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羅仁老爺?僧侶老爺!(感謝不如飲酒多次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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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銀塔上的詭韻,陸峰止做不知,這詭韻無有敢傷害於其餘人,止以佛法可以降服,他現在止想,那些吃人的狼的母親,並無一般厲詭那般的直來直去手段,她挑選的時機恰到好處,無有任何的錯漏之處。
    陸峰對於厲詭了解並無多,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正在接觸到了密法域的厲詭,接觸到了厲詭的一些秘密,譬如說,這厲詭,是聰明的,是有計謀的,亦是另外一種的,擁有特殊手段的。
    對陸峰來說,她的這一招,不算是高明,但是絕對實用,厲詭打了一個極好的時間差,止此時間,大雪落下的時候,無有上師會來此處。
    再過不久,大雪封山,就算是那些法寺之中的上師,亦不會在這種時候前來雜湖朗諾山“轉山”,在此等時日換了諸人,等到了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上師們來的村子裏麵,到處都是狼。
    那些僧,亦可能會化作狼。
    陸峰撥弄著手中的嘎巴拉念珠,上半夜尚未過完,下半夜複又開始下雪,大風迎麵而來,吹得陸峰的僧袍朝著身後飄了過去,陸峰索性摘了帽子,迎著風雪,低著頭走。
    下雪,這無是一件好事,等密法域真正到了“裂如紅蓮地獄”般的時節,那就算是用篝火取暖,亦無用。那冰冷的風會刮走人身上最後一點拙火,最後一息生機,就是那狼,無詭韻庇護,也會死去許多,吃人熊亦會藏在樹林深處,無有出現,等待下一個“天亮”。
    等那時“天亮”的時候,這吃人熊就是最可怕的野獸。
    無有什麽憂慮,陸峰止端起來了這銀色的塔,言語說道:“若還無出來,便不用再出來了。”
    詭韻凝聚,陸峰卻無許他附身,最終還是將其丟在了箱子裏麵。
    陸峰無做神巫之打算,陸峰也無想要此物上身,他止現在要朝著中河村走,若是去的遲了,陸峰要的石匠就不得見了,他要過冬之想法,亦不得見了,那陸峰須做的碉樓亦就不可見了,這是陸峰無可承受之事情。
    於是乎,就見在這漆黑無比的黑夜之中,在這好大的風雪之中,陸峰和幾個牲口,拖著那雪,迎著那風,扯碎了一路上的黑,止陸峰口中誦念著“六字大明咒”,出口就被密法域的風撕的不成樣子,朝著身後打著璿兒落去,不知道落到了何處。
    陸峰順著河流,朝著那中河村走過去,這三個村子之中,羅仁老爺的銀匠和木匠,石匠,都在中河村裏。那最肥沃的好地,卻在“下河村”裏頭,羅仁老爺住在了“上河村”裏,卻是為了更好的敬仰過路的高僧。
    對於陸峰來說,這三處就分別是“糧倉寶地”,“匠師寶地”和“交通樞紐”,可惜,“交通樞紐”化作了一片火地,“羅仁老爺”此刻亦無了,陸峰便是不知道,這“羅仁老爺”,此刻到了何種地步,是成了狼了,還是到了最後一步,連他自己都認為自己還是一個人?
    無有知道,止去了地方就應知曉了,陸峰離開了“上河村”,最後“上河村”的火焰都無能看到了。
    “上河村”已經化作了火獄。
    就在這地獄之中,又有詭韻而出,有厲詭沐浴大火緩緩走過來,但是它亦無敢靠近經堂這般的地麵,它落在了火焰外麵,化作了一隻狼,卻無敢追上陸峰,反而是轉過了圈,不知道去了何種地方,唯獨留下來了此地的大火不熄。
    過了半晌,又有狼跟了上來,趁著大風大雪未曾蓋住地上的騾馬蹄印,朝著那邊追了過去,止跟上了半路之後,它就化作了佛敵之血,就連頭都無見了。
    陸峰將這追上來的屍體完完整整的擺好,擺成了一座地標,後麵的妖狼若是還追的上,便以此為目標,朝著他追蹤過來。
    陸峰很歡迎,他對著妖狼的屍體上啐了一口,那是一種詛咒,詛咒這妖狼的魂魄,永遠都停駐在此處,無有了軀殼的精魄在這雪之中,就是一千把,一萬把吃肉的刀子,在它的身上割來割去,永不停駐的痛苦。
    過不久時間,這狼就會被凍的梆硬,敲打起來,都能聽到聲音。
    風雪再起,行走遠了的路上,往下傳來了陸峰撕裂難辨的聲音。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
    風雪之中,止餘下來陸峰的慈悲大咒,隨著風飄到很遠的地方。
    在密法域。
    似隻有刻有“六字大明咒”的瑪尼堆和凍死的“冰雕”才是永恒的。
    ……
    中河村。
    “啊!”
