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最後的證據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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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太師看得心頭一震,他的嘴唇動了動,避開了李銘方那灼灼的視
李銘方深吸了一口氣,她緩緩地走到堂前,直接跪了下
“府尹大人,我可以證明,那顆玉珠乃是我公爹薑太師所那顆水仙玉珠,其料子是來自我阿娘的嫁妝,乍一眼看十分的尋常,可若是用手把玩之後,那裏頭的翠色像是被雨水衝刷過一般,會變得鮮豔欲”
“那料子很小,我阿娘為了給我準備嫁妝,便拿去秦玉樓找一位姓田的老師傅掏出了一對鐲”
“當時田師傅的見料子有趣,便收了剩下的小料,說是要打珠子,一共可以打出三顆珠”
“阿娘要了其中一顆,給了我哥”
李銘方語氣頗快,她讀過許多書,說話條理清晰,娓娓道
“我嫁去薑家之後方才知曉,那秦玉樓是我婆母的產而那剩下的兩顆珠子,其中一顆被吳五娘子買走了,剩下的一顆則是被婆母拿回來給了我公爹配玉”
顧甚微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詫異之
吳五娘子?
所以吳江的五姐姐是將汴京城所有有意思的配飾都買走了麽?她不是隻喜歡耳環?
王府尹在吳五娘子那裏見過那玉珠,所以方才進屏風後頭同官家稟明情況?
顧甚微正想著,又聽李銘方繼續說道,“吳五娘子喜好耳飾,汴京城中無人不便是單隻的,她也會那第三顆水仙玉珠,便被她做成了耳”
“我之所以知曉這水仙玉珠的去向,是因為我嫁去薑家之後,吳五娘子尋過”
“她說她想湊成一對兒,於是打聽過了,我公爹是太師,她不敢討要,便希望我哥哥能夠讓出他的那一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哥哥便將玉珠給了吳五娘子,現在已經湊成了一對耳”
“我把這件事說與婆母聽,婆母還說當年她心血來潮學打絡給公爹串珠子玉佩,結果也是奇了,那玉佩還在,珠子卻是不見這是她親口所言,當時滿屋子的丫鬟婆子全都聽到”
李銘方說著,直接看向了王府
“穿過開封府後衙,便是王大人可請吳五娘子帶著那水仙玉珠耳環過來,便立即知曉我所言非”
王一和聽著,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了薑太
薑太師沒有說話,可那薑大郎卻像是發瘋了一般,衝著李銘方叫罵了起
王一和蹙了蹙眉頭,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你若是再咆哮公堂,休怪本府趕你離”
他說著,給了吳江一個眼
吳江這回倒是接收得格外的快,他一躍而起,快速地朝著後堂跑了過去,想來是去尋他五姐姐
李銘方越說越是鎮定,有些事情,邁開第一步格外的艱
可當你抬腳邁出去了,一切反倒是變得簡單了起
她想著,有些自嘲地笑了
事實上,她遠沒有方才說的那般大義淩
她也是煎熬了許久,權衡了許久,方才做出了這樣的決
李銘方不敢回頭去看人群中的薑四郎,她怕自己看上一眼,便心軟
她想她這一生,不會再愛任何一個人
可是她這一生,不止是有愛情,她還有生而為人的良
她還有那個她發誓要做一輩子好朋友的顧甚
顧甚微知曉她會配解毒藥,知曉她已經知道了薑家所做的一切,知曉她隻要來求她,她就會上堂作證,來指認薑太
可是她沒有來尋她,甚至在整個查案的過程當中都()
完全沒有提到過她的存
她不會辜負她,是以她也不
李銘方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她將手心攥得緊緊地,仿佛這樣就能有更多的勇氣來支撐她繼續說下
“昨夜顧甚微同池仵作的毒,是我配置我在丹藥一道上頗有天賦,在嫁給薑四郎之後,便尋了宮中的湯太醫學習醫術,還有製作丹”
“前不久薑太師給了我一個毒藥方子殘頁,我照著方子製成了線當時我並不知曉他是要用來害顧甚微”
李銘方說著,扭頭看向了薑太師,淒然一
“父親大人向來都是走一步算三步,當時你便想過了,要用我來威脅顧甚微對不對?你想著將她關上十日,等到十日了了,飛雀案都已經定案”
“顧甚微出來若是想要繼續鬧騰,你便同她說毒藥是我配置的,若是她鬧下去,隻會將我送進大”
“可是你沒有想到,韓時宴那麽快就找到了顧甚微,你的打算落空”
李銘方深吸了一口氣,從袖袋當中摸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那小冊子泛黃了不說,還明顯缺頁少碼,邊緣還有被火燎過的痕跡,的確是個殘
她說著,徑直地走到了王一和跟前,將那丹方殘頁放了上
王一和收到瞧了一眼,又將這東西遞給了身旁候著師爺,示意他將這東西端到屏風後頭
他看上去神色格外的複雜,“薑太師,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薑太師聞言,搖了搖
他長歎一聲,“我知曉你待顧甚微情深義重,為了她什麽都能”
“我的確是有一顆水仙玉珠,但是很早就遺失了,不知道被什麽人給撿了去,又不知道怎地落入王珅手中,又輾轉到了顧親事那裏成了呈堂證”
“這單方殘頁,是我偶然得這之前他在何人手中,有沒有人像你一樣配出了毒藥,然後對顧親事等人下手,也未嚐可”
薑太師說著,目光落在了李銘方身上,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他的眼中露出了讚賞的神
“雖然你身為薑家婦,不應該捕風捉影背叛夫但是對於你敢做敢當,為了友人兩肋插刀的血性,老夫卻還是敬佩不已,沒有墮你祖上威”
“在這一點上,我的兒子遠不如”
李銘方一聽,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她完全不敢相信,到了這個時候,薑太師還有狡辯之
她以為她隻要上公堂作證,這個案子便可以板上釘釘了才
薑太師卻是再也沒有看她,目光直視顧甚微,“顧大人給薑某安上了這麽多罪名,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便是薑某曾經在蘇州長洲縣……也就是老夫的家鄉賑災之時,做出了對不起大雍的事”
“你也說了,我犯了錯,所以需要不斷的做更多錯事來彌”
“可誰又能證明我犯了錯呢?”
“康裕的手劄裏是他的揣測,並沒有實質的證據;夏知縣的賬冊殘頁也根本看不出什麽名堂”
“所以,顧大人口中那個可以證明我有罪的滄浪山洪氏的賬冊,在哪裏呢?” <.bisa.,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