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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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喝之後,玄帝身子猛地一顫,差點摔倒。
    虞長年連忙問道,“皇上,您沒事吧?”
    玄帝扶著禦案,垂著頭深吸一口氣後,這才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皇上,您是天下之主,一定要保重龍體!”
    虞長年說的情真意切,誠懇至極,玄帝並不感動,自嘲的笑了起來。
    “長年,朕這個皇帝當得真是可笑,竟被這幫人糊弄成這樣!”
    玄帝用力的將那些奏章摔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齒。
    “若非你進京,朕還覺得天下太平,殊不知朕的江山,都要被這些欺上瞞下的狗東西弄敗了。”
    虞長年道,“皇上,災情刻不容緩,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
    話落,玄帝銳利的眸子立刻看向了他,“賑災和防疫,依長年看,需要多少銀子?”
    虞長年故作為難的道,“微臣雖然精通商賈之術,可這賑災之事,隻怕還得戶部統籌,微臣實在不懂其中的門道,估算不出具體需要多少銀子來。”
    玄帝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長歎了一口氣,“災情如此嚴重,朕也著實心痛,哎……可的=國庫空虛 ,朝廷現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玄帝一臉悲痛,顫微微的坐下,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虞長年沒等他一口氣歎完,立刻跪下了,“皇上,微臣此次進京是來跟您請罪的,微臣時運不濟,產業敗壞良多,實在是有負皇商之名,還請皇上收回賜予微臣的榮譽之名。”
    “長年!”
    玄帝沉重的叫著他的名字,“你是朝廷納稅大戶,去年的稅收…真的無能為力了嗎?”
    “皇上!”
    虞長年一臉悲戚的叫了一聲,“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朝廷有難,微臣絕不會私藏家產,可去年微臣名下的產業四處受創,已經關停大半了。”
    玄帝眼裏閃過一抹厲色,倒不是他認為虞長年說謊,而是他知道這是實情。
    玄帝不會放任虞家坐大,更不會容忍朝廷的錢袋子,係在虞家的腰上。
    他作主讓顧啟恒做虞家女婿,企圖的搶奪虞家的家產,但並沒有將希望全都放在顧啟恒的身上,私底下也派人做虞家的對頭,收購虞家的產業。
    然而,他派去的人的確重創了虞家,可並購到手的產業全都沒做起來,還賠的精光。
    但這些陰私之事,玄帝是不可能認的,雖然虞家折損許多,但他從心底裏認為虞家還有後手,他絕不認為虞家已經窮途末路。
    如今國庫空虛,倘若虞家真的沒錢,如何賑災?
    到時,隻怕會頻起暴亂。
    事而,虞家不能沒錢,無論如何,虞家都必須拿錢出來幫助朝廷渡過難關。
    玄帝顫微微的起身,悲痛道,“長年,如今餓殍遍野,你不能不管呀!”
    虞長年長歎一聲,跪在玄帝麵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
    虞錦溪擔心了一上午,不斷的派人出去打聽消息,臨到中午時,嚴師傅不僅帶回來了消息,還帶回了虞長年。
    而且與虞長年一道前來的,還有宮中旨意和侍衛。
    顧家上下都在堂前聽旨,顧啟恒起不了身,直接被人拖到堂前。
    皇上作主,賜和離,冊封虞錦溪為柔佳縣主,賜府邸。
    同時宣了顧啟恒所有罪狀,直接讓侍衛將他拖去大牢。
    顧啟恒頓時嚇得失禁,直呼自己冤枉,老夫人更是拽著顧啟恒不讓別人碰,直呼他是朝廷命官。
    侍衛連嘲諷的話都懶得說,一腳將老夫人踹開,將死狗一樣的顧啟恒拖走。
    虞錦溪看都沒看一眼,將虞長年迎去自己的小院。
    “虞錦溪…”
    老夫人慌得想去虞錦溪,卻被張媽媽一腳踹了回去。
    “來人啊,殺人了,兒媳婦虐待老婆婆了……”
    老夫人哭天搶地,張媽媽冷眼瞧著,“這宅子是小姐的,小姐現下已經與顧啟恒和離,你是顧啟恒的老娘,自是不該住在這裏,來人,拖出去!”
    聽到這話,老夫人倏地一下zhizhu,“這宅子是我兒子花錢買的,是我兒子的,不是虞錦溪那賤人的…”
    “顧家不知道欠我們小姐多少銀子,再有這十個宅子也不夠還的。”
    張媽媽說完,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讓人捂了她的嘴,拖出去。
    虞長年雖然走的快,但老夫人的話也聽到了一些,他心裏越發沉痛。
    虞長年萬萬都沒想到,這幾年,自己的女兒竟然和這種虔婆子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還奉對方做婆婆……別說過日子,隻想想,就覺得心痛,更覺得憤怒。
    虞錦溪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她不想提這件事,便轉移話題,“爹,您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用飯了沒有?”
    “皇上留飯了。”
    虞長年道,“皇上知道你我父女長時間未見,便讓我過來看看你。”
    聞言,虞錦溪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皇上可真是慈悲心腸。”
    父女兩人已經進了屋子,四周無人,虞長年聽到虞錦溪的話後,便道,“如今災情嚴重,皇上悲憫百姓,心痛不已,你我都是皇上的子民的,他自然體恤。”
    “皇上還是以我的事做要挾,朝您要銀子了,是嗎?”
    雖然早就料到這件事會發生,但還是忍不住怒氣。
    玄帝此人,無恥至極。
    虞長年坐下,接過虞錦溪遞給他的茶,語氣淡淡的道,“他早知災情,也知朝廷的銀子不過是杯水車薪,所以先提和離,再提災情。”
    “倒是跟我想的不一樣。”
    話雖然這麽說,但虞錦溪眼裏還是掩飾不住的憎惡。
    “真是太便宜他了。”
    “你能脫離苦海,比什麽都強。”
    虞長年道,“況且你在之前給為父的信中,本身也是這麽打算的,如今算是功成了。再者虞家的銀子也不是給他,而是給百姓,也沒什麽便宜不便宜的。”
    “這銀子,朝廷自是沾染不到分毫的。”
    虞錦溪沉聲道,“救災的人不是正直忠良之輩,虞家是不會給錢的。而且銀子也不可能一次性給朝廷,救災的官員每到一個地方,虞家按照預算給銀子和糧食,官員休想多吃一厘錢。”
    虞家的銀錢,藥材早已經準備好,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悄悄賑災,這麽做一是告訴朝廷,虞家日薄西山,已經無以為繼。二來,也是為了防止玄帝將這銀子挪作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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