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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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禦史先是一頭霧水,隨即想起了今日早朝上“三公二缺一”之事,瞬間眼睛裏閃起了興奮的
    他猛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驚呼出聲,“完了!你們這條線不對啊!根本就找不出是誰來!”
    “因為那兩老兒都去了啊!”
    王禦史說著,有些痛心疾首,“這事兒我記得真切得當時我夫人到處搜刮藥材,連那北朝西夏都刮了一遍,就是想著賑災糧有朝廷,可是通常大災之後容易有時疫……”
    “不光是如此,還有好些淨水用的明礬,甚至有蠻子用的帳篷……還有家中所有醫館的郎浩浩蕩蕩的跟著朝廷的隊伍去了兩撥”
    顧甚微同韓時宴麵麵相覷,忍不住出言問
    “治水需要太師太保皆去?那官家豈不是少了左膀右臂?”
    王禦史聽得顧甚微的問話,麵露了幾分得
    “顧親事年紀小,不懂老頭兒的苦了吧?那水患之時乃是盛夏,要不暴雨要不烈日,就是放一頭牛日日夜夜在那堤上蹲個月餘,那也得變成牛肉幹!”
    “就那兩個半截身子入黃土的小老兒,平日裏讀書都要喘三喘的……那哪裏是去治水?那是送命啊!”
    “雖然他們二人皆是江南人士,若死在那兒可直接就地掩埋入祖墳,省了扶靈回鄉了!但到底是不仁德不是!”
    王禦史說著,搖了搖頭,“起初官家無意讓這二人去,是他們哭天搶地,滿地打滾,不忍家鄉受”
    顧甚微嘴角抽了抽,她知曉王禦史浮誇,沒有想到他這麽浮
    不管是薑太師還是李太保一看都不是那種會滿地打滾之人!
    王禦史根本沒有注意到顧甚微的神情,就算注意到了那他也根本就不在
    “於是當時分了兩撥兒,跟寫詞似薑太師去了上闕,李太保去了下闕……”
    王禦史說到這裏,攤了攤手,“怎麽著傻眼了吧?”
    他說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們懷疑那幕後之人同水患有關係?”
    王禦史說著,第二次拍了自己的大腿,他指著麵前的書冊,“有了!《觀鶴圖》找到了,在我家庫房當中好好得待著呢……”
    他說著,想起了當初顧家弄了個“偷龍轉鳳”,拿了他的歐鬆真跡換了個狀元郎,不由得驚疑起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二人,“該不會我庫房裏的又是假的,真的被人偷走了吧?”
    “我雖然不在乎這三瓜兩棗,但便是薅羊毛也不能按著我這一隻來薅吧?”
    韓時宴搖了搖頭,將王禦史麵前的書冊轉了個個兒,拿到了他同顧甚微麵
    顧甚微伸長脖子一看,幾乎是一眼便瞧見了那一堆文字中的那紮眼的地
    “長洲縣富穀村鷹山……《觀鷹圖》是歐鬆遊覽此地時畫下的……”
    顧甚微重複著書冊當中歐氏後人對於《觀鷹圖》的補充,將那地名嚼了又嚼,“這個地名聽起來十分熟悉!”
    韓時宴抬眸看向了顧甚微,“長洲縣……綠翊姑娘的父親夏仲安便是長洲知”
    “還記得我們在陶然家後門處等王管家的時候,那陶家二老說的話嗎?”
    顧甚微騰的一下想了起來,“當時他們說我們富穀村不知是不是壞了風水,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前例,說的便是江”
    “如此說來,江潯畫這《觀鷹圖》,其實是為了告訴我們長洲縣富穀村……他不可能是在懷念他的家鄉!”
    顧甚微說著,隻感覺那幕後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她想,她知道江潯留下一副自己畫的《()
    觀鷹圖》還有一枚金錠,是想要傳遞什麽線索
    “倘若是懷念家鄉,去坊市買一張畫師臨摹的《觀鷹圖》掛在書房中欣賞便是,何必勉強自己畫那麽醜,還藏著金錠一起!”
    “江潯想說的是,稅銀失蹤案的源頭是在蘇州長洲縣富穀村鷹”
    韓時宴給了顧甚微一個讚同的眼神,接著她的話茬子繼續說了下
    “結合我們之前推測的,盜稅銀是為了添補水患之時的錢糧窟窿……江潯、陶然等人都受了那人大恩,寧願獻祭自己的前程,也要替那人遮”
    “所以,治水之時,有人在長洲縣幹了一件大事!”
    “而這張圖,不光隻有這一層的含恐怕江潯早已經預料到,若是有人重返舊案會遇到我們今日所遇到的困蘇州出身的身居高位之人有兩個,他們當年同去治了水……”
    “可薑太師同李太保就算都是蘇州人士……那也不可能出自同一個村同一座山……”
    “等等!”站在一旁的王禦史聽著顧甚微同韓時宴默契又快速的推測過程,實在是沒有忍住插了一嘴!
    他緩緩地從那台案身後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凝
    “我聽著怎麽這麽不對勁呢?”
    “按照你們的推測,有人私自開倉放糧或者挪用庫銀為了賑濟災民?後又偷盜了稅銀去添補窟窿……這這這……那這般說來,此人豈不是有大功德的好人?”
    王禦史的聲音有些沙啞,甚至眼神有一瞬間的迷
    他想著,朝著對麵站著的顧甚微同韓時宴看了過去,卻見這二人神色清明,像是絲毫都沒有被困擾一般,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感
    莫不是他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
    怎麽這二人好似閻王爺一般毫無觸
    “若非為了一己之私……”
    顧甚微聽著,嘲諷地翹起了嘴角,“王禦史不如問問,滄浪山洪氏滿門可認同那人是個好人?”
    她想著,卻是又輕歎了一口
    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何江潯會鬱鬱寡歡,一邊做下那等膽大包天之事,一邊又鬱鬱寡歡的留下證據
    還有韓敬彥又為何會一邊想要他們二人不繼續追查下去適可而止,一邊又交給他們那張賬冊殘頁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絕對的黑白?絕對的好人與壞人呢?
    顧甚微說著,對上了王禦史那有些迷茫的眼睛,“所以祖籍在長洲縣的那位大人,是誰?”
    王禦史的嘴張了張!
    有那麽一瞬間,他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將朝堂同僚的祖宗八代都挖個遍……這不顧甚微一問,那名字自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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