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哄搶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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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媽聽到虞錦溪說的這麽嚴重,立刻就不敢再說,但她沒讓虞錦溪上去,而是自己去爬梯子。
但再她上去之前,虞錦溪給了她一個布罩蒙住口鼻。
張媽媽爬上去後才發現,齊家真的在熬藥,但分了好幾個地方,他們並沒有在圍牆這邊熬藥,但兩家隔的太近直接飄了過去,咳嗽聲也沒法掩住。
張媽媽喊了一聲,那邊圍著爐子熬藥的下人立刻站了起來,他們也都捂著口鼻,而且看到張媽媽後,並沒有立刻靠近。
“你們是不是生病了?主家呢?”
其中一個奴仆恭敬的回道,“我們小公子病了,夫人在照顧小公子,老爺在書房待著。”
“小姐呢?”
“小姐待在閨房,夫人不讓她出來,”
問到這些情況後,張媽媽看向虞錦溪,“小姐,怎麽辦?”
虞錦溪道,“問他病了多少人,府中可還有藥?”
聞言,張媽媽立刻照做了。
奴仆老實說了,虞錦溪立刻讓人備藥。
等藥弄好了,張媽媽隔著院牆準備扔過去的時候,齊夫人忽然出來了,她在院牆那邊直接跪下了,哭著跟虞錦溪道謝。
張媽媽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夫人請起,我們小姐受不得夫人這樣的大禮。”
齊夫人哭著說道,“上次就多謝虞大小姐送藥,這一次我兒發病,府中幾個奴仆皆有病症,外麵一藥千金尚且難買,虞大小姐這藥是救命的藥,我無以為報,這一禮,她受得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也是我的功德。夫人安心照顧小公子便是,旁的不必掛懷。”
虞錦溪清靈的聲音隔著院牆傳來,齊夫人更是感激不已。
張媽媽下了梯子,陪著虞錦溪回房的時候,憂心忡忡的問道,“小姐,現在疫症嚴重,藥金貴的很,咱們這麽大手筆的給齊家這麽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其實在給藥之前就想說的,但虞錦溪態度堅決,她沒敢說,這會說是提醒虞錦溪,齊家若真的心懷不軌,她也可以早有防備。
“齊大人是個好人,他一腔忠義,現在親兒子生病卻無藥可治,說出去都讓人心寒。”
虞錦溪道,“倘若齊大人是個奸人,以他現在的地位,哪怕是現在如此緊張的局麵,隻要他開口,也有的是人給他送藥,偷也好,搶也罷,怎麽都有辦法的。”
“齊夫人為難的直哭,想必是齊大人沒張口,沒將消息傳出去,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事一旦開了口子,就再也難以挽回了。”
張媽媽聽懂了,心中也明白,齊大人的人品一定是非常好,所以才會得自家小姐如此信任。
其實虞錦溪能給齊家送藥,還有一點,是因為齊大人在顧啟恒的事情上幫了她,不管是不是陰差陽錯,這件事的開端,齊大人功不可沒,於情於理,她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家陷入困境。
由於張家病情嚴重,虞錦溪雖然手中有藥並不慌亂,但還是做足了準備,讓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行走都蒙著口鼻。
而且每天蒙住口鼻的布巾都得用藥煮了,再熏幹。
眾人心焦疫症的同時,虞錦溪也在憂心淺淺的下落,可褚大山接連兩天都沒傳來消息,宴淮那邊也沒有,可見他們兩人都沒找到淺淺。
虞錦溪害怕二皇子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麽來,但更怕自己隻是亂想的事會變成事實,根本不敢宣之於口。
沒幾天,京城亂了。
生病的人越來越多,藥材和糧食都供不應求,虞錦溪幾家鋪子共同控價下,糧食和藥材的價格還是居高不下。
虞錦溪看著賬目和張素影,左雨棠的來信,心底越來越涼。
京城裏哄抬物價的人不是尋常百姓,更不是富紳,全都是有背景的皇親國戚。
就在一個時辰前,虞錦溪用來控價的糧店和藥店被砸了,店內的東西被哄搶一空。
好在虞錦溪早有預料,知道亂世之下,人心可怖,所以藥店和糧店隻能賣一天,其他都在地底下的密道裏藏著。
那密道,是她專門找能工巧匠設計的,哪怕整個房子都被殺了,也不會波及密道裏的東西。
而那個密道,除了虞錦溪和褚大山,誰也進不去。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宴淮恰好經過,他放過了那些百姓,將躲在背後推波助瀾的頭頭抓了起來,他也沒客氣,嚴刑拷打下,那人供出了幕後主謀,直接牽扯到了慶王爺,也就是皇帝的親叔叔,一個早就對外宣稱不管世事的閑王。
宴淮帶著人證進了宮,慶王爺穿著一身布衣徒步到宮外,負荊請罪。
玄帝在禦書房氣的跳腳,一個堂堂的親王命人砸了幾間鋪子,哄搶了點東西原本不是什麽大事,可這事偏偏就發生在疫症肆虐的時候。
玄帝每日都在為這件事憂心,生怕災情疫症穩不下來引起暴亂,可偏偏這個慶王還在這個時候裹亂,發國難財,恰恰又被宴淮給查了出來,鬧了一個頂朝天。
玄帝現在不用看折子都不知道,朝臣們遞上來的折子必然都是告慶王的,而且百姓也多是憤憤不平,事情發生沒多久,買不到藥和糧食的百姓就把慶王府給圍了。
慶王裝不了死,隻能來宮中請罪。
“這讓朕怎麽處理?這可是朕嫡親的親叔叔,當年先皇在世時就對他青睞有加,先皇禦筆親批的丹書鐵券現在還在慶王叔府上擺著呢。”
玄帝氣的大罵,“宴淮這個臭小子,可真會給朕找事!”
“皇上,現在事情鬧到了明麵上,恐怕您得做個決斷。更何況,外頭天氣寒冷,慶老王爺還在外頭跪著呢。”
一旁的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著,玄帝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陰鬱了。
思慮良久,玄帝終於親手寫下了聖旨。
隨後命人將聖旨交給宴淮,由他親自去宣旨。
宴淮正在城外安置流民,公公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帶著布巾在指揮。
一旁的錢大人緊緊的捂著口鼻,一臉嫌惡,可他躲不了,但凡後退一步,就被宴淮一腳踹到前麵去,而且還警告他,再有一次,就讓他去跟生了病的流民同吃同住。
錢大人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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