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軍官的常證明親自帶著一個看上去是青年模樣的人進來來，自然是非常引人矚目，再加上他們的談論，更讓眾人忍不住好奇九歌的身份了。
    “這人究竟什麽來頭？”
    “不知道，看上去挺麵生啊。”
    ······
    書院出來實修的學子們自然知道九歌的身份，他們隻是好奇，為何九先生會來這兒邊塞之境地？難道九先生也是要參加實習考核的？
    不過這樣的疑問，沒有人能幫他們解釋清楚。
    因為，他們現在都不知道九歌是以什麽發生分來這兒的。
    要說領隊，他們這裏已經有位十四先生做領隊了隊了，九先生排行比十四先生靠前，莫不是來著和那位十四先生搶領隊的位置的？
    不能吧？同是二層樓弟子，雖然實力差距不小，但應該不至於鬧到這種程度吧？
    不過以寧缺的性子，貌似也不是不會。
    當然，這些，他們想想就好了，畢竟他們還沒活膩歪，誰敢往槍口上撞啊。
    九歌帶著大黑走在常證明後麵，大黑則是乖乖跟著他，一路上，九歌都能察覺到無數探尋的目光落在了它身上，尤其是當他走過的地方，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過大黑也不害怕，昂首挺胸的，仿佛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常證明後頭望了望這隻如此有靈性的狗，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果然，哪怕是二層樓的寵物，都那麽與眾不同，著實讓人羨慕。
    “九先生，我帶您去見寧缺。”常證明說道，雖然寧缺現在貴為二層樓的十四先生，身份上就高出常證明許多，但出自軍部的常證明，不會在意那麽多，寧缺也不會在意，畢竟是做過一年多同窗的人，也不至於因為一個二層樓弟子身份的差距疏遠了。
    至於九歌，主要是因為一開始見到這位的時候，他就是以教習的身份出現，再加上九歌的戰績，讓常證明佩服萬分，所以對待九歌的態度，自然和寧缺不一樣。
    和寧缺是同為軍部時的夥伴不同，常證明對於九歌更多的是欽佩，這種欽佩來自於九歌的實力和本身的差距。
    畢竟，人與人的身份，本就是那麽的不對等。
    “嗯，麻煩你了。”
    常證明搖了搖頭。
    一路上，常證明一直表現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這倒是讓九歌挑了挑眉。
    九歌可不認為常證明是因為寧缺才這麽悶悶不樂的，畢竟，寧缺沒那個理由去招惹他。
    那麽唯一的可能便是，他遇到麻煩事情了。
    九歌並未多問，隻是淡笑著跟在常證明旁邊。
    不一會兒，常證明將九歌領到一處湖畔，那裏，有一男一女正在有說有笑。
    “九先生，寧缺就在那。”常證明指著湖邊的兩個身影。
    九歌順著常證明指向望去，果真瞧見了站在岸邊的兩個身影，一個是寧缺，另一個則是……一個少女。
    怎麽這兩人搞到一起去了？
    不過貌似，這兩人一起......好像也不稀奇。
    早在丙舍授課的那一個月，九歌發現，這姑娘往寧缺那座位跑也不是一兩次，舊書樓雖然是幫閨蜜勸寧缺不上樓，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丫頭確實是在關心寧缺，眼神中的除了同窗的關係之外，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意。
    常證明領著九歌走近，然後朝寧缺喊道：“寧缺！”
    寧缺和司徒依蘭聞言都轉過頭來。
    寧缺看到九歌也有些驚訝：“九師兄？”
    他現在已經是二層樓弟子，同為夫子親傳，輩分同九歌一樣，所以就不必稱呼九歌為“先生”，叫“師兄”也沒什麽毛病。
    但讓寧缺好奇的是，為何九歌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九歌衝著司徒依蘭笑了笑，算作示意，然後抬步徑直走向寧缺。
    “看來我走這些天你倒是學了不少。”九歌上下打量了一番，便知道寧缺現在的情況了。
    能以不惑就登上天書的日字卷，寧缺的天賦，可圈可點。
    “九師兄說笑了，我這天賦可趕不上九師兄，隻是最近得空了一些，所以就來這邊塞磨練。”寧缺聞言，也是露出一抹微笑，“不過話說回來，九師兄來邊塞作甚？”
    九歌望了一眼旁邊的常證明。
    常證明見狀也是會意，看了看寧缺和司徒依蘭，然後輕笑一聲，道：“你們先聊，我去巡視一下軍營，等晚些時候回來。”
    寧缺聞言也知道，這件事情估計是不太方便被他聽見，便點了點頭：“慢走。”
    常證明頷首，隨即離開了。
    “九先生這是……”見常證明離開，司徒依蘭終於從剛剛的呆滯中反應了過來，連忙拉扯了一下身旁寧缺的衣袖，小聲詢問道。
    九歌望著常證明遠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看著寧缺笑道：“去了趟南晉，找柳白打了一架，然後又不想回長安，就過來看看。”
    “找柳白打架啊！”寧缺也是笑著點了點頭，“九師兄果然是......”
    等等，剛才九歌說什麽？
    找誰打架？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司徒依蘭，她瞪大雙眸不可思議的盯著九歌，結巴道：“九....九先生，您剛剛說，和誰打架？”
    九歌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望著她，卻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師兄，你說你去和柳白打架了？”寧缺這時也是反應過來了，臉色頓變。
    “是啊，不過是和柳白切磋切磋而已，怎麽了嗎？”九歌挑了挑眉梢，漫不經心的問道。
    什麽怎麽了？九師兄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麽隨意啊喂！
    寧缺一顆心都提起來了，九師兄居然真的去和柳白打架了！
    柳白是什麽人啊？
    那可是劍聖，被昊天子民承認的人間第一人，千年來第一劍修天才，九師兄這樣的人去挑釁人家，真的好嗎？
    雖然九歌也是劍修，但在寧缺眼裏，九歌的劍術，還真是比不上柳白。
    劍聖的名頭就足夠唬人的了。
    就連驕傲如二師兄，都將柳白當成自己的對手。
    九歌看了寧缺一眼，見他的表情很嚴肅，不禁失笑：“怎麽，以為我輸了？”
    寧缺聞言一愣：“難道九師兄贏了嗎？“
    “贏了，但也算不上贏。”九歌淡定自若道，“隻是對上了一劍，不算生死戰，關鍵是他沒祭出大河劍，所以算是勝之不武吧。”
    “這麽厲害？那師兄你可有受傷？“寧缺一驚。
    就連旁邊的司徒依蘭也是一驚，書院的九先生，已經這麽強了嗎？
    能跟人間第一，劍聖柳白對上一劍而不敗。
    雖然寧缺沒見過大河劍意，但世人將柳白吹得這麽厲害，也就足以見大河劍的強大了。
    九歌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寧缺聞言，頓時放心了下來，他就怕九歌因為這場戰鬥，受了傷或者重傷，這裏，可不止有唐國人啊！
    西陵神殿那幫人，可離這裏不遠。
    三年前九歌打上桃山的那筆賬，西陵神殿可是記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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