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神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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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得庸聽到這聲音頓時眉頭微微一皺。
徐慧真也聽到了抱著理兒下車道:“有人在酒館鬧事?”
徐得庸道:“沒事,你甭擔心,應該是認識的人,我進去看看。”
說著下車走了進去。
裏麵範金有和馬飛這小子正相互甩臉子“拿糖”。
“嘿,小子,我看你年輕,不稀的搭理你,少在這給我拔份,爺們在這條街上混的時候,伱還沒出生呢。”範金有點了點馬飛道。
馬飛雖然年輕,卻是毫不氣弱的道:“你少指小爺,就你拉著驢臉還好意思出來混,來,說出個名看能不能把小爺唬住。”
範金有一聽臉色頓時黑了,想要發作。
一旁陳雪茹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著道:“範金有,你不是號稱三教九流認識不少人嗎,說出個名將這小子鎮住。”
馬飛見陳雪茹說話,眼睛一亮一臉得意的道:“這位姐姐,隻要不說官麵,這街上的關係,我可不怵他。”
“哦。”陳雪茹似笑非笑道:“你有這麽厲害嗎!”
馬飛一拍胸脯道:“姐,您可甭瞧扁了我,這邊我不常過來,您到什刹海這一片問問,我小飛哥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話音未落,徐得庸走進來,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道:“你響當當的我怎麽沒有聽過,來,從哪來滾哪去,我也聽個響。”
馬飛:“……”
見到徐得庸進來,臉上得意勁頓時凝固。
哎,不能等小爺將這逼裝完嗎?
馬飛嘴角抽了抽,有心想要反駁一下,提振自己的氣勢,可是想到之前被支配的感覺,還是老實的訕訕一笑道:“得庸哥,您來了,我今個是來找您喝酒的。”
趙雅麗見徐得庸和這小子認識,並且一來將其震住,站在櫃台上開口道:“喝酒就喝酒,我們這都是明碼標價,你說那些沒用的話幹嘛,而且你成年了嗎就來喝酒。”
範金有到嘴的話咽下去目光微眯,隨即笑了笑道:“嗨,得庸,原來是來找你的啊,這小子也不早說!”
“我看見他麵嫩還麵生,一看就年紀不大,進來說要喝酒嫌酒貴,和趙姐嗆了幾句。我就問他多大,未成年就不賣給他,這小子就和我叫板起來。”
徐得庸淡淡道:“我和他不熟,你要收拾盡管收拾。”
範金有:“……”
他本想賣個人情,可人家讓他盡管收拾,這賣個毛線啊!
馬飛:“……”
感覺自己臉掉地上了,有心一甩膀子離開,可是想要邰叔肯定會讓自己回來。
之前邰叔也給自己找過兩個“師父”,都被自己“折騰”走了,說什麽也不再教他。
可眼前這家夥,說白了自己那點手段真上不得台麵,惹急了這家夥真會把自己打個半死。
他是有些囂張,但不是傻。
於是他默默在心裏又將臉“撿起來”,碘著臉道:“得庸哥,我不喝白酒了還不成,我隻喝一杯啤酒。”
徐得庸看了他片刻道:“隻此一回,再來小酒館鬧事,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麵。”
“得嘞。”馬飛一邊在心裏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邊臉上笑嘻嘻道:“您放心,肯定沒有下次了。”
說罷還微微挑釁的看了範金有一眼。
陳雪茹看著抱著孩子隨徐得庸進來的徐慧真,媚眼一瞥道:“慧真,你們這是拖家帶口做什麽去了?”
徐慧真見徐得庸幾句話將事情解決,輕輕一笑道:“回了趟娘家,雪茹姐喝好,我先送孩子回去。”
“去吧。”陳雪茹纖手一揮,漫不經心道:“放下孩子沒事可以過來陪我喝一杯。”
徐慧真笑了笑,不置可否,和徐得庸對視一眼。
夫妻兩人已經極有默契,就像是拍拍屁股就知道什麽意思。
徐得庸微微點頭,意思她去吧,這裏交給他。
馬飛看了眼徐慧真,見其長得清麗漂亮,又和徐得庸“眉來眼去”,想來應該是這家夥的媳婦。
嘿,這“暴力狂”運氣真好,不過他覺得旁邊的明豔的姐姐更好看。
於是他掏錢買了一杯啤酒道:“得庸哥,我請您喝一杯吧。”
“不用,我還要幹活你先自己喝吧。”徐得庸不怎麽想搭理他。
馬飛卻腆著臉道:“什麽活,需要我幫忙不?”
