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純情鬼新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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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還沒理解男人意思的奕璽嘴邊一涼,微軟的觸覺讓她知道男人現在在做什麽——他在親自己。
    熟悉的觸感叫奕璽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誰,藏在背後拿著引雷符的手逐漸放開,但依舊是閉著眼,不去看他。
    “你醒了,”男人半抱著奕璽,右手不老實的往衣中摸去,臉上冷酷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朕不介意乘人之危。”
    挑開奕璽上衣的扣子,男人微眯著眼,再次留下一枚吻。
    聽著他耍流氓的態度,奕璽歎了口氣,無奈睜開眼與男人四目相對。
    “你要幹什麽?”忽略男人不安分的動作,奕璽裝傻問道。
    這個人類跟了自己這麽多世,變鬼還要纏著自己,真叫人頭疼。
    見奕璽不再裝睡,男人嘴角摸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將奕璽小心翼翼放在紅床之上,用平淡到不能平淡的聲音回應奕璽的問題,“當然是幹……”
    最後一個字,奕璽沒有聽清,但瞧著男人陌生又熟悉的那張臉,奕璽猜到了他的意思,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紅紗中,點著龍鳳燈的房間外,兩隻鬼蹲在院子外糾結不已。
    “確定沒看錯吧?”阿雲蹲在涼亭之上,再次確認。
    而被阿雲反複發問懷疑鬼生的阿綠伸出食指在地上畫著圈,“大概,是吧?”
    這一不確定的語氣讓阿雲變得不淡定起來,“憨貨!”
    隨後就要指著他的鼻子對他破口大罵起來。
    看著阿雲情緒激動的模樣,阿綠又不確定的說道,“預言確實說女主人的手上會帶著一枚戒指,尾戒也算戒指吧?”
    “……”聽阿綠解釋的話語,阿雲餘光看了眼燭光搖曳的室內,幽幽歎了口氣,小聲嘀咕道,“希望如此吧。”
    但願,今晚進山的女人是預言中主人的夫人……
    清晨,貪歡一夜的奕璽睜開眼,原本身上的衣服被換成偏古時期的紅色長袍,幹爽的觸覺在提醒著奕璽昨晚的瘋狂之夜。
    咳了咳沙啞至極的嗓子,奕璽坐起身想喝些水緩解沙啞聲;腳剛碰到地麵腰間便被冰冷的手臂一把撈了過去。
    在睜開眼,男人冷漠臉龐出現在奕璽視線上方,“你要跑?”
    “渴了。”扯著沙啞嗓音,奕璽平視著他那雙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眸,“不跑。”聽了這話,男人滿意點了點頭,赤裸著上半身走向茶桌,氣定神閑的斟了杯茶,隨後又走回床榻上半抱住奕璽。
    注視著男人霸道的舉動,奕璽無奈搖頭,右手覆上他拿著茶杯的手,將清水送進嘴邊。
    喝完水後,奕璽才覺得自己緩過來些,緩緩道,“我該怎麽叫你?”
    男人手上斟茶的動作愣了一秒,“你是第一個敢問朕名字的人。”
    “嗯。”奕璽輕描淡寫回應道,“不然,總不能叫你‘喂’吧?”
    “周秉君。”男人回答道,對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心中異樣感越來約強烈,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她。
    “神武國皇帝?”奕璽問。
    信周的,還是皇帝,這個小千世界除了妖鬼人三足鼎立,互不相讓時代出現過的神武國,再就查不到信周的皇帝了。
    “是。”周秉君頷首,穿上了最外一件深黑色龍袍,“你懂的倒多,也難怪刈晁派了過來。”
    “誰是刈晁?”奕璽張開手,理直氣壯的讓周秉君伺候自己穿衣。
    明明是兩人間針鋒相對,但兩人默契的動作讓這一氣氛顯得格外輕鬆,似乎是普通夫妻之間互相聊家常般。
    束好奕璽滿頭秀發後,透過銅鏡,周秉君在身後抬起奕璽的下頜,逼迫她直視著銅鏡中的自己,“虎符,是朕引刈晁來的,若不是他的人,為何會有虎符?嗯?”
    周秉君食指摩挲著奕璽誘人的紅唇,在鏡子兩人好似如漆似膠的情侶,但他說出的話語氣卻格外冰冷。
    似乎隻要奕璽敢說錯一個字,下一秒就不止捏著下頜嚇唬她這般簡單。
    “你捏疼我了。”昨晚還沒注意到,此時意識清醒的奕璽感覺的自己的下頜陰冷無比,如萬根尖刺般冰冷紮進般疼感。
    邊說著微皺著眉拍掉周秉君的手。
    “我可不認識你嘴裏的刈晁,本天師自是收入錢財替人辦事。”
    被拍開手的周秉君也不惱,從背後圈住奕璽,嘴角微微上揚,“替人辦事,倒是符合你的身份,娘子。”
    周秉君這一聲“娘子”嚇的奕璽汗毛倒立,偏過頭去看著他,“既沒婚約,也未拜高堂,可不要亂喊。”
    兔崽子指不定在心中打什麽壞主意呢,奕璽暗道。
    “昨日夜裏,你與我已經拜了堂,”周秉君麵無表情低頭親住奕璽頭頂,“至於婚約,它便是。”
    說著,周秉君右手牢牢握緊奕璽的右手,小指上的尾戒在兩人注視中熠熠生輝,閃出碎鑽光影。
    “預言中說過,戒指的主人便是我的夫人。”想起預言,周秉君的眼眸閃過一絲深意。
    “……”奕璽沉默抽回右手,輕笑道,“預言可沒指名道姓說是我,萬一……”
    勾過周秉君的衣領,奕璽似笑非笑的注視著他如深井般毫無波瀾的眼睛,“你認錯人了,可怎麽辦?”
