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隨時修行,夢魘(5k)
字數:9761 加入書籤
溫言微微歪著脖子,看了看時間,這個點還早,他便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衛氏醫
衛大夫這會兒還亮著燈,卻沒什麽病人了,他正坐在那聽著不知道是收音機還是有聲書,看到溫言微微歪著腦袋走來,不禁好笑
“你這是怎麽了?”
“像是有點岔住氣,或者落枕了,給幫忙看”
“來,坐在凳子”
衛大夫伸出手,捏了捏溫言的脖子,讓溫言試著轉動一下,聽著溫言的反
衛景捏了捏溫言一邊脖子的,嘖嘖稱
“你這可不是落枕,你這一邊脖子都硬到跟硬氣功發動了似的,堪比炮製好的牛皮,我可捏不”
“嗯?什麽意思?沒法治嗎?”
“倒也不是沒法治療,是你的皮現在太硬了,我捏不動,能問問你這怎麽搞的嗎?”
“修行出岔子了,力量應該是堵在這裏”
“哦,那我懂了,你等”
衛景去後麵抽屜裏拿出一卷布包,攤開之後,裏麵是一根根銀
溫言瞥了一眼,就見那銀針又細又
“你不是說太硬了嗎?這麽軟的針,能刺的動?”
衛景笑了笑,拿出一根銀針,手指手腕一動,便見那銀針直接刺穿了桌子上的塑料瓶蓋,銀針起碼刺入進去了一寸
“就是足夠細,才能刺得進去,又不是隻有特別硬的東西,才方便”
衛景拿出一根銀針,一隻手在溫言脖子上摸了半晌,一絲一絲的捏著,然後他手腕手指一抖,那銀針像是彈射出去一樣,直接刺入到溫言的脖子
連續三根之後,便見那三根銀針開始飛速顫抖了起來,積聚在溫言脖子上的力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直接將那三根銀針震飛了出去,力量也開始動了起
溫言隻是微微動了一下腦袋,便感覺一道熱流,從後頸左邊的位置,順著後腦勺直接衝到了頭上,一股熱辣辣的感覺,嗖的一下就擴散
“嘶……”
溫言倒吸一口涼氣,那辣辣麻麻的感覺,開始順著竄上去的路徑,向著周圍擴散,而剛才還僵硬的脖子,一下子就恢複了正
他沒說話,立刻閉上眼睛,好好感受,好好回憶了一下剛才那一瞬間經曆的事
他第一次小心翼翼的試驗,就卡在了脖子上,但現在卻明顯躥上去了,像是被打通了某些關節節
但也僅僅隻是一點而已,火辣辣的像是被火從內而外的灼
這種感覺,還在接受範圍之內,起碼沒造成什麽不可逆的永久性傷
他在嚐試著記下這種感覺,記下那一瞬間都發生了什麽,甚至他還在嚐試著複刻一
隻是在嚐試複刻之後,他的想法就開始走
這一次他自己都能清晰感覺到,力量湧入脖子的時候,逆著釋放路線上去,肌肉皮膜被力量充斥之後,立刻變得像牛皮一樣,韌性變得極
他記下了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就開始琢磨,若是這種情況發生在別的地方會怎麽樣?
他先在手臂上嚐試了一下,將力量從主幹逆向按照特定的方式,湧入到分支裏,湧入到二級分
那一瞬間,他便感覺到,雙臂的肌肉皮膜,一瞬間就變得韌性極
但完成之後,要怎麽泄掉這股力量就成了一個問
思來想去,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左手嚐試著捏了一個劍指,回路被改變,原本擁堵的力量,一瞬間便不再擁堵,有了宣泄
而宣泄出來的力量,便順著指印噴湧了出
溫言先試了下劍指,又用右手試了試道指,果然也是可以的,等同於指印在一瞬間能用到的力量,增強了至少一
而積聚這些力量在血肉裏的時候,就像是硬氣功發動了似的,皮肉變得緊實,強度提高了不少,韌性得到了極大的增
這一次用的,不單單是陽氣的力量,也不是單純的氣血,就是他新道的力
溫言試了兩次,這才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頗有些無言的衛
“不好意思啊,衛大夫,一時上頭”
“沒事,你平時就是這麽修行的?練武是這樣子練的?”
“差不多”
“伱到現在還活著,那是真走”衛景感歎,他就從未見過溫言這麽大膽的
明明都練出岔子了,來治病的時候,還要從治病的過程之中,尋找到練武相關的東
而且,好像還真被他搞出來點東
溫言聽了這話,立刻對著自己家的方向拱了拱
“我這可不是運氣,我是有人罩著而”
衛景了然,沒繼續問下去,他就猜,溫言這麽搞,如此熟練,明顯不是第一次了,這家夥怎麽還沒把自己給搞死,八成是有別的原因
“你以後可別這麽搞了,腦袋出問題了,那可是大麻”
“恩,我隻是稍稍試一試,沒想到,在脖子就被卡住了,能給說說,你剛才銀針刺的地方,是什麽嗎?有什麽原理嗎?比如刺穴?”
