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用手直接伸入下體，導致下體破裂，最後還用石頭砸傷頭部。搶救了六個小時，現在在icu，醫生說可能變成植物人。”
    辦公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羅飛感到一股冰冷的忿怒從脊椎爬上來，像一條毒蛇纏繞著他的心髒。
    他原本沒打算介入這起案件畢竟他隻是個顧問，而且隊長明確表示不需要他插手。
    但此刻，看著照片中女孩慘白的臉和身下那灘暗紅的血跡，他改變了主意。
    “黃蕭。”
    羅飛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帶我去見你們隊長。”
    黃蕭愣了一下。
    “可是隊長說”
    “我說，帶我去見他。”
    羅飛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那雙漆黑的眼睛裏帶著某種黃蕭從未見過的光芒。
    十分鍾後，刑偵隊辦公室。
    “羅顧問，我很感謝你的熱心，但這個案子我們已經有專案組在跟進了。”
    隊長李國強坐在辦公桌後，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羅飛站在窗前，逆光讓他的表情隱在陰影中。
    “李隊，兩個月前那起類似案件，你們找到凶手了嗎？”
    李國強的表情僵了一瞬。
    “還在調查中。”
    “也就是說，沒有。”
    羅飛轉過身，陽光在他身後形成一道輪廓。
    “兩起案件，受害者都是年輕女孩，案發地點偏僻，作案手法相同.沒有性侵，沒有搶劫，純粹是為了折磨而折磨。這已經可以並案處理了。”
    李國強皺起眉頭。
    “我們當然考慮過並案，但.”
    “但什麽？”
    羅飛向前一步。
    “但你們排查了幾個月，連個嫌疑人都鎖定不了？”
    辦公室裏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黃蕭站在一旁，不安地看著兩人對峙。
    “羅顧問。”
    李國強沉下臉。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破案不是靠衝動。我們有我們的辦案流程。”
    羅飛冷笑一聲。
    “流程？流程就是讓又一個女孩躺在醫院裏等死？”
    “你！”
    李國強猛地拍桌而起，但羅飛已經轉身走向門口。
    “這個案子我管定了。”
    羅飛頭也不回地說。
    “李隊，你可以選擇合作，或者.看著我自己查。”
    門被輕輕關上，留下李國強鐵青著臉和黃蕭不知所措的表情。
    走廊上，黃蕭快步追上羅飛。
    “羅顧問，等等！”
    羅飛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怎麽，來勸我別多管閑事？”
    黃蕭咬了咬下唇。
    “不是.我隻是.我父親說過你很厲害，但隊長他”
    “你父親？”
    羅飛挑了挑眉。
    “黃誌明，省廳刑偵專家。”
    黃蕭挺直了背。
    “他說你有一種.特殊的能力。”
    羅飛嘴角微微上揚。
    “所以，你相信我比你們隊長更能破這個案子？”
    黃蕭猶豫了一下。
    “我不知道.但你剛才說的都對，我們確實毫無進展。案發當天鎮上所有出入口的攝像頭都出了問題，附近居民也沒看到可疑車輛。我們排查了七八個嫌疑人，但都有不在場證明。”
    羅飛眯起眼睛。
    “攝像頭都壞了？這麽巧？”
    “技術科說是係統升級導致的故障.”
