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現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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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襲白衣閃過山穀,幾個跳躍踏著月光來到一處圓形石盤上,這裏曾是大陸進入地獄的門廳,雖神宗閣有所修繕,可沒有神尺的劍陣也隻能是遺址。
來人一伸手,一柄烏黑通亮的劍尺出現在掌中。
“去完成你的使命!”
劍尺微微顫抖幾下徑自躍向劍陣中央,那是整座劍陣的關鍵所在,在劍尺插入尺槽的瞬間劍陣下發出‘哢哢’聲響。
劍陣如有了靈魂般迅速轉動起來,唰,劍尺射出一道白色光柱直衝九霄,機關啟動劍陣恢複法力。
光柱衝入九霄片刻幾道光影隨之而來,看到劍陣恢複昔日神光白發老者們手握神杖驚恐的顫抖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會本閣鎮閣神尺!”
不等他回答一位腳踏青龍的白衣男子緊隨而來,雖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臉上早已退去稚嫩,成熟之餘手搖紙扇打量著來人。
“我們是否在哪見過?”
男子微微一笑,爽朗的聲音讓腳踏青龍的男子頓時失望。
“我想我們不曾見過,可我聽過你這位青年才俊的大名,白落塵閣主!”
對於這個稱呼白落塵甚是不喜,反而更加懷疑男子的身份。
“恕在下眼拙,並未認出大駕身份,還望告知。”
“夢九憂可曾識得?”
白落塵眯著眼睛殺意頓現。
“哈哈哈,年輕人仍舊這般殺伐果斷,可惜你認錯人了。
夢九憂都不曾是老夫對手,更何況你這剛上任的毛頭閣主!”
這一句老夫讓白落塵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可他曾記得此人早已死去,為何會突顯鴻蒙劍陣,而且手握神尺修複劍陣。
神宗閣十大長老相互看看,想是已有了計較。
“閣下莫非就是那位讓夢九憂尊稱先生的南懷先生?”
白衣男子笑而不語,依然盯著白落塵腳下那條青龍。
這青龍乃是白落塵的神體,要知道這世間在白落塵沒有遇到秦嵐時他可是唯一擁有真龍神體的人,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當初天地之戰時,秦嵐守護劍陣入口,白落塵和夜王負責神宗閣與大周的安危,可誰曾想白落塵一回到神宗閣便被十大長老聯手封了神體困於神宗閣,夜王在大周也遭到鬼帝分身的重傷不知所蹤。
最後秦嵐不得已舍了真龍之身護天下安寧,這是白落塵百年來最慚愧的事,雖身為神宗閣閣主,可依然要聽從十大長老行事,此中計較隻有白落塵心知肚明。
因為他的神體並未完全恢複,如今的青龍也隻能是他的座駕,可當他再見白衣手握神尺,以為是秦嵐歸來,誰曾想居然是那位大陸最神秘的南懷先生。
“不知先生是如何得這神尺的?”
十大長老中的王長老最為年長也是最有權威的,當年魯驚天被秦嵐廢掉後他就成了大長老,心中疑慮脫口而出。
“這個...”
南懷先生身著白衣鬥篷,麵帶白色幽羅麵具,大陸不曾有人見過他的真容,即使夢九憂也是在少年時見過一麵,可相傳這南懷先生八麵玲瓏,與那青酉巫主般無人知真容究竟何模樣。
“先生可是有難言之隱?”
王長老似是對這南懷先生的真偽特別在意。
“嗬,老夫是在天際之際撿的這柄劍尺,後得知是本閣的鎮閣至寶,所以想來天地之戰後這劍陣需要修複,所以順水推舟過來協助。
既然劍陣已修複,這劍尺對老夫並無用處歸還本閣就是。”
說完就將神尺雙手奉上,白落塵遲疑著接過神尺,卻不看神尺隻關住南懷先生的麵具。
“先生可否摘下麵具一見?”
轉身正要離開的南懷先生聽聞,麵具下嘴角一揚,身後一道強勁的氣流將懸在半空的青龍及白落塵震飛出去。
若非十大長老及時發功接著,白落塵的神體青龍就化為青煙徹底消失。
“先生莫要動怒,小輩無禮之處還望先生海涵。”
十大長老察覺的到,剛才那氣勁並非試探,而是真實的梵天之力,即使他們十個老東西聯手都隻能與其平手。
在神宗閣,曆代閣主與長老都知道,戰神梵天神形俱滅後,肉體凝為神核被幽冥王注入神尺,魂體墜入地獄成為鬼帝,隻有神體無處可尋。
但是,他們都知道,梵天之力隻有梵天的神體和魂體才擁有,剛才這南懷先生一挑眉便將白落塵擊落,無疑是至宗無上的梵天之力。
隻要一種解釋,那就是戰神梵天的神體凝為南懷先生遊曆人間,這個秘密他們也隻能永遠藏於心中。
“罷了罷了,老夫也不想與爾等計較,神尺既已歸還老夫也不久留,爾等好自為之!”
