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程安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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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監區三號倉,睡在上鋪的大b迷迷糊糊的叫嚷著,“尿架,尿架啊.....”
    被驚醒的飛機木連忙側過頭朝鄰床睡得正香的程安低聲喊了起來,“喂!安仔,安仔....尿架啊!快去.....”
    程安被叫醒,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被一再提醒後連忙起身朝著大b的鋪位跑
    “b哥...”
    “衰仔,動作快點啦!”大b不滿的朝他頭上扇了一巴掌,起身騎在了他脖子
    程安小心翼翼的扛著大b到了廁所,這貨也不下來,就這麽坐在程安的脖子上掀開短褲一腳直接開尿....
    尿液劃過程安的腦袋,濺到他臉上衣服上,那股騷臭味惡心得直叫人打幹
    程安緊咬牙關,努力的控製自己不哭出來,大b忽然打了個冷顫,抖了抖腰,一股滾熱的尿液從程安的脖頸滑進後
    “泣泣....”
    低沉的抽泣聲從程安的鼻腔裏響起,帶著滿臉的淚水和尿液把大b扛回了床後,他連忙脫掉衣服跑進廁所,打開水龍頭,望著一滴一滴流出來的水,再也忍不住失聲痛
    “嗚嗚嗚....唔唔唔!”
    不知何時出現在廁所的飛機木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別把那些大哥吵醒了,要不然有你苦頭別洗了,一會兒要還有大哥起夜床,你又得洗一”
    見程安捂著嘴蹲在地上痛哭,飛機木憐憫的歎著氣,伸手拍了拍他,“我們都是這麽過來的,沒什麽好哭的,留著明天在哭吧!”
    “什麽意思?”程安哭哭啼啼的望著
    “唉....你明天就知道”見程安這個樣子,飛機木也不想再打擊他,搖頭苦笑著回去睡覺
    程安哭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拿著肥皂洗囚服,擦身子,忙完後也不回去睡覺,坐在地上靠著水泥牆一個勁兒的抹眼
    第二天一早,犯人們紛紛拿著杯子披著毛巾走進操場,一個個蹲在地上等長官訓話,然後排隊吃早飯,一名獄警拿著文件夾緩緩走到犯人前
    飛機木偏頭看了看身旁的程安,“安仔,一會兒你可以放開哭”
    “啊?”程安茫然的抬頭望
    “打藤啊!你沒被法官判打藤?”飛機木驚訝的看著他,暗想不可能啊!進赤柱的犯人都會被打藤的,這是常規操
    “判了,打六”程安這才想起來,他還以為昨天沒打,獄警應該忘了就不會打了,原來是今天打啊!
    “保重...”
    飛機木話剛說完,就聽前麵的獄警喊道:“現在呼叫號碼打藤,13259...”
    “有...”程安沒想到第一個就是自己,苦著臉走了出
    看到他出列,鄭彬眼神一亮,張繼祖把這小子整進來坐牢,還要花上千塊修理他,是得罪恨了啊!
    好不容易掙點外快,小子算你倒
    “我領他”
    鄭彬笑眯眯的帶著程安離開了操場,幾分鍾後一棟老舊的五層小樓出現在眼前,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有獄警把守的鐵門,昏暗的樓道裏偶有幾縷亮光從油乎乎的玻璃上映射進來,牆壁上亮起的電燈似乎在說太陽已經盡力
    “噔噔噔....”
    沉悶的腳步聲在靜謐的樓道裏響起,程安心裏越來越慌張,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流,恐懼的望著前麵的背影,要不是後麵還有一名獄警跟著,他估計已經轉身跑
    五層樓並不高,但是程安感覺好像走了很久,而且還隻是走到四樓,被鄭彬帶到一扇鐵門前,屋內傳出的慘嚎聲嚇得程安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地
    此時鐵門從裏麵打開,一名犯人哀嚎著被兩名獄警架著拖了出來,看到他屁股上浸濕透的鮮血,程安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
    “進”鄭彬用力推了程安一把,把他推進了屋
    一名獄警上前解開他手上的銬子,把他押到一個兩米高的木十字架前,“把衣服褲子脫”
    程安哆嗦著雙手脫完衣物,然後被獄警按在十字架上銬住雙手雙腳,“13259,打六藤,體重一百三十磅,打四分二厘藤......”