    黃蕭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她自己也不信這個解釋。
    羅飛突然湊近黃蕭，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黃警官，想看看我的‘特殊能力"嗎？”
    黃蕭下意識後退半步。
    “什什麽？”
    “微表情分析。”
    羅飛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我可以從你的表情變化中讀出你的秘密。”
    黃蕭皺起眉頭。
    “這不可能。”
    “試試？”
    羅飛歪了歪頭。
    “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黃蕭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羅飛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從微微顫動的睫毛到抿緊的嘴唇，再到因緊張而滾動的喉結。
    他突然問道。
    “你今早吃的什麽？”
    “啊？”
    黃蕭愣了一下。
    “就麵包和咖啡。”
    羅飛點點頭。
    “撒謊。你根本沒吃早餐，隻喝了一杯黑咖啡，加半包糖。”
    黃蕭的眼睛瞪大了。
    “你怎麽”
    “你的嘴角有咖啡漬，但沒有食物殘渣。”
    羅飛指了指她的衣領。
    “而且你領子上沾了一點糖粒。”
    黃蕭下意識摸了摸衣領，臉色微紅。
    羅飛繼續道。
    “下一個問題.你昨晚幾點睡的？”
    “十一點半左右。”
    黃蕭這次回答得很快。
    羅飛笑了。
    “又撒謊。你淩晨兩點十七分還在刷手機，看的是網購頁麵？”
    黃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不可能！你.你監視我？”
    “你的眼白有輕微血絲，右眼下有黑眼圈，手指有滑動屏幕留下的輕微痕跡。”
    羅飛聳聳肩。
    “至於網購，你剛才說‘幾點睡的"時，右手不自覺地摸了下手機，這是想起昨晚購物時的下意識動作。”
    黃蕭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羅飛趁機湊得更近，聲音壓低。
    “最後一個問題.你今天穿的內衣是什麽顏色？”
    “什麽？！”
    黃蕭的臉刷地紅了，憤怒地瞪著羅飛。
    “這太過分了！”
    羅飛卻一臉平靜。
    “測試而已。紫色，蕾絲邊，上周日在‘蜜語"內衣店買的，打完折368元。”
    黃蕭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今天確實穿了紫色內衣，外麵還套著厚外套，根本不可能被看出來。
    更可怕的是，羅飛連購買地點和價格都說對了！
    “你你怎麽可能”
    黃蕭的聲音發抖。
    羅飛神秘地笑了笑。
    “微表情分析。你剛才聽到問題時，瞳孔放大，呼吸加速，左手不自覺地摸了下肋骨位置.這是想起內衣時的身體反應。至於商店和價格”
    他指了指黃蕭的包。
    “你的購物小票從包裏露出來了一角，我能看到‘蜜語"的ogo和368這個數字。”
    黃蕭慌忙檢查自己的包，果然發現一張露出邊緣的小票。
    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把小票塞在了錢包最底層，怎麽可能
    就在這時，羅飛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瞳孔似乎擴大了一圈。
    黃蕭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
    “黃警官。”
    羅飛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柔和。
    “把手機給我。”
    黃蕭茫然地點點頭，機械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解鎖後遞給羅飛。
    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身體輕飄飄的，思維卻異常清晰.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
    羅飛快速操作了幾下，加了自己的微信，然後把手機還給她。
    當黃蕭再次清醒時，她發現自己手裏拿著手機，而羅飛正微笑著看她。
    “你是怎麽知道我手機密碼的？”
    黃蕭瞪大眼睛，手指緊緊攥著手機，指節都泛白了。
    羅飛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每次解鎖手機時，大拇指都會在‘5"鍵上多停留0.3秒，食指會不自覺地顫動三次。而且”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
    “你輸密碼時右肩會微微下沉，這是人在輸入熟悉數字時的下意識反應。”
    黃蕭倒吸一口涼氣，後背一陣發涼。
    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仿佛這樣能保護自己不被看透。
    “怕了？”
    羅飛輕笑一聲，轉身走向警車。
    “走吧，去現場看看。你這點小秘密，比起我們要查的案子，根本不值一提。”
    黃蕭咬了咬下唇，快步跟上。