話語中是不耐煩的訓責,但在長老們哪裏卻成了戰神對他們的告誡,能得到戰神梵天的告誡是他們這些小輩的榮幸。
十大長老心滿意足的目送南懷先生輕身一躍沒入天地之間的身影,轉身對白落塵笑而不語的搖搖頭。
“你呀,就是太年輕,不懂這其中的奧秘,等你修煉到我們這把年紀的時候就知曉神宗的良苦用心了。”
白落塵氣的說不出話來,技不如人當然隻能聽之任之。
南懷先生離開鴻蒙劍陣後,向大秦王城躍去,路程對於神宗閣的長老們來說要幾個時辰的用功疾行,可對於南懷來講也就是幾個深呼吸的念力。
王城依舊是老來的樣子,隻不過比早些年繁華了許多,此時剛剛入夜,街頭巷尾仍然有行人遊客以及小販的叫喊聲。
自牧王登基統一大陸,如今的大秦曆經百年休養生息已達到百姓夜不閉戶的繁榮景象,夜裏街頭不用巡防營巡邏維護治安,對於南懷這般打扮的人街頭巷尾見怪不怪,無人驚訝躲避。
南懷與尋常人一樣行走王城之內,也不知怎得走著走著竟來到曾經的靖安王府。抬眼望去,那昔日的金額大匾上的三個鎏金大字仍在,隻是再也沒有昔日的輝煌。
路過幾人見他站在這裏發呆,不由上前講到。
“這位先生,這裏已封存多年,想進入參觀隻能等每年除夕才可。”
“為何是每年除夕?”
“一看你就是外族來的,這裏曾是魂武二帝胞兄的住址,隻有每年除夕魂武二帝才會來祭拜胞兄及家人。”
“哦,原來是祭奠故人。”
“是啊,魂武二帝仁義仁愛,若不是他我們如今也不會過上如此安穩的太平日子。”
南懷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有勞了!”
說完,行禮便自行離去。
街角一處酒樓二樓,一胡茬邋遢的男子不停的飲酒,似乎永遠也喝不醉一般,桌上的酒壺已堆滿整張桌子。
“剛入夜便已喝成這樣,哎...”
“他已連續喝了五天五夜,也不知是誰,不過這出手闊綽,倒也不像潦倒之人。“
店家與一熟客閑來聊著,卻不知南懷從旁邊剛好走過,隻一眼,南懷便看出此人的來曆,徑直過去坐在另一桌邊。
店家見又有人進來,臃腫的臉頰上堆滿習慣性的笑容迎上。
“客官要吃點啥,本店好酒好肉應有盡有,嘿嘿嘿。”
“一壇好酒,一盤好肉。”
店家愣了一下,緊接著看到南懷放在桌角閃光的金色圓珠後立刻大笑起來。
“好咧,您稍等,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說完,一溜煙的向樓下跑去。
店中客聊哪見過這等闊綽之人,竊竊私語起來。
“看這打扮定是外族貴人。”
“指不定是吃皇家飯的。”
“唉,自從魂武二帝駕崩,魂武三帝就下達皇家不可奢靡浪費。”
“這你就不知道了,十一位皇子可不是人人都勤儉恪守的。”
“噓...,不要命了你,議論皇子可是要殺頭的。”
南懷雖閣的遠,可這些話怎會逃過他的耳朵。
店家正興高采烈的將酒肉端上來,店外就被一隊大秦皇家龍甲鐵騎包圍,店中客聊嚇的驚慌失措。
“這,這是怎麽了,好些年沒有在王城看到皇家龍甲鐵騎出現。”
一位雙目如焗麵無表情的黃衣男子從外走來,環視一圈後直上二樓。
二樓不大卻坐了不少人,黃衣男子霸道的氣場讓在座的客聊都不敢喘氣,當黃衣男子看到胡茬男子時正要上前,卻發現了坐在窗邊處的南懷。
男子先是一愣,雙目似是有水,轉即快步向這邊走來。
“您該回去了!”
簡短的話語是說給喝酒的胡茬男子聽,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南懷,心中驚訝。
“好強的氣場,王城何時出現了這樣的強者。”
“不要你管,父王都說我不學無術,讓我自行自滅....
歐陽叔父,你說我是不是無可救藥了!”
聽到歐陽二字,南懷舉杯的手微停留了隻有強者才能感應到的間隔,緊接著繼續飲酒。
由於是背身,歐陽靖也不能肯定這位是不是曾經的那位,可熟悉的感覺總是讓他神往。
“歐陽叔父!你有沒有聽我說。”
歐陽靖苦笑著搖頭,這位太子爺被魂武三帝訓責了幾句就受不了在這裏喝了五天五夜,若非他不忍心看他繼續沉淪下去也不願帶著龍甲鐵騎來請。
“我們回去,有要事與你商議。”
“我不...”
話未說完,隻見歐陽靖就已將人扛起向樓下走去。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