    “我”鄭彬朝一旁的獄警擺了擺手,獰笑著抽出一根藤
    “嗚呼!嗚呼!嗚呼!”
    藤條甩起,發出陣陣破風聲,朝著渾身顫抖的程安抽了上去.....
    “啊......”............
    幾分鍾後,打完藤條的程安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回了牢房,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屁股,一名獄友連忙幫他脫下褲
    “安仔,吃點東”
    飛機木端著裝有稀飯的杯子和一顆剝好的雞蛋蹲到他床前,一點點的喂到他嘴邊,“安仔,這幾天伱都不用出活,飯菜我們會給你帶回但是你要注意點傷口,千萬別感染了,沒錢他們是不會給你上藥的,死了都沒人在乎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飛”程安虛弱的張著嘴,緊咬牙關忍著屁股上傳來的疼
    “就打一次藤,以後不會再打了,老老實實的服刑,三年很快過去的...”
    飛機木笑嗬嗬的安撫著程安,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程安這家夥就是個作死鬼,屁股剛好幾天就惹出了麻
    十多天後,三號倉的犯人在操場放風,獄警沙皮閑來無事拉著犯人吹水,吹噓鄭彬的空手道很厲害,狂吹了一頓彩虹屁不算還請他表演一下給大家
    鄭彬也想在這些犯人麵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功夫,秀一秀肌肉,震懾人
    打定主意,他便叫住了兩名拉著一推車蔬菜的犯人,沙皮狗腿的抱起一個大冬瓜,用力一拋,鄭彬揮起右臂,一記手刀猛烈的斬了上
    冬瓜從中間被劈成兩半掉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一個兩個三個,不一會兒推車上的五六個大冬瓜全被糟蹋完,摔的滿地都    “等下給廚房的人說讓他們洗幹淨點啦!”
    “那些碎瓜全是泥土灰塵,洗幹淨了也下不了口啊!”
    “王八蛋的無人性,祝他生兒子沒屁眼兒.....”
    “活該他老婆偷漢子,保佑她多偷幾個......”.....周圍的犯人嘀嘀咕咕的咒罵起
    鄭彬冷笑著正了正警帽,蔑視的看向四周的犯人,覺得自己威風凜凜,“廚房仔,把這些瓜撿起來拿回去煮,今天全部吃冬”
    “長官,我有話想跟你”
    見鄭彬要走,看不過眼的程安不顧飛機木的阻攔站了起
    “什麽事?”鄭彬轉過身,冷眼望向這貨,不出頭還好,一出頭他瞬間想起了張繼祖的委小子,老子都把你忘了,你最好別找
    “你有權表演空手道,但無權用我們的食物來表演,這些冬瓜是我們吃的,現在你當著我們的麵弄成這樣,請問我們還怎麽吃?”
    “就是啊!現在怎麽吃啊?”
    “碎成這樣,弄得這麽髒,豬都不吃啦!”....一看有人出頭,四周的犯人紛紛開始起
    “不要吵!”