    一聲驚呼,“羅仁老爺”從床上起來,他的瞳孔起先是可以看到這無燈無月的黑暗室內的,綠茵茵的一道瞳孔,在這黑暗有微光的室內,一閃而逝。
    可止一瞬間,他的瞳孔就恢複了正常。
    “羅仁老爺”亦無所可覺,他無有想到自己可以看見這黑暗,止覺得和周圍黑暗又壓抑,莫名的心有些慌亂,但他又不知為何,知道身邊是有人的。
    他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可是現在醒來,卻又無能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夢到了什麽。
    ‘這一定是惡魔進了我的夢裏,呸,呸,呸,怎麽有這樣不吉利的夢境出現呢?
    我一定要去摸摸瑪尼堆,我一定要摸摸上師的金剛結。’
    雖然無知道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麽。
    但是他覺得,聽經總是無錯的。
    “羅仁老爺”有些懊惱的想著,他摸了摸後背,察覺到了後背潮濕濕的汗水,摸到了自己一手的濕潮,有些惱怒,於是他慌亂的晃動著手,喊道:“人呢?人呢?人在何處?為何無火?火呢?
    都是些該死的畜生!如此懶惰,無有耳朵嗎?
    非要老爺將你們的耳朵也都砍下來嗎?”
    “羅仁老爺”氣呼呼的亂罵著,立刻,在他的旁邊,他的妻為他點燃了酥油燈,屬於一股獨特的,專屬於酥油的味道燃燒了起來,落在了“羅仁老爺”的鼻孔之中,叫“羅仁老爺”稍微放鬆了下來。
    “羅仁老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最喜歡這酥油的味道了。’
    莫名的,“羅仁老爺”忽而想起來了這件事情,就好像是自己在告訴自己一般,就是在他的耳邊,都有人如此對他說。
    “羅仁,你最喜歡這酥油的味道了。”
    聽到有人在他的耳邊如此對他說話,“羅仁老爺”更加不滿起來,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何,他便有些更加的惱怒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惱怒什麽,就仿佛是他肚子之中凶騰騰的進去了一個生氣的火雞,叫他一肚子氣都發不出來。
    那火雞的爪子在他的肚子之中抓啊抓啊,抓的他都要升起來燒死奴隸的業火啦!
    他氣呼呼的一把推開了他的妻,穿上衣服站了起來,想要從外頭走兩步。
    他的妻也無有勸他,止神色十分平靜,似還無掌握這一張臉一般,無可去河邊,這下半夜出門,“羅仁老爺”也知道,密法域的水旁不可去。
    密法域的水是一麵鏡子,亦是一塊靈魂的居所,大湖之中有大湖之中的女神,就算是一個小河窪子,其中亦有甚麽東西在裏頭,河邊可去,但是有樹林,有茂密植被的河邊不可去,因無人可知道在這裏到底有甚東西在。
    特別是此處是居於紮舉本寺和雜湖朗諾山之間,紮舉本寺所居之地,無甚麽大雪山,止一座山,綿延如臥龍,其餘地方,大多都是草原。
    在草原之中,草甸子自有傳說。
    在當地人的言語之中,每一個草甸子,都居住著可怕的厲詭,倘若是人無意之間入了草甸子裏麵,那亦無可活著回來,這樣的風俗和本來密法域就有的風俗聯係在一起,形成了特殊的,對於水的防備和敬仰。
    所以哪怕是“羅仁老爺”,他心裏亦對於這些事情都有些了解、害怕的,出去之前,他拿出來了兩張紅色的紙,撕成了指甲蓋大小,用唾沫小心的抹濕了,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上麵。
    閉上眼睛,就來到了外頭。
    這風吹得他哆嗦了一下,止這風一吹,“羅仁老爺”就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出來。
    “是不是要聽經了,真感覺是被惡魔來到了心裏。”
    他對自己說道,站在外頭不知道想什麽。
    但是亦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身邊,一位穿著紅衣的僧走了過來,他不知道是從何地來這裏的,他應是在他“中河村”頭人家中,何處來的這個僧?
