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武瘋子張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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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幫主說的基本都對,但是有一點卻存在謬”
靜靜等著曹雄說完,楊琛輕聲回應
沒等曹雄追問,隻見他繼續回答道:
“武瘋子的確鬧出過人命,但以我所見,卻非主”
見曹雄二人都好奇的看著自己,他鏗鏘有力的說道:
“有人在利用他的瘋傻,從中作梗!”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隨之補充道:
“被他當場錯殺的少,回去後斃命的卻多,以曹幫主的聰明才智,想來能夠聯想一”
“難道就不能是重傷不治?”
金南發表著自己的觀
“確實存在這個可”
楊琛先是肯定他的說法,轉眼卻又給否了:“但這隻是你的猜測,沒有依”
“況且要是偶發的也就罷了,所有人都重傷不治,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了?”
他的話確實讓金南陷入了沉
正如對方所言,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巧
沒等他繼續琢磨,楊琛振振有詞,繼續說著:
“咱們斷案講究的,是以事實為依”
“經過我暗中探訪為那些人醫治的大夫,可以明確回答你,那些人的傷並不致命!”
行了,人家都暗訪過了,金南也顧不上多想
假設楊琛說的都是真,那麽這個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會是誰?
從楊琛此次來的目的來看,顯然矛頭指向的就是張督
果然,給了二人一點消化時間後,楊琛再次說道:
“很巧合的是,這些死掉之人,或明或暗都是招惹,或者觸碰了張誌利益的人!”
“那你的目的呢?這些和你有什麽關係?”
說話的是曹
他願意相信對方如今所說都是真
但他不明白的是,楊琛在其中扮演的是何種角
“難道被殺死的人中,有你的朋友、親人?”
這是他的第一反
可惜,立刻就被楊琛給推翻了,隻見他搖搖頭:
“不,這些人我都不熟”
“那你單純是為了伸張正義?”
以他與此人的接觸來看,曹雄有些不信,但還是說了出
“正義?”
這個話從曹雄嘴裏說出來,楊琛還是有些詫異
隨之他自嘲般的笑了笑:
“嗬嗬,我楊琛雖自認不是個壞人,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或許會順水推舟,但搭上自己那就……”
他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清楚
說著,他看了看金南有些不耐煩的麵容,麵色一正:
“我也不賣關子了,我這麽做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們嘴中的武瘋子!”
“哦?你與他是什麽關係?難不成你是他的……”
“對,我就是他的……”
見楊琛開口承認,曹雄和金南都來了興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猜測道:“私生子!”
“徒弟!”
於此同時,楊琛也揭曉了答
但他話一出口,也聽到對方二人的猜測,麵色不由一黑,立即強調道:
“他是我師父!”
“嗬嗬,抱歉抱”
金南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曹雄隻好訕笑
隨之麵色一正,趕緊岔開話題:“不知令師與張家究竟是什麽關係?又為何淪落至此?”
“他的身份張家人這些年雖然刻意隱瞞,但我卻是知曉的,我師父真名叫張”
眼見說起了正事,楊琛也擺平了心態,解釋
“張家昔日嫡係有兩房,張誌張督檢是當年的大房嫡長子,我師父則是二房的獨”
關係竟然如此親近!
這是曹雄二人誰也沒能料到
若是按血脈劃分,武瘋子張罡與張督檢竟是再親不過的堂兄弟!
看著有些詫異的二人,楊琛沒有停頓,繼續訴說著:
“作為嫡長子的張誌自幼資質便不錯,所以族中一直是將他作為未來族長培養”
“我師父比他小了六七歲,但資質更是出類拔萃,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七品!”
“彼時那張誌,也不過才剛剛八”
說到這裏,楊琛的神情不乏自
顯然對自己的師父很是欽
“那確實是很厲害,聽說他當時才不過二十出頭!”
曹雄點點頭,附和
此話確實讓人聽著舒
但看著眼前的曹雄,楊琛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似乎還不到二十吧?
想到這裏,他的自豪勁緩和了下來,語氣平常繼續說道:
“按照強者為尊的觀念,族長的位置本應是我師父的!”
“但他卻一心好武,無意與之相爭,於是主動離開黎陽”
“你是他何時收的弟子?”
就在這時,曹雄突然問
他這才想到,眼前這楊琛若是張罡的弟子,那張督檢豈會查不到?
楊琛顯然也明白他話中之意,笑了笑解釋道:
“我是師父離開黎陽城,前往越州城半道上收下的徒”
“更確切的講,是他路過我們村,當時就住在我家,因此教過我一段時”
說到此處,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實情:“算是……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這都說多了
看他的語氣神情,曹雄嚴重懷疑人家壓根就沒收他!
別說曹雄了,金南也看出對方似乎沒有底
麵對二人奇異的目光,對方顯然有些難堪,楊琛突然起了高聲:
“你們別不信!”
“張師當年不僅教了我樁功、拳法,還道明了身份,言稱隻要我達到九品就去尋”
“屆時,他將正式收我為徒!”
焦急之下,他的語速很快,猶如連珠炮一般,讓人根本插不上
隻是說著說著,他的神情不由得低落起來:
“可惜後來我在州城找了許久,也沒能打聽到他的蹤跡,於是便獨自來到了他的家鄉黎陽”
“接下來的事想必你們也都知曉了,人是找到了,可他也瘋了、傻”
“為了照顧師父,兼之查明真相,於是我投靠了張誌,並加入了官署,成了一名巡”
想起這些年的苦苦追尋,為此自己甚至沒有成婚生子,楊琛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苦
“好漢子!有情有義、有血有肉!曹某敬你!”
對方的神情曹雄都收在眼底,他不由端起茶
想想又覺得有失禮儀,徒自去往側間,提著一壺酒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