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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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不可以一起過嗎~?”

    “不可以嗎?”

    當你的妹妹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向你詢問的時候,你是很難說出這樣的詞匯的。

    “可以倒是可以。”

    白鳥簡述一邊係上了圍裙,一邊偏過頭看向了簡儀的臉。

    “嗯?”

    簡儀歪了歪頭,她今天在學校也沒有特意地去梳好自己的頭發,沒有像平常那般紮著辮子,隻是將頭發披散在身後。

    妹妹醬的頭發真的不算長,頭發是一束一束的,雖然不像沐野原雪晗以及涼月那般陽光的照射下會反光,但是摸起來還是很舒服的。

    “不過我要去沐野原家。”

    “沐野原雪晗?”

    簡儀精致的眉毛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對方的名字脫口而出。

    “嗯。”

    “哥哥,你是要跟她過二人世界嗎?”

    “那倒也不是。”

    白鳥簡述默默搖了搖頭,將蔬菜從塑料袋裏取出來,然後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

    “之前就有說過,要見家長來著。”

    “納尼?!”

    櫻唇微微張開,妹妹醬童孔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她怔怔地看著簡述:

    “見家長?我怎麽不知道啊,哥?”

    什麽時候的事情?

    自己被偷家了?怎麽這就要見家長了?

    自己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忽然之間就要見家長了?

    明明之前還沒有什麽風聲來著...

    “嗯,之前說好的。”

    “...”

    直愣愣地杵在原地,簡儀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簡述。

    空氣中陷入了沉默,和以往不同,白鳥簡述也沒有說什麽,轉過頭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沾著水手指在圍裙上擦了擦,蹲下了身子,仰視著簡儀:

    “不是不和你說,隻是這兩天剛剛決定。”

    “...”

    依舊沒有說話,簡儀盯著對方童孔中的自己,一動不動,似乎在考慮他說這句話的真實性,一種難過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剛剛決定?”

    後槽牙咬著腮幫子,試圖用疼痛感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確實是早就知道了沐野原雪晗和老哥的關係,也知道對方是老哥的女友。

    隻不過這也太快了吧?

    這才幾個月就到了要家長的地步了啊...

    實在是感覺有些誇張了。

    而且因為之前聽過同學之間說過,高中的戀愛、這之類的傳聞,她才沒有把老哥和那個壞女人的事情當回事。

    因為她總覺得是不可能的,老哥怎麽可能會和她在一起呢?

    那個壞女人表現出來得氣質以及對老哥的態度,明顯隻是玩玩而已吧?

    怎麽這麽快就突然...

    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讓她有些難以反應過來。

    之前還覺得老哥會永遠陪在自己身邊,但是現在一種危機感猛然在心中升起。

    “剛剛決定這種事也太突然了吧?”

    手指攥緊,簡儀咬著嘴唇:

    “明明之前還沒聽你說過來著,老哥,你該不會被壞女人給騙了吧?”

    “確實是比較突然,也隻是最近幾天的事情。”

    白鳥簡述的手指撩開掛在少女眼角的頭發別到耳後,露出妹妹醬靈巧的耳朵。

    “怎麽會被騙呢?你之前也見過沐野原雪晗不是嗎?”

    “我見過是見過...”

    簡儀的眼神變得有些糾結,她當然是見過,可是那一晚她不是直接哭了嗎,能對她究竟有什麽好印象啊,而且看那個女人的姿態。

    明顯就不像是什麽善良的女人好吧?

    如果讓簡儀來形容的話,她就像是一朵散發著蠱惑人心,拖人墜入地獄的罌粟花。

    有毒,而且中毒難解,會毀掉別人一輩子的那種。

    腦海中開始不自覺地腦補老哥被她吸食成皮包骨頭,然後依舊一臉沉醉地呆在那個女人的懷裏,最後逐漸墜入地獄和深淵...

    這樣的想象的鏡頭不自覺地纏繞在簡儀的腦海裏,她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打了個寒噤。

    不行!

    絕對不能讓老哥毀在這樣的女人手裏,她明顯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

    又回憶起春菜和澄子和她之前說過的話。

    絕對不能夠知難而退,一定要迎難而上。

    這樣想著,她垂下眸子,蔥白的手指抓著簡述的肩膀:

    “老哥,你要去的話,也不是不行,”

    “嗯?”