“並沒有,隻是找到你僵硬的兩塊肌肉之間連接的位置,刺激他們自己互相對抗,打破原有的平衡,僅此而”
“呃,真的?”
“真的,你不是也有你自己的方法,可以做到了嗎?”
“真不是金針刺穴之類的高級手段?”
“你都說金針了,我這是銀”
“……”
溫言無法反駁,但是他總覺得,應該沒這麽簡
因為衛景的語氣、表情,他在扶餘山的時候見
四師叔祖上次教他東西的時候,有些東西想要跟他講明白前因後果,講明白原理內核,讓他徹底明白,那不知道得費多少口
而最後,他也未必能完全理解,完全聽明
所以,四師叔祖就是這幅表情,這幅語氣,告訴他,就是這麽簡單,根本不講更深的地方,讓他知道怎麽用,要注意什麽就行
溫言注意到這點之後,果斷放棄了理
他能有他自己的理解,自己知道怎麽用,知道怎麽來的,那就行
他叫了幾份炸雞,在衛景這繼續跟他聊了聊,最後從他這混了點手工熬製的酸梅湯,又從他這順了幾根蜈蚣,這才拎著東西回
回到家裏,就看到雀貓電視都不看了,就趴在窗口上,隔著玻璃,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盯著外麵站在架子上的道
道哥抬頭挺胸,偶爾整理下羽毛,根本不正眼看雀
溫言拎著東西回來,將那幾根蜈蚣的紙包,丟給道
“剛從藥房搞來的好東西,你當凍幹嚐嚐,解解”
道哥情緒不太高,被溫言帶回家,都很少說
而且也不願意進屋子,非說有房頂,太壓抑了,哪有雞住在房子裏的,它都是住外麵,醒了就站房
道哥一口就將蜈蚣幹給啄斷,嚐了一口,連連點
“這比活的還夠味”
“你真不進屋?”
“你家貓不太高”
“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雀貓伸出爪子,推開了點窗口,把貓貓頭探了出來,口氣非常不
道哥歪著頭,看向雀貓,一時語塞,它的確分辨不出來雀貓到底是貓還是
溫言拎著炸雞回到客廳,雀貓也不客氣,直接開
“友好一點,道哥雖然口氣衝了點,但也就是嘴上不饒人而”
“我又不是因為這”雀貓啃著一塊炸雞,一邊拉長著臉嘟
“那你因為什麽?”
“它都從來不正臉瞧我!看我的時候一直歪著”
“……”溫言眼皮一跳,輕吸一口氣:“道哥是隻大公”“那咋了?”
“它正臉瞧你的時候,那才是真看不起”
“啥意思?”
“意思就是,人家覺得你是隻貓,很有道理的,你要是一隻鳥,就能明白,鳥眼睛是看向兩側的,正臉看你其實不算正”
“我遇到的貓頭鷹都是正臉看人的!”
“……”溫言果斷住口,不跟這死杠貓繼續杠下去
他來到地下室,先給換了供品,再上了香,然後坐在外婆的牌位
“姥姥,我今天聽說了個東西,叫回不去的故
你知道嗎?
能有什麽可以告訴我的嗎?”
溫言問了問,便做好準備,回去休
等到他睡著,也依然沒有醒
夢中,外婆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外麵繁星點點,看著床上沉睡的溫言,輕聲
“瓜娃子,有些事可不經念叨,你知道了一些事之後,越是念叨什麽,就越來什麽”
幾分鍾之後,外婆站起身,來到屋外,坐在屋外的椅子上,就這麽坐在那裏等
夢中的世界,天空中的繁星,漸漸消失不見,化作了漆
而從溫言家向外擴散,遠處的路燈,也在漸漸的變暗,漸漸的熄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像是拉著黑暗大幕,漸漸吞噬了路燈的光
黑暗一路擴散到溫言家院子外麵,便停下了腳步,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變得異常清
外婆就坐在院子裏,端著一個保溫杯,小口小口地嘬著
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音,頻率開始漸漸變高,似有似無的怪異腔調融入在這些聲音裏,隨著聲調變得急促,院子外麵的黑暗,開始往裏麵壓來,黑暗如同實質的水波,急促的波動
當那些波浪,開始從半空中突入院子,越過籬笆界限的時
外婆從兜裏取出一塊焦黑的骨頭,那骨頭上刻著一些筆畫簡單的符號,就像是那些出土的龜甲,上麵鐫刻著甲骨
外婆將這塊骨頭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大門
骨頭漸漸地融入到地下,漸漸地,院牆的籬笆下,開始長出了骨刺,一根粗大的白骨從地下鑽出來,上麵掛著那塊焦黑的骨
霎時之間,風呼嘯而來,像是有人在低
“”
忽的一聲,便見風中,驟然浮現出了熊熊烈火,火焰具象化了風的形狀,風的方向,猶如浪潮一樣,向著波動的黑暗湧
刺目的光亮,瞬間照亮了小院,光亮如同化作了萬千光刺,刺破了黑
唧唧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起,一隻隻黑色的甲蟲,在光芒下浮
密密麻麻的甲蟲,暴露在光芒之下的瞬間,便痛苦掙紮著,但是轉瞬,便見那些黑色的甲蟲,融化在光芒裏消失不
黑暗浪潮也隨之退去,裏麵似有似無的急促怪異音調,也隨之消散
