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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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酒館因為這個話題又熱鬧了起來。
“嘿,你們說大蘇的達瓦裏氏就是厲害,都能把人造的衛星放到天上去,那不是和天上的星星月亮一樣嗎。”牛爺一臉讚歎的道。
“那可不。”片爺附和的道:“要不說人家是老大哥呢,咱們都得學的,聽說大蘇的那些專家的待遇比咱領袖還要高呢。”
徐和生在一旁喝著酒沒有說話,他多少也算是個知識分子,見到那些前輩的遭遇,這會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一板一眼的教課就是。
範金有斜了片爺一眼道:“片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片爺一激靈連忙道:“沒、沒別的意思,是我多嘴了。”
國家大事沒人聊了,小酒館的客人也少了一些,好不容易情況好轉一些,徐慧真可不想讓範金有一句話又給謔謔了。
於是她開口岔開話題道:“哎,範辦事員,現在政府下方幹部下鄉鍛煉,我們這些公私合營的人員需要去嗎?”
範金有抿了一口小酒,微嘲的輕笑一下道:“還輪不上你們,聽領導說現在下放的是那些沒有經過勞動鍛煉和實際鬥爭考驗的青年知識分子,以及缺乏基層工作經驗的幹部。”
“不過。”範金有話音一轉道:“以後也說不定,按上麵的意思,下放會形成常態機製,也許以後都要下基層勞動。”
這事還真是如此,從今年開始之後的三年,陸陸續續有上百萬幹部下放參與基層勞動。
大多數在一兩年後大都陸續回到了原單位,隻有少部分因地方工作需要、在當地結婚成家、表現不好等原因而留了下來。
這時,陳雪茹恰好和伊蓮娜走了進來,聞言忍不住道:“那範辦事員豈不是可惜,要是範辦事員還是幹部,說不定第一批就有您呢”
範金有眼皮一翻道:“陳雪茹,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陳雪茹不屑的道:“嘁,說的好像我樂意管似的。”
說罷身姿婀娜的和伊蓮娜坐下。
伊蓮娜笑著道:“範金有,你這樣可追求不到我們家雪茹啊。”
範金有撇撇嘴道:“可不敢,外麵好的女子海了去,您說的我可消受不起。”
伊蓮娜道:“那你怎麽現在還沒有結婚?”
範金有道:“我那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給我介紹的人多著呢。”
陳雪茹沒好氣道:“伊蓮娜,你和他說這個做什麽,甭搭理他。”
牛爺爺笑嗬嗬的道:“正好,達瓦裏氏來了,讓她給我們講講他們的衛星好不好?”
“好!”
“讓我們長長見識。”
……
眾人七嘴八舌的道。
伊蓮娜聳聳肩道:“這個伱們問錯人了,弗拉基米爾可能知道一點,我對這不感興趣,不過我同樣感到自豪。”
“哎……。”
眾人都有點失望,不過還是在討論這個話題。
這時,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了進來,然後扶著門框,小心翼翼的有些萌蠢的翻進來。
徐慧真站在櫃台上見此,忍不住露出笑容。
門旁的強子喝的有點臉紅,這貨眼睜睜看著徐得庸、蔡全無都結婚,現在連他之前都瞧不上的劉德柱都討到媳婦,而且和糧店的馬主任做起了擔兒挑。
這讓他心裏有些嫉妒的不爽,所以多喝二倆。
見到萌蠢的小理兒進來,忍不住嚇唬道:“嘿,誰讓你進來的!”
小理兒抬頭看了看這個“怪蜀黍”,一板一眼的拍了拍小手道:“爸爸,來。”
徐得庸也是在家裏剛把平兒哄睡,理兒就纏著他出來。
哎,等到平兒會走了,兩個要一個向東一個向西,難道自己還要分成兩半?
徐得庸隻好搖搖頭進去。
小理兒見爸爸進來,一雙大眼睛還瞄了強子一眼,然後就搖頭晃腦的進去。
強子見到徐得庸,嘿嘿笑了笑,沒在敢說什麽。
牛爺看小理兒,笑嗬嗬的招了招手道:“來,理兒,牛爺爺這有開花豆。”
小理兒搖搖小腦袋道:“不吃,喝酒。”
牛爺笑著道:“嘿,小家夥還挺懂事,知道留著給牛爺爺喝酒,哈哈。”
“哈哈哈……。”
眾人也忍不住笑起來,對於小理兒這個開心果大家都挺喜歡。
小理兒遇到的多了,對這些笑聲已經見怪不怪。
她屁顛屁顛跑到徐慧真身前伸出兩隻小手道:“媽媽,爸爸、酒。”
徐慧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耳朵道:“是你又纏著爸爸出來的吧!”
陳雪茹招招手道:“來,理兒過來,來姨這裏,不理你媽媽,老是管你。”
小理兒見媽媽不給,歪歪頭掙開徐慧真的手,跑到陳雪茹對麵,小手拍著長凳喜滋滋道:“爸爸,坐。”
徐得庸和眾人打著招呼,過來先將小理兒抱到凳子上,隨即坐下。
小理兒兩隻小腳丫懸空晃動,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帶著開心的笑意,左瞅右看。
徐慧真見此掏出錢,讓何玉梅給徐得庸端了二兩酒和一盤開花豆。
如今花生米因為能出油,加上這兩年時有雨災,已經被管製,小酒館也已經沒了份額,也就逢年過節能買點炒花生。
“嗒。”
小酒壺和盤子放在桌子上,徐得庸點了點頭,小理兒立即道:“謝謝,姨姨。”
“哎,不客氣,理兒真乖。”何玉梅笑著道。
陳雪茹佯裝生氣道:“理兒,你還沒叫我們“姨姨”呢。”
小理兒嘟嘟嘴,快速叫了兩聲不走心的“姨姨”,坐在凳子上不老實的伸手道:“爸爸,我倒。”
伊蓮娜笑著道:“你夠不到。”
“爸爸,起來。”小理兒急道。
小家夥想要站到凳子上。
徐得庸笑著看了眼徐慧真,在理兒耳邊道:“老實點,不然回去媽媽打你屁股。”
小理兒小腦袋一縮,偷偷看了眼徐慧真,媽媽是真打她的!
徐得庸拿了幾顆開花豆遞給小理兒,一邊喝酒一邊和陳雪茹、伊蓮娜聊著天。
陳雪茹喝了兩杯酒,忍不住帶著點抱怨嘀咕道:“你說咱們這整風整道什麽時候啊,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
徐得庸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知道,還亂說。”
另一邊範金有似乎心有所感向這邊瞅了一眼。
陳雪茹撇撇嘴,又喝了一口酒,帶著點懶散的嫵媚道:“沒意思,也怪不得這些日子小酒館的生意不太好。”
伊蓮娜聳聳肩道:“政治從來都沒有道理可講,你們這樣還算是好的,我聽弗拉基米爾說過一些“慈父”時期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殘酷。”
陳雪茹隨意道:“回頭給我說說。”
伊蓮娜道:“你們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徐得庸沒有好奇的追問,因為他了解一些,我們不管是現在還是後來的“嗡嗡嗡”時期,相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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