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山在前麵走，許開在後麵跟著
    但雲青山與其他一般購物的少女不同，她似乎真的就隻是在閑也不知她是怎麽看到的，每當許開朝某件事物上多注目了兩眼，她就會立刻將其買下交給許
    許開感覺自己的功勞似乎可以省下來
    但許開非常不
    自己與雲青山並沒有過密的交往，為何她對自己的態度如此異常？
    對，是異
    非常異
    於是許開停下了腳
    於是雲青山也停下了腳
    她歪著頭問道：“許開，怎麽了？”
    “所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許開非常不理解雲青
    他從她身上感受不到好感，感受不到惡感；感受不到喜愛，感受不到憎惡；感受不到喜悅，感受不到憤
    什麽都感受不
    既然如此，又是為何——
    “就向我對你說過的那樣，我不覺得我有哪裏吸引你的地”
    雲青山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塊約莫拳頭大小的木頭，她端詳著那塊木頭，卻是對著許開說道：“我也不知，亦或者說我們本就該如我先前確認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現在我需要去確認不那麽重要的第二件事，如此才能作出最終的決”
    她買下了那塊木頭，交給了許開，而後溫和地看著她的眼睛依然被黑布遮蓋，許開卻能感受到——
    什麽都沒
    似乎如她所說的那樣，本該如
    “我不喜歡謎語”
    雲青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也不喜歡，但現在隻能這麽說”
    她捧起許開的臉頰，那深藏在黑布之下的雙眼似乎在與許開對
    自許開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亮
    “你是不喜歡我現在跟你的距離太近？沒有關現在你就先盡情地買伱想要的東西吧，都記我賬上也無所無論是你希望我與你保持距離，還是希望我與你親密無間，我無所謂；無論是你想要追問到底，還是就此對我不聞不問，我也無所”
    “真的無所謂？”
    “當然無所”
    “我指的是記你賬上的”
    “都無所”
    許開靜靜地看著雲青
    雲青山靜靜地看著許
    不知過了多久，許開轉身，向著二樓走
    雲青山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向著門外走
    許開的離去，似乎對她而言真的無所
    ……
    ……
    許開上到二樓，找到了黃
    正在挑選墨錠的黃圖回過頭來，看見單獨上來的許開，很是驚訝：“你怎麽是一個人上來？你們完事了？”
    “什麽完事”許開掐住黃圖的後頸，一臉不善，“你把我賣了是什麽意”
    “不是，我還隻是個童生啊，你們一個聖道秀才一個全甲舉人，我怎麽插手？”
    許開一愣，隨即想到這家夥確實還隻是個童生，不由得鬆開了手，歎息道：“確你太弱”
    “喂，說”黃圖很是不爽，拿胳膊肘捅了捅許開，“你們怎麽萌生感情的？我聽說這位可有錢了，墨家係最有錢的就是關鍵她的律法功課做的很好，墨家係硬是從她那收不上來一分墨家係的先生們正在考慮要不要聯手寫一封推薦信把她送法家係那邊”
    黃圖接著說道：“不過那些先生們也有些舍不雲青山創下了史上最快且最佳通過墨家試煉的記錄，據說那些先生們分為了留雲派和去雲派兩大派係，正在爭論個不”
    “……那真夠壯觀”
    天庠史上還沒發生過這種事
    “我有問題想問”
    “這還真是難”黃圖驚訝道，“什麽問題？”
    “你覺得為什麽我會無緣無故地被她纏上？”
    “……你確定你不是來找茬的嗎？”
    “”許開仿佛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說的也”
    “……我覺得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火大”
    許開難以理解地歪了歪
    黃圖見狀，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到底，你來這裏不是為了直麵天意榜做些準備嗎？但據我所知，直麵天意榜是任何外物都無法幹涉的，因為‘直麵天意榜’本就是科舉的一種形式，不會容許任何舞弊的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買下來了一支由蛟龍骨打造的毛這支筆價格極貴，不過黃圖覺得自己都把許開賣了出去，而這支筆的價格對雲青山來說也不算高，應該也不算過分
    許開黑著臉看向黃圖，他知道這家夥在想什若是沒把自己賣了，他估計也不會買下這支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天啟閣有沒有龍骨筆？”
    黃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許開：“你知道真龍在天言大陸上有多稀少嗎？”
    許開摸著下巴：“前幾天逛書院的時候倒確實看過有關的記載，不過天啟閣家大業大，倒也不至於沒有吧？”
    “確實有一”忽然有人走上前來，二人看見來人，連忙行
    “在下戴宣你就是數術家係的許開？”
    戴宣道，聖道一品大賢，被認為是近年來最有可能晉升半聖的人物之一，同時受亞聖任命代掌天啟在天庠也屬於了不得的大人
    “見過戴不知戴宗有何貴幹？”
    宗是對聖道一品大賢的尊
    戴宣道頗為驚奇地打量著許開：“我聽聞你要去直麵天意榜？”
    “正”
    “好氣我當年也有過這想法，但家中長輩帶我去一觀天意榜之後，我就打消了這個想不知你是不知者無畏，還是當真有此絕世之才？”
    “我想應當是後”
    “哈哈哈！”戴宣道大笑幾聲，似乎十分愉快，“當真是好氣我也與幾人打了賭，賭的就是你能否通過此次科若你能通過，我就把那支龍骨筆……”
    “送給我？”
    “你想得倒連我都不能擁有一支龍骨筆，你小子還想要？”戴宣道笑道，“不過我還是可以做主，若你通過直麵天意榜，龍骨筆可以借給你兩”
    “兩次啊……”許開摸著下巴，思考著什戴宣道也看著許開，有些好奇他到底在想什
    許開忽然拉住從旁走過的一人，詢問道：“這位兄台，若是將龍骨筆借你一用，你願意出多少？”
    “啊？”這位從旁走過的路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想了一會說道：“我已入青雲，很快就要回去入仕，暫時還用不上龍骨不過若是以後真有需要用到的地方，且這支龍骨筆是我能用的，我應該會付出一半身家去請”
    許開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一言為以後你若是有需要來找我就”
    那路人更不明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