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龍血與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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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噶——!
    噶——!
    “弱雞!弱雞!”
    “連話都不會說的弱雞。”
    “看它喪得,真難看!真難看!”
    “揍它!揍它!”
    沙啞刺耳的聲音響起,幾隻黑色的烏鴉團團圍繞住長得很是弱氣的一小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啄,毫不留情!
    時透明非揮砍刀刃的手猛然一停,與四人一起望向天空,呢喃自語:
    “鬼殺隊用來傳遞消息的鎹鴉嗎?”
    ........
    青石之上,血跡點點,掉落的幾支黑色羽毛根部,還沾著點點血肉。
    一隻小的可憐的黑色鎹鴉縮成一小團,將腦袋埋進翅膀,就像是這樣不會再被其他鎹鴉毆打,身體與斷裂的右爪時不時顫抖一下。
    幾小隻團團圍著他,某色各異。
    “被欺負了麽?”真菰歪著頭,空靈的訴說他們剛才看到的一幕。
    錆兔摸著下巴,語氣悠悠:
    “看來是,畢竟這隻鎹鴉貌似不會說話,長得也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再怎麽說,也太過分了。”真菰眉頭緊鎖,胸口發堵,首次有了憤怒的表情。
    學習水之呼吸者,往往帶著發自內心的溫柔,也隻是發自內心。
    “希望不會死吧。”富岡義勇默默開口,不顧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錆兔,送出自己的祝願。
    砰!
    “讓一讓讓一讓,”蝴蝶忍一腳把富岡義勇踹開,端著剛才在附近搗碎的草藥,招呼道: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欠揍。”
    言必,抄起腰間的刀,就要劃向手指。
    哢!
    趕來的時透明非猛地攥住蝴蝶忍的手,皺眉製止了她的動作,
    “忍,你幹什麽呢?”
    “藥引啊藥引,”
    蝴蝶忍輕輕掙脫,晃著手解釋道,
    “平時我們受傷以後,不是會慢慢愈合嗎?我家有一張祖傳秘方,上麵講以血為藥引,輔以一些草藥,有利於療傷。”
    “我來就行。”
    時透明非接過刀刃,猛然劃過手掌,鮮血猛地噴濺出來,綻開甜膩的花,驚地蝴蝶忍瞪大雙眸。
    咚!
    拿著草藥的手無暇他顧,蝴蝶忍一時著急,直接給了時透明非一個重重的頭槌,伴著怒吼:
    “白癡!笨蛋!傻子!”
    “太多了!有幾滴就夠了,你還挺慷慨!下次要不幹脆直接切自己大動脈算了。”
    “你也沒說要多少啊。”
    “你問了嗎?”
    ........
    “搞定!”
    幫烏鴉與笨蛋處理好傷口的蝴蝶忍摸了摸微微出汗的額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望著烏鴉聾拉的右爪,蝴蝶忍抿了抿嘴,有些失落的搖頭:
    “斷掉的爪子我就沒辦法了,沒學到爸爸的精髓,技術有限,接錯就不好了,希望它自己能慢慢長好吧。”
    “呼,這裏的都不懂太深的醫術,也隻能這樣了。”真菰歪了歪頭,望向無可奈何攤手的錆兔與發呆的義勇,無奈建議。
    “不用,我來。”
    在蝴蝶忍等人詫異的目光下,時透明非毛遂自薦。
    一抹金色閃爍在眼低燃起,世界通透。
    眼疾手快之間,哢擦一聲輕響!
    烏鴉都沒有回過神來,眨巴著通體為黑的眼睛,後知後覺地落爪。
    “假!假的吧!”
    蝴蝶忍摸著烏鴉被接正的爪骨,一邊匪夷所思地幫它用樹枝固定,一邊探究地望向時透明非,眸湖泛濫著驚訝:
    “我記得你不是沒有時間學我爸爸的醫術嗎?什麽時候會的這一手?”
    接骨的技術,可是就連她都還沒有學會,連姐姐也隻是剛入門呢。
    “就當是個秘密吧。”時透明非笑而不語,散去了眼低的金光。
    波瀾不驚的樣子,有了幾分水之呼吸使用者特有的靜。
    .........
    烏鴉逐漸嚐試性地蹦蹦跳跳,忙裏偷閑的四小隻圍著它討論起名字,
    “兔子?”錆兔不確定地提出建議。
    “錆兔是笨蛋,人家是烏鴉啦。”真菰一本正經地否認錆兔,隨後摸著下巴,靈光一閃見想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梅花和服,直勾勾盯著烏鴉,
    “要不叫梅花嗎?”
    “你們兩個太隨意了!”蝴蝶忍捂著腦袋,根本沒臉看前麵半斤八兩的兩個起名廢,但她的心理卻不由自主地閃爍出幾個名字。
    烏冬麵,蘋果糖,魷魚卷,溜星,薑茶........
    “也不知道是雌是雄?”蝴蝶忍下意識疑問。
    噶?
    烏鴉頭暈目眩間,被富岡義勇抓在了手裏,細細觀察。
    “是雄,要不叫蘿卜鮭魚吧?”
    震驚的幾人望著富岡義勇的言行舉止:.......?!
    噶——!
    刺耳的聲音響起,被羞辱的烏鴉勃然大怒,狠狠啄向富岡義勇的手,隨後撲閃著翅膀落在石塊上,嫌棄地望向幾個取名廢。
    兔子?梅花?蘿卜鮭魚?一個比一個離譜!
    都是什麽玩意啊。
    蘊含在草藥之中的鮮血在陽光下微微發光,浸入烏鴉的體內。
    噶——!
    黑色的眸子轉動,它下意識看向失神思考水之呼吸的時透明非,親切地叫了一聲。
    嗯?
    時透明非驟然驚醒,望著眼前貌似在向他尋求名字的鎹鴉。
    苦澀的草藥塗抹在淩亂的羽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右爪係著木條,時不時觸及地麵,又猛地彈開,整個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顫抖的左爪。
    脖頸微垂,雙翼無力的聾拉在身體兩側。
    如果是個人類的話,一定是一副彎腰塌肩的樣子,也難免誰見了都想欺負欺負。
    “要不........”
    在四人一鴉的注目下,時透明非不確定地張嘴,
    “要不就叫死小孩吧。”
    “哈?這種名字,是不是太.........”蝴蝶忍的話未出口,就被意想不到的聲音打斷。
    “死小孩!死小孩!”烏鴉張開翅膀,突然開口說話,它撲騰著翅膀,驟然起飛,盤旋在幾人的頭頂,時不時親昵地掠過他們的肩膀,
    “謝謝!謝謝!死小孩謝謝大家!”
    “再見!再見!”
    死小孩恢複了活力,神情亢奮,振翅之間,飛向蒼穹。
    蝴蝶忍不解抿嘴,
    這個恢複速度,不對啊。
    按她的推測,這隻餸鴉最起碼要修養半個月呢。
    “爸爸的祖傳秘方,真的會有那麽管用麽?”
    蝴蝶忍眨巴著眼睛,望著恢複速度如此之快的鎹鴉,有些懷疑是不是真是她藥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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