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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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是木葉最重要的戰略性武器,因此一切能威脅到武器安全的存在都將被警惕、排查甚至監視。
身為漩渦鳴人經常“拜訪”的油漆店店長金田,也曾被暗部查過過往的經曆。
金田,木葉20年生,父親死於第一次忍界大戰,那年正好是一戰的最後一年。被母親扶養長大,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負傷無法再使用查克拉,戰爭結束後回村繼承家中的店鋪,過了多年娶妻生子。
木葉48年,九尾之亂當晚,金田妻子在混亂中喪生。
木葉52年,其女在外遊戲時突發心髒病,搶救無果,在醫院離世。
同年,其母大受打擊精神間歇性失常,從此金田每天在開店經營的同時還要每晚去照顧自己的母親並幫她的小賣部進貨。
暗部的人看到了金田的生平後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危險等級降到了最低往後並沒有再過多的關注過他。
從威脅性的角度來說,金田本身隻是木葉的一位普通民眾並沒有強大的家室,況且身體受損無法使用查克拉,就他個人而言無法對村子造成巨大的威脅。
從個人情感的角度來說,從木葉建立到如今,金田隻是無數平凡的木葉村民中的一個縮影,戰爭讓太多人喪失親人愛人了,多得已經讓暗部審查的人麻木。
“終於讓我審查到了一個親人都在世的嫌疑人!”
卡卡西永遠都記得在那間陰暗不透光的檔案室裏,帶著鳥麵具的暗部同伴在翻看幾小時的材料後帶著輕鬆和慶幸說出來的話。
那是暗部的新人,做事情笨手笨腳,經常能聽見帶他的小隊長訓斥他的聲音。
“……檔案室禁止喧嘩。”
他記得他當時冷酷地打斷了他的小確幸,帶著公事公辦的理性和不解。
“啊!”新上任的暗部成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然後雙手合十壓著嗓子,“抱歉抱歉,給前輩添麻煩了。”
這種不解一直並沒有隨著同伴的閉口而消散,反而伴隨著他堵在他的心口,直到他們做完所有的工作打開沉重的木門見到皎潔的月光才脫口而出。
“剛才……為什麽要突然說那句話?”
“唉?”被他問住的新人暗部轉過身,思索片刻帶著麵對天然具有壓迫感的上級的氣弱卻又認真道,“因為我的父母早就離世啦,他們都死在了戰場上。”
“所以,我每次看到那些失去親人的嫌疑人都會為他們感到難過。”說到這新人的聲音低了下去,“這種想法是不是很蠢很白癡,帶隊的隊長曾經為此罵過我很多次,但當我看到一個親人健在的嫌疑人真的會為他感到高興。”
新人抬起頭堅定地道:“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縷光!”
卡卡西記得當時的自己冷靜的聽完這位暗部新人的真情流露然後心裏打定主意要把他踢出去。
他的情感過於充沛,不適合暗部。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把他踢出去,他就收到了一副破損的鳥麵具。
每一名暗部都有自己專屬的麵具。
這副麵具已經破碎了大半,應該扔到打造副新的鳥麵具,再換一個新的人。
“前輩?”
天藏的呼喚打斷了卡卡西的發散性思維,他看了眼手上拿著的卷宗,在不透光的檔案室裏需要眯著眼才能看清上麵的小字。
“那邊監視的人怎麽說?”
卡卡西將卷宗放回架子上疲憊地揉了揉眼和天藏離開了陰暗的檔案室,老舊的木門在推拉間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油漆店老板金田在慰靈碑前坐了一下午,然後買菜回家做飯去忍校接其母親回家,晚上喝了幾瓶燒酒後酩酊大醉。”天藏接著道,“就像他往常那樣。”
“根據他鄰居的口述,他幾年前脾氣就不好,但做生意時還是會收著點,自從九尾之亂後,他的脾氣就變得更差,女兒死後就開始酗酒,但意外地很孝順自己的母親。”
“金田的檔案有什麽疑點嗎?”
少年喪父,壯年喪妻,中年喪女,每日醉酒喜歡罵罵咧咧,這簡直是普遍木葉中年下忍平民的縮影,卡卡西隻能將疑點籠統粗暴地歸結為“疑似對木葉有強烈的怨恨有極高的可能會做出有害之事。”
他將影響金田的那些關鍵時間點總結出來,一個是木葉48年的九尾之亂,還有一個是木葉52年……卡卡西腦袋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想不起來。
他是個效率至上的人,況且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將他五月連同六月至今的所有行蹤匯成報告給我……還有讓人繼續監視著,有問題立刻告訴我。”
卡卡西沉默片刻做下決定:“帕克的鼻子從來都沒有出錯過。它在金田身上嗅到了那個逃出木葉死於野外的流浪忍者味道,金田一定無意或有意和他有過接觸。”
“兩天。”他繼續道,“兩天後他仍像往常般沒有和任何可疑人接觸的跡象就直接審訊他。”
呆在暗部多年,卡卡西早已習慣了從感性中抽離出理性拋開一切人文因素理性而不近人情地剖析問題。
“在他店裏和家中偵查的時候要小心,不要留下任何痕跡,以免打草驚蛇。”
“那另一邊?”
天藏話沒說完,但卡卡西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現在金田這裏的線索更加重要……小桃那邊有吉野監視著,有情況他會通報的,不需要擔心。”
“九尾是木葉最重要的戰略性武器,因此一切能威脅到武器安全的存在都將被警惕、排查甚至監視。”
身為暗部成員,三代手裏的刀,曾經的深刻的羈絆早已被命運無情斬斷的卡卡西如失去光明不知要前往何處的流浪者,三代的話壓下了曾經的那些理想的信念此時成為了他行動的準則。
…………
“醫生,求求你,救救她!”
“患者的器官已經開始衰竭,真的無法再……請節哀。”
“醫生,隔壁房間的患者已經失去心跳了;還有那個剛送到醫院的孩子已經……”
“庸醫,你們這群庸醫!”
“這位家屬,請你先冷靜下……”
——“金田?”
金田從噩夢中掙脫出來,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酒精還沒消散,他的臉還是紅的:“怎麽了,母親,這個點還不睡?”
小賣部的婆婆拍了拍不成器的兒子:“還睡呢!你女兒玩到現在還沒回來,你還好意思睡?”
金田揉了揉太陽穴,指著最裏間的房間:“媽,你又記錯了吧,若葉不是在房間裏睡著嗎,早點睡吧,明天還得送若葉上學呢。”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