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看都沒看沈越，徑直走向靈堂。
    一旁程子依見沈越吃癟，抿著嘴，心中一陣暗爽。
    對付秦家人，還得是秦夜！
    沈越手臂僵硬，臉上的笑都有些掛不住了，瞥了一眼程子依，眼神一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嘴唇微起，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
    見她如此憋氣，程子依得意地勾起嘴角，莫名覺得心情都好幾分。
    這時，男人冰冷且低沉的聲音響起，她從未覺得像此刻這般順耳過。
    “程子依，還不趕緊跟上。”
    被點名的她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趕緊跟上。
    “來了。”
    她乖巧地站在秦夜的身邊，目視著來來往往的人，心中湧現淡淡的悲傷。
    秦夜沉默不語，麵無表情，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眼角微微泛紅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微微曲著膝蓋，幹脆利落地跪下，即使在嘈雜的環境下，也能聽清脆響聲。
    程子依跟著他一塊跪得筆直，學著做他做的事情。
    他抽出一旁的香支，對準火焰，停留片刻，抽出，利落地插入眼前香爐。
    對著黑白相冊裏的老人，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身來。
    程子依跟著一塊，做完這一切，兩人慢慢退到一旁，她抿著唇，眼角泛起淚花。
    秦夜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拉著她打算去老爺子的書房去。
    沈越眉頭緊皺，眉眼間透露出不悅，嘴角露出一抹冷哼。
    “你們要去哪？今天這場合，你們……”
    那麽多貴賓的眼睛盯著他們，秦夜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秦軒眼裏閃過一絲暗波，阻止了沈越繼續說下去，“三弟有自己的事情，媽，你該去招待來賓了。”
    他笑意不達眼底，假哭過的雙眼，睫毛上帶著淚花，看著倒是有幾分真心。
    沈越紅唇微啟，有些生氣道：“你也幫著程他們胡鬧？”
    “沒有，隻是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您要是在大庭廣眾下鬧起來，豈不是落了麵子？”秦軒眼底深藏著一抹陰森，但語氣十分柔和，看著像是真心顧全大局。
    ……
    一路被男人牽著手的程子依心中十分奇怪，可剛剛沈越在，她也不好問，這會周圍沒人了，當即拉住男人的手停了下來。
    “你要帶我去哪？”
    秦夜手又用了幾分力度拉著程子依繼續往前走，頭都沒回，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去爺爺的書房。”
    程子依眼底湧現出幾分疑惑，抿了抿唇，任由他拉著走。
    走到書房門口，秦夜剛推開門，裏麵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住他的領帶，將人往裏扯去。
    砰地一聲，門被關了。
    程子依沒有注意到秦夜是被拽進去的，心中頓時湧出一股怒意。
    神經病吧！
    專程帶她過來，卻不讓她進去！
    覺得耍她好玩？
    “秦夜，你……”
    她剛想破口大罵，就見書房的門被撞開，秦夜和秦桎扭打在一起。
    程子依看到秦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秦桎怎麽會在爺爺的書房？他在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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