    她偷偷打量著羅飛的側臉，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仿佛剛才那番話隻是閑聊天氣。
    “你真的隻是靠觀察就知道我的密碼？”
    上車後，黃蕭還是忍不住問道。
    羅飛係好安全帶，頭也不回。
    “不然呢？難道我會告訴你我還有讀心術？”
    他故意壓低聲音，看到黃蕭瞬間繃直的身體，忍不住笑出聲來。
    “開玩笑的，專心開車。”
    黃蕭握方向盤的指節發白，一路上心不在焉。
    她不斷回想自己解鎖手機時的動作，卻怎麽也想不通羅飛是如何從那些細微動作中破解六位數密碼的。
    “到了。”
    羅飛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第一起凶案現場位於城郊一處廢棄工廠。
    兩個月過去，警戒線早已撤除，隻剩下風吹過破舊廠房發出的嗚咽聲，像是冤魂的哭泣。
    “死者是23歲女性，喉管被割斷，身上有十七處刀傷，但都不是致命傷。”
    黃蕭翻開案件記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
    “法醫判斷她是失血過多而死，整個過程可能持續了半小時以上。”
    羅飛蹲下身，手指輕輕拂過地麵早已幹涸的血跡位置。
    “凶手很享受這個過程。”
    他眯起眼睛。
    “每一刀都避開要害，看著獵物慢慢死去。”
    “當時隻提取到一個42碼的腳印，但無法確定是否屬於凶手。”
    黃蕭補充道。
    “現場被清理得很幹淨，沒有指紋，沒有毛發，連受害者的掙紮痕跡都被刻意抹去了。”
    羅飛站起身，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黃蕭知道他在使用那個傳說中的“超級嗅覺”，但很快，他搖了搖頭。
    “太久了，什麽也沒留下。”
    他皺眉道。
    “去下一個現場看看。”
    第二處案發現場在一棟老舊公寓的樓梯間。
    受害者是19歲的大學生，死狀更加慘烈雙眼被挖出，舌頭被割掉，胸口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罪”字。
    “這個‘罪"字寫得非常用力，幾乎刻進了肋骨。”
    羅飛盯著照片說道。
    “凶手在傳達什麽信息。”
    黃蕭打了個寒顫。
    “兩起案件手法相似，但第二起明顯更加殘忍。”
    羅飛沒有回答，他再次嚐試啟動超級嗅覺，依然一無所獲。
    天色漸暗，兩人無功而返。
    回到警局時，王宏隊長正在接待一位年輕女孩。
    女孩約莫二十歲，雙手緊握放在膝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這是小彭，她有重要線索。”
    王宏介紹道。
    “在第一起命案發生前幾天，她也遭遇了襲擊。”
    羅飛和黃蕭對視一眼，立刻坐了下來。
    “那天我下班回家，天快黑了。”
    小彭的聲音顫抖。
    “有人從後麵掐住我的脖子我拚命掙紮，但他力氣很大”
    “他長什麽樣？”
    羅飛輕聲問道。
    小彭搖頭。
    “我沒看清.天太黑了，而且我很害怕.”
    她突然抓住自己的左臂。
    “他最後咬了我這裏，然後逃走了。”
    黃蕭立刻記錄下這一細節。
    “咬痕？法醫在兩具屍體上都發現了類似的咬痕！”
    王宏眼睛一亮。
    “你能描述一下他的身高體型嗎？”
    “大概.比我高半個頭。”
    小彭比劃著。
    “我163，他應該175左右。很壯實，我推不動他。年齡.二十多歲吧。”
    王宏立刻安排畫像師前來協助。
    然而幾小時後，畫像師和他的師父林永輝.那位號稱“神筆”的退休老警察.都垂頭喪氣地走出了詢問室。
    “信息太模糊了。”
    林永輝搖頭歎息。
    “她隻能記得一個大概輪廓，連五官都說不清楚。”
    羅飛靠在牆邊，看著他們沮喪的表情，突然，他的腦海中響起一個機械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破獲冰櫃藏屍案和紅線傳媒詐騙案，獲得2850點罪惡值積分！】
    羅飛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係統商城裏那個【超級繪畫】技能。
    自從獲得“罪惡值係統”以來，他一直沒機會使用那些特殊技能，現在或許正是時候。
    “黃蕭。”
    羅飛突然轉頭，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我想試試模擬畫像。”
    黃蕭正在整理文件的手猛地一頓，抬頭時眉毛幾乎要飛出發際線。
    “你？畫畫？”
    她上下打量著羅飛，仿佛他剛剛宣布自己要登月。
    “你什麽時候會畫畫了？我怎麽不知道？”
    辦公室裏的其他同事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羅飛哈哈一笑，故意誇張地甩了甩頭發。
    “我全身都是藝術細菌，隻是平時低調罷了。”
    黃蕭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模擬畫像和普通畫畫完全是兩碼事。那需要對人類麵部結構、肌肉走向、表情變化有專業了解，還要能通過語言引導目擊者回憶細節。”
    她掰著手指數著。
    “更別說還要有極強的觀察力和空間想象力。”
    羅飛正要回應，一個冷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