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就這麽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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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應付了守門的兩名術士之後,江無疾總算邁進了摘星樓大門。
同時對這摘星樓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簡單來說,摘星樓一共分:醫術、煉金、陣法、天機四個分支,分別對應醫師、煉金師、陣法師、天師。
每個分支都有一位親傳弟子,平日代師授徒,各司其職,荷包蛋算是煉金分支的小頭目。
從門外兩人口中,江無疾還得到了摘星樓的鄙視鏈。
醫師鄙視煉金師,覺得醫術才是民生之道,煉金師反鄙之。
陣法師鄙視醫師,認為生老病死是天理,想要掌控生死,與天奪命,唯有陣法。
天師:聽我一言,在座都是垃圾。
醫師煉金師陣法師:嗬嗬,神棍。
穿過一片豬羊圈,兩人終於抵達煉金師所在的院子,門口牌匾四個大字金光燦燦——點石成金。
終於到了,荷包蛋,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江無疾心中長歎口氣,剛邁出一腳,一名白衣術士恰好從院子裏走出來。
四目對視,不過三息。
“江兄?!”
“江兄你怎麽來了?快快快,看看我的金子。”對方邊說邊掏。
duck不必……然而還沒江無疾說話,院內忽然一陣躁動,緊接著一個煉金師接著一個煉金師,像糙漢見到美人一般蜂擁而出。
“江兄!你快看我的金子,我剛弄出來的!”
“江兄你上次說的鹽酸,可是此物?”
“為何我將鏹水和鹽酸混合之後,還是無法融金?”
“我亦如此,莫非是在下我的金子不夠純?”
“……”
江無疾很想給他們每人一棒槌。
我的天啊,瞧瞧你們都說了些什麽……
“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
“先讓我進去行嗎?”
“……”
選擇性耳聾是吧……江無疾擠到一張案桌旁,拿起一個不知道幹嘛用的器具,看上去跟長嘴漏洞差不多。
接著將東西交給一名大聰明。
“用這個,站在那根蠟燭三丈之外,吹滅後我再看看你的……嗯,黃金。”
“哈?真的?江兄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吹。”
那人說做就做,含住漏洞細端,對準三丈外的蠟燭。
“=3——噗~”
燭火搖曳,並未熄滅。
“耶?”
“啊噗~”
“這都吹不滅?真是沒用,我來!”
“耶?”
很快,這些煉金師的注意力都被那跟“吹不滅”的蠟燭所吸引。
順利脫困的江無疾東張西望,最後在二樓的雕花檀木窗前找到了小富婆,呸!找到了祝姑娘。
荷包蛋看上去好像剛睡醒,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當看到下方的一張俊俏臉蛋,喜上眉梢。
“咦?你怎麽來了?”
江無疾微笑作揖,溫聲如玉:“不是姑娘讓我有空來摘星樓坐坐麽?嗬嗬,在下是來道謝的。”
“道謝?你是說護心甲?”祝瑤抿抿紅唇,小腦袋還算靈光。
“正是,此物……”
“哎呀,你不必客氣,那玩意是我從二師兄那偷……拿的,一件法器而已,你還特地跑來道謝,真是的。”
一件,法器,而已?
這就是富婆的魅力嗎……江無疾嘴角抽搐。
荷包蛋:“他們在幹嘛?吹蠟燭?”
江無疾:“哦,諸位師兄在鑽研氣壓原理,嗯……此事稍後再說,在下有事想請姑娘幫忙。”
“找我幫忙?”祝瑤歪頭。
身為國師親傳的煉金師,王水融金和提金兩件事讓她有種在江無疾麵前抬不起的感覺。
現在見江無疾有求於她,態度很是熱情。
“上來細說。”
“好咧……”
二樓,露天茶室。
祝瑤不緊不慢的將一朵花茶泡開,讓江無疾和林修山品嚐。
這花茶怎麽喝起來有股腥味?哦,是鐵鏽味,那沒事了……
“怎麽啦?”祝瑤問道。
江無疾喝完杯中茶水,正色道:“既然是有求於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請問姑娘能不能製服一名宗師?”