徐得庸看了看他,輕笑:“嗬嗬。”
就這家夥的小體格子,抱起來一壇酒夠嗆能走幾步。
馬飛被瞧不起的語氣激起性子,故意將啤酒杯往陳雪茹旁邊位子上一放道:“您甭瞧不起我。”
陳雪茹眼波一轉道:“得庸,你這小兄弟挺熱心的啊,我怎麽看你有些不待見人家啊!”
徐得庸沒有搭理他們,轉身出去抱酒,兩個都不是什麽消停的主。
說起來這馬飛是陳雪茹這娘們惹出來的,真想交給她調教得了。
馬飛見此不服氣的跟了出去,見到徐得庸車上拉的大酒壇,頓時眼睛一睜,衡量一下不說話了。
徐得庸抱起一壇酒進入小酒館,倒入其中一大酒缸。
範金有見此很有眼色的上前幫忙扶住酒壇道:“我給搭把手。”
“嘩啦……!”
酒香彌漫,一邊的酒客不禁猛的多吸了幾口。
徐得庸淡淡一笑道:“謝了。”
“唉,得庸你忒客氣。”範金有笑著道:“都是為小酒館幹活嘛。”
趙雅麗忍不住道:“範金有,你這段時間覺悟的提升可是有點讓我刮目相看啊。”
範金有笑著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這麽長時間要是沒點長進,二十多年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陳雪茹聞言,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狗也都是分品種的。”
徐得庸耳朵微動,他聽力好隱約聽見,範金有在和趙雅麗說話沒有聽到,不然保不齊又得咬人!
他是發現了,這娘們就是“禍水”體質,沒事也總想整出點事,和火車想出軌一個道理。
外麵馬飛趁這期間,抱起一壇試了試,抱倒是能抱起來,但酒缸發滑,走進小酒館都夠嗆,更別說抱著倒進大酒壇了。
徐得庸又依葫蘆畫瓢,抱起一壇倒入另一大酒缸,他拉的兩種酒,一種度數高一種度數低。
馬飛有些悻悻的坐下喝了一口啤酒。
陳雪茹媚眼微眯笑著道:“你還年輕,等過幾年力氣就能趕上他了。”
馬飛搖搖頭道:“得庸哥的力氣是專門練過的,除非他教我,不然我肯定比不上。”
陳雪茹蘭花指捏著小酒杯笑了笑,隨口問道:“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多大了?做什麽的?”
看著陳雪茹風情萬種的樣子,馬飛不禁呆了呆,有點結巴道:“我、我叫馬飛,今年十七,還、還沒做什麽,邰叔讓我跟在得庸哥身邊學手藝。”
“哦。”陳雪茹來了一點興趣道:“那說起來,你是徐得庸的徒弟嘍?”
“不是。”馬飛立即否認道:“沒拜師,他也沒有大我幾歲,就是跟在他身邊學習。”
陳雪茹托腮道:“那邰叔是誰?說話那麽好使,讓他教就教,讓你學就學?”
“邰叔是……。”
“咳。”徐得庸忽然咳嗽一聲打斷道:“馬飛,喝完麻溜回去,不然等會天都黑了。”
馬飛也反應過來,訕訕一笑應道:“這就回去,我不是看您兩天沒過去,過來看看嘛。”
陳雪茹目光微動,越不讓說她越好奇,這個“邰叔”看來一個人物。
想到徐得庸之前能弄到一些東西賣給他,可能就是走了“邰叔”的渠道,她覺得自己發現了徐得庸一點秘密。
哼,這家夥越來越有點不拿我當回事,看我不抓住你的小辮子,回頭有你求我的時候!
陳雪茹就是強勢不服輸的性子,覺得被徐慧真處處占先機不說,還事事被徐得庸壓了一頭,這人情欠的讓她感覺很不適。
她想掌握主動!
於是,她端起酒杯對馬飛道:“來,碰一個,得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店鋪就是前門大街上的絲綢店,有時間來串門,我叫陳雪茹。”
“陳雪茹。”馬飛重複了一遍,咧嘴笑著道:“姐您的名字真好聽。”
聽到這話,陳雪茹不禁想起,徐得庸這個混蛋當初好像也誇過她的名字,連笑容都有點相似。
哼,所以當初那混蛋肯定和現在這小子差不多,見色眼開,自己當時可還沒離婚……。
想到這,她不禁瞪了徐得庸一眼,所以這混蛋見到徐慧真就轉移目標了?
好氣唷,見異思遷!
徐得庸被瞪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還是因為之前拍了屁股的原因?
這娘們真小氣!
於是他瞪了馬飛一眼道:“快點喝完滾犢子,等成年了,喝死我都不稀得管你。”
馬飛正做賊似的偷偷瞅陳雪茹,不時露出一絲傻笑,被這一頓劈頭蓋臉有些懵逼,隻好無奈喝完啤酒。
“呃!”
