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魏不器:我能喝太子妃殿下的水是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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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來了!”
“等我命令。”
“忍不了~”
一道冰冷的月光灑在深邃的宮道上,那身著紋龍服的太子殿下立在原地,眼看著黑發又長又直的妻子走遠,沒有人會知道,皇儲的嫡妻正在與某個大惡人膠著。
‘這個混賬東西!’
太子妃的清絕臉蛋比天上星月更冷,她感受著後方的視線,丈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走遠,而藏在隱秘之處的魏賊卻是鬧騰起來。
“我現在可以出了嗎?”
魏不器置身於夢幻般黑夜中,他睜著雙眸,麵前的蘭花隨著她的氣息呼吸著。
“等到我宮裏再說。”
“否。”
“忍一下。”
她漲紅了玉容,不要在那裏這麽用力的喘氣啊!
太子妃殿下終是忍無可忍,這裏可見她養氣功夫驚人,她沒有為發泄心中羞怒而一腳把他從暗中踹出,而是四平八穩地將他推開,儀態優雅。
“夠了。”
一位清峻公子在霞明玉映的宮室中現身,他好像上岸的溺水者般,促急地喘著氣,而他身前的清冷人妻見此情景,終是麵紅耳熱。
武九畹眯起了灰藍色的美麗眼眸,她忍住了打人的衝動,這個人怎麽這麽煩?明明她在丈夫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已經很難堪了。
武九畹神容冰冷,她可以理解此獠的想法,不過這對她而言何嚐又不是羞辱?作為人婦,她在丈夫麵前做出如此無恥的事,以她的觀念又怎麽能夠接受,然而值此危難之際,她實不能計較太多。
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她不想再與這個人胡言亂語,不緊不慢地向居所走去,她很沉得住氣,走進自己的宮殿後,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某人趕出來,而是從容不迫地回到了寢宮……
他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話,黑長直人妻愣住,而後玉體猛地僵直,她感受到了他那變得綿長有勁的息聲,好似每次都是深呼吸,然後重重地吐出熱氣。
魏不器裝模作樣地緩過一口氣後,對她露出了忍辱負重的神情,好像受了多大的屈辱似的。
魏不器傳聲回應,向她傳達出了一個事實,他所在的空間除了她的味道外沒有絲毫新鮮空氣了。
“頭暈……”
“你在幹什麽?”
“你還活著吧?”
魏二聽到了一聲輕不可聞的關門聲,他看著幻境中位於山嵐間的仙葩,晨露似有似無,落在了他的唇邊,有點甜。
武九畹積羞成怒,但又不好發作,一顆心充滿了羞澀。
“我為大啟犧牲了太多。”
“呼!”
“吱呀——”
“我要喘不過氣了。”
“哦。”
他從善如流,當即不再糾纏於方才的事,她不知道,絕景已經刻在了他的腦中。
“招待不周。”
她緩和了臉色,走到室內的小桌前,為他倒了一杯清水。
“我能喝殿下的水是榮幸。”
二公子接過她遞過來的白玉盞,她聽到他的話,卻是不自覺地繃緊了嬌軀。
“請坐。”
太子妃麵色平靜地說道,對他以禮相待,憑她的身份自然不會失了體麵,不過,這是她第一次讓男人進到自己宮裏,心下難免有點兒異樣感。
“不敢當。”
他若無其事地打量著這位皇儲嫡妻的宮殿,殿中並無多少金玉裝飾,入目皆書畫,古色古香,內外室以一排精致的紅木書架隔開,藏書井井有條,繞過去,就是她真正的寢殿。
“你可以說話了。”
她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看他如此肆無忌憚地審量女子閨房,心中暗惱,示意他可以談正事了。
“殿下的話我怎麽不明白,說什麽呀?”
魏不器竟是對他投去疑惑地目光,好像沒聽明白她的話,一臉茫然。
“你說你有平定亂局之策,需要我怎麽做?說吧,夜深了,我一會送你出宮。”
武九畹麵不改色地說道,看他這般作態,她心裏其實咯噔了一下。
“殿下聽我說,此事要快,但絕對不能急。”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沒一句話落到實處,很有種空手套白狼的味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要聽的,不是這些空話。”
她凝眸說道,不怒而威,不愧為京中最有權勢的女子。
“殿下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說的,擇天聖人在雲梯府留下了後手。”
魏公子知道他不好糊弄,早已準備好了說辭。
“伱的意思是,那個存在留下的東西,就在你的掌控之中?”
太子妃神色冷然,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他一個小小修士還能翻天不成。
“我哪有這個本事?但是,開門的鑰匙在我手上。”
他簡潔明了地說道,給了她明示。
“你確定那位聖人留下的東西能夠改變局勢?我怕你引火燒身,殃及天下。”
她眉蹙春山,明白了他實現目標的手段,可他依然沒有將具體的計劃告訴他。
“我可以,家父心懷天下,自會在關鍵時刻助我。”
魏不器展顏一笑,他還沒有自大到單槍匹馬就敢在眼下的局勢攪風攪雨,時機未到。
“既然如此,我會站在你這邊。”
武九畹終於點了頭,看向他的眼神更為明麗,在她看來,眼前這個極力阻止內戰爆發的魏黨繼承人,絕對值得籠絡,若有一天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他這個保守派掌權,或許能夠迎來太平盛世。
“好。”
他滿意地說道,結束了話題。
“我送你到宮外吧。”
她順勢道,眼下夜半子時,這個男人留在後宮可不合適。
“殿下可否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
魏二忽而擺出了真摯的神情,對她凝矚不轉。
“何事?”
太子妃殿下生出了不好的預感,隻聽他道。
“我想借宿幾日。”
他認真地說道,她頓時麵色一冷,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不合禮製!”
魏不器被她嚴詞回絕,又道。
“真的不行?”
武九畹著惱,她半夜三更帶個男人回寢宮已是逾矩,不得已而為之,要是將人留下,這豈不是真成了偷男人,底線她不可能退讓。
“不行。”
魏賊點了下頭,說道。
“不行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