第十五章:第四十七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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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走?
    白鏡心裏瞬間咯噔一下,趁著幾人還未反應,從側門位置逃離。
    她打開手環,給那位x瘋狂回信:“讓老師來救我!”
    可這些信息就跟石沉大海一樣毫無回應。
    怎麽回事?
    白鏡隻好主動聯絡寧瀧,不管是信息還是語音通訊,對方半點信息都沒有。
    剛才那夥人很快追上來,她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在各個住宅區亂撞。
    “隊長!”
    她一轉彎,正好看到路過的奉褚,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撲過去。
    奉褚沉著臉,當看到她身後追來的人時,抓緊她的手腕藏在自己身後。
    “奉褚隊長,您怎麽在這兒?”追來的人停在他麵前,禮貌問好。
    “我倒想問你們。”奉褚回嗆道。
    為首那個光頭微微頷首:“她是我們統帥要見的人,請您不要打擾我們執行公務。”
    統帥要親自見她?
    躲在奉褚身後的白鏡聽到這個消息時眼裏閃過絲仇恨。
    不等她說什麽,便被奉褚推到身前:“人,可以給你們,但我必須跟你們一起去。”
    光頭有些犯難,遲疑幾秒還是答應下來:“沒問題。”
    “誒?難道你們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白鏡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推到車內。
    奉褚坐在她左側,而那個光頭就在右側。
    她被夾在中間動也不敢動,更別提吱一聲。
    車內氛圍極其壓抑,白鏡隻好閉眼假寐,祈禱能快點到目的地。
    二十分鍾後,隨著幾聲煙花綻放的聲音,她睜開眼。
    恰巧從車窗看到一朵朵綻放的璀璨“花朵”,僅僅在漆黑夜空現身片刻,便悄然消失。
    白鏡一時間看入迷,被光頭接連喊了兩聲都沒反應。
    “下車。”奉褚主動拉著她的手腕,將人帶到地麵。
    麵前是一座浮空建築,巨大鎖鏈牽著建築,另一端被固定在地麵,而要登上這座建築,需得借助飛行器。
    浮空建築上是座廣闊場地,奉褚駕駛飛行器繞建築一圈,讓她看清全部地貌後才在指定位置降落。
    白鏡腳踏上土地一刻,手環震動幾下,她抬起一看,是寧瀧的回信:“等我,身份有誤。”
    這就暴露了?
    她森然一笑,有意無意的瞥一眼身後,發現黑白二鬼遲遲未跟來,心中難免擔憂。被奉褚提醒後才跟著他快速進入別墅。
    剛踏入的位置排列著整齊的勳章和獎杯,像陳列博物館似得,每一個玻璃罩下還附帶了介紹。
    白鏡快快瞥了幾眼,都是這位統帥參加過的對抗感染者大小戰役,當看到某塊勳章時,她莫名的心跳加速,一股暴躁感莫名出現。
    她仔細看到介紹字樣:“霍家山戰役”。
    霍家山?是跟霍啟有關嗎?
    光頭見她還癡迷在這些事上,連著又催促幾遍:“快點,不要讓統帥等急了。”
    白鏡隻好匆匆離開,最後又忍不住扭頭看幾眼那枚勳章。
    來到客廳,光頭率先走過去匯報:“統帥,人到了,奉褚隊長也來了。”
    坐在棋盤前的老者眼皮子都不抬起一下:“哦?奉褚也來了?坐吧,正好陪我下一局。”
    被晾在一旁的白鏡顯得手足無措。
    把她找來就是晾著?
    如果寧瀧說是安全的,那就……敵不動我不動。
    白鏡乖乖站在兩人身後,隻聽見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
    等她腿都站酸了,老者突然開口:“你,過來給他破局。”
    突然被點名的白鏡怔住幾秒,立刻走到兩人身旁,才看到他們下的是圍棋這種古老玩法。
    她猶豫一下道:“統帥,我不會。”
    “不會?”老者冷哼一聲:“你給我鬧出這麽大動靜,是一句不會就能給我打發走的?”
    他抬起蒼老手指著奉褚:“你啊,就是給我帶了個麻煩回來。”
    老者揮揮手:“你先出去。”
    奉褚低著頭,看一眼白鏡,路過她身邊時低語:“他不會傷害你。”
    這架勢還真不一定呢。
    白鏡在心裏暗暗吐槽。
    待客廳隻剩他們兩人後,老者才讓她坐在剛才奉褚的位置。
    “你父母身體如何?”他問道。
    “已經去世了。”白鏡答。
    老者捏住棋子的手一頓,隨後看著她苦笑起來:“怪不得怪不得。”
    白鏡被那雙灰色雙眸盯得心慌,總感覺這老頭下一秒會撲過來,就像感染者一樣。
    她主動問道:“不知道統帥大人找我什麽事?”
    “下棋吧,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老者說完,按下桌邊不起眼的按鈕,背後石門升起,裏邊是無數被鎖鏈拴住的感染者,其中還有她見過的老頭。
    白光燈下的他們身上泛著光,竟然意外有些神性。
    老者指著他們繼續道:“你的每個棋子都代表他們其中一個,如果你的棋子輸了,他們就會死。”
    “憑什麽!”白鏡突兀的站起來嘶吼,又忽然意識到失態後,不自在坐回椅子上:“這就是統帥的樂趣嗎?”
    “當然。你母親曾跟我下過棋並且贏了,所以才會有你,都說青出於藍勝於藍,所以我為這棋局加了點難度。”
    簡直喪心病狂。
    白鏡穩住心態,發問他:“那你的棋子呢?”
    “你不用知道。”老者看了眼旁邊的時鍾:“四十分鍾後,如果棋局未出現勝負,而那些感染者還有存活的,也算你贏。”
    那她還得謝謝他降低難度唄。
    白鏡望了眼被鐵鏈拴住的老頭,對視的幾秒中,對方很是坦然,甚至開口道:“輸贏於我而言毫無意義。”
    廢話,這個劊子手得她來做。
    白鏡回想起跟父親下棋時的時候,指尖提起棋子落到棋盤中。
    這棋局已經是殘局,且能看得出,奉褚剛才已經盡力為他劈出一條生路,屬於九死一生的機會。
    幾輪過後,石牆裏邊突然爆發出聲慘叫。
    她猛然抬頭,三名感染者被拖入黑暗中,隻有幾灘血水流了出來,甚至濺在老頭臉上,可他依舊很平靜的站著,抬眸安撫白鏡:“你必須贏,不論犧牲多少人。”
    白鏡拿著棋子的手忽然有些顫抖,看著棋盤位置也出現猶豫。
    破局之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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