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無有高個,那止我便是最高的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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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剛橛,又名為普巴金剛。在密法域,修持金剛橛法,亦稱之為修持普巴金剛密法,可得四大橛——可得金剛橛,可得菩提心橛,可得慈悲橛,可得智慧橛。修持此普巴金剛法者,可破一切障礙,可證得無量功德,可得金剛薩埵的究竟成就,消除一切罪業。
    就算是在密法域之中,精修此法,亦可證得樹立法幢者,可得大勇力,大力量,精進摧毀一切障礙,若是智雲僧修的真的是普巴金剛秘法,那並無可能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可惜,就算是第六階次第的無盡白塔寺僧侶,還是經師,智雲僧亦無可能修持普巴金剛密法。
    普巴金剛密法就算是在紮舉本寺之中,亦無可傳承處,隻有朝著那號稱中間的大寺廟走,可能會在某一座寺廟之中,獲得此修法,亦或者是得密法域之伏藏,便可獲得此殊勝的普巴金剛修法。
    所謂伏藏,即為埋藏在土中的寶藏,一類為土伏藏,即為埋葬在了土中、虛空之中、河流湖泊雪山高原之中的寶藏。另外一種,是為“意伏藏”,止存於“意”中,有緣之人,自會通過種種神異之方式,獲得此中密法,無須上師灌頂,無須法脈傳承,止有緣分,便可修持。
    正所謂,”無垢威光,欲求法之諸菩薩大菩薩,法之伏藏安置於高山、山丘、樹木之內而存,無量總持與法門做成經函亦至手中。”
    智雲雖作為一位第六階次第學位上,修持經學密咒已久的上師,但是其修持多年,亦無此等緣分,無可能修持任何伏藏秘法,因這伏藏修持之中,首先要有一個偉大的姓氏,具有王族或者貴族的功德,止此一樣,智雲僧便無任何之可能,獲得伏藏。
    智雲僧雖然出自於侖貝家族,是宗本貴族,侖貝貴族,亦稱不上是“偉大的姓氏”,更不要說之後的智雲須得了悟分別法與非法,故而他之修行的金剛橛法門,較為粗淺,他隻是以此物來降服魔詭,在法會之上施展。可惜此處並無可做法之處,他亦心神動搖,不能自己,那“火中”燃燒的僧,仿佛真的是他自己,智雲感覺自己似乎真的落入了無盡的業火之中,焚燒的他渾身上下都痛苦不堪。
    就連咒語,都未曾念的對了,更不要說在腦中觀想,止無盡痛苦,將他拖拽向了無間金剛地獄!
    “嗡!”
    智雲僧勉強吐出來了此中密咒,想要借助密咒之力來殺出這“鐵匠鋪子”之中的這些厲詭,降服這些已經開始扭曲的“鐵匠”,可惜的是,他“不動心”之上,不知道何時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油汙,就算是此刻想要擦拭,時間亦已經遲了。
    奇異的詭韻從他的身後散播了過來,他嗅到了火炭的味道,還有自己的皮肉被燒焦的味道,智雲僧的皮膚之上,也出現了諸多的火紋,他再度持密咒,跺腳,手中的金剛橛再度刺向了衝過來的,身上穿著虎皮的人,但是誰知道,原本銳利無比,可斬一切障礙的金剛橛,在他的手中柔軟的像是熱化了的酥油,軟趴趴的,無一絲一毫之威力。
    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物——它應才是此間的主人,那些穿著虎皮的黑人,不過是它的從屬罷了,它長得並非像是正常之物,亦不是大恐懼本身,它的身上,止有無盡的疫病,它柔軟又光滑的身上,有諸多的粘液,布滿了腥臭的味道,它的影子之中,似乎有甚麽東西靜悄悄的藏在其中。
    智雲僧絕望了!
    是龍!是居住於地下的龍!
