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誰在說謊?去而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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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她還有一個女兒,那是不是跟她一樣呢?”
羅飛他們這一次前來,目的就是為了要調查關於林小穎的事情。
女人聽到這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也就是小穎倒楣,怎麽就成了那個人的女兒呢?有這樣的一個母親,真的就是她最大的不幸了。”
“隻是可惜,家人是沒有辦法能選擇的,這就是小穎該承受的。”
李煜感到了有些詫異。
一個對林母這樣痛恨的人,怎麽能說出這些話?
看來,林小穎在這個人的印象之中,真的是一個好人。
老韓故意開著玩笑。
“你這話要是讓林母聽到的,肯定是不會願意,說不定還要跟你吵架。”
女人沒有任何的畏懼。
“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就算是跟我吵架也沒事,我是不會讓著她的。”
簡單的了解到了這些事情,羅飛已經是心裏有數。
走出了這個地方,蘇建凡有些無奈。
“組長,我們在這裏並沒有找到林小穎的線索,現在還要去哪裏呢?”
凡是跟林小穎有些聯係的人,他們幾乎都找過了,依舊是一籌莫展。
這要是耽擱下去,對林小穎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羅飛冷哼了一聲。
“咱們這一次過來也並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已經知道了究竟是誰在說謊!”
李煜微微一愣,等到了反應過來,慌忙說道:“羅組長,你的意思是說林母沒有說實話?”
羅飛點了點頭。
“是啊,現在一切都已經說得通了。為什麽林小穎都失蹤了這麽久的時間,在外麵沒有找到別的線索。
“為什麽其他的人對她讚不絕口,偏偏有人對於林母嗤之以鼻,因為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她!”
蘇建凡還是不能理解。
“這件事情要是跟林母有關,她為什麽要報案呢?”
羅飛接著說道:“隻怕真正要報案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了。走吧。去林家。”
“好。”
等到他們來到了林家的門口,看到了林母拿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
羅飛沉聲說道:“你女兒林小穎還沒有找到,你這是要去哪裏?”
任憑林母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幾個人這麽快會去而複返?
她表現的非常慌張,隻得說道:“警官,你誤會了,我什麽地方都不會去,這都是收拾出來的舊衣服。”
“反正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我就打算要把這些東西給扔了。你們稍微等我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羅飛沒有放過了這個機會,知道這個行李箱就是最好的證據。
若是錯過了,那就很難再找到了林小穎了。
考慮到了這些,羅飛直接攔住了林母的去路。
“你把行李箱打開,讓我們看一下這裏麵到底是什麽?!”
一聽這話,林母慌忙說道:“警官,我是真的沒有說謊,這裏麵的就是舊衣服,你們就不要看了吧。”
老韓察覺到了不對勁,不由分說,直接從林母的手中奪過了行李箱。
“你們怎麽能這樣呢?”
林母氣急敗壞,又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隻能任由老韓打開了行李箱。
這一刻,林小穎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原來在這個行李箱裏麵放著的,根本就不是林母所說的什麽舊衣服,正是失蹤的林小穎。
羅飛厲聲說道:“有什麽話,到了警察局再說吧。”
林母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顯得很呆滯。
回到了警局,林母一直都低著頭,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麽。
羅飛冷聲說道:“你不必再有任何的隱瞞了,林小穎的死因已經找到了,她傷勢非常嚴重,是讓人毆打致死的。”
“她有多次掙紮的痕跡,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她都十幾歲了,不是你一個人能做得到的。”
“說吧,凶手還有誰?”
林母一言不發,默默的閉上了雙眸。
李煜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可沒有羅飛那麽好的脾氣,也不能沉得住氣。
當同事送來了屍檢報告,他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林小穎都出了這樣的事情,林母居然還要包庇其他的人,這哪裏會是一個母親的態度?
“你這個混賬,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媽媽?別人對於林小穎都是讚不絕口,偏偏你會這樣對待她。”
“這些事情絕對不會是偶然,你們是有計劃的吧?要是你還有一點良知,那就該把事情都交代出來。”
“你以為什麽都不說,我們就沒有辦法能找出那個人是誰嗎?現在也隻是給你機會,讓你能真正的去麵對自己!”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母確實是非常悔恨。
從小到大,林小穎都對她很好,也很敬重。
她們的條件不好,林小穎特別懂事,不僅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埋怨,但凡要是有時間,都一定會幫著林母做很多的事情。
林母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她和女兒的確是相依為命。
可就是從那個男人的出現開始,一切都改變了。
羅飛從一個袋子裏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林母的麵前。
“你自己看一看吧,這是我們在林小穎的屋子裏找到的,是她上個星期寫給你的信,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吧?”
“盡管你對她很不好,可她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你,還希望以後能有一個很好的工作,讓你安享晚年。”
此時,林母睜開了雙眸,拿起了那一封書信。
那些文字是女兒對母親訴說的愛意。
“媽媽,謝謝你把我養到了這麽大,謝謝你給了這樣好的人生。做你的女兒,就是我最幸運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這麽多年一直都很辛苦,我隻希望能快一點長大,那就能為你做更多的事情,讓你不必再這樣辛苦了。”
“我還要給你買一個大房子,給你買很多好吃的食物,很多好看的衣服,我們兩個人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看完了這一封信,林母大喊了一聲,泣不成聲。
這麽多年的相處,怎麽可能完全把對方給當成是陌生人?