    最後一句話,奕璽是緊貼在周秉君耳邊說的,溫熱的氣息順著奕璽話語間縈繞在他的臉龐,讓周秉君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模樣——緋紅著的臉,迷離的眼神,對他充滿致命誘惑。
    周秉君咳嗽一聲,艱難邏動喉結,拉開了點距離,“命定之人,朕相信是你。”
    聽周秉君言之鑿鑿的語氣,奕璽//大大方方的拿出黃符放在茶桌之上,“那就幫我個忙。”
    “拿人錢財,總的替人了了這件事……”
    山下,等了一天一夜的王奇在池塘邊反複踱步。
    大師上山已經太久了,不會是遭遇了什麽不測吧?
    是被山上的厲鬼吊著毒打了一頓,還是放血扒皮,狠狠折磨叫她不得好死……
    越想越心驚的王奇咬著牙往上山小道走去,但耳邊響起奕璽的囑咐,又縮回腳不敢上山,在塘邊焦慮走來走去。
    “走吧。”數不清走了幾圈後,奕璽清冷嗓音出現在背後,王奇猛的甩頭過去,眼神異常璀璨。
    但在奕璽眼裏,王奇用力過猛,呈180度大反轉,頭身分離讓人驚恐,就是是遠遠望去,都會一眼看出她不是人的那種。
    “大師,您可算回來了。”後知後覺過來的王奇掰正自己的身子,朝奕璽票了過來,身後鼓鼓浪浪的背包在她的動作下窸窣作響,“我還以為您降不住……”
    王奇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因為身為阿飄的她在奕璽身後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正是阿雲和阿綠。
    “我們走。”奕璽重複道。
    還沒等王奇和穿著古裝的阿雲兩人熟絡,奕璽往空中扔出一道黃符。
    那黃符騰空,到達最高點後,“嘭”的一聲,緊隨其後的是一道黃橘甚至有些發紅的煙花倒影在三隻鬼魂的眼瞳上。
    而在煙花燃盡不久,遠方修葺不久的賽車道,轟鳴聲響起。
    兩個呼吸間,一輛輛限量版賽車停在奕璽麵前,引麵走下一排戴著墨鏡的保鏢。
    他們畢恭畢敬的請奕璽上了車以後,訓練有素的撤離該地。
    落後的賽車車頂,王奇盤腿而坐,望著前方都看花了眼的大牌車標,一時陷入了沉思。
    ——自己這是一不小心,蹭上了半張有錢大佬的體驗卡?
    早在奕璽放出煙花時,幹練保鏢就已經將消息傳回了李家大宅,等奕璽到門口時,李家夫妻已經早早等候在此。
    按照奕璽的方法,喝了符水的李樂果然精神了不少,因此李家夫妻高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李母甚至穿上了新版高定,塗上了口紅,比奕璽初見時氣色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大師,事情算是……”賽車才剛停在門口,還沒等保鏢開門,李母迫不及待走了回來,充當保鏢的角色為奕璽打開了車門。
    李母才剛說一半,下來車的奕璽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雙唇中央,微微笑道,“進去再說。”
    “對,對……”李母反應過來,也跟著模仿奕璽的動作,將食指放在唇邊,“大師裏麵請。”
    被喜悅衝昏頭腦的她忘記了一件事,他們這些有錢圈子裏,總會出現幾個心懷不軌的東西,他們會耍些不齒的手段,達成他們想要的目的——雖說樂兒此次是行了黴運,陰差陽錯下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讓那些東西給纏上了,但這其中也不排除掉是有人故意使計,叫樂兒撿到的。
    領著奕璽,李家夫妻兩走進書房。
    書房位置相對偏僻,建立初期也是因為安靜才定下這塊地修建為書房;在這談事最好不過。
    “大師,這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李父沉重臉,腦海中已經將自己經商半輩子樹敵仇人都想了個遍。
    李母偏過頭去,一言不發的望向窗外,似乎也在思考是誰想害自己的樂兒。
    “始在人為。”瞧著兩人陰晴不定的神情,奕璽緩緩開口道,“那東西並非是要纏貴公子,是另有其人。”
    “你是說,樂兒是替人擋災?”李母心下一驚失態的轉過身,對奕璽喊道;隨後察覺到自己語言上的不妥後,情緒負責的臉上多了幾分柔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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