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晚檸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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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關心此事?”蕭琰警惕道。薑晚檸莞爾:“因為有人沒有放棄,還在追查那場意外的真相,而我不希望耗費如此心力治好殿下,殿下又發生點什麽意外。”“你口中的有人是誰?”蕭琰追問。除了父皇、母後,還有國舅,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而父皇母後早就接受了“意外”之說。“殿下想知道的話,熬過這幾日我便告訴你。”薑晚檸買了個關子。蕭琰忍不住瞪她,可看她笑吟吟地摸樣,又氣不起來。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他覺得這個薑大夫就是克他之人。東宮,秦司悅屏退左右,看著殿中下跪之人。“薑晚檸有什麽反應?”“沒反應,可能躲起來了,幾日都沒露麵,有人自發去三希堂門前辱罵,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那薑晚檸還真沉得住氣,打定主意當縮頭烏龜。”陸珊珊得意道。“還有前陣子備受京中貴女追捧的香玉坊也倒了大黴,許多在香玉坊買了香的都去退貨了,薑晚檸現在一定焦頭爛額。”秦司悅心裏說不出的暢快,薑晚檸這就是你犯賤的下場。“太子妃,那宋家的兩位郎君想要去書院了,是不是……”“讓他們再安分幾日,薑晚檸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她一定在想怎麽反擊,宋家人這步棋要用在關鍵時候。”秦司悅不相信薑晚檸會一直當縮頭烏龜,那天懟她懟的多痛快啊!可見是個不肯受氣的,她很期待薑晚檸的反擊。隻要薑晚檸敢反擊,她再祭出殺招,一擊斃命。大理寺議事廳內,鄭關來報:“大人,那幾個散布謠言的人皆已讓人盯著,隨時可以抓捕。”“先不抓,盯著就好,莫要打草驚蛇。”“大人,這幾日,隻有工部給事中餘大人的夫人去過東宮。”顧舟停蹙了蹙眉:“我記得沒錯的話,工部給事中餘大人的夫人是陸一鳴的妹子陸珊珊。”“正是,小的查到這位陸夫人之前也運糧北上,虧了不少錢,最近一直在籌錢,數目不少,而且很著急。”顧舟停指關節敲了敲桌麵,沉吟道:“你去查查,太子妃有沒有參與糧食生意,還有,盯緊陸夫人。”“是。”鄭關領命而去。邢風嘟噥道:“大人,把那幾個散布謠言的抓起來一問不就都清楚了嗎?何必這麽大費周章。”顧舟停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麽?打蛇要打七寸,抓幾個小嘍囉有什麽用?不摸清對方的底牌之前不能輕易出招。”“可現在外頭傳言愈演愈烈,越傳越離譜,薑娘子的名聲被毀的一幹二淨了。”邢風很氣不過,薑娘子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正因如此才急不得。”顧舟停說的淡然,心裏卻比誰都急,隻是,他知道著急沒用,抓住幕後主謀是其次,如何洗清潑在晚檸身上的髒水才是關鍵。就讓謠言再飛一會兒。顧舟停是胸中有成算,所以他急但不慌,可有人安耐不住。鹿鳴書院,魏九郎等人圍聚一起,唾沫橫飛地議論薑晚檸。“宋家還是太寬容了,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浸豬籠。”“該活活打死。”“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薑大夫看著溫溫柔柔,原來是條美女蛇,吃人不吐骨頭。”“這樣的美女蛇,我也好想玩一玩,你們說多少銀子能弄到手?”“應該不貴吧,春風樓的頭牌娘子也才二百兩一晚。”眾人哄堂大笑。“我現在最好奇的是那奸夫,喂……陳七郎,你是江城人,可有聽說那奸夫是誰?”李十三郎問道。陳平章已經受夠了,這幾日他聽了太多太多對薑娘子的詆毀,每一句都像一把刀紮在他身上。可顧大人吩咐說,不要出聲辯解,不要管,隻當聽不見。可人家都問到他頭上了,他如何當作聽不見?陳平章將書本重重一甩:“一群聽風就是雨的蠢貨。”“咦?說薑娘子,你這麽憤怒做什麽?難不成你就是那奸夫?”有人嘲諷道。怒火不可遏製的燃燒。不等陳平章開口,沈放暴怒而起,指著剛才說話的人:“杜五郎,你嘴巴放幹淨點。”“喲,又跳出來一個,怎麽?我說錯了?奸夫不是陳七郎,難道是你?”杜五郎笑的很是猥瑣。上官昭陽聽不下去了,朝杜五郎走過去,拎起他的脖領就是一拳。“你娘給你生一張嘴是讓你說人話不是讓你噴糞的。”緊接著又是一拳:“嘴這麽欠,老子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訓你。”上官昭陽憋了好幾天的火氣,這會兒不管不顧的發泄出來,打的是又準又狠,杜五郎頓時鼻血噴湧。作為杜五郎的同伴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杜五郎挨打。不知誰叫了一聲:“看什麽?揍他。”立時好幾個朝上官昭陽撲來,陳平章和沈放等人二話不說也擼起袖子,抄起板凳衝了上去。兩撥人打作一團。薑晚檸此時正在進城的隊伍中。邢風看到馬車,趕忙上前:“車內可是薑娘子?”薑晚檸掀開車簾一角,詫異道:“邢風,你怎麽在這?”邢風道:“有急事找薑娘子。”薑晚檸示意他上車。“薑娘子,我家大人估算著您回來的日期,讓小的在這裏等您,有件事要讓薑娘子做好心理準備。”薑晚檸心裏一沉:“何事?”“這幾日城中突然謠言四起,都是關於薑娘子的,反正說的很難聽,三希堂和香玉坊外天天有人堵著門叫罵,林大夫不得已,隻好先關門歇業,他們還不罷休,又堵著您家門口罵……昨日,上官小郎君和陳七郎他們還在書院跟人打了起來。”“不過,薑娘子您放心,我家大人已經查到謠言的源頭,請您去一同商議。”薑晚檸憤怒嗎?當然憤怒,毀人清白如同要人性命。誰要她的命,她就要誰的命,以牙還牙,加倍奉還。但麵上還是保持平靜:“好!”邢風詫異地看著薑娘子,她怎麽一點也不著急?這事兒擱別人身上,怕是要氣瘋了。她卻跟沒事兒的人一樣。就衝這份沉著淡定,邢風覺得某些人可能要倒大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