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世間隻有人心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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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唱聽小魚兒偷偷地說過這小子,手腳有些不幹淨,有時會對紫菱和小魚兒動手動腳,這兩個俏婢沒少被樓鳴欺負。
    因為樓伯符走得走,每次告到主母那裏總是不了了之。
    到了後來,樓星辰年紀有些大了,也知道保護姐姐身邊的兩個婢女了,出麵“收拾”了樓鳴,這才讓樓鳴有所收斂。
    樓鳴身邊還有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子,臉上的脂粉塗得絲毫不遜於李氏,而且站在房中,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跟樓鳴十分的親昵,看德行應該是他的姘頭。
    哦,應該叫未過門的媳婦兒。
    屋裏這邊,看見陳唱突然闖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其中屬樓鳴的反應最大,他往後退了一步,麵色也有些不自然,陳唱雖然吊著一直胳膊,但臉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著實將樓鳴嚇了一跳。
    樓母麵色稍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
    李氏、樓鳴這母子兩人聲名狼藉,小魚兒可是沒少說過他們母子兩人的劣跡,是以陳唱也懶得搭理這些人,目光落向小魚兒問:“小魚兒,你說,怎麽回事?”
    見小魚兒不說話,紫菱看了之家主母一眼,不顧李氏母子淩厲的眼神,氣呼呼的說:“小魚兒,姑爺問你呢,你怎麽不說話?你不說我來說,姑爺,你來的正好,他們來還不是為了那件事!”
    陳唱微微有些驚訝,樓清漪從樓府帶出來的這些下人,見了陳唱都要恭恭敬敬地稱呼一聲姑爺,唯獨紫菱是個例外,這小丫頭心直口快,又十分的潑辣,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至於她說的那件事,他也知道一二。
    眼下樓清漪不知所蹤,他們這些人不幫著找人也就罷了,竟然還為了一己私利上門無理取鬧。
    下一刻,陳唱冷眉一挑:“又是為了城外的那個莊子是不是?這件事不是之前早就有定論的嘛,怎麽又來了?”
    三房盯著的這座莊園,他也知情。
    當年是老太公分給父親和二叔的,一家一半,大房在東,二房在西。
    因此一直都被當作兩家的共產。
    有一年,三叔認為這個莊子連著幾年的收成都不好,便決定將屬於他的西邊賣掉。
    樓伯符認為這祖上留下的產業不能賣,三叔一直堅持,父親隻好多付了五成的錢,這才將西邊的半個莊子買了下來。
    其實,莊子裏百餘畝都是上田,隻是那幾年光景著實不好才導致了歉收。父親淳樸,再加上兄弟情義,且當時戰事頻頻,就沒有經過官府交割,在官府登記的檔案上,這個園子還是兩家一人一半。
    樓伯符在世的時候,三房的人不敢提這件事。
    可自從樓伯符去世之後,三叔一家便把這事重新提了起來,三番兩次來鬧,說是要把西邊的半個莊子收回去。
    陳唱一直覺著有些不可思議,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麽忘恩負義的人?
    這還是親戚嘛,就算比路人也不如吧?
    李氏冷哼一聲,沒接陳唱的話茬,而是對樓母道:“哎呦,嫂子啊,你看看你們家都是怎麽挑的女婿,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怎麽著也是個讀書人,最起碼的禮儀和尊敬都不知道,書都讀到哪裏去了,那些聖賢們就是這樣教他跟長輩說話的?”
    樓母默不作聲,她這個妯娌的嘴就跟刀子似的,沒法兒講道理。
    陳唱冷笑:“尊敬?那也分跟誰!”
    說實話,那個三叔雖然自私自利,但多少在明麵上還顧及一些兄弟情分,但這位三叔母可就不同了。
    陳唱對她沒有半點好感。
    李氏氣得臉上的脂粉都掉渣了,偏偏又拿陳唱沒轍,便把話頭對準樓母:“嫂子,我大伯哥走的早,可這姓陳的畢竟是咱們樓家的女婿吧,你就是這麽教育晚輩的?你看看,成何體統?狂悖,無理,目中無人!”
    樓母聲音溫柔:“陳唱,不許跟你叔母沒規矩,那是你的長輩!”
    說實話,樓母對陳唱的表現也很意外,一直都聽說自己這個姑爺是個老實巴交的書生,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本事,但人本分,將女兒嫁給了他倒也放心。可今日頭一次見麵,這位姑爺便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陳唱也知道樓母拉扯樓清漪姐弟二人不容易,他可以給李氏看臉色,但在這個嶽母麵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和脾氣,那也得收斂著。
    樓鳴見陳唱收斂氣場,這才敢張嘴:“阿娘,您忘了,我這個堂姐夫可是個有故事的人!”
    李氏愣了一下,他隻是見過陳唱一麵,談不上太了解,反倒是不如經常出門的兒子知道的多,問道:“什麽故事?”
    樓鳴捏住話頭,得意洋洋地看了看陳唱和樓母,這才道:“聽說啊,我這位堂姐夫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嘿嘿……”
    樓母眉頭挑了起來:“鳴兒,你把話說明白了,什麽叫身在曹營心在漢?”
    樓鳴一副不服氣的口吻:“大伯母,您這段時間臥病在床,就是連堂姐成親拜堂也未能到場。外麵的事情可能有所不知吧?我這位堂姐夫在跟堂姐成親之前便跟一個鄉野村姑不清不楚的,哎呀,外麵傳的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麽難聽,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陳唱沒辯解,這種事情畢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樓母美目在陳唱的臉上瞟了一眼,隻是一眼,便讓陳唱感到如芒刺在背。
    好在樓母的目光並未多做停留,她很快就對樓鳴道:“鳴兒,這是我們的家事,相信你姐姐自會有決斷,此事就不牢你操心了!”
    樓鳴縮了縮脖子,一時沒還嘴。
    不知為什麽,他從小就怕樓母,雖然看著慈祥,可嚴肅起來的時候身上有種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大伯母的這股氣勢倒是頗有點像他大伯父。
    偏偏在這時,樓鳴身邊的那個女子不高興了:“大伯母,您這話就不對了。此事雖然是你們大房的事情,更是樓家的事情,這個姓陳的在外麵沾花惹草,敗壞的可不僅僅是你們大房的名聲,還有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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