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活活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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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也讓受害者家屬震驚不已,案件的性質變得更加惡劣。
羅飛立即決定調查廖明康一家:“去廖明康的燒臘店,我懷疑他們與李文宣的父母有某種聯係,甚至可能是幫凶。”
在前往調查的路上,周小北打來電話:“羅隊,有個重要發現。廖明康的燒臘店鋪多年來多次搬家,每次搬家的地點都與四位死者家附近的商業區相符,時間也完全吻合。”
羅飛追問:“現在店鋪在哪裏?”
“在國匯山的中心商業街,”周小北回答,“正好是蕭鼎坤家所在的別墅區。”
更令人意外的是,周小北補充道:“還有一個發現:廖安錢曾經是那家搏擊館的學生,與李文宣認識。”
袁冰妍推測:“廖安錢可能是出於對朋友李文宣的同情,幫助他父母複仇?”
羅飛搖頭:“可能性很低。廖安錢不太可能拉上自己父母一起複仇。我總覺得有些信息被忽略了.”
突然,羅飛踩下刹車:“冰妍,去前麵文具店買一支筆、一副畫板和一張素描紙。”
他同時打電話給周小北:“找一張廖安錢當年在搏擊隊的照片,發到我手機上。”
袁冰妍雖然不解,還是很快買來了繪畫用品。羅飛接過畫板,看著手機上廖安錢年輕時的照片,開始快速作畫。
他的筆在紙上飛快移動,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少年的肖像逐漸成形。但令人驚訝的是,羅飛畫的並不是廖安錢,而是一個與他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同的少年。
“這是.”袁冰妍驚訝地看著畫中的人。
羅飛神色凝重:“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才是李文宣的弟弟李文浩。廖安錢很可能就是改名換姓後的李文浩!”
這個發現讓兩人都震驚不已。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麽廖安錢一家的異常行為就有了合理解釋——他們就是李文宣的家人,為了複仇而改名換姓,潛伏在江城多年!
羅飛立即下令:“重新調查廖安錢一家的背景!重點查他們的戶籍變更記錄和身份證明!”
羅飛啟動了他的特殊能力——鬼才之眼,仔細對比廖安錢的走路姿態與李文宣墓前留下的腳印。經過精確比對,他確認兩者幾乎完全一致。
“廖安錢就是去祭拜李文宣的第三個人。”羅飛肯定地說。
這時,周小北發來了廖安錢12歲時的照片。羅飛立即拿起畫筆,開始根據這張童年照片進行繪畫還原。袁冰妍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被羅飛專注工作的樣子深深吸引,不禁對他的能力和帥氣產生了更多欽佩。
完成畫作後,羅飛向袁冰妍展示結果:“現在的廖安錢根本不是真正的廖安錢,而是李文宣的弟弟李文浩。我懷疑廖明康和邱素芬也不是他們本人,而是李文宣的父母。這意味著李文宣的家人可能殺害了真正的廖明康一家,並取代了他們的身份。”
兩人立即驅車前往北江區國匯山的廖明康燒臘鋪子。到達時,隻見邱素芬和廖明康正在店裏忙碌。羅飛通過鬼才之眼仔細觀察,發現兩人麵部都有整容的痕跡。
當羅飛和袁冰妍走進店鋪時,邱素芬和廖明康立即認出了羅飛。羅飛也通過特殊能力確認了他們頭頂的信息,證實了他們就是製造連環失蹤案的真凶,包括綁架蕭鼎坤的人。
廖明康看到羅飛,表現得異常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羅警官,你終於來了。”
羅飛直視著他:“你們就是李文宣的父母,對嗎?”
廖明康歎了口氣,主動攬下所有罪責:“是的,我是主謀。邱素芬隻是幫凶,負責處理屍體而已。”
但羅飛通過特殊能力看到的信息顯示,廖明康試圖把罪行全部攬到自己身上,而實際上邱素芬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殺人,卻是一起處理屍體的幫凶。
“袁冰妍,把他們都帶回去。”羅飛下令道。
在返回江城市國安局的路上,雷萬霆打來電話:“羅飛,江城失蹤案的調查進展如何?”