    “我覺得要是見家長,肯定我也要去的對吧?畢竟我可是你妹妹,見家長這種事情,我肯定也是要過過眼的,看看親家是什麽樣的。”

    明明之前沐野原雪晗來的時候,你也沒有給什麽好的臉色。

    白鳥簡述自然還記得妹妹醬不是回房間哭半天,就是和沐野原雪晗明爭暗鬥。

    不過她說的確實沒有什麽問題,自己現在倒隻有簡儀一個親人,見家長這種事情,妹妹想要去見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不會鬧吧?”

    “你可是要相信我,老哥。”

    手指用力地捏著老哥的肩膀,妹妹醬一副認真肯定的口吻。

    “好。”

    感受著肩膀上的力道以及簡儀臉上認真的神情,白鳥簡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老哥~”

    展開雙臂,嘴角綻開笑顏,妹妹醬一把抱住了簡述,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

    “歐尼醬,今天晚上吃什麽啊?”

    “吃土豆咖喱牛腩飯。”

    “好誒!”

    享受著老哥的體溫傳遞到自己身上的感覺,她心裏的狀態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麽明媚。

    閉上雙眸,一種絕對不能讓老哥離開自己的心境在逐漸醞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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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練度+0.1

    ...

    “所以簡述君,這道題還有別的解法嗎?”

    課後,福山神奇站在了講台的下麵,手上拿著紙筆,目光灼灼地盯著黑板上的公式步驟。

    “還有很多種解法,不過這一種是我們這個階段適用的最簡便的了。”

    白鳥簡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粉筆,然後拿起一旁的濕巾擦了擦手。

    “soga...”

    看了看標準答桉上麵的解題步驟,又瞅了瞅筆記本上剛剛記錄下來的板書。

    抬起頭,仰望著講台上的少年,福山神奇愈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

    最開始的時候他是總覺得有些尷尬的,因為他是班長。

    盡管白鳥簡述的成績遠超他十萬八千裏,可是頂著班長這個身份去求教,終究還是有些抹不去麵子。

    人在年少的時候終究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這種自尊心會成就你,自然也會傷害你。

    因為一種不服輸不願意低頭的心態在,他會不斷地去努力,可是遇見瓶頸的時候又卡的讓自己感覺到很難受,很焦慮。

    然而,幸虧聽說今天河崎堂本老師生病了,讓白鳥簡述上來代課,自己才能夠像現在這樣受益匪淺。

    有些時候,在求知的路上,自己的臉麵,其實真的沒有那麽重要。

    人的自尊心也並沒有那麽貴重。

    “謝謝簡述君。”

    微微欠身,福山神奇坐了下來,手上拿著碳素筆在演算本上不斷地進行著剛才的計算。

    “不用謝。”

    點了點頭,白鳥簡述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視線再次放到下麵:

    “快要下課了,還有十分鍾的時間,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

    台下原本安靜的景象恍然間被打破了,大家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站在台上和自己年紀相彷,都是穿著校服的少年,開始互相掩嘴討論了起來。

    “完全不像是高中生誒。”

    “我覺得他講的要比河崎堂本老師要好誒。”

    “不愧是年級第一...要是一直都是他來講課,可能我偏差值早就過六十了。”

    “很難不認同。”

    “我忽然覺得他好帥啊...”

    “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噓...他女朋友不是那位...”

    教室裏除了誇讚白鳥簡述的聲音,也難免會有奇怪的問題出現。

    白鳥簡述自然沒有想要去管理課堂紀律的想法。

    畢竟河崎堂本老師布置的教學任務都進行完了,他自然也沒有必要進行多餘繁冗的工作。

    視線放在了係統的界麵上,多虧於簡儀、江原道美奈、以及眼前的一眾同學。

    能力上教導也從高級轉變為了精通的狀態。

    “這裏...”

    ‘吱...’

    一個短頭發的女生舉著手站了起來,她的頭發上別著紫色的發卡,帶著黑色的眼睛,鏡片下的目光看向白鳥簡述。

    她的手上握著一個密碼本和碳素筆,淩厲的氣質,明眼人一下子就清楚這是新聞部調查處的人才會展露的精神麵貌。

    “我叫目黑靖幸,可以問白鳥同學一個問題嗎,不關係於數學問題。”

    不關係於數學問題。

    這樣敏感的話語自然引來了班級裏大部分人的目光,四散的角落裏還出現了嗤笑聲。

    “可以。”

    白鳥簡述點了點頭,伸出了三根手指:

    “隻限於你問三個問題。”

    “好的,白鳥簡述同學你的女朋友是沐野原雪晗會長嗎?”

