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為民職業技術學院？我要讀高中上大學的，讀職業學校幹什麽？”
    胡心舟的聲音都打顫了。
    趙胤璽輕扶了一下胡心舟的肩膀，安慰說：
    “別急！別急！”
    李浩然琢磨了一下這所學校的名字，恍然大悟般對趙胤璽說：
    “燃哥，我知道這個學校，是所野雞學校啊！我都不稀罕去。”
    李浩然擺出老熟人的嘴臉，頗為不滿的教育李大華：
    “老李啊，你這是唱哪出啊？胡心舟那成績，我們樂文中學空前絕後啊，那周老師怎麽說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我們學校的金字招牌，她那水平，閉著眼睛考都能讀南城高中。那個為民學院是培養維修工安裝工，胡心舟將來是要拿諾貝爾數學獎。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呸！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要你在這裏多管閑事！你讀那麽多書，最後還不是街上偷東西。女孩子，賠錢貨，讀那麽多書幹什麽？我她媽累死累活的，就不能早點享福嗎？”
    李大華偽裝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他拿出市井小民的無賴相，擺出破口大罵的架勢。
    街上永遠不缺圍觀群眾，在一天的忙碌開始之前，旁觀一場吵架，何嚐不是一種減壓啊？
    李浩然的臉瞬間漲紅，但眾人一時也琢磨不出李大華的那些話。
    胡心舟心中激憤，表情冰冷：
    “我上學沒花過你一分錢，你有什麽資格替我和別人簽字？你聽清楚了，我要讀高中。你和誰簽字，都沒用。”
    圍觀人群逐漸增多，大家漸漸猜出吵架的原因。
    “你個死丫頭！我沒資格？我是你老子。誰有資格？你一天天不學好，讀的什麽破書，成天和這些不三不四的臭小子鬼混，再讀下去，怕是我和你媽的老臉要丟光了。”
    李大華每一條皺紋裏都寫著奸猾，詆毀起繼女的聲譽，他眼都不眨一下。
    七姑八婆們看看高大的李浩然和趙胤璽，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這不就是恨鐵不成鋼的父親在管教年少叛逆的女兒嗎？
    於是他們議論紛紛。
    “現在女孩子不得了啊，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就想著談戀愛。一談還談兩個。弗得了弗得了。”
    “這個樣子，還讀書？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先把她的腿打斷。”
    “......”
    胡心舟畢竟年少，一時百口莫辯，羞憤交加，又氣又急。
    李浩然急的跳腳，雙手衝著人群亂揮：
    “你這個老流氓，你胡說什麽呢？還有你們，都給我閉嘴，買你們的菜，上你們的班去......”
    趙胤璽趕緊拉了一下李浩然，製止說：
    “李浩然，別鬧，別多說了。我們趕緊去學校，找老師。”
    李大華卻跳著湊向李浩然，拉著李浩然的衣襟，大聲叫喚起來：
    “各位相鄰，看看額，這小子和我女兒談戀愛，還要打我，我一把年紀的人了，氣的我心口疼啊。唉吆喂，哎吆吆，這臭小子，你還推我，我的腰壞了，哎吆吆......”
    李大華順勢躺倒在地，玩起了他最熟練的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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