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王霸之略的劉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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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益州州牧府出來,回到家的趙韙,還沒在書房坐上片刻,他的獨子趙熙就急衝衝的趕過來
    “爹,我打聽到了甘寧的出身”
    ‘毛毛躁’趙韙打量了下風塵仆仆的兒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穩重下
    他開口問道:“甘寧是哪裏人氏,什麽出”
    趙熙神神秘秘的一笑,反問趙韙:“爹,你可聽說過巴郡錦帆”
    “錦帆”趙韙在腦海裏細細思索著這個詞,半晌後,趙韙搖了搖頭,他是世家公子出身,早年去了洛陽的太學,後來一直在朝廷做官,官至太倉
    如果不是天下大亂,他想來會一直待在朝廷,這輩子都不太會回益州,對於巴郡賊人什麽的,趙韙既不會交接,也不會打聽,所以他對錦帆賊不甚了
    趙熙見狀,提點式的透露出了更多的消息:“那是一夥輕薄少他們成群結隊,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在巴郡四處遊來蕩”
    “這群賊子一出一入,為了顯示威風炫赫,步行則陳列車騎,水行則連接輕連服侍他們的人,披服錦繡,走到哪裏,哪裏就光彩斐停留時,經常用錦繡係住舟船,離開時,又要割斷錦繡拋棄掉,以顯示他們的富有奢”
    “所以人們稱呼這群賊子為‘錦帆賊”
    經過趙熙如此詳細的描述,趙韙終於有點印象了,他好像聽人提過那麽一會,巴郡是有一群奢侈的賊
    聽人說這群錦帆賊經常出入城邑,地方官員以及跟這群賊子交往的人,如果隆重地接待,錦帆賊就傾心相交,可以為之赴湯蹈火,如果禮節不到位的話,錦帆賊就搶掠對方的資財,甚至動刀殺
    這群錦帆賊肆意妄為,秉承己心,實在是巴郡的一顆毒瘤,作為世家貴公子的趙韙一想到這就露出厭惡的神
    “錦帆賊和甘寧有什麽關係,莫不是甘寧是錦帆賊出”趙韙詢問道,自從前陣子他聽過劉璋拜了蜀郡的郡丞甘寧為校尉後,他就讓趙熙去打聽甘寧的出身,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
    順便讓趙熙有點事情做,不然他這個獨子天天在府裏閑來晃去,沒頭蒼蠅一般,隻怕是人都廢
    趙熙露出一個微笑,有一種揭開謎底的快感:“甘寧不止是錦帆賊,還是錦帆賊的頭領,他是臨江人,與我們老家安漢離得遠了,打聽起來就花費了些時”
    “爹,你說好笑不好笑,劉璋竟然封了這麽一個賊子做校尉,傳出去隻怕是要讓人笑掉大”
    聽到這話的趙韙並沒有跟著趙熙一起開心,他皺起了眉頭,撫著山羊須思考了起
    他總感覺沒那麽簡單,這個叫甘寧的,能讓劉璋那個懦弱的人一見麵就封了校尉的職位,說明不是個簡單的人
    懦弱的人一般都害怕和陌生人接觸,想要和劉璋真正交好,隻怕是需要相識年歲日久才行,這不,給劉焉當忠犬的張魯,現在已經被劉璋懷疑上
    張魯的老母和幼弟可是還在成都做人質,可劉璋和他今天議事的時候卻表達出想讓他替換張魯的意思,張魯為了劉焉背上了米賊的罵名,卻還是被劉璋懷疑,當真可
    趙韙覺得他需要知道更多關於甘寧的消息,這件事不簡單,甘寧這個人也不簡
    這讓他有些不
    巴郡,宕渠水上的一座樓船
    “劉使君雄姿傑出,有王霸之”
    甘寧抑揚頓挫的描述著他眼中的劉璋,坐在他對麵的沈彌和婁發對了一眼,眼神中帶有疑