    “閉嘴!”.....值班的獄警連忙嗬斥住犯人,一個個也是非常不滿的看向鄭彬,整天叫犯人別搞事,你丫的還帶起頭來
    “嗬嗬嗬!”鄭彬眼裏閃過一絲殺意,笑嗬嗬的走到程安麵前,大聲道歉安撫著躁動的犯人,“對不起,我一時沒想到這麽多,這些冬瓜我掏錢買了,一會兒再讓人重新送”
    “彬哥,對不起啊!”沙皮一臉苦逼,馬屁貌似拍到馬腿上
    鄭彬沒理會他,笑眯眯的拍了拍程安,“你為人很有正義感,我最欣賞你這種”
    慢條斯理的語氣透露著森森寒氣,蹲在程安腳邊的飛機木痛苦的拍著額頭擋著麵門,簡直不敢
    “沙皮,帶他去辦公室,我請他喝奶”
    “yes sir!”沙皮眼含笑意的走到程安身前,“13259,跟我”
    鄭彬冷笑著轉身離開,叫過一名獄警低聲吩咐,“把那些冬瓜拉回廚房煮給他們吃,一群王八蛋還挑三揀四的,沒給他們吃屎都不錯”
    程安被帶走後,飛機木焦急的跑到大佬基等人麵前求情,“各位老大,程安被叫去喝奶茶啊!會死人的,幫幫忙啊!”
    “怎麽幫?我們也是囚犯啊!”
    “當什麽出頭鳥嘛!冬瓜弄髒了就不吃唄!現在有他好受”
    “我們都沒出頭他逞什麽英雄?活”
    飛機木欲哭無淚的看著罵罵咧咧的幾位角頭大哥,暗自歎著氣,安仔,我盡力了啊!叫你看我眼色行事的嗎!這些老大都沒敢吭聲,你一個沒錢沒勢的小癟三出什麽風頭嘛.....
    “老大,喝奶茶還會死人?”一名洪興的小弟好奇的問向口水
    “那是頭發水,赤柱大三名菜之就是把你的頭發剪成一小截一小截的倒進水裏灌你喝下去,那些頭發纏在胃裏,簡直生不如”一旁的大b出聲解釋,有些猶豫看向辦公樓那邊,“喂!小不點兒的人說讓我們看著點程安,要不要通知他一聲?”
    “靠!這裏是監獄,什麽事能瞞得住他?”
    “別瞎操心啦!小不點兒真的要罩他,鄭彬敢打他藤?”
    “也對哦!”聽到其他兩位角頭的話,大b恍然大悟的抓了抓腦
    半個小時後,鼻青臉腫的程安被兩名犯人抬回了牢房,肚子裏傳來揪心的疼痛,就像有無數支針紮在胃
    程安捂著肚子手拍腳蹬拚命的拍打著床板,嘴裏發出痛苦哀嚎,“好疼啊...”
    “活該啊你,拉都拉不住,進來第一天就跟你說了看我眼色行事你當放屁,現在爽了吧!”飛機木又氣又惱的倒著紅藥酒擦著程安的肚子,嘴裏罵罵咧咧的嘮叨個不停,“你是個階下囚啊知不知道?自己都顧不了還瞎出頭,跟無人性講道理,你吃錯藥了啊?”
    “飛哥,幫幫我....我好疼啊.....”
    “我不是在幫你嗎,忍著點....”
    看到程安的慘狀,飛機木也是有些心疼,看了看圍在不遠處打牌的幾位老大,想請他們幫忙又不敢開
    大b察覺到他鬼鬼祟祟的目光,好笑的起身上前搶過他手裏的跌打酒,“擦跌打酒有個屁用啊?找點棉花讓他吞下去,讓頭發粘到棉花上,大便拉出來就沒事”
    “棉花?對對對....棉花行啊,找棉花,喂!兄弟幫個忙,找點棉花過來.....”如夢初醒的飛機木連忙朝對床的獄友大喊大叫起
    “操!枕頭裏麵不就是棉花嗎?”大b無語的扯起程安腦袋下的枕頭,抓出一坨坨棉花塞進他的嘴
    “小子,別吐出來啊!那些頭發在胃裏很難被消化的,去醫院洗胃都不一定能洗幹淨,這些棉花才是救你的良藥,這是無數犯人親身實驗過”
    “謝咳咳咳..謝謝.....”
    見鼻涕眼淚橫流、痛不欲生的程安還傻兮兮的向自己道謝,大b也是好氣又好笑,“傻小子,在這裏我們都不敢跟戴帽子的叫板,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