打了個嗝起身道:“那得庸哥,雪茹姐,我先走了,回頭我再來你們玩。”
徐得庸嫌棄的擺擺手。
陳雪茹則笑眯眯的擺擺手道:“小飛慢走。”
“小飛!”
馬飛聽到這稱呼,嘴角不禁咧的老大。
徐得庸見此微微搖搖頭,哎,這樣子好像一隻小舔狗,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讓他趕緊滾蛋!
隨即一屁股坐到陳雪茹對麵,低聲道:“雪茹姐,您是私方經理大老板,這何必拿一個小孩尋開心。”
陳雪茹笑眯眯的道:“小嗎?比我們也小不了多少,17歲擱以前都成親當爹了。”
徐得庸無奈道:“您也說了,那是擱以前。”
陳雪茹悠悠道:“怎麽著,我和誰交往你也要管?”
徐得庸道:“我不是要管,隻是這小子您就甭逗他了,畢竟我是受人之托,而且說起來這事也是為您之前那事,我才接手了這小刺頭。”
陳雪茹輕輕咬牙道:“我要感謝你,是你自己不接受,是你先逗我的。”
徐得庸微微聳聳道:“那您想怎麽著就衝我來,我總不能幫忙幫出錯來吧!”
陳雪茹帶著一點不甘心道:“對,誰讓你幫忙不接受報酬,等於處處捏了我的把柄,我就是想抓住你的把柄,這樣咱們才能扯平。”
徐得庸:“……”
把柄?他低頭看了看,隨即“呸”了自己一口。
嘴巴張了張,很想說“你神經病吧”。
範金有在斜對麵,看著徐得庸和陳雪茹嘀嘀咕咕的樣子,目光微閃,在噪雜的小酒館中想聽也聽不清。
徐得庸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有些無語的點點頭道:“得,我這真還是無償幫忙幫出毛病來,以後您有事千萬別再來找我。”
陳雪茹不講理道:“不行,誰讓你占我便宜,小心我去和慧真“攤牌”。”
徐得庸不接受威脅道:“成,您想去攤牌就去攤牌,以後小爺不伺候了。”
說完,起身走出小酒館。
陳雪茹看著這貨的背影不禁氣的有些牙癢癢,這就是這貨最讓她生氣的地方,總是擺出渾不在意的姿態。
而且她想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威脅真沒有什麽“致命”的,而徐得庸掌握她的信息,卻是很“致命”。
氣的她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喃喃自語道:“哼,別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
天見可憐,徐得庸真沒有拿捏她的意思,隻能說這娘們有些“妄想症”,可能也是離異娘們的不安全感。
亦或者羨慕嫉妒恨?精力過剩?
畢竟其身邊沒了廖玉成,沒了範金有,加上經曆廖玉成這樣的事,優秀的不會往前湊,一般的陳雪茹瞧不上。
陳雪茹周邊算是出現的男人真空區。
哎,怪他咯!
徐得庸回家將剩下的兩壇酒抱進院中,關上門洗了洗身上。
徐慧真略帶倦容的將毛巾遞給他道:“我弄了點現成的簡單吃點,明天再做吧。”
“嗯。”徐得庸點點頭,摸了摸她的臉道:“怎麽了,坐車坐累了?”
徐慧真俏臉在徐得庸大手上蹭了蹭道:“嗯,有點,我坐車都坐累了,你還要蹬車得多辛苦。”
徐得庸笑著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來道:“我可是一點不累。”
“啊……。”徐慧真嬌呼一聲,沒好氣的捏著他臂膀道:“吃飯,不準折騰,今晚早睡覺。”
徐得庸無奈聳聳肩,好吧,畢竟這種事一個人拍的不響。
翌日,晨光微熹。
昨晚睡得早,徐得庸醒來的也較以往早一些。
隻穿著褲衩在院裏鍛煉完之後,心念一動開啟盲盒。
“啪。”
望著出現的東西,徐得庸不禁咧咧嘴,年輕人時髦的東西,擱在後世樣子都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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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兄弟們的每一份支持
世事無常,事事常;
關關難過,關關過;
時間出走,人生一瞬。
家裏三姨夫走了,抗癌不到半年,前一年做體檢竟然沒有檢查出來,也不知現在醫院的體檢靠不靠譜。
上個月初見還能自己出去打牌,太快了,真是埋頭苦幹一輩子的人,才五十多歲。
隨著長大,人生總有太多的措不及防,認識的人再做減法,十月份姥姥剛去世。
哎,願大家安好,珍惜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