    智雲僧張開了嘴巴,最後使用密咒,他想要將護法召喚過來,卻早已忘了,他的護法早就在湖旁邊,未曾歸來,迷失在了風雪之中,他還想要動手,但是一切都結束了。
    那一隻隻的帶狀皰疹也似的紅色小痘痘,快速的布滿了智雲僧的全身,智雲僧抓的自己渾身上下膿水直流,然無所作用,他張開嘴巴想要慘叫,但是他的聲帶,他的舌頭,他的眼睛眼珠子裏麵,也是密密麻麻的紅疹子都長了起來,失了“不動心”,智雲僧無任何翻身之可能。
    他成了一堆肉。
    他掉落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團長滿了紅色痘痘的血肉,就連他的精魄,也都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紅色痘痘。
    那最後才出現的主人,止看了一眼,未有任何話語,它出現在這裏,都未曾因為智雲僧,是智雲僧來到了他的地盤,非是他去了智雲僧的地盤,智雲僧死了,便死去了,和他無一點關係,智雲僧隻是應看了這“龍”,就得了如此下場。
    再如何的大僧侶,在密法域,也有一日,不知為何之間,亦會吹燈拔蠟。
    那些穿著虎皮的鐵匠歡天喜地的上前,將渾身上下都是痘痘的智雲僧分開,一人得了其中一件,那些鐵匠鼓起來腮幫子,吹得爐灶通紅,將智雲僧塞了進去,塞得火焰燒的紅紅火火的。
    隨後他們將鐵塊放進了鍋子裏麵,開始更加費力的吹了起來,火星子從裏麵緩緩地飄了出來,一如日出寺之前的篝火。
    火星子也從篝火之上飄了出來,止這次,篝火可不是甚麽活人死人,而是犛牛。陸峰瞳孔之中,火光緩緩地映照著,陸峰將那犛牛肉片的很薄,在火中烤熟,和智遠僧吃完了之後,陸峰站在遠處,分與眾人吃。
    智遠僧身上還帶著濃烈無比的煙的味道,二僧站在黑暗之處,卻無害怕厲詭出現的樣子。
    一輪皎潔的大月照在此處,又是一個“晴朗的夜晚”,此處窩風,無了那刮骨的寒風,諸人圍在篝火旁邊,亦能感覺到二三分溫暖。
    止陸峰和智遠僧說話,他們交流的事情,無一絲絲溫度,涉及到了生死存亡,無甚麽溫情脈脈可言,智遠僧頭發全白,就連長出來的胡須,亦是蒼茫白色。
    他看起來衰老了幾十歲,說道:“上師,此處大有問題,我以紅甘露嚐試,竟無任何厲詭存在,亦無甚活人。
    此處應有大問題,並且我無找到任何活人生活的痕跡,但是方才我進去看了一眼,這日出寺上上下下,也都止今日落下來的積雪,仿佛日夜有人清掃。”
    陸峰點了點頭,看著正在吃飯的諸人,陸峰說道:“待會兒你我都做好準備,先將這大殿裏麵的護法神紅布掀開吧,先看看此地到底供奉的是何位護法神,應如何供奉。
    你看,那獻上的心肝腸子,都無腐爛之道理。
    那就應無詭韻出現,護法神無享受供奉,難道要以三白供奉護法神?
    可是他不是‘巫教’神靈麽?
    難道要進行一場‘火供’?
    止此地亦無甚可以火供之物了,並且在此地前後都尋找,亦無神巫之衣服,若是他還不肯,那就要和他論論佛法了。”
    陸峰一隻手拈著嘎巴拉念珠,若是不熟悉的人,可能還真的看不出來他的佛法是什麽。
    無非是一隻手是金剛鈴,一隻手是金剛杵,一公一母,若無力降服,則以金剛杵破除這不敬佛法的障礙,若是無能破除,再想辦法就是。
    智遠僧也無說話,過了半晌,他方才想的完全,說道:“雖說人是最具有靈性的犧牲,可是若無大法會,牛羊也可作為犧牲,護法神無不要之理,我等布施亦並未需要護法神作‘誅’業,不應如此。
    所以,上師,此地不妙,此事不對。”
    智遠僧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他亦不知道應如何,陸峰說道:“那便以我之想法準備吧。”
    陸峰閉上眼睛加持於自身,大量的慈悲韻掛礙在了他的身上,化作了一層金黃色的蓮甲也似,智遠僧則是行走在了這大殿外麵,搖動著金剛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密咒從他的嘴巴裏麵發了出來,發出了“唵”的聲音,陸峰叫他們所有人都在原地無要動作,陸峰要自己進去觀看。
    他為寺中主持,以往都有上師前來處理此事,此刻,陸峰就是此位上師。
