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表示，我特麽才不想管你這些破事兒。
    跟我說幹什麽？
    以為我會同情你啊？
    要給你頒個獎嗎？
    笑話！
    你丫若是一開始就跟我好好說，好好講道理，再商量著請我幫忙，我或許還真就同意了。
    畢竟黑暗動亂無論在什麽年代都是個隱患，這些生命禁區內的古代至尊也的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或許惟一的作用，就是幫助有可能存在的‘葉天帝’成長？
    但這世界有沒有葉天帝都是兩說呢！
    你要跟我好好商量，我或許還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結果你特娘的處處藏著掖著，就想將我當槍使、當刀用，完全不考慮人家受得了受不了，這也就是我實力強、思維敏捷。
    若是但凡大意一些，實力弱些，隻怕都已經嘎在黑暗禁區了！
    現在你開始賣慘、示弱了？
    還想著我幫你複仇咋滴？
    想得美！
    我有那麽賤麽？
    林凡態度堅決，一句與我何幹，將歸墟之主懟到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自知理虧。
    當然，如果隻是理虧，歸墟之主才不會這般難受。
    問題在於，除理虧之外，他還別無選擇，更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死皮賴臉求幫助。
    畢竟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丁長生被封印，林凡這邊又已經洞悉他們歸墟的目的，想拿人家當槍使已然沒有可能。
    甚至，莫說是拿人家當槍使。
    若是不說清楚，不整點好話，人家不放丁長生，自己都沒辦法。
    此刻能做的，也就隻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順便再求爺爺告奶奶，希望···
    唉。
    “此事的確是我不對。”
    歸墟之主苦笑道：“我為先前所為道歉。”
    “而你想借用定空珠一事，我也不會反悔，到時候，自會相助，畢竟你的確完成了我們當初的‘約定’。”
    “並且，我歸墟欠你一個人情，當做之前有所隱瞞的補償。”
    “但除此之外···”
    “我想再與你做筆生意。”
    林凡抱著膀子，淡淡道：“這態度倒是還不錯，勉強能與你再談談。”
    林凡為人，就是如此。
    你好好說，我自然也與你好好說。
    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不好好說，我還給你麵子？做夢！
    甚至這次，都還是有求於歸墟之主，所以才會在被坑了之後依舊沒動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沒坑到~！
    而且他來之前已經打定主意。
    若是這家夥不知所謂，還要嘴硬啥的，亦或是不肯兌現當初的‘承諾’，那就怪不得自己直接動手開幹了。
    但目前看來，這歸墟之主倒也是個理智的。
    “談生意、做買賣可以。”
    “講人情，免談。”
    林凡擺手：“還有。”
    “鑒於有前車之鑒，你在我這裏的信譽度很低。”
    “因此。”
    “你想做生意，便要先拿出誠意來。”
    “否則。”
    “沒門兒。”
    他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且對歸墟之主這種人，也不能太好說話。
    不是說對方屬於那種給點顏色便開染坊的人，而是，對方早就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一門心思隻想著複仇。
    怎麽說呢···
    這種人，其實倒也挺值得敬佩的。
    但同時，卻也很可悲。
    林凡可以同情他的遭遇，甚至在力所能及之時，也可以伸出援助之手。
    但對方先行坑了自己一波這事兒，卻也還沒過去。
    因此。
    同情、理解其遭遇和作為，但免費幫忙卻是不可能了。
    必須收費。