羅飛回答:“雷局,嫌疑人已經抓到了,就在我車裏。”
雷萬霆滿意地說:“很好。聽說你和蕭副市長吵了一架?還說要抓他?”
羅飛坦然承認:“是的,我手上有蕭遠峰違法亂紀的證據。”
雷萬霆沉默片刻,然後說:“我授權你調查蕭遠峰。但要謹慎行事,他有很強的政治背景。”
羅飛表示感謝:“明白。等解決手裏的案子後,下一個目標就是蕭遠峰。”
掛斷電話後,羅飛看著車後座的廖明康和邱素芬。這對為子複仇的夫妻雖然犯下重罪,但他們的遭遇也令人欷歔。
回到國安局後,特案組成員聽說羅飛已經抓獲了犯罪嫌疑人,都感到十分驚訝。羅飛立即召集所有人回來待命,廖明康和邱素芬被暫時安置在國安的拘留室內。
江城刑偵中心得知嫌疑人落網的消息後,蕭遠峰和他的妻子也急忙趕往國安局。羅飛立即開始對廖明康進行審訊,重點詢問蕭鼎坤的下落。
審訊室內,廖明康坦然承認了自己殺害四名富二代並埋屍的事實,但對蕭鼎坤的下落卻守口如瓶。
“蕭鼎坤在哪裏?”羅飛嚴肅地問。
廖明康麵無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羅飛暗中使用了讀心術,卻發現廖明康似乎早有準備,腦海中刻意不去想任何與蕭鼎坤相關的信息。
“你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廖明康冷冷地說,“那四個人是我殺的,我認罪。但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在後續的審訊中,廖明康承認自己就是李文宣的父親李建業,他的妻子也承認自己是李文宣的母親朱月芹。
與此同時,廖安錢因涉嫌身份造假被臨時撤銷派出所所長職務,等候組織調查。但由於沒有證據表明他參與了綁架案,暫時沒有被逮捕。
蕭遠峰本以為抓到嫌疑人就能很快找到兒子的下落,卻沒想到李建業死活不肯開口。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甚至要求國安將李建業交給江城刑偵隊審理。
“羅飛,把他交給我們!”蕭遠峰情緒激動地說,“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羅飛當場拒絕:“蕭副市長,這不符合程序。國安局會依法辦案,不會采用任何非法手段。”
羅飛心裏明白,如果將李建業交給蕭遠峰,對方很可能會使用刑訊逼供。但他也清楚,無論蕭遠峰如何折磨李建業,對方都不會透露蕭鼎坤的下落。
特案組對李建業最近半個月的行蹤進行了全麵調查,發現他幾乎沒有離開過北江區,活動軌跡就是家、農貿市場、燒臘店三點一線。
組員們對他家的店鋪進行了地毯式搜索,也沒有發現任何蕭鼎坤的痕跡。
“如果蕭鼎坤被他藏在某個地方,可能已經活活餓死了。”周小北擔憂地報告。
這個消息讓蕭遠峰更加焦急,但羅飛卻相對冷靜。他查看了蕭鼎坤的照片,發現對方頭頂上仍然顯示著賭博、嫖娼、猥褻等罪行信息,這說明蕭鼎坤還活著。
羅飛內心其實對蕭鼎坤的下落並不太關心,甚至覺得這種人渣即使被李建業千刀萬剮也不為過。當年蕭遠峰掩蓋兒子參與校園暴力的事實,就是擔心影響自己的政治前程。
然而,作為一名警察,羅飛深知法律的基本準則不容破壞。無論蕭鼎坤犯下多少罪行,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私自剝奪他的生命。李建業為子報仇雖有情可原,但在法律上是不可取的。
“繼續審訊。”羅飛對特案組成員說,“同時擴大搜索範圍。蕭鼎坤一定被藏在某個地方,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
袁冰妍輕聲問:“羅隊,如果如果蕭鼎坤已經遭遇不測怎麽辦?”
