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掛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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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懷義笑嘻嘻地接過畫冊,卻道:“謝謝前輩,不過改口之事不急,等行過改口禮再說。”
    王婉姿輕哼一聲:“你小子休想逃,也逃不掉,到時候把你小子關起來,你師父都找不到。”
    說到這裏,驕傲地揚起潔白的脖頸:“論尋人與藏人,十個你師父都不如我。”
    陳懷義連忙拱手:“這個我信,我師父也信,我們師徒已經體驗過了。”
    柳隨風接過話茬:“王姑娘,論尋人與藏人,老書生我確實有所不如,但真要動手,老書生也不怕你,何況……”
    “何況什麽?”
    “此情此景,你我三人何必再爭?不但不能相爭,還要共同保護這小子穩定成長,不然,你我何時才能目睹這小子醞釀的鴻篇巨著麵世?”
    徐若穀點頭:“陳小友是天賜英才,若是因故英年早逝,我等死不瞑目。”
    王婉姿想了想:“確實,這小子才華橫溢又極高調,必然為人所妒,若不加以保護,必然危險重重,以我一人之力確實難保他平安無事。”
    柳隨風鬆了口氣:“如此,先保守秘密可好?”
    “好!”
    “讚同。”
    柳隨風再道:“離開此地後,我等不能對他過分愛護,免遭人疑,隻以普通天才對待。”
    “沒問題 。”
    “可。”
    柳隨風繼續道:“這小子雖然精通人情世故,但依然需要曆練,該曆練曆練,該打磨打磨,絕不可愛護太甚,須知成聖之路絕非一帆風順,便是有通天之才,也需狠狠磋磨。”
    “確實!”
    “可以!”
    柳隨風總結道:“最後,這小子是我徒弟,你們不準幹預我的教導事務,一切教導必須以我為主。”
    虛若穀猶豫一下,點點頭。
    王婉姿卻不服氣道:“他是你徒弟沒錯,但也是我侄女婿,是我王家的人,如何便隻能聽你的話?斷然沒有這樣的道理。”
    柳隨風哼了一聲:“侄女婿之說還隻是你一廂情願,待二人成親之後再喊侄女婿也不遲。”
    王丸子是圓眼怒睜:“柳隨風,我現在就帶他回王家成親,今晚上就把生米做成熟飯!”
    “你敢!”
    “這天下有我王婉姿不敢做的事情?”
    “老書生今天就好好領教領教並州王氏的神通,看看所謂聖人世家傳人到底有多少斤兩!”
    “嗬,那就讓你看個夠!”
    王婉姿說完,妙曼轉身回手輕扶,姿態輕盈溫柔如天女撒花。
    可手掌扶過的瞬間,與柳隨風一同消失。
    陳懷義當即一驚。
    徐若穀卻輕輕按住陳懷義肩膀:“別慌,二人嘴上凶狠,其實隻是切磋一二,何況二人因你而互成親人,更不會傷了和氣。”
    陳懷義點頭。
    心裏想的卻是王婉姿那神乎其神的手段。
    並州王家,聖人世家,果真厲害,比他師父還強。
    雖然他師父一直嘴硬,但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比表明實力有所不如。
    跟著又想到王薇薇。
    也不知道王薇薇到底遭遇了什麽,堂堂聖人世家傳人竟然流落在鄉野之間。
    更不知道王薇薇願不願意和他……
    說起來,原主也不是非王薇薇不娶,隻是長期與王薇薇相依為命,從而滋生出一股特別的感情。
    卻被三個大儒強行把這事兒定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陳懷義自己當然無所謂。
    他上輩子就對愛情沒了什麽期待,早早躺平,自覺能適應任何一種與異性之間的相處模式。
    反正他會做該做的事情,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王薇薇也好。
    其他女人也罷。
    都那麽回事兒。
    但同樣,也別想用一段婚姻便徹底拴死他,更別想利用一段婚姻來操控他。
    他不吃那一套。
    希望王婉姿和所謂的聖人世家別做他反感的事情。
    不然……
    君子報仇,千年都不算晚。
    不過,看三人對他的重視程度,應該不會做那種事情。
    三人都是大儒級別的高人,不但修為高,人情世故也不差,不至於連這麽點道理都想不通。
    如此一來,他相當於多了三個超級保鏢。
    這待遇,可真是一天一漲。
    第一次見麵,柳隨風這老頭兒還不太願意收他做徒弟,鬼鬼祟祟轉了一圈就跑了。
    周承宗也是,第一次見麵還打算給他下馬威,隻是被他化解了。
    再見麵,便搶著當他師父,卻並沒有真把他太當回事兒。
    可現在,卻主動與另外兩個大儒聯手做他保鏢。
    開掛的人生,果然爽。
    就是一不小心就把牛皮吹上天了。
    隻是給抄來的詩詞找個合情合理的出處。
    結果把三個大儒嚇成這個樣子。
    哎,以後得小心點。
    該藏拙就得藏拙。
    得藏幾手殺手鐧以防萬一。
    靠人不如靠己。
    便是大儒師父也有靠不住的一天,畢竟大儒之上還有亞聖和至聖。
    更別說,大儒之間亦有差距。
    就是實力相當,還有人數多寡之分,以寡敵眾是奇跡,寡不敵眾才是常態。
    陳懷義胡思亂想中,他師父和王婉姿同時出現。
    兩人與消失之前的模樣完全相同,沒有傷口,也沒有疲態,仿佛隻是找地方聊了幾句閑話。
    不過,他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砰——”
    柳隨風抬手一個腦瓜崩:“賊兮兮地瞅啥呢?”
    陳懷義“哎呦”慘叫,雙手捂住腦袋,連連跳腳:“疼疼疼——”
    “哼,這才哪兒到哪兒?為師還沒上戒尺呢。”
    “戒尺?”
    “為師那把戒尺雖然隻是區區五品文寶,但是,專打徒弟,別說你隻是一介童生,便是成就聖人文位,挨打的時候一樣疼入骨髓。”
    “發明這種文寶的人,真損……”
    陳懷義縮著脖子小聲道。
    戒尺教鞭這玩意兒曾給他留下極深的心理陰影,上學時期,看到老師手中教鞭就如同看到貓的老鼠般瑟瑟發抖。
    即便現在,也會本能地縮手,教鞭打在手上疼在骨子裏的滋味……
    終生難忘。
    柳隨風見狀,更得意,朝徐若穀和王婉姿挑挑下巴:“看到了?老書生我教徒弟是有一手的,教出來的徒弟個個聽話,不像你們,淨教逆徒。”
    說到這裏,看向一邊依然昏迷不醒的孫明玉:“這便是你們淮山書院的好學生,嗬嗬,徐掌院,你打算如何處置自家的好學生?要不,讓老書生我代替?”
    徐若穀也罕見地沉下臉:“不勞費心,本掌院自會清理山門。”
    柳隨風嘿嘿笑道:“那就別磨嘰,當場處置,給我這寶貝徒兒個交代,然後各回各家,各忙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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