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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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騰和葉思遠已經交戰多天,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鬧。

    雖說互有勝負,不過還是吳騰所率領的蘇軍勝多敗少。

    說是沒到分勝負的決戰時刻也好,說是徐軍故意為之也罷,總之這樣的結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比起隻是因為早年多次救駕而成為徐國唯一公爵的梁國公,顯然,戰績更漂亮的是三矛之一的吳騰。

    這也是幾乎所有人都在吳騰大敗王辰軍隊後默認此戰吳騰必勝的原因,不管是“唯一”也好,不管是“公爵”也好,聽上去,總是不夠三矛的名號響亮。

    更何況,吳騰的軍隊幾乎兩倍於葉思遠。

    在葉思遠趕到戰場以前,吳騰就乘勢奪下兩座城,加上王辰二十萬大軍被打敗,徐軍的士氣大大銳減。

    徐王氣的差點想披上戰袍,親自來戰場廝殺一番,但在滿朝文武的勸阻下隻好作罷,不過他還是下令在各個城裏征招士兵,以便隨時應對於己方不太有利的局麵。

    葉思遠也沒了之前的談笑風生,時刻都是精神緊繃的狀態,偶然想起葉達隻能在心裏呢喃一聲“為父難以給你報仇了”。

    蘇軍這邊更是沒有任何鬆懈,吳騰深知驕兵易敗的道理,加上沒有糧餉供給的原因,在打得勝仗後,他更是下令嚴酷訓練,訓練之艱苦,更甚於之前。

    這個狀態,持續到今天以前。

    傍晚,太陽還沒落山,月亮已經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天空。

    日月同天,不失為一種好景色。

    無畏手裏拿著個令牌走到主營找從下午開始就不再親自操練士兵的吳騰。

    一進門,無畏把手裏的令牌扔給吳騰,幽幽道:“嘿,這是第幾個了?”

    吳騰穩當地接住令牌,一臉無奈地說道:“第五個了,他還真是心急啊。”

    無畏找了個座椅落座,輕聲問道:“他怎麽這麽著急?等我們打個大勝仗回去不是更好嗎?”

    吳騰哼笑:“這手段,一看就是高檜那個狗賊教唆的,那個狗賊,成天不幹正事,盡琢磨些惹人心煩的事。”說著說著,吳騰拿著令牌在手裏玩弄,“唉~我征戰這麽些年,也是到今天才見到這玩意兒。”

    吳騰手裏的正是蘇王下令送來的金字令牌。

    對於出征在外的將士們,必要的時候,國王都會派人來聯絡,一般是讓人帶著自己貼身物件來傳口諭或者聖旨,再要麽寫封親筆信或派飛鴿,或派人快馬加鞭,以此作為溝通的方式。

    而如果有十分緊急的事,將士又遠在千裏之外,國王就會命人送金字令牌前去,就像代表緊急情況的信號彈一樣,一般發一個就已經是不得了了,兩三個就能代表十萬火急了,就證明了事態之嚴重不遜於紅色信號彈了。

    而吳騰在一天內,連收到五個金字令牌,可見蘇王是迫切到何種程度?

    關鍵是,除了第一次送令牌的人還送了張寫著“速回”的紙條以外,沒有半點多餘的話。

    無畏對這個高檜略有耳聞,之前就聽越衡說過這人是個奸相,談及他的時候,越衡總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以及毫不留情的痛罵幾句。

    現在一看連這些日子從未見過有過不悅臉色的吳騰也不吝難聽的詞匯說道這人,加上上次從吳騰口中得知,柳凱歌入獄一事,這個高檜有著“大功勞”,種種事跡,讓無畏心裏對這個名字的主人有了個大概的模樣。

    無畏問道:“會不會是,宮裏真的出了什麽大事?”

    “不會的,以蘇王的秉性,如果宮裏真的出了什麽大事,他是不會這麽惜字如金的。”

    “那,那個高檜為什麽要這麽做?”

    “十有八九都是怕我們打了大勝仗,等我們回去了他就失寵了這樣的無聊理由。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嗯……仗義每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還真有幾分道理。當然了,要是真把書讀進去的人,怎麽可能會負人心呢,就像你的朋友,那位柳公子。可惜,這世道,就是高檜這樣,書沒讀進去的讀書人在朝堂上占據著大多數位置,還個個都是位高權重的位置,你說說,多滑稽啊。”

    “不是還有句話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嗎?”

    “你也覺得應該打下去?”

    “打下的風險雖然很大,沒有供給,不得不以戰養戰,之前我那幾萬人還好,現在幾十萬大軍,須得每次都打下一塊大地方,才能保證不斷糧,不知道葉思遠是不是知道這一點,他好像一直有意在打消耗戰。但是不打下來的話,這可是好不容易能挫敗徐國的機會,若是不乘機重創他們的話,等回去兩國各自修養個幾年,徐國國力軍力必然恢複的比我們快,那時我們又會處於劣勢。”

    吳騰笑了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能看出來這些?”

    “嗬嗬,我從小就喜歡曆史,因此對以前的一些戰爭,了解過些許。”

    “隻是這金字令牌都送來了,就不好再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回絕了,打下去的話不僅要麵臨沒有糧食供給的風險,還得承受違抗軍令的代價。現在雖然數十萬將士在這裏,不過數十萬的家眷在他們手上,就算他們不敢輕易動家眷,但也絕不可能對這次的違抗軍令姑息,以我對那狗賊的了解,如果我們堅持和徐國開戰的話,兩者之間,他必然教唆蘇王選擇幫助徐國,這樣一來,不說仗能不能打起來,軍心肯定是散的七零八落了。”

    “他……還能做出這種事?”

    “當然了,不說他,朝堂上也沒幾個能讚成大逆之行的,除非是國王親自率兵打仗,那就不會被任何人懷疑其的忠誠度,懷疑其的目的。可臣子就不同了,至少如今的朝堂,該是沒人能完全信任我的忠誠,便是信任了,也不會讓我去的,竊兵符已經是違抗君命,但那好歹沒幾個人知道,可如果連金字令牌都違抗了,那可就不一樣了,那是絕對不被容忍的事啊。”

    “這麽說,我們不得不回去了?”

    吳騰抿了抿嘴,嘿嘿笑道:“就算如此,我還是想,冒險試一下。”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