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你別討厭我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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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看到宴淮,虞錦溪笑吟吟的朝著他走去。無奈酒喝得有點多,眼前的路都變得彎曲起來,她以為自己走的很穩當,其實走的跌跌撞撞。
宴淮怕她摔著,幾步走到她麵前,摟住她的腰。
虞錦溪整個人撲到宴淮的懷裏,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今天這麽高興?”
聽到他的話,虞錦溪微微抬眸,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睛迷茫的看著他,“我和離了,你不高興嗎?”
“當然高興。”
宴淮微微低頭,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高興。”
虞錦溪問,“真的嗎?”
宴淮笑,“我不會騙你!”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虞錦溪靠在宴淮的懷裏,臉上笑意一直就沒下去過。
“宴淮,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隻能那麽憋屈的死了,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逆風翻盤的一天,我讓對不起的人,全都付出了他們應有的代價!”
她聲音不大,因喝了酒的緣故,吐字不清晰,宴淮半聽半猜,最後猜出了她的意思。
“你最厲害了,他們以後都不敢算計你,誰也不許!”
宴淮摟著她,在她耳邊親昵的說著。
虞錦溪重重的點頭,“嗯,誰都不可以欺負我。”
說著,虞錦溪眼睛晶亮的看看宴淮,嬌嫩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
“你知道嗎?冬獵的時候,是我騎馬親自踩斷了顧啟恒的腿,廢了他的身子。顧承軒也廢了,是被顧啟恒親自踹廢的,他這輩子都別想再有子孫了,好笑吧!”
“我可狠了,他想欺負我,我拿簪子把他手戳了一個洞,還拿刀割了他的大腿。可是我不解氣,我想殺了他,剝了他的皮做人皮燈籠。”
“宴淮,你敢信嗎?我從前連隻雞都沒殺過,可我現在都敢殺人了……”
她細碎的聲音,讓宴淮很是心疼,“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我不會讓你再陷入這樣的險境中。”
本以為他說出這番話,虞錦溪會很感動,結果她卻猛地抬頭,目光森然的盯著他,“別人不能再欺負我,你也不可以!”
宴淮的下巴被她狠狠的撞了一下,牙齒咬到了嘴唇,嘴裏瞬間湧上了一股血腥味。
但此時他顧不上疼,連忙說道,“好好好,我一定不欺負你。”
虞錦溪喝了酒,整個人都遲鈍了,絲毫沒發現宴淮的異樣,還朝著他癡癡地笑,“你怎麽會欺負我呢?我知道的,誰都會欺負我,但是你不會!”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都會一直護著我……隻是從前我眼瞎,我看不出來……”
明明一開始還在笑,可說著說著,她竟哭了起來。
“宴淮,你別討厭我蠢……好不好?”
宴淮聽得目瞪口呆,連忙幫她擦淚,“我怎麽會討厭你?不管你是什麽樣子,你都是我最喜歡的人,是我從小就放在心尖上的人。”
“真的嗎?”
她仰著頭,淚眼蒙矓的看他,眼角微紅,白皙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那股破碎的感覺讓宴淮心疼極了。
他微微低頭,在她唇上淺淺的親了一下,“自然是真的!”
虞錦溪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宴淮,我真慶幸,我重新活了一次,竟然還能遇見你…”
宴淮微微一怔,看著她的眼裏滿是柔情。
可虞錦溪真的喝醉了,靠在宴淮身上絮絮叨叨的說著,“燈籠做不成了,顧啟恒不能死,我還得留著他……和柳如煙相親相愛一輩子呢!”
她對顧啟恒和柳如煙是極度的憎惡,哪怕困得要命,也惦記著如何折磨他們。
宴淮見她沒聲了,輕輕的叫了兩聲,虞錦溪沒應,再低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宴淮就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安置。
虞錦溪閉著眼睛,在床上找了舒適的位置,又說了好多話,可惜她聲音太小,沒等宴淮靠近聽清,她就沒聲了。
不過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宴淮眼裏閃過疑惑。
什麽前世,今生,重活一世……虞錦溪說的亂七八糟,但宴淮整合在一起,便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那就是虞錦溪當真是喜歡他喜歡的緊,如果還有下輩子,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這麽一想,宴淮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來,壓都壓不下去。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單相思,卻沒有想到虞錦溪也同他一樣,一直喜歡著他,隻是礙於阻礙,被迫將那份喜歡死死的壓在心裏,一點都沒讓人看出來。
想到虞錦溪在顧家遭的罪,想到她對自己壓抑的感情,宴淮心中喜悅被一股怒火占領。
原本他和虞錦溪一直在一起,他們之間本不用這麽波折,可那些人為了利益,生生的將他們分開,如果不是虞錦溪自救,這輩子怕是會被顧家牢牢的耗死。
顧啟恒已不成氣候,本來應五馬分屍的,但宴淮想到了虞錦溪剛才說的話,決定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對於顧啟恒來說,死固然可怕,可他活著,以後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他過慣了大老爺的生活,奢靡成風,可這都將成為他的過去,他以後活著的漫長人生都隻會被窮苦折磨,綾羅綢緞,山珍海味,奴仆侍候,都隻能在記憶中存在。
他越是懷念,就越是痛苦。
經此一事,柳如煙不可能在全心全意的照顧他,可她又必須待在顧啟恒身邊,得掙錢養家糊口…
這樣的日子想想就很難過,但顧啟恒和她得過一輩子,互相折磨,且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的一輩子。
世人總要為自己從前做過得的事付出代價,這就是顧啟恒最好的歸宿。
有的時候,死反而是解脫,死裏逃生並不值得慶祝,相反是踏入地獄的開始。
宴淮吩咐人暗中保下顧啟恒和柳如煙的命,在虞錦溪沒有讓他們死之前,他們絕不能先死。
虞錦溪醒來時,一睜開眼,眼前就是一張放大的臉。
宴淮?
她雖然詫異,卻沒有驚叫出聲,緩緩坐起來,盡量不打擾他。
在看到兩人蓋著兩床被子時,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是沉悶的頭痛,她不大喝酒,昨天一喝還喝多了,今早頭痛不已。
她正想悄咪咪的下床,卻被人懶腰抱住,“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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