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明智之舉?一場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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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建凡跑到了周致澤的身邊,羅飛和其他的人檢查著陳言書的狀況。
    在這些客人裏也有醫生,也為陳言書檢查了一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離世了。”
    陳女士悲痛不已,差一點就要暈倒了。
    趙妙雪就站在了她的身邊,扶著她,眼眸之中多了些擔憂。
    “伯母,你怎麽樣了?”
    陳女士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
    “言書實在是太可憐了,到底是誰這樣害他!我不會放過了那個人的!不行,我要報案。”
    僅存一點理智,陳女士拿出了手機,正打算要打電話。
    羅飛站了起來,神情非常嚴肅。
    “不必那麽麻煩了,我們幾個就是從警局過來的,我們的身份就是警官。”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紛紛低聲言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尤其是陳女士眼眸裏一閃而過的異樣,更顯得有些別扭。
    夏辰欣難以接受的是陳言書的離開,也不相信這就是周致澤做的。
    “周致澤,你剛才跟言書說了什麽?”
    片刻之後,周致澤才回過神來。
    “就是要給他禮物,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是帶了禮物過來的。”
    在這裏有些人希望能盡快離開,對於他們來說,凶手是誰都不重要,絕對不能與這樣的案件有聯係。
    因此,也就有一些人會說風涼話。
    周致澤在這個圈子沒有什麽名氣,要不是陳言書的邀請,也不會有人知道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即便是得罪了他,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做的,不然他怎麽偏偏見了你就變成了這樣呢?”
    “就是,你趕快承認了吧。到了警局,把你知道的一切都給說清楚,也不要在這裏連累了我們。“
    “你根本就不該來。”
    周致澤低下頭來,感到了非常的委屈。
    “等一等!”
    蘇建凡很生氣。
    “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不能證明誰是凶手,你們要是有人再這樣說,那就跟著我一起去警局吧!“
    蘇建凡沒有一點客氣,言語之中滿是公正。
    他是一個警官,之所以會這樣說,並不僅僅隻是站在了周致澤這邊,要替他說些好話,更是要讓這些人知道,不是什麽話都能胡說的。
    周致澤歎息了一聲。
    “建凡,你能接到了電話以後來到這裏陪著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其他的就不必多說了。”
    蘇建凡剛要解釋,羅飛就用眼神示意他不必說太多。
    他們確實是因為周致澤在這裏,才會來到了這個地方參加這個派對。
    誰也沒有想到,還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蘇建凡是周致澤的朋友,說的再說,也會有人不服氣。
    反正還有別的同事在,那不如交給了別人去做。
    “羅組長,陳言書是中毒了。”
    “什麽?”
    警局的同事找出了陳言書的死亡原因,而在他不遠處的地上,還有沒有吃完的一點飯菜。
    不仔細看,還真的是看不出來。
    一聽這話,趙妙雪的麵色很是難看。
    “不會吧?他剛才吃了我做的飯菜,可我沒有下毒。”
    趙妙雪的解釋,顯得很蒼白。
    警局的同事戴著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地上的一點飯菜,也給檢查了一下。
    這是很重要的證據,肯定能帶來有用的線索。
    “組長,這裏確實有毒!”
    “什麽?”
    夏辰欣看向了趙妙雪的方向,很詫異的說道:“趙妙雪,言書一直都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也當成了最能信任的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他呢?”
    趙妙雪簡直是百口莫辯,有了這樣的證據,她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是趙妙雪!”
    周致澤非常的激動,比剛才別人質疑他的時候還要緊張。
    看到了這一幕,羅飛已經能明白,為什麽周致澤非要到這個地方來了?
    周致澤剛才給出的解釋,是看在了之前與陳言書相處的份上,才會參加生日派對。
    實際上,真正讓他寧可承受別人異樣目光,也要到這個地方來的原因,正是要以這樣的方式見趙妙雪。
    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相差太大,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麽相處的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能見到了,周致澤隻要是遠遠的看著趙妙雪,也就感到了心滿意足了。
    羅飛故意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凶手究竟是誰,趙妙雪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你跟我們去警局吧。”
    此話一出,趙妙雪再也承受不住,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哭泣。
    周致澤深深的皺著眉頭。
    “警官,你們不用帶她走了,我就是那個凶手,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與別人都是無關的。”
    周致澤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趙妙雪了。
    可在羅飛看來,這一切都是瞞不過去的。
    蘇建凡厲聲說道:“你瘋了?這樣的事情都敢承認,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你還是閉嘴吧!”
    周致澤接著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並沒有說謊。”
    羅飛又問道:“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沉思了片刻,周致澤隻得說道:“我恨陳言書,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仿佛是把自己給當成了大少爺。”
    “我沒有做錯什麽,也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他,為什麽他就可以這樣不尊敬我呢?隻有能讓他消失了,才算是能出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周致澤找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
    怎麽考慮,也都是說不通的。
    可周致澤都已經承認了,那就隻能按照查案的流程走了。
    老韓走上前來,拿出了一副手銬。
    “周致澤,跟我們走吧。”
    “好,我跟你們走。”
    周致澤完全就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
    他明知道這會付出了什麽代價,可一點都不會後悔。
    離開之前,周致澤終於敢光明正大的朝著趙妙雪的方向看過去。
    在趙妙雪滿是詫異的目光裏,他表現的很決絕。
    羅飛擋在了周致澤的前麵,沉聲說道:“陳女士,你家裏是否有監控呢?”
    陳女士已經淚流滿麵。
    “本來是有的,昨天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故障,已經壞了。我認為言書的生日派對更重要,打算等到這些結束了才去找人修的。”
    這實在是太湊巧了。
    可是,究竟哪裏出了問題呢?