“宗師。”祝瑤烏溜溜大眼睛轉了轉:“區區宗師,本姑娘一句話便可碾死。”
???,看著不像啊,你可別說大話……
這時,一旁的林修山訕笑道:“嗬嗬……祝姑娘這就有些看不起我們武夫了。”
“怎麽?你還不信?出了摘星樓我不是宗師對手,但在這兒,區區宗師算什麽?”
哦,領地buff,原來如此。
江無疾心歎口氣,繼續說道:“姑娘應該知道我在天水街被人暗殺一事吧?”
“嗯呐~”祝瑤點點頭:“那天也是咱倆初次見麵。”
很好,這將成為我們的紀念日……江無疾暫時壓下吃軟飯的念頭,繼續說道:“昨夜又有人設套,想置我於死地……”
“啊?因為融金案?”祝瑤張了張小嘴,表示很驚訝。
我靠,四顆虎牙,還很尖,這要是不小心點的話,會疼死人吧……江無疾歎道:“十有八九是因為此案,畢竟一萬兩黃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外城好點的宅子也不過五千白銀。”
“那你來找我……哎呀,查案我可不會呀。”
祝瑤打起了退堂鼓,不是不願意幫忙,而她真的不會查案。
要是能廢這些腦子,她早就在煉金一道上有所作為了,哪會像現在這樣……
“倒也不是讓姑娘查案……”
江無疾站起身,繞開桌子慢慢走向祝瑤。
“嗯?那是什麽呀?”
“想讓姑娘幫我對付賊人。”
“呀?你知道融金案凶手是誰?”
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內鬼是誰……江無疾點點頭。
見狀,林修山連忙詢問:“賊人是誰?我這就帶人過去!”
江無疾不動聲色的站到祝瑤身後,右手悄然握住腰間刀柄。
“還請祝姑娘出手,幫我拿下賊人林修山!”
“?!”
一句話,震驚了兩個人。
祝瑤小腦袋轉來轉去,根本不知道這瓜從何吃起。
而林修山更是一臉懵,難以置信的問道:“無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無疾冷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對麵的林修山。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別裝了林修山,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帶你來摘星樓!”
“奉天司真正的內鬼,就是你!!!”
林修山踉蹌一步,聲音發抖。
“我與你義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你卻懷疑我是內鬼?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富婆貼貼……麵對林修山的質問,江無疾往祝瑤再靠了靠,然後不緊不慢的反問。
“昨夜設套害我,是因為我穿了護心甲,即便宗師出手也無法保證一擊必殺對吧?”
“一旦失手,街上到處都是巡夜的執刀人,屆時進退兩難,宗師修為來之不易,我想即便是你,也不想冒這個險對吧?”
“所以你們才設套,換了看似麻煩,其實更可靠的辦法……”
“一派胡言!”林修山目眥欲裂,雙眼血絲迅速攀爬蔓延。
然而,對應林修山的死活不認,江無疾忽然振臂,聲如洪鍾大呂。
“飄香樓宴席是你安排的,期間我一直用自己的杯子喝酒,唯獨一次沒用,是你敬我。”
“本來說好喝完酒去教坊司,你卻破天荒的讓我回去好好陪媳婦。”
“融金案的幕後之人我不知道是誰,但蛇望月口中的奉天司內鬼,就是你!”
“林修山!”
“!!!”
話音剛落。
“噌——”
金刀出鞘,寒光乍現。
宗師的勁氣猶如狂風過境,瞬間吹翻了厚重的茶桌!
當時是,江無疾嘶聲呐喊:“祝姑娘救……救,救……啊?!”
隻見嬌小依人,聲稱一句話就能碾死宗師的祝瑤,直接在勁風中被吹飛了起來。
江無疾麵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大老遠的將林修山帶到摘星樓,就是想借助摘星樓的力量來製服。
畢竟奉天司金刀很有可能因為跟林修山的交情,從而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再加上胖頭魚不在。
結果,這招萬無一失的“請君入甕”。
荷包蛋就這麽飛了?她就這麽飛走了?
“江~無~疾~”
“救~我~~~~”
樓層較高,勁風吹一下就飛的人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林修山是他帶來的,祝瑤靠不住歸靠不住,總不能真看著人家摔死。
看著荷包蛋從自己眼前飛過,江無疾當即一個箭步,將其緊緊抱住。
火光電石間。
寒光一斬下。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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