    白瑪護著那孩子,他則是一手金剛鈴,一手金剛杵走進了這寺廟之中,他口中稱頌“不動明王尊”,腦子之中觀想不動明王尊,咒輪之中,智慧火遍布全身,卻並不燒毀他的僧袍,此地光源就為他一人,他此刻就為此日出寺的主持上師,應有主持上師之責任,也應有主持上師之權力。
    在他的右肩膀上,就是那燒的亮堂的酥油長明燈,在他的肋下,一根厲詭手臂“長”了出來,為他搖動紮瑪如,另外一邊,另外一根手臂出來,為他搖動轉經輪,陸峰無視此加持,一邊走一邊說道:“見我身者發菩提心,聞我名者斷惡修善,聞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這是不動明王尊的大誓願,陸峰口中誦念不動明王尊的大誓願,直接走入了那大殿之中,陸峰未曾放出他手中的六大厲詭高僧,但是無放出,卻不是無所用,他手中的法器響動之間,直接刺穿了此地的一絲淡淡如紗的“魔障”,一時之間,陸峰就看到這裏“真”了。
    那周圍的詭韻,都從虛空之中撲了下來,尚未撲在了陸峰身邊,就被陸峰的酥油燈阻止,那原本亮亮堂堂的大殿,此刻忽而腐朽起來,從他頭頂上麵,還有諸多人,掛在上麵!不知死了多久,詭韻牽掛在他們身上,那些未曾耕種地的主人,陸峰應已經找到了。
    他的智慧火從七竅之中流轉出來,臉上也隱隱約約出現忿怒本尊的樣貌,這也是“不動明王密咒”的第三階次第應有的效果,若是等到他的樣貌和忿怒本尊一般無二,那他的智慧火就可以席卷這整個大殿,亦也應走到第三階次第,而非是他“走向第三階次第”。
    走入了這大殿之中,陸峰若覺起風了,但是此風並不能吹動陸峰絲毫,他走了過去,終於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詭韻從此供桌之上出現,那些頭頂的詭韻一遍一遍的從底下衝刷下來,陸峰感覺似有一隻大手,瘋狂的想要將陸峰的脖子,頸椎,從脖腔之中拔出來!
    覺察到此,陸峰呈現大忿怒,道:“既見本尊前來,何不出來迎接?外道,外道,外道!
    厲詭!厲詭!”
    三連外道,雙言厲詭,陸峰越發的忿怒,手中智慧火陡然加持到了他手上的金剛杵之上!
    另外一隻身上的詭手,更是變得細又長,直接揮舞起來了龍根上師的腿骨,朝著那上麵的厲詭敲打了過去,每一次敲打一下,都落下一隻厲詭,厲詭還要有所動作,都被陸峰身上再度長出來的腳,直接踏在腳下!
    連詭韻都壓製在地下,無可奮起!
    陸峰手中的金剛杵,是為十二指蓮花部獨股金剛杵,象征獨一法界,這忿怒火焰灼燒在了陸峰手中的金剛杵之上,這金剛杵陡然化作了二十指長的獨股金剛杵,陸峰做勢要將此金剛杵直接刺殺下來,就看到那紅布之中的“護法神”,終於是動了。
    他從上麵逐漸下來,止一下,他那身上的紅布就徹底化作了梅紅之色,再一步,化作了暗紅之色,最後一步,他的那紅布腐朽的不成樣子,露出來了裏麵的模樣。
    止他出來,陸峰不但沒有消解忿怒,反而變得更加的忿怒!
    鼻孔之中,忿怒都化作了一條龍蛇,外麵的人都聽得了裏麵的心跳聲音,還有怒吼之音!
    “摩訶路灑拿!”
    此言語,意為大忿怒,陸峰直接將這二十指長的金剛杵戳入了眼前這僧的幹癟身軀之中,不錯,就是這僧!
    陸峰未曾想到,供桌之上的,被用紅布蒙起來的,竟然並非是護法神,竟然是一幹癟的僧!他死去已久時間,頭上帶著第六階次第僧侶獨有的那高高帽子,身上穿著腐爛破舊的僧袍,陸峰亦無想到,在這日出寺之中的護法神,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這厲詭僧!
    止此一下,忿怒火燒在了這僧的身上,將他直接點燃成了一個火炬!
    點亮了這日出寺,直接燒起來一幢大火,如勝幢所在!
    又差一點,想到了寶蓮燈裏麵二郎神的台詞:差不多,差不多,到關鍵時刻就差一點。
    寫的我脊背疼,還是差了一點
    寫了三個半小時,也就寫出來這麽一點
    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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