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確實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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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麽鬼,為什麽要阻止加利亞斯奧特曼殺死那個家夥!”從身後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說話聲引起了方可的注他回過頭去,後方是兩個高中學生打扮的男子,正圍著手機在對方話語中“加利亞斯”這四個字就像一把尖刀,不斷地刺痛著方可的神經,令他忍不住開口詢
    倆高中生見方可的外貌與自己年紀相仿,微微一笑以示友好,回道:“你沒看嗎?現在網絡上瘋狂轉發的加利亞斯奧特曼與另一個奧特曼的戰鬥視頻,我們正在討論這件事本來加利亞斯奧特曼已經有機會能殺了那家夥,真搞不懂為什麽要阻止”
    他們所提及的內容,便是在櫻花市郊外鈴川紗織開火阻止了加利亞斯砍殺方可的那件
    “你們這話是什麽意思?說的好像加利亞斯殺了另一個奧特曼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方可猛地從地上站起,以居高臨下的氣勢俯視兩個學生,說話聲也在不自覺中逐漸變得響亮起
    或許是被這種略帶鄙視的姿態激怒,兩個學生也站了起來,與方可怒視相對:“廢要是加利亞斯奧特曼早殺了他的話,城市就不會被破壞,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悲慘的模樣!”
    “破壞城市的是加利亞斯那個!而另一位奧特曼可是拚盡了全力在保護城市和市難道你們沒有一個人看到真實的狀況嗎?一個多月前,你們不是還在為了將加利亞斯趕出地球而掀起遊行嗎?他可以為了打倒敵人不惜破壞城市、企圖殺害人質,臨到地球的時候還破壞了的宇宙防衛這些情況你們應該都一清二楚,為什麽現在又要袒護他?那家夥就是一個殘忍自私的根本不配資格被稱作奧特曼!”
    在來到地球的這段時間裏,方可調查了加利亞斯在地球上的活動情可令他怎麽都想不到的是,一個下流無恥殘害同胞的凶徒竟搖身一變成為了拯救地球的救世為了揭露加利亞斯欺世盜名的卑鄙行
    他向人們告知了對方的真麵然而,自己正義的行為換來的卻是他人的背叛與誤先是在戰鬥中遭到的背信棄義,後又被佐佐木玲香出言侮辱,方可的胸中始終憋著一股怨氣無處宣泄,而此刻的爭吵恰巧給了他發泄怒氣與不甘的機
    “我明白的,你們不過是害怕那家夥的力量而因為加利亞斯打敗了差點兒毀滅地球的機器人,你們害怕之前的反抗熱潮會激怒這個可怕的家夥,害怕對他的不敬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大家的態度才會突然發生180度的大轉變,冠以各種崇高的尊號來奉承他、迎合這不過是暴力恐怖下的逆來順你們當真認為加利亞斯是好人嗎?當真如你們所說的那麽喜歡他嗎?在你們說出那些違心之語,做出那些違心之舉的時候,內心深處不會覺得羞愧和難過嗎?”
    方可與兩名學生的爭吵引來了人們的圍觀,大家交頭接耳,討論著爭吵的觀這時,從圍觀人群裏衝出一個中年男子,一把揪住了方可的前他的雙眼通紅,顯然是剛哭過的樣
    朝著方可大吼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懂什麽!違不違心能怎樣?難不難過又怎樣?我們隻想要平平安安地生加利亞斯是好人也罷,是暴君也罷,隻要他可以打敗怪獸,讓我們的生命安全免於威脅就足夠”
    方可掙開對方的手,反問道:“所以就算加利亞斯是惡徒也無所謂是嗎?隻要能保證自己的平安無事,就算明知對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也可以毫無廉恥地跪舔討好,任由他肆意妄為是嗎?你們這樣做,將生而為人的尊嚴置於何地呢!!”
