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受教。”
    見蕭靈兒全都聽進去了，梁丹霞不由微微露出笑容。
    “五長老，不知洪武前輩是幾劫散仙？”
    “我也不知。”段青瑤搖頭：“離我等太過遙遠了。”
    “老師？”蕭靈兒轉問梁丹霞。
    梁丹霞也表示自己不清楚：“未出事前，我倒是來過此地，但當時城主還並非是他，至於出事之後，我的消息卻並不靈通了。”
    “哦~~~”
    蕭靈兒還是有些好奇，但卻也不會作死。
    很快，排隊入城。
    第四洞天境六重以上的存在，在攬月宗所在的百萬大山外圍，無疑是大高手，算是當地人中的‘頂流強者’。
    但在此地，卻是再普通不過。
    因此，段青瑤也很謹慎。
    不願與任何人有過多接觸，繳納入城費後，便一路帶領蕭靈兒前往客棧。
    蕭靈兒也十分謹慎，以麵紗遮麵，防止自己過人的容顏被他人瞧見。
    畢竟，宗門鐵律中寫的清清楚楚。
    第四十八條：凡女弟子，容顏過人者，若無絕對的自保之力，外出時切忌拋頭露麵，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林凡定下這條規矩的想法非常清晰。
    紅顏禍水。
    美貌與任何一張牌一起出，都是王炸，唯有單出，是‘死局’！
    如果自己是主角模板，身邊的美女哪怕是拋頭露麵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主角最常見的操作就是扮豬吃虎。
    每到一個新地圖，最容易招惹的敵人，也都是腦子長在褲襠裏的紈絝子弟或仙二代~
    他們往往會看上主角模板的絕色女伴，然後或是裝逼不成反被草，或是綁架美女，但結果卻是還沒來得及下嘴便被趕去的主角模板給幹了。
    這種劇情，基本都是來給主角送經驗的。
    可自己不是主角啊！
    宗門內的女弟子也未必有主角模板。
    何況背後還有宗門，就算是主角模板，遇到這種事兒，主角模板的存在大概率不會有事兒，這是定律來的，但卻沒有其背後宗門也能‘無敵’的定律啊！
    所以，在沒絕對實力之前，謹慎一些總是沒有差錯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蒙個臉、易個容也是簡簡單單。
    而在門規約束之下，段青瑤和蕭靈兒都很低調，所以一路走來倒也無事發生。
    城外段青瑤不算弱，城內卻也有規矩，一般人不敢亂來。
    所以隻要低調一些，問題不大。
    就這般，她們暫且在洪武仙城住下。
    平日裏就在客棧內修煉，或是到附近隨便逛逛，倒也相安無事。
    隻是明顯感覺洪武仙城越發熱鬧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魚龍混雜。”
    “不乏亡命之徒。”
    大會開始前三日，段青瑤鄭重告誡：“接下來幾日咱們要更低調、小心些，雖然一般人不敢在仙城之內亂來，但總有不一般的存在。”
    “還有一些亡命徒全然不在乎這些。”
    “是，五長老，弟子明白。”
    見蕭靈兒小臉緊繃，段青瑤反倒是笑了。
    “不過你也莫要太過擔心，隻要我們保持低調，應當也沒說什麽大礙，我倒是聽說今晚附近有個夜市，會有不少人參加。”
    “若是你想，或可去湊湊熱鬧。”
    “雖然讓你低調，但卻並不是讓你閉門不出，這種夜市，或許就有好東西出現，至於能否撿漏，卻看個人氣運了。”
    “正有此意。”蕭靈兒也笑了。
    梁丹霞也是這個意思。
    撿漏嘛。
    這種事兒說常見算常見，畢竟時常有類似的消息傳出，但要說不常見，那也的確不常見，因為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撿不到漏，甚至親眼見到的人也不多。
    不過，自己不同。
    有老師相助，應當會有所收獲才是。
    低調的確是應該低調，但總不至於連機緣都不要了，甚至看都不敢去看一眼。
    ······
    夜色降臨。
    一行兩···兩個半人，低調前往。
    夜市頗為熱鬧，天南地北都有人前來，將自己收集到的物件擺出來。
    東西也是五花八門，丹藥、裝備、符咒、功法、秘術、稀奇古怪之物···什麽都有，甚至還有一些蕭靈兒看不明白的碎片，讓人眼花繚亂。
    “夜市，又稱黑市。”
    一邊逛，段青瑤一邊輕聲解釋道：“夜市之中很多東西都見不得光。”
    “所以，眼力很是重要。”
    她沒有隱瞞，在傾囊相授。
    雖然蕭靈兒有梁丹霞在身，就算段青瑤不教，梁丹霞也會教，但這等行為，還是讓蕭靈兒十分受用，進一步感受到宗門的真心。
    “有些東西能買，但有些東西，雖然是好東西，價格也很便宜，卻未必能買。”
    “這是為何？”
    蕭靈兒不解。
    “因為來曆不正。”
    “你看那邊的飛劍，上品靈器，價值不菲，市場價至少也在一萬元石左右，但那攤主卻隻叫價五千，已然腰斬了。”
    “但哪怕如此，圍觀、有意向之人也不多，且大多都是想要卻沒錢買的年輕修士。你說，這是為何？”
    蕭靈兒恍然大悟：“黑貨？”
    “不錯，多半是殺人越貨而來，且原劍主背後勢力不弱，劍是好東西，但買到手卻也是個燙手山芋，多半會被原劍主背後的勢力找到，至於結果如何···”
    段青瑤輕輕搖頭，沒有明說。
    用腚眼子想都知道，必然落不了好也就是了。
    “弟子受教。”
    “靈兒你還年輕，天賦、心性都是極好，隻要能成長起來，未來必然不可限量，但前提是能成長起來。所以，萬萬要小心謹慎，不可在陰溝裏翻船。”
    段青瑤嚴肅告誡。
    “我見過太多夭折的天才了。”
    梁丹霞：“我見過的更多，所以我才會說，你們攬月宗的門規極好。”
    蕭靈兒聽的小臉緊繃。
    ······
    逛了許久。
    梁丹霞突然輕咦出聲：“那邊的銅綠碎片，去買下來。”
    “用我之前教過你的法子。”
    “那是什麽好東西麽？”蕭靈兒不動聲色靠近。
    “應當是某個傳承之地的碎片。”
    “若是能湊齊，可得一方傳承。”
    蕭靈兒目光閃動，到那攤位挑挑揀揀，看上了一個價值普通之物，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故作遲疑，最終，如貪小便宜般，隨手撿起那堆碎片中的目標碎片。
    “那就八十元石，但這碎片你得送我。”
    攤主奪過碎片，一番觀察之後，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好！”
    東西到手，蕭靈兒依舊不動聲色，交易完成後便轉身離去。
    走遠後，段青瑤笑了：“不錯的法子，雖不夠老練，但你這個年紀，卻也十分難得了。”
    “五長老您看出來了？”
    “那碎片，應當不凡吧？”
    “那得全部集齊才行。”
    “不急，反正沒花錢，慢慢湊便是，湊不齊也不虧。”
    見段青瑤全然沒有想要的心思，蕭靈兒麵紗之下的笑容更盛。
    ······
    三日後。
    大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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