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人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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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左雨棠一臉疑惑的看她,“還請,虞姐姐明示。”
虞錦溪看著她問,“左家可有不允許子女私下經營的規矩?”
左雨棠搖頭,“沒有,不過這些庶務都是我娘親處理,下人經管,她查看。”
聞言,虞錦溪便說道,“急著售賣的東西,價格必然不會太好,而你堂嫂卻急需這筆錢過日子,所以與其賣給別人,倒不如你買下來,自己打理。”
“若是不想和別人有所牽連,就找個人過手,自己不要出麵,這樣大家都安心。“
張素影點頭,“虞姐姐說的有道理,你若不想虧了你堂嫂,不如自己出這筆銀子。”
這麽一說,左雨棠有點心動,卻又有點為難,“銀子,我倒是有辦法,可我確實不太懂酒樓的庶務,隻怕經管不好。”
虞錦溪明白了,這個主意左雨棠不是沒想過,可能想過,但卻沒有具體實施的方案。
“雨棠妹妹既然開口了,我倒是還有一個主意。”
左雨棠眼睛發亮,“虞姐姐請講。”
“我娘家是皇商,給我的陪嫁中也有幾個鋪子,現在那幾個鋪子賣了,信得過的心腹也有幾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與你合作。”
虞錦溪剛說完,左雨棠當即點頭,“好呀,虞姐姐,我聽你的。”
“答應的這麽快,不怕我坑你嗎?”虞錦溪啞然失笑。
左雨棠一本正經的說,“不瞞姐姐說,顧家的事我略有耳聞,而且我也私底下打聽過,我既信得過虞姐姐,就肯定不會懷疑你。”
“素影,你呢?”虞錦溪看向一旁的張素影。
張素影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閑錢,我找我娘親,兄長求求就有了,隻是可能不太多…”
左雨棠一臉一副心願達成的喜色,“你能參與進來便是幫我大忙了。”
虞錦溪道,“既然定下了,改日我便讓人來與你核對具體的情況,別耽擱了你堂嫂的事。”
“好!”左雨棠重重的點頭。
話落,張素影道,“等等,我還有一件事。”
聞言,左雨棠和虞錦溪都疑惑的朝著她看去。
張素影看著左雨棠,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丁家的事。”
左雨棠道,“這件事我會告知祖父。”
言下之意,她不會私自處理。
虞錦溪道,“張夫人應該也知道了丁家的所作所為,我想張夫人嫉惡如仇,應該不會容忍丁夫人這般行徑。”
張素影卻道,“不僅丁夫人可憎,丁禹元也同樣可惡。”
虞錦溪勸了一句,“素影,丁家並非小門小戶,這件事得慢慢來。”
她並不反對張素影以牙還牙,但以牙還牙的前提下是得保全自己。
“虞姐姐說的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必要在風口浪尖上針鋒相對,捏好把柄,一擊致命才是最好的。”
左雨棠撥著壺裏的奶茶,神情閑淡,語氣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璣珠。
虞錦溪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從左家出來,便已經是下午。
本來隻是在左家喝喝茶,不想碰上了左夫人,又被留下吃飯。
左夫人出身名門大家,看著就很嚴肅,她留了飯,卻沒同她們一塊吃,說是這樣方便她們聊天自在些。
左雨棠和張素影是小姑娘,而她已經嫁人,虞錦溪本想告辭,卻被左夫人留住,說是她們年紀相仿,在一起玩玩,熱鬧一些。
在左夫人眼裏,虞錦溪也沒看到被嫌棄的眼神,她和張夫人一樣,對自己都很和善。
回去的路上,張素影坐上了虞錦溪的馬車,虞錦溪無奈,隻好讓車夫先送她回去。
虞錦溪見張素影靠在馬車上東看西看,笑著打趣她,“放著自家寬敞的馬車不坐,擠我這個小破車做什麽?”
張素影一臉天真的看她,“方便和姐姐說話呀。”
“今天說了好半天,還沒說夠嗎?”
“沒有。”
張素影搖頭,隨後神秘兮兮的說,“而且我猜姐姐一定有話想問我,看我知不知道?”
“哦?”
虞錦溪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看,我想問什麽?”
張素影道,“越國公家自家打官司,這事虞姐姐不感興趣嗎?”
“你又知道了?”虞錦溪笑的很無奈。
張素影點點頭,“這事大概也就姐姐不知道,京城貴眷大概都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內眷往來,看似是互相交往,其實不外乎就是打聽蜚短流長,然後從這些雜亂的東西中剖析出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張夫人自有自己的法子,而虞錦溪“涉世未深”,所以消息還真的很閉塞。
“你若真想告訴我,就別賣關子了。”
見虞錦溪真的追問了,張素影笑眯眯的說道,“我就知道虞姐姐感興趣。”
虞錦溪抬手就使壞,撓的張素影連連求饒,“好姐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賣關子了……”
虞錦溪這才收手,“好好說說吧。”
張素影擦了擦笑出眼角的眼淚,然後才慢慢道出緣由。
原來是越國公這一次也參與到了前段時間的買賣官爵的案子裏,皇上雖然沒有從重處罰,但卻勒令越國公補上欠缺的銀子。
而且戶部一算,他竟然欠了五十多萬兩白銀,這筆錢越國公自然是能拿出來的,隻是拿出來舉家便要過窮日子。
越國公一共有三個兒子,老大是前夫人生的,前夫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落了病症,生下孩子不足一年就病逝了。
越國公又娶了現在的夫人,便是老二和老三的親生母親,原本就不是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自然是不願意共擔這筆錢,於是鬧著要分家,越國公一急之下就被氣病了。
越國公一病,現在家裏更亂了,越國公夫人便發了話,誰要分家,不擔這份責任,就帶著媳婦孩子出去單過,但前提是不許從府裏帶走一分一毫,這等於是徹底斷絕了關係。
其實聽到這裏就明白了,越國公夫人這話就是專門說給越國公長子聽得。
越國公長子也是真的硬氣,真就帶著夫人孩子出來了,而且沒有帶走越國公府的一分一毫,但他帶走了他娘親的嫁妝。
現在越國公府所有的一切都歸現在的越國公夫人和孩子,同樣,債務也是他們還,這就是他們為什麽著急賣酒樓分錢的原因。
若是從前,越國公府的二公子肯定不會將這點銀子放在心上,這不是遇到了難事,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若非左雨棠的堂哥當初自稱和左尚書有些關係,隻怕這樁酒樓,她堂哥一分銀子也分不到,這也就是為什麽堂哥病倒,堂嫂不惜舍近求遠的求到了左雨棠麵前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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