羅飛沉默片刻,堅定地說:“那也要找到真相。法律的尊嚴必須維護,無論受害者是誰,無論加害者有什麽理由。”
羅飛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對方直截了當地說:“羅隊,能見一麵嗎?”
“可以,在哪裏見麵?”羅飛問道。
“天橋下麵,就是何警官帶你去過的地方。”李文浩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沉重。
羅飛心中一動,這正是李文宣當年跳橋自殺的地點。他立即驅車前往。
到達目的地後,羅飛看到李文浩獨自站在橋下,正抬頭望著天橋,仿佛在想象哥哥當年從這裏跳下的情景。
“你來了。”李文浩沒有回頭,聲音低沉。
羅飛走到他身邊:“為什麽選在這裏見麵?”
李文浩依然仰望著天橋:“我想知道,我哥哥從上麵跳下來之前,心裏在想什麽。”
羅飛沉默不語。
李文浩自問自答:“是絕望。對這個世界的絕望,也是對親情的絕望。”
他轉過身,眼中含著淚水:“你知道嗎?我哥被欺負後,不是直接來這裏自殺的。他先回了家,當時我也在家。”
李文浩的聲音開始顫抖:“他把被欺負的事情告訴了父親,沒想到換來的是一記耳光。父親罵他活該,說要不是他自己搞得不男不女,人家怎麽會欺負他。”
“我哥罵了句髒話,父親又打了他。”李文浩攥緊拳頭,“就是這一巴掌,讓他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了。”
羅飛深深歎息:“在最需要家人關懷的時候,得到的卻是斥責和暴力。”
李文浩繼續說:“我哥死後,父母通過他的日記才知道真相。原來他這段時間一直被舞蹈教室隔壁的幾個富家子弟欺負。那些人不僅對他惡語相向、毆打猥褻,甚至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
說到這裏,李文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拳頭攥得發白。羅飛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想到那個少年遭受的屈辱,也不禁感到義憤填膺。
“後來,父母收到一封匿名信。”李文浩平靜了一些,“信中說,我哥跳橋前曾受到多人毆打,其中一人竟然是當時江城副市長的兒子。”
羅飛心中明了:“寄信的人應該是何法醫。”
李文浩點頭:“父母這才明白,為什麽我哥回來時眼圈都是紅的。但他沒有得到關愛,反而是家人的嫌棄和指責。”
“父親得知真相後,愧疚得差點當場撞死。”李文浩的聲音哽咽了,“從那天起,我們一家人就開始了複仇計劃。”
“我和父母花了整整半年時間,調查出當年欺負我哥的六個人,其中包括真正的廖安錢。”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父母決定用自己的雙手為兒子討回公道。他們賣掉房子,搬到了北海的一座島上,開了一家民宿。第一個目標就是廖安錢一家。”
“通過整容和欺騙手段,我們殺害了廖安錢一家,取代了他們的身份回到江城。”
李文浩的聲音平靜得令人心驚,“我以廖安錢的身份換了學校,最終上了警校。蕭鼎坤因為多年未見,加上發育期的變化,根本沒認出我來。”
“我父母通過在目標家庭附近開店、與保姆交好,了解他們的生活習慣。”
李文浩解釋道,“在生日等特殊日子下手,將這些人帶到我們的‘秘密基地’進行複仇。我們讓他們在李文宣的墳前懺悔,然後”
羅飛沉默地聽著,雖然對這種複仇行為感到複雜,但也明白這些施暴者確實罪有應得。
李文浩突然懇求道:“羅隊,我想請你幫我父親一個忙。讓他通過直播的方式,將當年的事情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哥自殺的真相。希望這起事件能推動法律的健全,避免類似悲劇重演。”
羅飛沉思片刻,鄭重地點頭:“我答應你。這件事,必須讓公眾知道真相。”
回到國安局後,羅飛立即提審了李建業。
審訊室裏,李建業顯得異常平靜:“羅警官,我願意交代蕭鼎坤的位置,但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羅飛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