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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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好。”寧缺連忙恭敬的行禮。
    “小師弟免禮。”李慢慢也是笑著將寧缺扶起。
    但隨後便是疑惑,他隻是和九歌說想知道天書在什麽地方,他把大師兄叫過來作甚?
    寧缺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隻見李慢慢將腰間的那本破爛的古書拿了起來。
    “這是?”寧缺看著李慢慢手裏的破書,古書有些發懵,大師兄手裏這書看著就跟幾百年的古董似的,他總覺得不靠譜。
    “明字卷。”九歌提醒了一聲,“世人皆以為天書明字卷被那位光明大神官帶去了荒原後就一直放在那裏,殊不知這本天書其實一直在大師兄的腰間掛著,也不怪別人認不出來。。”
    “明字卷?”寧缺愣了愣,顯然是還沒反映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眼珠都快瞪了出來,這書居然就是明字卷?!
    那個西陵一直在找的天書!
    這怎麽可能?
    “怎麽,剛剛一直問這東西在哪?現在看見了,反倒不敢相信了?”九歌也是樂了,寧缺剛才不就是在打明字卷的主意麽,結果現在一眨眼的功夫,又有點不相信了?
    “不、不是。”寧缺慌張的擺了擺手,然後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激蕩的內心。
    他從未想過,昊天世界,傳說中的天書現在離自己這麽近,而且,根本沒出多大力,就得到了天書?而且看大師兄的樣子,好像是如此的隨意,就好像這天書是路邊隨處撿來的石頭一樣。
    這.......
    這簡直讓寧缺有種置身夢幻的感覺。
    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大師兄?”寧缺咽了咽唾沫,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李慢慢,心裏不由升起一個念頭,“要不要看?”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大機緣啊!
    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小師弟想看,就看吧。”李慢慢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
    “那......”寧缺看著李慢慢,心髒撲通撲通亂跳,緊張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但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目光落在李慢慢手中的明字卷上。
    明字卷很薄,仿佛一吹就散,而且還泛著油光,感覺大師兄不是那它當寶貝,而是一塊厚一點的擦桌布似的。
    但即使如此,寧缺依舊很緊張,雙拳攥得死緊,掌心都冒出汗來。
    腦中思索了好一陣,寧缺終於決定了,既然大師兄說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寧缺閉了閉眼睛,然後再睜開,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最忐忑不安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
    但正當寧缺準備伸手握住這本傳說中的天書時,李慢慢卻又動了。
    李慢慢將那明字卷收回,再次別回腰間,笑道:“小師弟,現在還不是時候。”
    寧缺也是愕然,這......
    大師兄你拿出來又不讓人看,這是要鬧哪樣?
    “老師說了,等你從荒原回來,就把這個,送給你當禮物。”李慢慢指了指腰間別著的破爛書籍。
    “啊~”寧缺也是哭喪個臉,說道,“大師兄,既然天書都不在荒原,那還去作甚?”
    現在可是有一大幫子人往那邊跑,就寧缺這個不惑的小弱雞,那不是去送菜?
    寧缺也很絕望。
    “小師弟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麽怕死幹啥?”九歌也是無奈搖了搖頭。
    寧缺也是苦惱的撓了撓頭。
    他不是怕死,隻是沒報仇之前,他還不能死。
    夏侯是很強吧,不還一樣隻是西陵的一個客卿。
    這次為了那本天書,幾乎整個昊天世界的門派幾乎精銳盡出,甚至連魔宗都插足了,夏侯更是親赴戰場,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修士又算什麽?
    而他雖然是書院的十四先生,但奈何,現在隻是個不惑弱雞。
    “放心,死不了,去就是了。”九歌也是很無奈的踹了他一腳,都能修行了,怎麽還是這麽的畏首畏尾?
    “大師兄......”寧缺欲言又止。
    李慢慢笑而不語,似乎完全沒把寧缺的話聽進去。
    九歌則是歎了口氣,拍了拍寧缺的肩膀,留下寧缺一人風中淩亂。
    ······
    寨子外。
    “九師弟,這次叫我來,僅僅是為了讓小師弟見識一下天書嗎?”李慢慢看著麵前的九歌,眉毛微揚,眸光閃爍。
    “當然不是。”九歌也是微微一笑,“想請大師兄幫我一個忙。”
    “哦?”李慢慢挑了挑眉,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九師弟但說無妨。”
    “能不能送我回長安啊?”九歌也是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九歌和李慢慢一樣,同為無距,但,有一點,九歌實在是不識路,就算有無距,他也不敢亂用,萬一一個不小心,走錯了路,那可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嗬嗬。”李慢慢忍不住輕笑兩聲,然後伸出一隻手,行為上已經不言而喻。
    隻是帶個人走罷了,又不會浪費他多少時間。
    正準備帶九歌離開時,九歌抬手攔住了李慢慢。
    “大師兄,我先去與人告個別。”九歌朝著遠處看了一眼,笑了笑,然後轉身飛掠而去。
    ······
    此刻,墨池苑那邊,正在上演一出大戲。
    酌之華在師妹的攙扶下艱難站起身來,一道鮮血順著她的唇角緩緩下淌,滴在身下滿是零亂腳印的雪地上,啪啪作響。
    在她身前不遠處,有一名戴著笠帽的苦修僧人,縱使是如此嚴寒的天氣,這名僧人依舊赤著雙足,右手拇指緩緩撥著念珠,左手持著根鐵杖,杖頭深入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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