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劍宗十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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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隨著劍歌和路朝西回劍峰了,但是劍峰外的許多觀戰弟子卻炸開了鍋,一時間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這燕飛是怎麽回事?他不是沒有修煉過嗎?”有知道內情的弟子驚疑出聲。
“你少來吧,沒修煉過能打敗張曉?要知道,張曉可是器峰今年所收弟子中,底蘊比較深厚的一位,有望明年真正踏入煉氣境的弟子。”旁邊有認識張曉的其他峰弟子直接進行反駁,根本就不信燕飛沒有修煉過。
“可能你不知道,這燕飛是十多天前新加入劍峰的弟子,十來天你覺得他能修煉出什麽?劍坪測試時,還測出他是個多靈根弟子。”這名弟子曾在劍坪見過燕飛的測試,此時直接說了出來。
“不可能吧?他是雜靈根?”有對靈根有所了解的弟子不由驚呼。
“聽洛長老說叫混靈根,不叫雜靈根。”有弟子補充道。
“切,那是叫法好聽一點,實質上都一樣。別忘了,燕飛可是宗主帶回來的,就算是雜靈根,也不能當眾那麽叫,總要顧全一些宗主的顏麵吧。”另一名弟子了解一些“真相”的弟子低聲教導著身旁初來乍到的新弟子。
在離劍峰有一段距離的一座小型浮島上,上麵山石靈秀,花樹圍繞,清流自山石間流過,淙淙作響,倒是一處不錯的清幽之地。
六名氣息可怕的弟子在這浮島之上或站、或坐、或躺,姿勢隨意、閑散,正在討論著剛才的比鬥。
其中有兩名是女弟子,一名很是隨意地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另一名則是側靠在一株花樹的背後,手裏把玩著一個靈光熠熠的金色小球。
“你們發現沒有,這燕飛的韌勁很足啊。”躺在大石頭上的女弟開口說道。她身上穿著一件玄色的武士服,嘴裏叼著一段草莖,雙腿交疊,左右輕輕地晃動著,雙手則五指交叉枕在腦袋下,一副很是慵懶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她的雙臂屈起的緣故,其胸前的高聳顯得更加渾圓飽滿。往臉上看,此女膚色略黑,膚質卻十分細膩,五官精致卻不顯秀氣,反而有著一種讓人十分舒服的明朗感。
聽她話裏的意思,燕飛與張曉的比鬥,他們幾人仿如親臨現場一般。這浮島離劍峰雖然有一段距離,但在這幾人眼中,似乎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麽。
那靠著花樹的女子突然“咯咯”一笑,聲如黃鶯出穀,卻帶著些揶揄道:“那燕飛的韌勁的確很大,但你夜小舟的韌勁可比他大多了。”
這話讓幾名男弟子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瞅向了躺在石頭上那女子誘人的飽滿之上。
“嗬嗬。”
被稱作夜小舟的女子輕笑了兩聲,“噗”地把嘴裏的草莖一吐,好似沒有看到那些隱晦的目光,也沒聽出女子話裏的意思,徑直坐起身來,很自然地伸了個懶腰,將胸部完美的曲線完全展露了出來,讓旁邊幾名男弟子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火熱。
“說起這個,你蕭暮雨的本錢似乎才是最雄厚的吧,要不要我把它扒出來讓大家見證一下?”
這話一出,幾名男弟子的目光忽地一下盯向了依靠花樹的女子,更是有兩道吸氣聲響徹在眾人耳邊。
“夜~小~舟!”
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花樹背後傳出,然後一名身著粉色劍裙的嬌小女子從樹後轉了出來,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略帶嗔怒,粉麵紅唇,酥胸飽滿,素腰一握,整個人就像花樹演化出來的精靈一般。
蕭暮雨一字一頓道,“你也是個女的,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夜小舟卻施施然站起身來,淡淡道:“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說罷,輕輕理了下衣擺,走到一張石桌旁,伸手拿過一盞茶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茶的清香,之後把茶杯放到石桌上,輕輕向前一推,目光看向對麵石凳上的男子。
該男子身著青衫,豐神俊朗,原本在神態悠然地喝著茶,但隨著夜小舟把杯子推到眼前,他的悠然立時變成了苦笑,抬眼看了看女子那示意他倒茶的眼神,不由幹咳了一聲,對視的眼神一晃,瞬間移到了茶杯之上,無奈地拿起桌上的茶壺,往杯內倒了個半滿。
兩個人盡管沒有說話,但這細微的動作卻將花樹下的蕭暮雨刺激得不輕:“夜小舟,你還要不要臉,居然用無憂師兄的杯子喝茶?還……還……”
夜小舟瞥她一眼,語氣裏帶著絲絲挑釁打斷她道:“還什麽還?你若喜歡也可以過來喝一杯呀!”
“你……”
蕭暮雨氣得臉色通紅,狠狠跺了幾下腳,然後一腳踢在了花樹樹幹上,仿佛那樹幹就是夜小舟本人一般,但她卻沒有過去,隻是眸子噴火似的瞪著夜小舟罵道:“我沒你那麽不要臉!”