    還···得加錢！
    然而，林凡如此態度，歸墟之主非但不曾憤怒，反倒還鬆了口氣，麵露苦澀笑容道：“應該的，應該的···”
    “為表誠意。”
    他抬手，定空珠緩緩浮現，隨即，遞給林凡。
    “便先將定空珠壓於你，你的封印手段，我看不透，但想來定然格外不凡，隻要你將其封印，哪怕我依舊是其主人，也無法動用。”
    “想來，將本命法寶壓給你，應當足以代表一部分誠意？”
    歸墟之主雖然想報仇想到發瘋，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知曉自己目前最讓林凡看重的便是定空珠。
    因此，直接取出定空珠。
    讓林凡頗為意外的是，歸墟之主竟然如此果斷，這完全是等同於直接‘梭哈’了。
    “你倒是的確有幾分誠意。”
    “說說吧。”
    “你要做什麽生意？”
    林凡沒有客氣，接過定空珠，直接便整了個封妖第七禁上去，這才詢問對方‘生意細節’。
    “請貴宗···助我們平定黑暗禁區！”
    “哦？”
    林凡對這話並不意外，挑眉道：“要做到何種程度？”
    “！”
    這話一出，歸墟之主吃驚。
    做到何種程度？
    他本以為，林凡會拒絕，畢竟黑暗禁區是那麽好平定的麽？哪怕是林凡加上他們的攬月宗也辦不到啊。
    所以，他一開口，才整了個‘大’的。
    在他的設想中，林凡會表示拒絕，然後，自己退一步，接著雙方來回拉扯、討價還價···
    這才是做生意嘛！
    結果林凡一句話，直接給他幹懵了。
    “何為···做到哪種程度？”
    “這還不簡單？”
    林凡豎起三根手指：“簡單來說，分為三個程度吧。”
    “第一個呢，就是轟開黑暗禁區大門，協助你們歸墟覆滅黑暗禁區，但這個過程中，你們歸墟才是主攻，我們攬月宗隻是輔助。”
    “第二個呢，我們攬月宗主攻，並負責解決你們歸墟難以解決、對付的強者，從而覆滅黑暗禁區。”
    “至於第三個···”
    林凡神色逐漸凝重：“你歸墟甚至無需出手，我攬月宗全麵接手此事，黑暗禁區···所有古代至尊都得死，甚至，雞犬不留，蒼蠅都得挨兩個巴掌，蚯蚓都得挖出來豎著切。”
    說到此處，林凡微微停頓。
    而後哈哈一笑。
    “當然，價格也是有區別的。”
    “···”
    歸墟之主心跳加速。
    好家夥。
    這林凡，竟然如此自信？
    他有些難以理解，林凡究竟是哪兒來的自信？
    黑暗禁區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
    或者說，任何一個生命禁區，都很強。
    比那些所謂的一方大教、不朽古族要強的太多太多。
    每一個生命禁區的仙王都不下十位！
    而且這些仙王，還都曾鎮壓過一個時代。
    結果，他林凡竟然有信心率領攬月宗將其全部搞定，乃至於，不需要援手？？？
    歸墟之主想不通林凡究竟哪兒來的自信，但林凡既然這麽說了，而且，能將丁長生拿下，讓他連‘引爆’黑暗禁區都辦不到···
    或許，還真有可能辦到？
    “這個價位···分別幾何？”
    “這卻是要看你了。”
    林凡往後一靠，後腦勺枕著雙臂，道：“你和歸墟，能出什麽價。”
    “報價之後，我才能確定，我們，該出多少力。”
    歸墟之主：“···”
    “呼！”
    他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
    既然準備梭哈···
    那還猶豫個錘子？！
    “我之寶庫內，所有寶物，盡皆歸你！”
    “不僅如此，未來萬年，我歸墟所有官方收入，盡歸攬月宗所有。”
    “對此，我可立下誓言！”
    “隻求···”
    “貴宗盡力相助，徹底平定黑暗禁區！”
    “也不求貴宗全權接手一切，還請放出丁長生，屆時，我與丁長生二人···打頭陣。”
    這話一出，哪怕林凡看似平靜，但心中，卻也是頗為意外。
    梭哈！
    這是真特娘的梭哈！
    寶庫內所有寶庫也就罷了，連未來萬年的收入都一並拿出來？
    這···
    等同於傾家蕩產，還分期貸款。
    且這個貸款，要足足分一萬年期，且每年都等同於他全家收入···
    如此誠意，不可謂不足。