    難道說頭人家中還有上師?為何從未聽過?
    他是從外頭走過來,手裏還端著一盞酥油燈,他還用一隻手弓著,防著風,不叫這外頭的風吹熄了這火,他就那麽走過來,看著“羅仁老爺”,十分嫻熟,十分自然的問道:“可是叫我一陣好找,你應就是‘羅仁老爺’罷?
    看伱這穿著,應是‘羅仁老爺’不假了,那便如此,老爺,你且先持著這酥油燈,且照一照這黑暗。
    我一路而來,將那馱馬都綁在了外頭的樹上,雖我也為了這些頭口持咒,可是我亦不知道我這咒力能維持多少時間。
    老爺,你是這密法域的老爺,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艱辛哩,我告訴你啊,老爺,那馱馬背著的物,要是無了這馱馬,那就要落在了奴隸的肩膀上,那一隻奴隸一日能翻多少地,背多少物?
    一個奴隸,何曾值得一隻騾馬?
    我也是一個僧,若是凍死了這騾馬啊,我可就要自己做騾馬了,老爺,你是不知道我之艱難,是一個主持,卻無甚麽廟產,老爺啊,你應供奉於我,布施我這寺廟,老爺啊!
    你看我為了尋你,披風戴雪而來。”
    這僧毫不見外,他將酥油燈給了“羅仁老爺”,叫“羅仁老爺”雙手拿著這燈,他則是雙手拍打著自己身上的雪,仿佛是要將自己身上衣裳裏麵的寒氣都拍打出來,一邊拍打,他甚至一邊說道:“尋找到你可真不容易,老爺,老爺,可要聽經?”
    “羅仁老爺”無有說話,他似乎是被震住了,更是被這稀奇古怪的一幕震驚住了,止陸峰看的出來,他身上詭韻緩緩彌漫,卻無蓋過他身上的人氣。
    陸峰卻無管這麽多,在拍打幹淨了自己身上的雪之後,他無有選擇接過來老爺手上的酥油燈,反倒是雙手拿起來了嘎巴拉念珠,整個人都如這密法域之中,風雪之中的勝幡,筆直不彎,雙手合十,念起來了咒語。
    “南無阿彌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彌利都婆毗
    ……
    伽伽那,
    枳多迦利,
    娑婆訶,”
    這念咒亦需要些許時間,但是這期間,“羅仁老爺”竟無甚麽反抗的意思,他甚至真的在聽這咒,在聽陸峰將這往生咒念誦完畢,方才言語說道:“上師,你念的是甚麽咒?有何殊勝之處?”
    陸峰說道:“老爺,老爺,我之念的是往生咒,可以拔一切業障根本,往生淨土。
    我的老爺,我念這咒,是叫上河村那數不清的口子,歸命無量光佛,得無上殊勝之大圓滿,我的老爺,我念這咒,是想要教這無量光佛的甘露灑遍十方世界,拔世間一切苦厄。
    我的老爺,聽聞此咒者,可得諸般殊勝,可得無量功德。
    我的老爺,止此咒,老爺亦不得靜聽,老爺,聽了此咒,你須得供養上師,老爺。”
    陸峰說道。
    “羅仁老爺”竟然順著陸峰的話說道:“上師,那你要甚麽供奉?”
    陸峰獅子大張口,說道:“老爺,我要你家的石匠,你家的銀匠,你家的木匠,那些工巧匠人,老爺,我要他們來供奉於我,我的老爺。
    我還須得你家的種子,你家的酥油,你家的茶葉,你家的毛毯,我還須得你家中的這些物來供佛,老爺!”
    “羅仁老爺”聽聞眼前僧這樣說,立刻就驚醒過來,從剛才那種奇異的,做夢一樣的狀態之中醒了過來,擺手言語說道:“你這上師,你這上師,你這上師!”
    他激動之下,大叫了起來,就連手裏的酥油燈都落在了地上。
    陸峰不以為意,低頭去撿此物,將後背暴露在了“羅仁老爺”跟前的時候,他看到,這酥油燈照的這“羅仁老爺”的影子,忽而鋪展的無限大,一瞬間就吞沒了這一片天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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