    中年男子發了怒舉拳要打,被方可輕易閃糾纏之間,方可用力過猛,錯手將對方推倒在地,卻見那中年男子雙眼頓時冒出了淚水,哭叫道:“我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現在正在那輛醫療車上搶救,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是未知就算幸運地活了下來,她的臉、她的手腳卻都被爆炸給毀了,變得人不人鬼不你跟我談尊嚴?!連命都沒有了,要那狗屁的尊嚴有什麽用!她才隻有14歲,連人生的一半都還沒有活完,為什麽要讓她遭受這樣的折磨……為什麽……”
    男人蜷縮成一團,已泣不成聲
    圍觀的人們沉默作為一名父親,因無力保護女兒生命安全的自責與痛苦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令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感同身受的悲男人與其女兒的悲慘遭遇激發了人們心中的憐憫與同情之心,指責的聲音逐漸響方可被圍在人群央,成了眾矢之
    “無情”、“幼稚”、“自以為是”,一係列謾罵的話語從人們的口中不斷蹦出,縱使方可自認為道理充足,卻也抵不住數十張嘴巴的回霎時間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隻得被巨浪打得翻來覆去,縱然有千斤之力也無濟於
    之前與方可爭吵的兩個高中生走了過獲得了眾人的支持,他們的底氣更加硬其中一人推了方可一把,叫嚷道:“就算我們曾經反對過加利亞斯,把他趕走,可他最後還是回來打敗了失控的機器人救了地球,也沒有為難我們人一個人的好壞不是靠一張嘴巴來說的,他的實際行動才是最好的證你又是什麽東西?大義凜然地指責加利亞斯,擺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清高姿態來蔑視我們,可在地球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在幹什麽?那時候的你不也是一樣在逃命嗎?膽戰心驚地祈禱自己的生命不會在突然間終你跟我們又有什麽區別!”
    方可滿腔怒氣,恨不得自曝身份來反駁對方的言論,也怪自己時運不濟,晚到達地球一步,讓加利亞斯占了先機,否則擊敗紮格納特的人就會是自己,而如今的輿論也會偏向他這一
    另一名高中生也隨之附和:“本來一切都是好端端加利亞斯奧特曼打敗怪獸,然後離去,等下一次再有怪獸出現時,他會再度現身將它打就這樣按部就班的反複進行,不會傷害到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和另一個奧特曼是誰?又是從哪裏跑來的?為什麽要去招惹加利亞斯?那家夥對加利亞斯有什麽仇恨,必須要拚得你死我活,卻要連累無辜的我們遭受這種本來不用遭受的災加利亞斯為什麽沒有一早就殺了他?那家夥要是不曾出現的話,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不會有那麽多人傷亡,我們的城市也不會被毀……”
    方可怔住對方的話語仿佛一把錘子,猛擊了他的心耳旁回響起加利亞斯的聲音,那是在兩人戰鬥之時他所說過的一句話:“你我皆是光之國的同胞,我不想與你爭隻要你把核心還給我,今天的事就此勾”
    是我的錯嗎?是我造成了現在的一切嗎?如果當時乖乖地把東西還給加利亞斯,然後默默離開,是不是後來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方可的大腦仿佛“嗡”的一聲被炸開,眼前一陣暈眩,人群開始不斷地旋轉,驟起的耳鳴讓他聽不到一點兒聲方可有些膽怯地退了兩步,忽覺後背好像被什麽東西打中,回頭看去,竟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小男孩正從地上抓起石子,朝著他
    小男孩擺出孩童特有的憤怒表情,一邊扔來石子,一邊叫著:“加利亞斯奧特曼幫我們打倒壞的怪獸,想要欺負加利亞斯奧特曼的人就是壞大哥哥說加利亞斯奧特曼的壞話,也是壞”
    “你說我是……壞人?!”方可愣愣地看著小男孩,天真無邪的麵孔上不存在絲毫虛偽的欺方可神情恍惚,視線漸漸模糊,內心中曾經支撐著的某件東西在這瞬間崩塌