外婆端著保溫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被掛在遠門旁邊的白骨柱子上的黑骨頭,伴隨著風,不斷的擺動著,跟柱子碰撞,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
這塊黑骨頭,就是上次請溫言去幫忙,人家硬塞過來的謝
但是這東西,又不是實體,外婆也沒法交給溫言,溫言也用不
沒想到,這次倒是真用上
外婆沒收回來那塊焦黑的骨頭,就讓它掛在那,鎮守著這
她來到溫言的房間,看著還在沉睡的溫
“也不知道哪個鱉孫告訴你這些的,真當這是啥好事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當你注視到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同樣注視到了
瓜娃子,你已經被人盯上
幸好,那死老頭挺大方,你去玩命救了他孫子,他就直接把自己的力量摳出來一部分送你
你自己看吧,能學到多少,能不能掌握一部分,那就全看你自己”
外婆說完,便消失在溫言的房
溫言睜開眼睛,忽的一聲坐了起
坐起來的瞬間,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身上的陽氣都開始爆
他環視一周,這次是真醒過來
剛才他能感受到,甚至已經在夢中醒過來
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睜不開眼睛,全身上下,像是壓了一座山一樣,眼皮都重的不像是他
他能感受到外麵的情況,能感受到熾烈的火焰在燃燒,能聽到外婆在罵人,也能聽到外婆告訴他的話,但就是動不
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外婆做的,是隨著他入睡,有些針對他的東西就出現
而今天和昨天沒事,那是因為他一直帶著玩家天敵的稱號,肝帝效果持續發揮作用,他壓根就沒
現在他明白總部長為什麽要立刻召他過去,告訴他那些,因為真的有人可能會盯上
說不定早就盯上了,隻是一直沒直接做什麽而
剛才那是什麽?
他想要再問問,可是躺下之後,死活睡不著
他不知道那是什麽,隻知道,應該是一種不需要跟他正麵接觸,卻能針對他的法
看不到人,都不知道對手是誰,要做什麽,甚至還能在某一方麵完全壓製他,這還是溫言第一次遇
他以前還真沒想過,被人壓製,是發生在夢
若是他不會入夢,那麽,這一次遭遇到的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
溫言睡不著覺,看了看時間,也不好這麽晚再去打擾長輩,暫時沒事了,那就等明天白天再說
而於此同時,另一邊,東北的一座地下要塞
正在急促的吟誦咒文的倒三角眼,驟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看到遠處走廊裏亮著的燈,開始被黑暗吞沒,他麵色大
他立刻將手中的東西全部丟掉,然後取出一個泥封的小罐子,打開罐子之後,一口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吞
下一刻,他的眼睛便驟然隻剩下了眼白,青灰色的眼
然後,下一刻,蜂擁而至的黑暗,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將他淹
黑暗浪潮衝過之後,倒三角眼便倒在了地上,像是沒了聲
過了半分鍾之後,倒三角眼才猛的吸了一口氣,重新從地上坐了起
他看著麵前已經破碎,還有些焦黑的小祭壇,麵沉似水,將小祭壇拎起,回到了地
來到地麵,他將焦黑的小祭壇丟在花白頭發的老人麵前,沉著臉
“要不是我謹慎,早有準備,讓一個阿飄替我去死,我怕是剛才就被反噬死了,靈魂都得被帶”
“發生什麽事了?隻是讓你給下點影響而已,怎麽就反噬了?”
“我怎麽知道?那家夥精力旺盛到簡直不似人,這兩天,我已經準備了四次了,次次他都是沒有休息,一直保持著清醒狀
這一次按理說已經成功了,可是卻還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強行反噬了回
我引過去的東西,全部被打回來,反過來差點把我帶”
“知道是什麽嗎?不是說,那家夥隻是一個純粹的武者嗎?”花頭發的臉色也凝重了起
“可以確定的是,在他睡著的時候,我能壓製著他,他應該的確是一個純武者,但有什麽東西在護著他,那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很不一”
倒三角眼看著焦黑的小祭壇,麵沉似水,眼中滿是心疼,這小祭壇算是廢了,他花費了極大的力氣,好幾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搞出來一個能用
現在直接變成了這幅鬼樣子,也不知道是被什麽燒了,上麵附著的特性都被燒壞
花頭發老者沉思了一下,
“暫時不要做什麽了,我再去問問,那小子也不知道怎麽得罪的
除了我們,至少還有兩波人,想要收拾” <.bisa.,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