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腫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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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煙從站台上跳下來。
    複式公寓,樓層四米高,那貓眼在頂上。
    大王有意識的蹲坐在鐵皮站台上,伸出爪子,示意蘇煙將弓弩給它。
    這像模像樣的架勢,好像真的會射箭一樣。
    “大王,你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大王睜一隻眼看著她,蘇煙……
    她這是出門撿了一隻寶藏狗吧,以後遇到欺負她的人,都不用她親自出手了?
    直接讓大王上就行。
    大王有點小心思,沒有多準對方的命脈射擊,而是挑了不痛不癢的部位。
    蘇煙後知後覺,看著弓弩射在皮皮蝦的腿上。
    “大王,可以啊,頭一次用弓弩就瞄了這麽準。”
    就跟那箭靶一樣,穩穩的打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力道控製的格外好,皮皮蝦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整個人跪在地上,讓箭頭紮的更深。
    接下來那幾箭,射的更有水平了。
    “大王,你這是之前就懂得射箭吧。
    我突然覺得你不是一隻那麽簡單的狗,你是非常狗呀。”
    一般的狗,不會有這麽深沉的心思,會選擇直接把人給弄死。
    反而大王卻是有一種貓捉老鼠的心態,就是逗著人家玩兒,不讓人家一次性就死了。
    屬於那種抓著老鼠,慢慢逗弄的那種。
    也是大王射了幾箭頭,次次避開要害之後,蘇煙才反應過來的。
    大王勾了勾嘴角,挑釁的給了她一個眼神。
    似乎在說一次性就弄死這人渣,那多沒意思呀。
    那種壞壞一笑,和蘇煙誌同道合起來。
    外麵零下十多度的氣溫,男人鮮血不止,肩胛骨小腿處都被紮了四隻箭。
    整個人隻能在地上挪動,以往的那種狠戾的戾氣,早就沒了,眼下隻有哀嚎一片。
    社會混子大哥?
    不過如此,這種極端的條件下,要是不及時得到救助,那整個人都會被感染。
    就有早年戰爭時期帶有戰士在戰場上受傷,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救助,在極端惡劣的天氣下就大麵積的感染,最後不治身亡的案例。
    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皮皮蝦蠕動身軀,知道這是替到一塊鋼板上了,那能怎麽辦?隻能自認倒黴唄。
    他們這些混道上的,靠著就是一種對賭心理,就賭對方會怕死,會慫包認錯。
    那些人怕的就是他們這股狠勁兒,遇到黑吃黑的情況,他們這種小囉囉也會害怕。
    他剛才那恐嚇的勁兒,是習慣性養成了。
    原以為蘇煙是一小姑娘沒什麽能耐,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在家裏備了弓弩。
    在他毫無防備之時,一隻弓箭射了出來。
    他甚至不知道,是從哪裏射過來的。
    拖鞋殘骸進了電梯,生怕對方再次射擊。
    雖說現在末世降臨,但是有一些社會秩序還是沒有癱瘓的。
    她也不想開局就搞死一個人,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皮皮蝦止不住的吞咽口水,看著電梯飛速往下降,撲通撲通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大腦中的恐懼感,還徘徊在海馬體中。
    爬著出了電梯門,剛才那一幕心有餘悸。
    對方絲毫不留情,雖然避開了要害,可是將他的四肢都給定住了,這些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那他跟殘廢又有何區別呢?
    在現在這樣的社會上,敢肆無忌怠,不顧法律的人,那是真的狠人。
    要麽是本身不怕死,要麽是後台有人撐著腰。
    皮皮蝦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扶著走廊。
    將小腿和肩膀的弩箭都給拔了出來,悶痛的叫喊出聲。
    整個樓道都在晃蕩,鮮血不斷的流,熱騰騰的氣血,在接觸地板的瞬間,就結冰。
    在白色的大理石上綻放,像極了一朵朵冬日裏鮮豔的紅梅。
    他已經痛的沒有任何知覺了,後背此刻還是冰涼一片。
    心有餘悸。
    怎麽辦,怎麽辦,陳皮皮格外的慌亂,如果不及時包紮。
    他的四肢都會留下殘疾的。
    回到家,女人驚恐的看著陳皮皮。
    女人被陳平平養在這層豪宅裏麵的金絲雀,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
    驚嚇的攤軟在地。
    “而是不足,敗事有餘。看見老子受傷,還不趕緊去給120打電話。
    等老子失血過多死了,你才反應過來是嗎?”
    女人雙手顫抖的撥通了120的電話,但是醫院的急救熱線一直占線,撥打不通。
    “醫院電話打不通,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
    陳皮皮心如死灰,這個時候真的是老天都不幫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現在外麵災情嚴重,醫院肯定也忙不過來了。
    沒準醫院都被淹了,也有可能。
    “再打啊,難不成就傻等著,看我死嗎?”陳皮皮怒吼著。
    在外麵大雪封城,即便是有醫院還在收成,也不可能冒著危險,開車出來。
    他們的小區在郊外,距離城市中心不是一點遠,是一去二三裏的遠。
    “行了,別打了,你去把家裏麵的藥箱給找出來。”
    既然向外求找不到人幫忙,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早年,他在道上混的時候也經常要去打架。
    那些混混拿刀棍的都有,劃傷了,也是他自個處理包紮的。
    女人從電視櫃底下拿出醫藥箱,按照男人的吩咐,拿出鑷子,酒精燈,紗布,酒精以及止血的消炎藥。
    得虧弓弩沒有穿透骨頭,要不然真得要命了。
    將男人的衣服用剪刀剪開,看到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頓時就嚇得臉色慘白,輕一陣白一陣的。
    陳皮皮低下頭,自己也同樣被嚇到了。
    咬緊嘴皮子。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屋外冰冷的天氣,已經讓他腿上的傷口凍住了,現在傷口周圍泛青紫色。
    咬住一塊布,沒有麻藥,隻能簡單處理一下。
    這個過程,對於兩個人來說,都過於的痛苦。
    男子差一點在酒精的刺激下,昏死過去。
    包紮好傷口以後,陳皮皮抓著沙發,開始罵蘇煙這個小婊子。
    “蘇煙,你個小x貨,老子一定要找機會,殺了你!
    不殺你,老子誓不為人。”
    陳皮皮眼裏遍布殺意,殺人的心都有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要是傳出去,他被一個女人弄得遍體鱗傷的,以後他在道上還怎麽混。
    男人拿過女人的手機,在業主群裏艾特蘇煙。
    “蘇煙小浪蹄子,真有你的。你最好祈求別被老子逮到,否則老子用刀,把你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
    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語音出現在群裏,其他業主都有些懵圈。
    這陳皮皮可是有名的混子,經常在地下室亂放車。
    上門找他,他一副凶悍模樣,回頭就給你輪胎給紮破了。
    格外的囂張。
    樓裏不少人受了欺負,都憋著,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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