    醫護人員趕了過來製止爭吵,並埋怨方可不該挑起事方可充耳不聞,突然一聲大叫,撥開圍著的人群,發瘋似地跑走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在一片無人的廢墟之地停下了腳
    “為什麽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不是我造成的……”方可低著頭,眼淚順著鼻尖落向地當他再度抬起頭時,無意間看到了遠處漂浮在透明球體中的加利亞
    “是你!全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這家夥的話……”
    淚水化作憤怒,方可死死地盯著加利亞斯,胸中滿滿的殺意不斷湧動,可是他的腿卻在不自覺地發著與加利亞斯正麵交鋒之後,方可對他的實力有了最切身的體即使口上不願承認,可自己的身體卻如實地表達著最真實的想
    這時,身體突然猛地一抽搐,頓時如烈火焚身般痛楚難方可慘叫著倒在地上來回翻滾,眼見自己的皮膚呈現出漆黑的色
    這是之前與加利亞斯戰鬥時侵入身體內的負能量在作原以為加利亞斯在進入休克狀態後負能量的活動也會隨之停止,不想竟在此時爆發出沒有了帕拉吉之盾的協助,方可無法將這部分能量排出體而負能量對光之一族的克製效果尤為可怕,方可所承受的煎熬也是地獄般
    “真是難看呀,方可奧特”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響
    是誰?誰在說話?
    “你說,我們要不要幫他一下?”又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響
    “當然要幫堂堂宇宙警備隊的少年英雄,竟然淪落到這副悲傷的境地,看了真讓人心酸”這次是一個聲音陰險的男人在說
    “哈哈哈,真好他的叫聲就像一條被人痛打的野”第四個說話聲響起,是一個年幼男孩的聲
    方可正當好奇,忽覺全身的痛楚莫名地消退了下他大喘幾口氣,從地上坐起,急忙四下張望尋找說話之人,可目及之處卻毫無人方可於是恭敬地說道:“剛才救了我的是你們嗎?不知幾位是何方神聖,請現身說”
    渾厚的男聲:“你傻乎乎地往哪兒看呢?我們可不在外”
    不在外麵?!那麽就是說……
    “難道,你們在我的身體裏?!”方可頓時心裏發毛,立即自摸胸口,“你們是什麽時候跑進來的?又為什麽擅自鑽進我的身體裏?”
    四個聲音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就仿佛在嘲諷一個弱智的一般辛辣刺陰險的男聲說道:“我們可沒有擅自跑進你的身體,而是你自己請我們進去”
    方可心頭一說起保存在自己體內的外物,那隻會是……
    “你們是那個巨大的能量核心?!”四個聲音又是一陣嘲笑,隨後坦率地承方可警惕地發問:“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麽東西?”
    年幼的男童聲:“看看這個傻子,居然還問我們是什麽東莫非你已經忘記,曾經在雙葉島與我戰鬥過的事情?”
    方可大驚:“你是那頭雙生怪獸?!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從你的角度來看確實是這但加利亞斯隻不過是毀了我們的容器,想要徹底消滅我們,他還沒這個本”
    “容器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不是生物?你們的真麵目究竟是什麽?給我說清”
    尖銳的女聲:“既然你誠心發問,那我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我們是從地球人扭曲的心靈中誕生,通過不斷吸收人心中的負麵情感而成長的異種精神以生物學的角度作比喻,我們就是寄生在地球人精神層麵的蟲”
    “寄生的精神體,也就是不存在實體的東可是,在與我戰鬥的時候你們確實是具有怪物形象的實體生物”方可一楞,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試探地問道:“你們是借用了別的生物的肉體在戰鬥,那該不會是……”
    陰險的男聲哈哈大笑:“還算機靈呀,方可奧特跟你想的一樣,與你戰鬥的怪獸,以及迄今為止出現的所有負能量怪獸,全部是經由吾等之手所變化的地球並且,加利亞斯和都知曉此事,隻有你一直被蒙在鼓裏,像個傻瓜似的被他們耍得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