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A一聲哼笑，嘴角勾出一抹譏誚，卻透出一抹俊俏：
    “別以為你們都刷成大寫字母，局勢就能有多大改變，TheBit跟老K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你們一擼到底。公庫董事長以及br部部長，本來就有這個權限，罷免任何不良字母。”
    盛開一橫愣腦袋：“那安防部部長怎麽一直都是Y，理由恐怕不是“隨便”那麽好找吧。”
    S接口說：“隻有思想部與安防部例外，暗物質法典規定，XY是唯二不可罷免的大寫字母，畢竟是暗之心的台柱子，”掃了眼洪炎，“可不像咱們，說打倒就打倒，還不都是BK一句話的事。”
    “隻要罷免流程一啟動，大會小會都隻是做做樣子，所有大寫字母都會圍攻“涉事”字母，一齊把他搞臭，搞垮，搞下台、”
    “不是，”嶽知守插口說，“我們不會抱團反抗嗎？比如I/洪炎要被罷免了，我肯定是要給她站台的。”
    “要是咱們所有人都團結起來，一起對抗圍攻她的大寫字母，她也沒那麽容易就下台吧。”
    文千從接口說，“這個時候幫I說話的，會成為下一個被打倒的字母。大家為了自保，都隻會爭著搶著遞投名狀。”
    “別說反抗了，誰要膽敢不揭發檢舉，不發言，都會被當做同黨處理，一起被搞臭。”
    A一聲輕笑：“總算還有個明白人，隻要BK一天還擁有罷免權，咱們就隨時有可能被搞下去。”
    又看向半空，“所以我才需要你倆的絕對信任，要對付TheBit老K，你們當神的可以抽身而退，我跟S可是把命都壓上去了。”
    S接口說：“我跟A也是迫不得已。”
    盛開眉頭一皺：“我們可以相信你們，但信任是相互的，”寒光一閃射向A，“可你剛才為什麽要詐hy，騙她說出最後一個字母。”
    A不屑一顧的說：“我隻是稍微試探一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保住她這個bug。”
    邊說邊掃視四個人，“你們知不知道，要是她當著X的麵，親口說出λ這個字母，便會被它吸進兜帽裏，徹底抹殺。”
    又搖一搖頭，“就我這點控魂的本事，在X眼裏，可能連門檻都沒摸到，要是X親自提審hy，她絕無可能幸免。”
    洪炎又問：“你怎麽知道，我會被吸進去。”
    A看著她說：“因為我知道另一個bug是誰。如果你們真的信任我，不要問我他的ID，也不要問我關於他的事。”
    微微一頓，“我隻能告訴你們，他還沒被吸進去，他就在暗之心。”
    阿芙在空中插口：“難道告訴我也不行嗎？我可以隨時定位他，保護他，比如說X要吸hy，我可以搶在她被吸之前，把她傳送走。”
    “不行，”A語氣堅決，“因為他無法確定，你是不是真能保住他。”
    盛開暗暗點頭：“畢竟還沒有bug被吸過，說不定吸收一發動，傳送就失靈了，或者秒吸什麽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是啊，”嶽知守也說，“沒有先例也就無從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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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千從忽然問：“所以現在咱們還在同一戰線上，也可以相信彼此，對嗎？”
    “當然，”S接口說，“即便沒有五四同盟會，我和A也一直在想辦法，擺脫BK的畸形統製，建立更合理、更完善的管理製度。”
    洪炎有點蒙圈：“所以暗之心到底是誰說了算？阿芙？TheBit？還是製度？”
    阿芙在空中抱怨：“本來一直都是我說了算，我才是暗之心的最高神。”
    “可自從TheBit掌權以後，她就不斷拿業績、拿報表說服暗物質幽靈，一步一步的重塑製度，還說這是暗之心大發展，走向成熟的必經之路。”
    “結果現在可倒好，誰說了都不算！我被製度架空，而製度又隻是TheBit的工具，老K之流還能要挾TheBit，篡改製度，那個罷免權就是老K後加的。”
    “總之就是全亂套了，可暗物質幽靈還挺滿意，因為算力上去了，祂更強大了。”
    嶽知守說：“其實還是進步了，以藍星曆史對照來看，人類社會就是從神治，到人治，再到法治這樣慢慢進化的。”
    “屁嘞，”蓋亞在空中插口說，“進步隻是相對你們人類而言，其他物種可是沒少退步，就像袋狼、旅鴿、揚子江鱘什麽的，不都被你們搞絕種了？”
    “就數你們智慧生物最麻煩，人家原始一點的星球，上億年都相安無事，你們可倒好，又是原子彈，又是沙林毒氣，又是基因編輯的，要是再讓你們進步下去，其他生物還有活路了嗎？”
    A突然插口說：“所以我一直都在跟S講，最應該進步的，是製度，它必須擁有自我糾錯的機製，才能阻止悲劇無止境發生下去。”
    S也接口說：“隻有杜絕權力被極個別字母濫用，製度才稱得上製度。”
    洪炎又問：“那現在要修改某一個具體條例，是董事會集體投票還是怎樣？”
    “改不了，”S說，“條例都是TheBit一手操辦，她頒布哪一條，所有bits就必須遵守哪一條。”
    “哦？”文千從單邊眉毛一挑，“那咱們就隻有把她趕下台，自己當TheBit嘍。”
    A嘴角邪邪一挑，瞄著盛開：“所以現在，咱們還在同一戰線上嗎？”
    盛開看著A咧嘴一笑，上前兩步，朝他伸出大手，A揚起手臂一把搭上去，“啪”的一握，兩隻大手緊緊攥在一起，仿佛凝聚了六顆心。
    ……
    隨後，六人二神又詳細碰了碰近期計劃。
    盛開四個人這才得知，東方量一次深眠，A最少也能待一年。暗院開學兩百多天，A在暗之心最少也混了兩百多年。心理年齡超過200歲，難怪他這麽了解TheBit她們，小老登了原來是。
    而且失失睡眠質量更好，S比A還要大個幾十歲（心裏年齡），女大30，都可以抱江山了。
    盛開不禁暗自嘀咕，小音說她一次深眠，能呆兩三年，她還是大三（在暗院），那豈不是兩三千歲？！
    成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