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就該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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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白若今年隻有三十七歲,但三十五歲那年,因為剿滅了北撻拔一家,被任命為北疆大將,之後,四皇子劉峰給他的封地,就是他的封地,也是他的封地,兩人的關係越來越
    司馬白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當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時候,整個人都會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星辰之力,那是一位統帥才會有的氣
    “閣下可是陳江?”司馬白若策馬來到陳江麵前,俯視著他問
    陳江並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司馬疊身上,“令郎既然生病了,那就讓他看看”
    司馬白若沒有回頭,也沒有用眼角的餘光看他一眼,輕聲道:“做我兒子的,就該囂張跋扈,你是我的兒子,就該高高在”
    “可是,有我做靠山,有那麽多的侍衛保護,卻被人打得落花流水,這樣的話,他就不配做我的孩子”
    陳江看到司馬疊滿身尿液,趴在那裏,嘴裏還在哀求著別死,不由露出一絲笑
    “你還想問什麽,我問”
    司馬白若的聲音依舊平靜,就像是一個熟人在閑
    “好吧,你不認他這個孩子,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們先回去”
    陳江牽著劉穎的手,正要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道弩箭搭在弓弦上的聲
    “隻要你再踏出一步,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
    司馬白若道,目光落在了陳江身
    陳江嘿嘿一笑,直接走到路邊,從地上撿起兩張不知被人扔下來的凳子,往自己身前一靠,然後一屁|股坐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
    陳江吊兒郎的說了一
    劉穎擔心的看了他一
    陳江沒有回答司馬白若的問題,但他卻是直接從街道上走過,並沒有和司馬家的禁衛拉開太遠,這就意味著,他不能再往前
    “我寧願對付智者,也不願讓愚者玷汙我的刀“
    司馬白若麵無表情地盯著陳江的雙腳,“一腳踹碎了一匹馬的腦袋,還有一腳踹碎了一人的胸口,就算那根鐵棒是用黃銅打造的,也已經快要碎裂了,你這雙腳,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對不對?”
    陳江臉上露出笑容:“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將力量提升到三倍,而且……”
    陳江雙眼微微一凝,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勢,他死死地盯著司馬白若道:“你和我之間,隻有一條線,雖然隻有一條線,但這條線已經夠長”
    司馬白羅卻是哈哈大笑,策馬上前,幾乎要與陳江身齊
    “好了,要不要我靠近一些?”
    司馬白若麵帶不屑之色,冷笑一聲,對著陳江冷笑
    望著越來越近的白馬,陳江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隨後望向司馬白:“你要是願意下來,那就再好不過”
    司馬白若麵無表情的開口了:“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是斬斷自己的一條手臂,讓自己變成一個廢
    第二個,我會殺了”
    陳江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我得提前告訴你,就在十幾分鍾之前,你的那個孩子也這麽說過,當時他還想著要將我千刀萬剮,結果卻變成了一個瘋子,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他早就被殺”
    “這就是為什麽我要警告你的原”
    身後的三個少年齊齊吸了一口涼氣,眼神之中,充滿了恐
    之前司馬白若一出場,就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現在司馬白若麵對陳江,更是讓他們有一種想要跪下來,親一下司馬白若的腳掌的衝
    一股濃重的鮮血氣息撲麵而來,讓三人就算沒有聞到,也覺得全身發
    這還是站在司馬白若後麵,才被波及到,那麽麵對司馬白若的陳江,所要麵對的威壓又該有多強?
    但是在這樣的壓迫之下,陳江居然還敢對司馬白若發出這樣的威
    司馬白若的身上都帶著長劍,身邊更是帶著五百多名侍衛,陳江竟然還敢出言威脅,這是何等的自
    司馬白若暗笑一聲,目光落在陳江身上,將長劍握在手
    陳江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他的眼神像是兩支利箭,死死地盯著司馬白,但他依舊不為所
    三名少年下意識地後退,劉義容後悔得腸子都青
    能夠在司馬白這樣的千軍萬馬麵前,還能保持不敗,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妖孽?