    羅飛環顧了一下四周,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又去客廳和廚房走了一圈。
    直到看到了廚房的水池旁,還有很多沒有來得及洗的杯子,心中有了疑問。
    “剛才是誰在這裏洗杯子了?”
    “是我。”
    陳女士沒有任何隱瞞,直接承認了下來。
    羅飛若有所思。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陳女士又表現的這樣絕望。
    按照道理來說,她根本就不會去管別的,隻希望能為陳言書尋到一個真相才對。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報案的人,莫非就是在演戲?
    羅飛冷哼了一聲。
    “我知道凶手是誰了,老韓,你不用帶著周致澤離開了。他剛才是在說謊,這分明就是要誤導我們。”
    “其實,周致澤之所以會承認他就是凶手,那是因為他以為趙妙雪才是那個下毒的人,這是為了要保護她。”
    趙妙雪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完全不明白,一個都沒有見過了幾麵的人,怎麽能為她做到了這個份上?
    “周致澤,這位警官說的是真的嗎?”
    周致澤低下頭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繼續說謊,似乎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可要是承認了,趙妙雪又該怎麽辦?
    看出了周致澤的顧慮,羅飛才說道:“你可以把實話說出來了,你放心吧,凶手也不是趙妙雪。”
    直到此時此刻,周致澤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她就好,她是那樣優秀的人,就該站在了高高的位置,完成了更多的夢想,而不是要為了任何人的過失,去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周致澤抬起了眼眸,聲音之中帶著梗咽,說道:“趙妙雪,我從見到你第一麵,就已經暗暗下定決心要保護你了。”
    “我知道這樣的念頭很傻,可剛才那一刻,我真的感到了很滿足,甚至沒有一點後悔。能為你做一些事情,就已經是一場榮幸了。”
    趙妙雪身邊的追求者有很多,陳言書也是其中之一。
    她知道陳言書的心思,也隻是把對方給當成是朋友。
    君子之交,隻要是有同樣的心思就好,別的也就不必奢求什麽。
    至於周致澤的這些念頭,她的確是一無所知。
    “對不起,謝謝了。”
    除了這一聲道歉和感謝,趙妙雪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報周致澤。
    趙妙雪是個非常聰慧的女人,她的心裏很清楚,即便是其他的追求者,也唯有周致澤能做到了這個地步。
    先不管他們以後會怎麽樣,至少這一份真誠,確實是擔得起這些。
    “我沒事的。”周致澤笑著說道。
    李煜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問道:“組長,你真的找到凶手了嗎?那個人到底是誰?”
    羅飛很認真的看向了陳女士的方向。
    “就是她了!”
    “怎麽會?她可是陳言書的母親啊。”
    大家都感到了難以置信,這也太離譜了。
    陳女士對陳言書的態度一直都很好,又是他的母親,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此時,陳女士皺著眉頭。
    “警官,你怎麽能懷疑我呢?你有證據嗎?”
    羅飛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的工作,我比你更懂得證據的重要。我敢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有證據的。”
    “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明明都表現的那麽絕望了,為什麽還要那麽著急的洗杯子呢?你到底要隱瞞什麽?”
    “這麽大的別墅,還有這樣一場派對,該有廚師和其他的人跟你一起忙這些食物和飲料才對,怎麽就隻有你自己在忙呢?”
    陳女士的麵上越來越難看,隻得勉強解釋道:“那是因為廚子正好有事,我就隻能自己做了。”
    “這又是言書的生日,我該這樣做的。”
    “是嗎?”
    羅飛不以為然,反而說道:“剛才陳景舟喝了飲料,你表現的那麽緊張,就是擔心他會中毒吧?”
    “你招待大家很周到,還一直都在提醒所有人,隻要是喝過了飲料,就一定要吃蛋糕,其實你就是在飲料裏下毒的。”
    “隻要是吃過了蛋糕,那就不會有事了。陳言書的心情非常糟糕,又不願意吃蛋糕,你才會故意做出了這樣的安排,對吧?”
    羅飛根本不是在問陳女士,而是已經得到了答案。
    這已經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我……”
    陳女士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能一步步的後退。
    羅飛就這樣看著陳女士繼續演戲。
    “陳景舟才是你的兒子,陳言書跟你到底是什麽關係?他說的要奪回的一切,說的就是從你這裏吧?”
    大家都能看的出來,陳言書和陳女士相處的並不好。
    眾人隻知道陳女士是陳言書的母親,可不知道這樣的原因。
    再者,隻要是讓技術科的同事到這裏來,檢查了碗和水池,就會知道這是不是有毒了。
    無奈之下,陳女士隻得說出了實話。
    “警官,你說的沒錯,陳言書不是我的兒子,隻是我的侄子。他父親是我的大哥,他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
    “不僅有幾個別墅,更是有幾家公司,生意一直都做的很好。我的兒子陳景舟從小就有病,我也沒有什麽本事。”
    “醫生跟我說過,隨著他的年紀大了,就會越來越難受,也就需要越來越多的錢。我偽造了一封書信,才讓陳言書認了我為母親。”
    “我們兩個人是姑侄,外麵很少有人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懷疑我要把這裏的一切都據為己有,才會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他說要奪回一切,我是真的害怕了。”
    當年,也就是陳言書的父親看陳女士可憐,才會讓她也住到了這個地方。
    可他怎麽都沒有料到,為了能得到了陳言書的所有,陳女士居然不惜下毒。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了這樣,陳言書的父親根本就不會把他們母子給接過來。
    陳女士看向了趙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