林母也曾經對林小穎很好,卻因為一個陌生人的出現,讓女兒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
她終究無法能原諒自己,也願意把真相都給說出來。
蘇建凡要去問些什麽,羅飛擺了擺手,示意他再等一等。
現在他可以確定,林母已經後悔了,肯定願意把真相都給說出來的。
片刻之後,林母冷靜了很多,再也沒有任何隱瞞。
“警官,我說,我什麽都說!是那個男人,他非要讓小穎做他的女朋友,小穎不肯,他就讓小穎付出了代價。”
“他承諾過我,隻要是我把這個秘密給守住,就不會來為難我。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要報案。”
“學校的老師一直在打電話,鄰居也會問我小穎去到了什麽地方。我沒有辦法,就隻能報案了。”
“都是我太糊塗了,怎麽就能因為一個男人,反而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呢?盡管我和小穎不是真正的母女,可相處了這麽久,我真的把她給當成是女兒了。”
“求求你們了,不管讓我接受什麽樣的懲罰都可以,一定要把那個男人給找到,我要為女兒報仇!”
這些話現在聽起來,確實是讓人感到了諷刺。
或許就是因為林小穎不是林母真正的女兒,她才會少了一些勇敢。
根據林母提供的線索,羅飛他們很快就在郊外的一個破屋子裏找到了那個男人,並把他給帶回了警局。
男人和林母會受到懲罰,可林小穎卻再也不能回來了。
李煜的心情很複雜。
“很多人都會誇讚林小穎,她的成績還好,如果不是跟著林母,肯定還會有更好的人生。”
“可惜,一切都晚了。”
羅飛並沒有說話,眼眸之中還帶著恨意。
他們都已經辦了那麽多的案子,可還是會心有不忍。
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沒有辦法能真正的挽回什麽。
那麽,他們能做到的,就是給好人一個公平。
就在這時,關鬆虎打來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羅飛的神情嚴肅。
蘇建凡小心翼翼的問道:“組長,這是怎麽了?”
羅飛隻得說道:“現在那些壞人真的是越來越狂妄了,局長剛才打電話,說是有三個人入室搶劫,帶走了不少的錢財。”
“因為這三個人都打扮過了,目前沒有辦法能確定他們的樣貌。”
這無疑就是給羅飛出了一道難題。
關鬆虎讓他們盡快找出關於這三個人的線索,還要把那些失竊的錢財全部都給找回來。
然而,到了現在他們連被盜走錢財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僅僅隻是憑著一個小區的監控,怎麽可能會盡快找出那三個人?
老韓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下可有事情做了,要是讓我找到了那三個人,肯定不會放過了他們的。
李煜卻說道:“在我看來,這一次的案件隻是有人盜走了這些東西,並沒有人受到了傷害,這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李煜說的沒錯,不管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是心情非常糟糕。
可不管怎麽說,隻要是人平安無事,這就是最重要的了。
再者,不論那三個人到底有多狂妄,無非就是時間早晚問題,他們一定會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此時,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來到了警局報案。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警官叔叔,求求你們了,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找到我爸爸呀。”
李煜走了過去。
“別著急,慢慢說,你爸爸出了什麽事情。”
少女這才說道:“我的名字是白亦寒,我給你們看一張照片,這個人就是我的爸爸,本來一切都好。”
“可我前幾天回到了家裏,卻發現我的爸爸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去到了什麽地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我從小就沒有了媽媽,也不知道爸爸現在是不是遇到了困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白亦寒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可憐,也很無助。
老韓有些為難。
“僅僅隻是有這一張照片,還是沒有辦法能盡快的找出你爸爸,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線索?”
白亦寒沒有任何猶豫,又拿出了一張照片。
“一隻貓?”
蘇建凡輕輕的皺著眉頭,不明白就這樣一隻貓,怎麽能找到白先生?
白亦寒點了點頭。
“沒錯,這一隻貓一直都跟著我爸爸,說不定你們找到了貓,也就能找到了他。”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找到一個人就已經很難了,更別說是找到了一隻貓了。
白亦寒哭著說道:“我和爸爸相依為命,他絕對不能出了任何的意外呀。”
聽到這話,羅飛總覺得是什麽地方不對勁。
白亦寒離開了以後,羅飛給很多同事都打去了電話,為的就是要盡快的找到白先生。
之後,他們就去到了白先生所在的公司。
“你說白老板啊,他有幾天沒有過來了,電話也打不通,我也不知道他去到什麽地方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先生的助理。
對於白老板的身份,羅飛他們還不是很了解。
也就是來到了這個公司,他們才知道白先生很有能力。
不僅有著一份很好的工作,還有著不錯的收入。
照這麽看,這應該會是一個讓大家都很羨慕的人,怎麽會這樣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呢?
別的人也就算了,連白亦寒那邊都沒有得到了任何消息。
這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發生了非常著急的事情,還不是什麽好事。
白先生擔心會連累了女兒,才給隱瞞了下來。
蘇建凡若有所思。
“那他平時跟什麽人相處的比較好呢?”
蘇建凡的意思很簡單,但凡是跟白先生有些聯係的人都應該找一找,說不定就能找到新的線索。
助理苦笑了一聲。
“白老板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隻要是跟工作無關的事情,就連聚會他都不會來的,也沒有什麽相處很好的人。”
“當然了,我說的隻是在公司裏麵,至於他在生活中跟誰相處的很好,有什麽樣的朋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在公司這邊找不到線索,他們就隻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