    若是他早就知曉陳江為人如此,早就抱大腿了,哪裏還會讓人去刺殺,豈不是自尋死路?不過他還是希望事情能如他所願,他隻要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就好,那些大佬們,根本不會將他放在眼裏,哪怕他是照淺王爺的兒
    萬隆大街上,兩名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大眼瞪小眼,劍拔弩張,劍拔弩
    打了半天,陳江一臉的不耐,站了起來,看向司馬白若道:“有沒有興趣,直接告訴我,我很著
    司馬白若冷哼一聲,突然一拉韁繩,胯下的戰馬吃痛,四蹄高高揚起,向後倒飛出
    戰馬很沉重,就算司馬白的戰馬沒有穿著鎧甲,也很沉重,平時都是五個人輪番照料,現在卻被一人喂成了一頭肥
    陳江望著那匹昂首挺胸,揚起雙腳的戰馬,麵色平
    軍馬後蹄踏出,前蹄即將落地,卻沒有踩在堅硬的青石地麵上,卻踩在了陳江的肩頭
    一旁的劉穎麵色大變,若是被這一擊擊中,陳江不死也得脫層
    劉穎拽著陳江的手臂就要退,可是陳江卻像是能感受到她一樣,一動不
    下一瞬,陳江兩條腿猛地張開,雙腳猛地一蹬,狠狠踹在了戰馬的前肢
    陳江衣的衣袖被扯了下來,他的雙臂好似一座大山,粗壯有力,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從他的雙臂中暴射而出,在他的雙臂上遊走,十分駭
    一人多高的軍隊,在陳江的執意之下,被強行定在了半空之中!那匹戰馬隻覺雙腳劇痛,四蹄在半空中亂蹬,卻怎麽也蹬不著
    陳江陡然抬頭,看到了司馬白若側臉,一臉木訥的望著自
    陳江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他的雙腳再度發力,他的右腳明顯膨脹了一倍有餘,這是之前兩記大力飛踹造成的後
    下一秒,陳江雙手一縮,雙腳一蹬,將劉穎推開,頓時空出一大塊地方
    馬背上的拉扯力驟然消失,馬背急速下墜,但沒有了跳躍的緩衝,馬背並沒有彎下,而是在落地的瞬間,前蹄猛然前傾,發出一聲脆響,馬背重重的摔在了地
    司馬白若猛的一個跟頭,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落在了一旁,看到自己的坐騎怎麽也爬不起來,不由鬆了口
    “先頭部隊準備!放下長槍,舉起盾牌,向前衝!”
    “後方的弓兵!對著前麵的兩個人,一有異動,就給我射殺!”
    所有的禦林軍都沒有說話,而是迅速的行動起來,隻不過片刻的時間,第一排的禦林軍就舉起了手中的盾牌,隻露出一雙眼睛,緩緩的朝著王衝衝了過
    司馬白身形一晃,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隻需要將陳江逼迫到絕境即
    陳江深呼吸了一聲,然後看向劉穎,“你退後一步,等下戰鬥的時候注意安全,不要受”
    劉穎點了下頭,向後退出一段距
    由於陳江還未離開,那名射手便將目光投向了司馬白若,見對方沒有反應,他也不會貿然出
    眼看著大軍越來越近,陳江也是慢慢彎下了身子,雙臂自然下垂,雙眼緊緊盯著大軍最前麵的一列,做好了戰鬥的準
    第一隊士兵和他相距不過三步之遙,陳江都能從他們身上的鎧甲上看清他們的猙
    陳江猛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踩在步兵的護盾上,借著這股衝擊力,他已越過步兵,進入敵
    他曾經用過兩次同樣的手段,一次是在長安城的紅袖樓,一次是在郡州牧的府邸,這已經是他最後一次用同樣的手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衝天而
    第一列步兵在他衝出的瞬間,就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盾牌,雖然在陳江出現在他們麵前時,他們才注意到陳江的舉動,但這一次收回的幅度很小,但這已經足夠
    陳江踏上了護盾,正要騰空而起,但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護盾上爆發了出來,將他向後推出了數米開
    他和照淺王關係不錯,而照淺王是王爺,位高權重,要知道陳江的行蹤,簡直輕而易
    照淺王認識陳江,司馬白若肯定也認
    “陳江,這裏可不是你之前在承留城看到的那些禁軍,他們都是我親自訓練出來的,我最擅長的就是布下陣法,你要是以為我一個人就能闖過他們的陣法,直接被他們的箭矢射殺算”
    陳江扭過頭,一口唾沫噴在了司馬白若頭
    司馬白若麵色陰沉,正要說話,卻見陳江已經衝入了大軍之
    陳江衝到近前,速度不減,緊緊的壓在了盾牌之上,然後雙手一揮,隻能看見一把長劍,從盾牌的空隙中探了出
    擋在陳江身前的第一列禦林軍盾牌又一次收縮,但由於陳江夾在兩麵盾牌中間,所以這一次,兩麵盾牌同時收縮,短刀並未掉
    陳江斜著一步跨出,一腳踩在了盾牌上,身體向著右側一閃,避開了那麵擋在他麵前的盾牌,然後單手撐在了盾上,一步跨到了士兵們的麵
    就在他站起身的時候,陳情便發現自己麵前的護盾又一次豎起,這一次,護衛們的護盾已經架在了護盾之上,擋住了衝過來的敵
    這種方法通常都是為了抵擋對方的劍光攻擊,將一柄長槍,一柄彎刀插入其中,將自己變成一個刺蝟,此時則是為了抵擋陳江的攻
    陳江嘿嘿一笑,單臂一推,借著巨盾的反彈之力,整個人再度騰空而起,單腳踩在巨盾上,大步流星的朝著前方走
    一路上,一麵麵盾牌豎起,擋住了陳江的去路,陳江隻能繼續往前衝,沒有半點停
    司馬白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陳
    又過了一會兒,陳江已經到了步兵方隊的後麵,前麵就是射手方隊,陳江一個跳躍就站在兩個方隊之間,手上又是一道寒芒閃爍,赫然又是一把匕
    陳江也不客氣,直接朝那群箭手衝去,那些箭手慌亂的拔出長劍抵擋,但由於沒有盾牌,還是被陳江屢次擋住,最後一劍砍翻在
    可就在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道鼓掌
    陳江聞言,慢慢停了下來,警惕的打量著周圍,整個人都有些緊
    “厲害,真是厲害!”
