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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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廢你們一早還說此事一定穩妥,絕不會有差池,結果才過了兩天,牛都還沒來得及運出去,現在官府到處在緝我”
    “官府?校尉府嗎?他們不是在找牧曹”
    “去你媽的,現在連刺史府都派州兵到處尋牛,我們幾個險些被我還想你們這兩頭官牛是從哪裏扣下的,沒想到你們這些醃臢貨,竟敢扣度支衙的牛?呸,鼠目賊吏,你不知道度支衙的都尉,在上麵是有人的嗎?”
    “啊?刺史府……這怎麽可能?這個,難道上下都在查?”
    “許頭,我可告訴你,伱別把我惹急了,現在牧曹是跑了,知情的人就剩你一個我和我這幫兄弟們若有什麽閃失,我肯定供你出來,到時候我那些還在外麵的兄弟也一定去拜會你家”
    “這位壯士,我,我真的隻是一個打雜牧曹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你們要找,也應去找牧曹啊!“
    “你還是想扛是吧?”
    周坦眼見許頭快要說出關鍵信息了,隻是對方顯然還很迷糊,言語間依舊虛頭巴腦、不溫不他決定讓對方一點苦頭吃吃,一來讓今晚“窩裏反”、“黑吃黑”做的更逼真一些,二來也得讓許頭醒醒
    他本想親自動手,但說到拷打,自己這段時間雖然勤加苦練體魄,可心態上到底還是有些缺乏經身為後世的普通老百姓,哪裏有這樣的野時間緊迫,他隻好對留重遞了一個眼神,讓留重動
    留重可是上陣殺過人的,一點不心慈手軟,擰小雞一般直接將許頭從床上擰了起他一手抓著許頭內衣領子,另外一手成拳,照著許頭胸口、腹部就打了兩到第三拳時,許頭便已經開始吐酸水
    “別打死了,錢還沒要回來”周坦立刻提醒了一
    留重這才扔下了許
    許頭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攤在地上,痛苦不
    “知道我要什麽了嗎?”周坦蹲下身,惡狠狠的向許頭問
    許頭腹腔一通翻江倒海,一時間難以說他隻能連連點頭,就怕點晚了,又是一頓暴
    “說”周坦
    許頭愣了一下,卻又是委屈的搖了搖頭,顯然剛才被打傻
    “狗奴,錢,我的錢,把我的錢還給我!”周坦怒道,一邊說,一邊還抽了對方幾耳光
    “好漢,好漢,別打了別打我是真不知道錢的事牧曹跟我說,錢是事後出了牛才能拿到,我都不知道你們把錢已經給了牧”精神和肉體雙重折磨下,許頭總算把話說到了關鍵的部
    周坦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果然,問題就出在牧場這
    “許頭,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給你一天時間,要麽你去找牧曹把錢要回來,要麽你自己想辦法把錢湊出那兩頭牛,還給你們,這生意,不做”他開始布置新的誘
    “好漢,壯士,你說你們都找不到牧曹,校尉府也找不到牧曹,我能上哪裏找?那牛,那牛你們不能送回來啊,真要送回來了我上哪去解釋啊?”許頭又懊又惱,討饒的說
    他自然信了眼前這場戲,心裏叫苦不迭,自己就是一個打下手的,現在上麵的人跑了,反倒成了背黑鍋別說一分錢沒拿到,這下隻怕連人都得搭進去他這會兒已然把牧曹的祖宗十八代全罵一個遍,可罵完又如何,終歸還得當炮
    “嗬,誰知你跟牧曹是不是串通好的?我告訴你,我們來找你算是好的,我背後的主兒,可不是好惹這筆錢,你吃不聽清楚沒,一天,我給你們一天時如果見不到錢,你家人,牧曹家人,我都得去見”周坦威脅
    “我……我這冤啊……”許頭欲哭無
    周坦讓留重把許頭綁在了床上,隨後帶著一行人翻牆離
    趁夜回到之前藏身的野地,夜晚不便到處走動,大家便在這裏宿了一大家都是田兵出身,去年大半年裏幾乎都是在河道工程上風餐露宿,對此,自然不以為
    “周功曹,接下來該怎麽辦?”留重好奇的問“剛才我才出了一次手,不過癮”
    “現在是夜裏,我們跟許頭都不好走得”周坦
    “等啥呢?”
    “等到天亮,如果許頭不去找牧曹,那就證明他真的不知道牧曹去哪裏”
    周坦剛才的詐唬話,自然都是瞎編他假設了許頭跟牧曹合謀吞了官牛,但出事後,許頭還留在度支牧,可見處理那兩頭官牛的事是由牧曹一人操許頭與牧曹肯定沒辦法保持及時聯係,中間是不是發生了變故,許頭也肯定不確
    至少經此一詐,許頭還真是供出了一些真
    隻是,單憑這些詐言,送到校尉府那邊恐怕也不足屆時李文錄稍加狡辯,完全可以把今晚發生的事說成是屈打成
    正因此,他需要更實際的證讓若許頭去找牧曹,他便尾隨跟蹤,甚至可以再扮演一次黑市牛販子,逼牧曹就範,趁機拿下牧曹販牛時所貨好處的物
    不過這事依然有一定風險,那就是萬一如許頭所說,牧曹真的沒先收錢,恐怕也就很難拿住其把隻能說,在真相上多多少少有進展,有了更多線索,接下來就能從更多方向下比如,用更狠毒的手段逼迫牧曹說出牛販子的下落,進而獲取證
    “那如果他真不知道牧曹去哪裏了,我們又當如何啊?”一旁,陳順問
    “那就更好辦”周坦神秘的一
    說來,他還真不希望許頭能找到牧對於自己而言,此案現在最關鍵的突破口,就是在許頭身許頭聯係不上牧曹,那就證明其目前為止是“知情”但“尚未獲利他故意編了一個情形,營造出現在牛販、官府兩道都在計較這件
    走了主謀,自己又無照應,許頭當然抗不下這件
    隻待許頭心態一潰,要說償還販牛巨款,自是拿不出,換言之販牛惡徒這邊是無法交代那他最後隻剩下一個選擇,那隻能是主動投做為從犯,再在說辭上多表現出“被迫服從”,運氣好可以換一個及時醒悟戴罪立功,最不濟也是從輕發
    周坦之所設一天之限,就是擔心這段時間裏李文錄同樣在做一旦對方跟牧曹接上頭,再設計出一套明堂,隻怕恨不得昨日、前日就把此案坐實
    “周功曹,咋,這事跟官牛有關啊?”留重湊過來問
    “是,不過放心,這事到不了咱們營那”周坦並不想多解
    “你說啥呢,周功曹的事,就是咱們營的事,一家人”留重爽朗的說
    “有你這句話,我很欣”周坦帶著謝意點了點
    “那,周功曹,你看,今晚這事已經了了,啥時候能帶我去見見那位女子?”
    “我說的是整件事結束後,留重,你也太著急了”
    周坦歎了一口氣,這幫田兵,真不知道憋屈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