隨著她的話音,一陣花瓣和落葉飄飛下來,“嘩啦啦”一大片,竟是被蕭暮雨那一腳震落下來的。
花葉飄飛中,卻是沒有一片落到蕭暮雨身上的,全都被她身上的勁氣震碎了。
“嗬嗬,暮雨師妹,脾氣怎麽還是那麽大,這些花瓣和落葉沒招惹你吧?你把它們震下來也就算了,還要將它們震成碎片,真狠心!”
夜小舟似是故意在氣蕭暮雨,嘴裏不鹹不淡地說著,還輕輕挑了兩下眉,然後又伸手將那茶壺拿起來自顧又倒了一杯茶,衝著蕭暮雨舉起來示意了一下,最後仰頭又一口飲盡,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聲。
“格格格——”
蕭暮雨氣的牙咬得格格響,通紅的臉色此時也正漸漸向青色轉變。
看著二女之間這架勢,被稱作無憂師兄的青衫男子以手撫著額頭晃了晃,抬頭肅然道:“好了小舟,不許再逗暮雨師妹了。”說罷轉頭又看向快被氣炸的蕭暮雨,“暮雨師妹無須生氣,你明知道小舟在氣你,你居然還要上當。”
見青衫男子出言阻止,夜小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轉身離開石桌,走向之前她躺臥過的那塊大石,嘴裏淡淡道:“哎呀,我本說的是那燕飛,哪想把她氣成這個樣子。”
“你!”
原本因為青衫男子的話,壓下火氣的蕭暮雨,驀地又怒瞪過來。
青衫男子狠狠瞪了夜小舟一眼,立即開口轉移話題道:“這燕飛能在入宗十幾天就硬生生將氣武融合,又心性堅韌,將來很可能會是器峰的一大勁敵。”
“稽無憂,想轉移話題也用不著拿我器峰來說事吧。”
一名靠著千年古樹,屈腿而坐的壯實男子懶洋洋地接了一句。這名男子身上的穿著和白祁相同,但那身寶藍色劍服穿在此人身上,和白祁的感覺完全不同,有著一種原始厚重的味道。
他閉著眼睛,手裏抓著一隻青皮葫蘆,時不時地往嘴裏倒一股酒水,卻不曾灑出唇外一滴。
那酒水透明澄澈,酒氣卻冷冽如霜,甫一飄出,便凝聚成無數肉眼可見的小小氣劍,隨著酒水一起進入其口中。
“呼——”
一口酒氣吐出之後,他這才慢慢扭頭對著石桌旁的青衫男子微微抬了下眼皮,空中頓時如劃過兩道閃電一般,瞬間又隱沒不見。
原來他僅是將眼睛微抬了一下又很快地閉合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嘴裏卻淡淡道:“此子不過一名新入宗門的弟子罷了,還是多靈根,凝丹都危險,何來勁敵一說。”
一聲冷笑忽然自那溪流邊響起:“嗬嗬,稽無憂,項左寒就是個冷血屠夫,你這麽說,是想讓劍峰不但斷了傳承,還要斷了傳人啊!”
說話的是一名身著土黃色劍服的短發男子,他側坐在溪流邊上一塊凸起的岩石上,不緊不慢地用一塊布輕輕擦拭著手裏的劍峰,眼神怪異地瞥了一眼石桌邊上的青衫男子。
“我可沒這個意思,於默語你不要害我。”稽無憂登時臉色一變,趕忙搖手,眼睛卻是望向不遠處的一人,神色中帶著一絲忌憚。
那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身披錦袍,麵容剛硬,盤腿坐於浮島的最高石峰處,膝上橫著一柄墨鞘長劍,閉目打坐,沒有理會下麵幾人的討論。
見錦袍男子沒什麽反應,稽無憂這才輕籲了一口氣,語氣微沉道:“燕飛的表現你們也都看到了,他最後打敗張曉,可是臨陣突破。氣武相融這個階段我們每個人都經曆過,你們想想,你們突破到這一步用了多長時間?”
說著,稽無憂再一次看了眼盤坐不動的那道身影,心裏微有些苦澀。因為氣武相融,眼前之人隻用了七天,所以,他是打從心底裏服氣的,因為那就是個妖孽!
聽著稽無憂的話,其他幾人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高處那道橫劍於膝,盤坐不動的身影,一時都沒了聲音。
這也就是這座浮島離劍峰有些遠,不然,任何一名弟子看到,絕對會驚爆眼珠子。
這六個人並非普通弟子,而是一劍宗十大親傳弟子中的六個。正所謂:
“驚鴻稽默語,暮雨夜左寒。
樓高莫失意,一劍繞歌弦。”
驚鴻就是主峰的楚驚鴻,稽就是藥王峰的稽無憂,默語是萬象峰的於默語,暮雨是飄渺峰的蕭暮雨,夜是玄武峰的夜小舟,左寒是煉器峰的項左寒。
後麵的四位分別是日月峰的樓高,列陣峰的莫失,劍峰的劍歌和神隱峰的葉歌弦。
今天,這十大弟子竟有六個聚集於此,並且還討論著剛才的比鬥,隱隱間竟有著一些針對劍峰的意思。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