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處子之身 十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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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夫君二字,陸嘉靜清冷的臉上,也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不動聲色回答道:“是的。還請宮主,安排一個清靜點的地方。讓我們好好商討一下,往後事宜。”
夏淺斟微微頷首,示意了解。讓人準備安排。或許是女子天生的第六感,讓她總覺得這位來自劍宗的仙子,話語中莫名帶刺?
“宮主請。”“姐姐請。”
隨後,夏淺斟親自引領陸嘉靜朝著神宮的內宮而去。
從初見時開始,陸嘉靜就發現,夏淺斟的步履優雅,舉止從容,一顰一笑中,都流露出一種柔弱的淡然空靈氣質,仿佛是從她的骨子裏散發出來,與生俱來,難以改變。
她不禁想到了葉臨淵:“我隻是去擦拭掉,過往劍心上的一絲掛礙。”
她本就不是矯揉造作的小女人,一味把自己喜歡的人抓在手裏。哭哭啼啼,在她看來,這太過愚蠢,隻會讓男人厭惡。
可是在他劍斬通聖,名揚天下回來後,居然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個,自己都聞所未聞的未婚妻?
盡管葉臨淵解釋地很清楚,她也一貫保持著善解人意,溫婉大方的模樣。
然而這次鬧得天下皆知,她再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麽,葉臨淵是否就真認為自己可有可無?指不定某一天,出門回來,懷裏就抱著娃了?!
真是恐怖的畫麵。
女子總是習慣刁難男人,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樂此不疲。
於是陸嘉靜離宗出走了,一方麵為難葉臨淵。另一麵,更是為了當麵見見這位傳說中的“未婚妻”。
她與夏淺斟徑直來到一座幽靜宮殿。
“姐姐,請坐。姐姐應該是有別的事情,要單獨詢問我吧?“
夏淺斟倒上茶水,放置在陸嘉靜麵前,柔柔恭敬道。
陸嘉靜心中微微一鬆,二人皆是聰慧女子。
她並不打算廢話,開門見山:“你與葉臨淵是何關係?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夏淺斟的心思敏捷,但她也沒有選擇直接回答陸嘉靜。此女來勢洶洶,還是小心些為好。
反而,不卑不亢反問她道:“不知這位姐姐與葉宗主是何關係呢?“
誰能料到,陸嘉靜麵不改色,給出大段雷人回應。
“我是他妻子,我與他已經拜堂洞房了。他的修為境界雖高,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漢。整天拈花惹草,我絕對不允許他繼續禍害別的女子。”
“我今天來神宮就是想要告訴你,他已經被我收拾了一番。改日他會再臨神宮,親自帶我離開,為你辟謠。“
“也算是,還你一個清白之身。”她一番義正言辭,特地補充道。
夏淺斟的美目中閃過一抹異色,心中微微吃了一驚。可旋即假裝狐疑,兩句話便戳穿了她。
“可是我見姐姐手臂上的守宮砂,分明是完好無損的。姐姐應是處子之身呀?莫不是他那方麵…”
她浮現擔憂的神色,言語間故意停頓一瞬,欲言又止,觀察著對方的神色。
果不其然,陸嘉靜的神色猛然一凝,冰雪容顏,略微緋紅。
她與葉臨淵,青梅竹馬已經三十年。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她的心就交付給了他。
可是至今他都未曾,親密觸碰過她的身子。因為陸嘉靜怎麽也抱不暖,一柄無情的劍。
從什麽時候開始?葉臨淵的心中就隻有大道。而癡情的她,除了大道,眼中還藏著他。
有些事情,她不想去問,怕得到的是更為殘酷無情的答案。隻默默陪在他身邊,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陪伴便是最長情的告白。
但卻並不意味著,她就甘心如此。自己都不去改變的話,一切都不會改變。
神說要有光,於是陸嘉靜掀開了夏淺斟的裙子。
“我倒要看看,你這宮主是不是處子之身!”
一時之間,四周寂靜無人的宮殿內。萬物失色,花枝亂顫,春色無邊。
此時的葉臨淵背著邵神韻。牽著裴語涵,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荒無人煙的遺跡內。
他有點鬱悶,有些好笑。這條龍比他想像地難以對付,反複無常,自己簡直是請了個活祖宗。
他們師徒二人,來此地時,借助整個宗門大陣。以葉臨淵為引,牽動龐大的天地偉力,集天時地利人和,方才跨越空間傳送而來。已經是極為凶險,更加難以複製。
“你有辦法進來,就不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嗎?我們妖域的老鼠都知道的事。”
邵神韻曼妙身軀,貼在他的背上,側著臉靠在他肩頭,半是嘲諷半是詢問。
“如果不是你一拳把我劍骨給幹碎了,說不定還能有機會複刻一下。”
“你這一身劍骨頭,確實硬得要死。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邵神韻這樣評價著。在末尾兩個字加重了幾分。
葉臨淵不理會她的諧音梗,問著。
“你隻治愈了我的心髒。施展了才幾個神通?現在連帶我們禦空飛行的法力都沒有了嗎?”
“嗬,施展或解開高深的神通,期間多大的差別你不清楚?況且我還對你下了咒啊。”
“我的道基,早就廢了。”
“幹得漂亮!”
邵神韻側過頭,朝一旁因為記憶被抹去又修複,暫時陷入無我之境雙眸空洞的少女肆意地問著:“裴語涵,你有幾個師娘?”
“一個都沒有。”裴語涵機械般開口回答。
“你師傅下麵不行啊?”
“可能。。”
邵神韻:(??)hiahiahia
葉臨淵:(;一_一)
“葉臨淵,無心之境的人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你又沒有試過,怎麽知道不行。”他立即反駁,旋即意識到不對勁沉默下去。
“邵神韻!你的手往哪裏摸呢?!!”
“哈哈哈哈哈~葉臨淵我餓了:你讓我吃一口行不行?”
葉臨淵越發覺得這條龍,很不對勁。行為琢磨不透,嘴裏更沒一句實話。
“關在下麵十年,也沒見你被餓死。”
說完,他就後悔了。肩膀上傳來撕裂的痛,邵神韻狠狠地咬在了上麵,掀下一大塊皮肉…
葉臨淵一把將她甩下來,扭過頭去。
見到一襲紅衣的她順勢躺倒在地上,伸出舌頭舔抵妖豔紅唇,仿佛還在回味。
“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她的話語,不帶絲毫感情波動。她仿佛在陳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第一年,即便萬劍穿心,雷火焚燒。我強忍著,死死得不發出一點聲音。為了我的尊嚴。哦,也可能不到一年。畢竟下麵,我都無法確定具體時間。”
“第二年,我就放棄了,開始流淚哭喊求饒,企圖得到你們的回應。
第三年,我的淚水就已經流幹了,再怎麽也哭不出來了。口中再也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響。
第四年,我用牙齒企圖咬斷那困著我的鎖鏈。鎖鏈上有你留下的劍意,我滿嘴是血。牙齒換了一遍又一遍。
第五年,我無比孤獨,我開始幻想著,有誰會放我出來。無論誰放我出來,我都決定追隨它。
第六年,我想要自行了斷。可是,我發現自己連死亡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第七年,我無比恐懼,過往種種。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子裏閃過。我看到了我死時的模樣。
第八年,我已經神誌不清了,我發現我其實很怕死。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有那麽多遺憾。
第九年,我內心填滿了仇恨,也已經徹底麻木,徹底不怕死了。我舍棄所有幻想,如果有出來的一天,一定要殺光你們所有人!
第十年,我…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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