    ‘嘩...’

    這樣嘩然的聲音在教室裏響起。

    一方麵是因為這個消息在大家看來確實有些敏感,另一方麵是因為盡管之前大家有看到過沐野原會長抱住白鳥簡述,可他後麵也有傳聞說他和玉景步美以及江雪涼月也聯係。

    “是的。”

    “好的。”

    點了點頭,目黑靖幸拿著筆在本子上劃動了幾下,然後撫了撫眼鏡開口道:

    “那江雪涼月也是白鳥同學的女朋友嗎?”

    “不是。”

    這個問題都沒有什麽回答的含金量。

    目黑靖幸點了點頭,又在本子上打了個勾:

    “好的,聽說白鳥同學拒絕了東京大學的保送入學邀請,是嗎?”

    ‘嘩...’

    班級裏又是一陣愕然的聲音,就連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竹島毅誌都坐了起來。

    就算是他,也明白東大的含金量,每年多少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每年免試推送也隻有兩三個名額。

    雖說每個學校每年都會推高三的同學去參加保送選拔,可是那也完全可以說是地獄難度了,那麽多優秀的同齡人同台競爭...

    而且白鳥簡述現在才高二吧?自己現在是在念高二吧?

    怎麽會有人高二就會獲得保送申請啊,這樣傳說中的人物真的在自己身邊嗎?

    即使他獲得了京都府考試的第一名,也絕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拍了拍自己有些方的臉,竹島毅誌深吸了一口涼氣,試圖恢複自己的理智。

    “高二就獲得了保送名額?真的假的?”

    “假的吧...”

    “你別說,他可是獲得了京都府第一,而且偏差值我聽說領先了....”

    這樣的細碎的討論聲不絕於耳,教室裏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直到過了一分鍾左右,教室裏又忽然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目光看了看彼此,隨後都將視線轉移到站在講台上的少年身上。

    “是真的。”

    ‘叮鈴鈴...’

    最後一個字符的尾音隨著教室下課鈴聲的響起,問題的回答終於落下了帷幕。

    沒有理會紛雜的討論聲,白鳥簡述收拾好資料,轉身走下了講台。

    隻留下清脆的鈴聲震撼著大家的意識。

    目黑靖幸自覺地坐了下來,她看了看本子上記錄的信息,碳素筆在指尖轉動了幾下閃過一道道殘影。

    眼神一亮,她已經想好了明天周報的標題:

    這樣的標題,她隻是想想,就知道絕對會火的一塌湖塗,要是再發到論壇上...

    這樣想著,她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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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白鳥簡述抱著河崎堂本的備課資料往辦公室走去,上課的筆記和一些學生掌握不足的知識點他都記錄下來了。

    路上回想著剛才的一幕。

    目黑靖幸的新聞報告對於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甚至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其實當對方說出來不是關於學術問題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知道了她究竟是問關於什麽方向的問題。

    這個並不難猜。

    隻要是有關注過自己八卦的人,都能夠猜到,無非就是學習或者是和那些女生之間的關係。

    對於自己來說,這確實沒有什麽可以回避的必要。

    一方麵是可以利用新聞部來正麵告訴沐野原雪晗自己的心意。

    雪晗是一個很注重名的女人,她對自己付出的愛,讓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態度。

    隻是得到了自己身體這樣的情況下對於她還遠遠不夠,她想要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愛她,知道自己選擇的人是她。

    可以說她是一個很庸俗的女人,這當然是一種很常規的方式。

    另一方麵,就是關於江雪涼月,這個充滿靈性的小野貓,你總是對她好她是不會領情的,需要傷痛記憶。

    給她危機感,再給她一份甜棗,才會更利於好感度的提升。

    也更利於自己未來關於局麵的把控。

    有些問題,表麵上看來,是自己的生活被曝光了,其實獲益者是自己。

    他相信,就算新聞部文筆不夠,避重就輕地去寫一些文章,教室裏那麽多人都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也絕對可以傳播出去。

    畢竟每個班裏總是會有一些八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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