    司馬白若拍了拍手,笑的像是一朵花似
    隻是眼神飄忽不定,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
    司馬白若來到陳江的麵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微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如此美妙的暗殺場麵了,如此強大的千軍萬”
    陳江冷冷一笑,輕描淡寫的道:“別看你把長槍和長槍收了,我就贏了,但你沒有把長槍和長槍收回來,我照樣能殺出”
    司馬白若口不擇言,還當陳江是故意賣弄,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是我低估了你的實力,是我錯”
    陳江冷笑不
    司馬白若單手一揮,一輛白色的戰車從後麵駛了出來,戰車之上,有兩匹高大的駿馬,通體潔白,氣勢磅
    “還等什麽,還不快讓陳公子坐下!”
    司馬白若冷哼一聲,對著自己的屬下說
    眾侍衛沒有絲毫猶豫,紛紛單膝跪地,高呼一聲:“陳先生,還望坐好!”
    陳江連揮手的興趣都沒有,直接走向車廂,準備上
    “什麽情況!”
    一聲輕微的響動從身後響
    陳江和另外一個弟子轉過身來,隻見劉穎正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
    “陳老弟,這裏的事情,就拜托你”
    司馬白若點點頭,看向陳江,伸手在他的肩上輕輕一按,笑嗬嗬的道:“這就是所謂的‘紅顏禍水’,若是處理不妥當,那可就真的要倒黴”
    陳江嗬嗬一笑,回頭對劉穎問道:“你在說什麽?”
    劉穎伸手指向陳江背後的那輛馬車,想了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陳江走向劉穎,伸手摸了摸劉穎的臉蛋,輕聲道:“我要和司馬白先生商量一些事情,你就回照淺王那裏吧,我會回來接你”
    劉穎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神變得無比的認真,沉聲道:“我想和你在一”
    “別說了,我給你找個人罩著,在這照淺王府,誰也別想對你怎麽”
    陳江目光帶著濃濃的愛意,輕聲問道,仿佛在安慰一個孩子,而劉穎的手上,自然也多了一堆的小玩
    “事關我此行的目標,我必須要”
    劉穎的眼神裏,沒有半點退讓的意
    這哪裏是照淺王府,這哪裏是照淺王府,分明就是我們大漢的地盤“找司馬白若先生商量事情是怎麽回事?就在剛才,陳江才一腳將司馬疊踹得半死不活,可是司馬白若卻一點都不憤怒,反而跟他稱兄道弟,而且陳江看他的眼神,也沒有任何的惡
    這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而劉穎就像是一隻迷失在了朦朧之中的小白兔,被一群又一群的惡狼包圍著,惡狼隻能看到她,卻看不見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吞
    劉穎整個人都要瘋掉了,她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一字一句的對陳江說:“我也想和你一起!”
    陳江微笑著望向司馬白,而對方則是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
    陳江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要來就來,不過別忘了,聽了我們的話,別想著一走了”
    劉穎點頭應了一聲,陳江走上前來,將劉穎攙扶到車上,司馬白若吩咐了一句,自己也跳了上
    兩人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廂裏,劉穎一直在思考著兩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可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腦子裏總是縈繞著一個最恐怖的想
    過了一會,車子停下,陳江第一個從車上下來,將劉穎從車上攙扶了下去,依舊是那麽的溫
    三個人下了車,然後就默默的走了,車門也關上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關門的聲
    司馬白若領路,領著兩人進入了一個包
    這是一個不大的包廂,但裝修得很精致,沒有任何奢華的東西,但每一件都不是普通的東西,顯得格外的不起
    三人落座,司馬白若斟上三個茶盞,一人一
    “從今天起,我們三個人,都可以聽到我們的談”
    司馬白若口稱三人為三人,目光落在陳江身上,沉聲
    陳江喝著茶水,悠然道:“動
    “我先要向陳公子表達我的敬意,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軍人,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至少十條性命,組成戰陣後,別說是一般人,就是身經百戰的軍人,也會被嚇得瑟瑟發抖,陳公子能在五百人的氣勢下衝出戰陣,實在是勇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