    他們的這位好友甘寧,自從被老母規勸後,認真讀書,從計掾做起,在前往成都上計的時候表現出色,留在成都做了郡
    他們本以為甘寧這次離開成都,是因為忍受不了東州人的欺壓,以及新任益州牧是劉璋那個懦弱無能的家夥,在劉璋手下沒有出頭的機會,所以甘寧才回到的巴
    但是聽甘寧話裏話外的意思,他這次回來並不打算留在巴郡,而是打算召集以前跟著他的惡少年,一起去成都建功立業,而且是在那位懦弱的劉璋手
    在說起劉璋的時候,甘寧兩眼放光,麵帶崇敬,一堆的誇讚話,看樣子已經完完全全臣服劉璋
    尤其是說到劉璋的為人,這位好友,竟給出王霸之略的評
    如果是在別人口裏講出來的,沈彌和婁發說不定當場掉頭就走,扯謊也不扯個正常一點的,劉璋的為人整個巴蜀都有耳聞,說好聽點是為人溫仁,說難聽就是為人懦
    但王霸這字評價從甘寧口中說出,就由不得他們不思索
    甘寧的性子他們是知道的,開朗豪爽,有勇有謀,麵對看不上的人,隻怕是眼睛望天上瞟,甘寧說的話多少有幾分可
    生平謹慎的沈彌開口了:“可有憑”他需要再確認一下,甘寧說的話是不是可信,至少該有實
    甘寧一副成竹在胸的的樣子,對著沈彌道:“文淵,你可知劉使君封我什麽武”
    看到甘寧這種姿態,沈彌琢磨起來了,百人將、屯長、曲侯這些低級武職肯定是不用考慮的,得往上走,再往上就是都尉了,他試探著問道:“都”
    甘寧麵帶微笑的搖了搖頭,調笑道:“文淵,何以如此看輕甘”
    沈彌伸出手,按捏著下巴,都尉都算看輕,都尉再往上,就是校尉,一想到校尉,他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這絕不可能,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校尉的副
    “莫不是軍司”
    甘寧哈哈大笑了起來,眼睛都笑出了淚花,好不容易停下來,他接著神秘兮兮的搖了搖
    “校”少言語的婁發開口了,現在沒有其他可能了,那就隻有最不可能的那個
    聽到這話的甘寧,挺胸抬背的肯定道:“正是校尉,還是子初兄看的起”
    “校尉,怎麽可”沈彌張大了嘴巴,神色驚訝無
    “你給劉使君灌了什麽迷魂湯了,竟拿了校”
    甘寧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其實文淵猜的軍司馬也有,隻是不是”
    甘寧示意侍立在一旁的甘九,甘九對著沈彌和婁發拱了拱手後說道:“蒙劉使君看重,封某為軍司”
    這下連一直麵色平靜,對甘寧說他被封為校尉都沒怎麽驚訝的婁發,聽到甘九的話也微微露出了驚訝的神
    他對甘寧成為校尉雖是吃驚,但內心也能接受,怎麽說甘寧都已經坐到六百石的郡丞了,但甘九不一樣,甘九是白身,而是出身就很不好,甘九的阿母是個奴婢,到現在甘九連個字都沒
    沈彌和婁發又對上了一眼,然後低下頭思索
    就目前來看,這位新任的益州牧怕是心胸有些寬廣,用人不計較出身,連奴婢的兒子都敢直接從白身提為軍司
    甘寧看著麵前思索的兩人,沒有出言打攪兩人的沉思,而是拿起一杯酒飲下,細細的品
    ‘終究還是巴郡的酒水有滋味,比起成都的酒水,家鄉的味道更勝一’
    隨後甘寧一飲而下,傾盡一杯,看著麵前的兩人,心裏感歎:‘巴郡的人也不錯,沈彌和婁發兩位渠帥,實是不可多得的將’
    沈彌為人嚴謹,對軍略相當了解,布置的軍陣嚴絲合縫,沒有一丁點的破綻和漏婁發則是有著一手好箭術,百步之外,可以射斷飄蕩不定的楊柳枝,比起古代的養由基也是不遑多
    兩人有著如此的武藝和軍略,甘寧作為和他們多年結識相知的至交好友,想給沈彌和婁發指引一條明
    苟富貴,當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