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可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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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檔重開?
    牛逼!
    陳懷義暗自豎起大拇指。
    又隨著王婉姿把剛才的事情經曆一遍。
    過程大同小異。
    結果幾乎一致。
    在這畫中世界裏,各個階層的人對他文心升至一品之事深信不疑。
    重複推演幾十遍後,隻見王婉姿再揮手,眨眼間又回到青石山書院。
    柳隨風鬆了一口氣:“確實可行。”
    徐若穀也不廢話,直接道:“下山之後,我以神通散播相關傳聞,引導人們接受這一結果。”
    王婉姿也道:“我也有點手段可為引導。”
    陳懷義卻擺擺手:“不能這麽幹。”
    “哦?”
    “想要引導民眾接受並認定一個結果,直接灌輸結果是最佳選擇。”
    “那該怎麽做?”
    “引導其思考,引導其爭論,甚至進行反向引導,如此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三人大驚。
    柳隨風更看怪胎一樣仔細打量陳懷義:“你小小年紀哪兒懂那麽多人心詭譎之事?”
    陳懷義故作深沉地歎了口氣:“師父,不懂人心,如何寫出那般複雜的鴻篇巨著與風格不同的詩詞文章?”
    柳隨風立刻閉嘴。
    徐若穀接過話茬道:“不錯,陳小友的建議非常中肯,猛地一聽有點違反常識,但代入人心之後再琢磨,卻又合情合理。”
    陳懷義聳肩:“人心如此,他們隻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他們更相信他們自己思考的結果,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很聰明,認為自己思考的結果才是真相,尤其有人與他站相反立場時,會千方百計維護自己思考所得之結論。”
    王婉姿咯咯輕笑:“若是利用這招來操控人心,天下唾手可得,我家姑爺竟然有梟雄之姿,要爭一爭這天下嗎?”
    陳懷義急忙擺手:“我可沒那樣的野心,我隻想求個長生不老青春永駐一生富貴和紅顏幾許。”
    “嗯?”王婉姿立刻瞪眼:“你還想要紅顏幾許?一個不夠?”
    “咳咳,口誤,口誤,晚輩最是癡情不過。”
    “最好這樣,”王婉姿目光從肖銀鈴身上掃過:“等著,很快就送薇薇到你身邊,要是敢亂來,哼哼!”
    商定遮掩文心之事。
    柳隨風取出一枚白玉掛墜。
    玉質細膩油潤且白皙,不見絲毫雜質,更隱隱有七彩光暈流轉其間,極為神異。
    柳隨風把掛墜放到徒弟手中:“趕緊煉化。”
    “師父,這是什麽?”
    “你可以當作一隻人為製造的文心,也是三品文寶,煉化後可以與你文心融為一體,為你文心之表象,可以瞞過絕大部分人的探測。”
    陳懷義大喜。
    這個小玩意兒搭配剛才那一套操縱人心的手段,效果更好。
    當下趕緊煉化。
    在洶湧文氣加持下,很快煉化成功。
    這小小玉墜竟然真的融入體內,與文心合二為一,連他自己都看不出破綻。
    不愧是三品文寶。
    這師父真不錯,手裏真有好東西,更真舍得給我用。
    以後說不得要好好孝敬。
    至少好詩好詞肯定不能缺。
    這篇《陋室銘》就當是見麵禮。
    目前看,這份見麵禮的分量非常重,遠超他的想象,夠師父他老人家消化很長一段時間。
    柳隨風三人卻又不急著離開,而是揮手招來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
    三個大儒坐下。
    又朝陳懷義和肖銀鈴示意:“你倆也坐,現在是閑聊時間。”
    陳懷義拉著小師姐坐在三位大儒對麵:“師父,徐掌院,王前輩,有話直說,不用客氣,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隨風咳嗽一聲:“是這樣,剛才你連寫若幹詩詞,化名中出現許多人物,朝代也有好幾個,唐,三國,魏,清,可見你心中的鴻篇巨著已經有了大概輪廓,對吧?”
    陳懷義心中好笑。
    本以為大儒能克製好奇心。
    沒想到終究還是沒忍住,主動詢問。
    不過沒關係,早就編造好了,就等著你們問呢。
    你們不問,我反而放不開手腳。
    你們問了以後,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化名。
    嘿嘿,想用本名就用本名,想用化名就用化名,想用誰的化名就用誰的化名。
    所以點頭:“確實,先有主線,然後才逐一豐滿其血肉骨魂。”
    “可以透露一二嗎?”
    陳懷義清清嗓子,又抿了一口酒,卻隻是九品青梅。
    微醺,不影響行動和思維。
    在三個大儒和一個舉人的注視下,搖頭晃腦地誦道:“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春秋與戰國,一統秦兩漢,三分魏蜀吳,二晉前後延,南北朝並列,隋唐五代傳,宋元明清後,民國再——”
    “哢嚓——”
    一聲霹靂當頭炸響。
    更有一道閃電自天而降,結結實實劈在陳懷義麵前的桌麵上。
    石桌瞬間四分五裂。
    幾人呆若木雞噤若寒蟬,一動不敢動。
    三位大儒在這裏,平日裏呼風喚雨召喚雷電不在話下,等閑雷電更傷不到他們。
    可是,這道閃電卻來得毫無征兆,更突破他們三人布下的層層屏障,直直劈在陳懷義麵前。
    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但更讓他們心驚的地方在於,這道閃電為何而來?
    是意外?
    還是警示?
    意外則罷了。
    如果是警示,警示誰?
    陳懷義?
    為什麽要以雷電警示?
    難道剛才那幾句原創的歌訣有問題?
    不宜麵世?
    不能麵世?
    又或者有其他可能?
    種種猜測,讓幾人心頭沉重,又隱隱有些興奮。
    如果問題真在那篇歌訣,那麽陳懷義醞釀的鴻篇巨著又該多麽的了不起?
    這篇歌訣隻是那一篇巨著的時間順序表而已,甚至算不得大綱,便引發這般異象。
    等完整版作品麵世,那又該是何等模樣?
    想到這裏,三個大儒看陳懷義的眼神更加複雜,激動,忐忑,欣喜,興奮,已經憐惜。
    本以為陳懷義的文心能突破桎梏成就超品,已經足夠驚世駭俗。
    可現在看,區區超品文心算得了什麽?
    真正可怕的東西,是陳懷義獲得童生文位後醞釀這麽多年的巨著。
    當真越來越讓人期待。
    也越來越讓人恐懼。
    可事已至此,除了保護好陳懷義,等陳懷義成長起來,他們三人別無選擇。
    一起經曆過這麽多事,三人便已經與陳懷義牢牢綁定,再無鬆綁的可能。
    所以,三人盡管心頭沉重,還是第一時間關心陳懷義:“徒兒,沒被那道雷電傷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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