    有如此誠意~
    這個生意，倒也並非不能做。
    這不是林凡聖母，被人賣了還幫人做事兒，而是各取所需。
    一來，這些生命禁區本就不是好東西，合該解決。
    二來，雖然不確定這是否是‘浪花’，但同樣也可以作為‘人造浪花’一次嚐試，且看對與不對。
    至於三來···
    攬月宗目前雖然不缺錢，但即將幫助下界宗門舉宗飛升。
    目前，仙界攬月宗也就這麽點人，資源自然是用不完。
    可下界攬月宗弟子何其多？
    各脈相加，足足好幾千萬。
    大家都上來之後，這待遇一提，資源豈不是便如流水？
    歸墟之主的寶庫，外加歸墟萬年收入···
    基本可以等同於，哪怕未來萬年，攬月宗自己分文不賺，也依舊能過的很滋潤。
    這個生意，自然可以做！
    至於之前被暗坑這事兒，自然也得讓歸墟之主賠償。
    恰好~
    可以借此機會，跟他要幾個人什麽的。
    如此···
    對林凡而言，倒也算是皆大歡喜。
    “你既有誠意，便邀請天道見證，你我簽訂契約，而後，先取寶庫內所有物件當做定金。”
    林凡也不怕獅子大開口。
    幹就完了！
    “待事成之後，再每年上交歸墟公共收益。”
    “若你答應，這生意，便算是談成了。”
    “···”
    “答應，自然答應。”
    沒有半點猶豫。
    歸墟之主早已做好心理建設，此刻，一口應下。
    “好~！”
    “簽約吧！”
    合同是林凡所擬。
    自然沒有什麽陰陽條款。
    且內容也很簡單，就那麽幾句話，無需贅述。
    共邀天道見證、再以道心為誓，其後，雙雙簽約。
    嗡~！
    當合同成立，因果線糾纏而來，此事，便算是就這般定下了。
    歸墟之主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他到此刻仍不清楚林凡究竟是為何有如此自信，但···
    總感覺，這波似乎並不虧？
    “我這便帶你去寶庫？”
    “好。”
    “對了。”
    林凡故作隨意道：“你之前坑我的事兒，還沒過。”
    “你欠我的‘人情’，暫且欠著。”
    “不過此前，我倒是在第一層看上倆人，很對我胃口，這兩人，我攬月宗要了，你派人去將他們接來，我先行帶回去培養。”
    “若是他們出了什麽岔子···”
    “放心。”
    歸墟之主麵色一正：“我立刻安排！”
    他同樣沒有猶豫。
    這麽大的代價都付出了，甚至還足足整了一萬年的分期貸款！
    與之相比，區區兩個人算什麽？
    何況，還是第一層的人？
    莫說隻是兩個。
    就是把第一層搬空了，他都不會猶豫。
    “不知他們兩人的身份是？”
    “嵩陽，張宇、白貞貞。”
    “好，我這便安排。”
    歸墟之主立刻叫人，直接強硬要求將兩人完好無損的請上來，且要如同對待自己一般禮貌客氣。
    直接給前來領命的兩個神部正神都整懵了。
    甚至以為那兩人是歸墟之主的私生子···
    “隻是，未曾聽聞過他老人家有私生子啊？”
    “而且，還是兩個？”
    “還在第一層？”
    “···”
    ······
    去往寶庫途中。
    見歸墟之主欲言又止，林凡笑了笑。
    “你是想讓我將丁長生放出來？”
    “慚愧。”歸墟之主尷尬。
    “無妨，既然談開了，便也好說。”
    林凡解開封妖第九禁，將丁長生放出的同時，道：“不過我卻也要事先說明白，平定黑暗禁區終究不是小事。”
    “需要做好充分準備，因此，我也不可能一轉身就去衝擊黑暗禁區。”
    “而是···”
    “大致需要三月時間。”
    “三月之後，再行出手。”
    “理解，理解。”
    歸墟之主連連點頭：“此乃理所當然。”
    他真不覺得問題。
    若是林凡扭頭就要去幹黑暗禁區，他反倒會覺得這其中有‘鬼’。
    嗡···
    ‘玻璃珠’變大。
    層層空間擴散。
    不過，歸墟之主便是空間之道的行家，這倒是算不得什麽，他輕鬆應對。
    而丁長生也在此刻脫困而出。
    “~~~！！！”
    他滿臉驚怒，正要出手，卻發現不對。
    “這是···”
    “歸墟？！”
    熟悉而陌生的環境，熟悉有陌生的人。
    不過，他反應極為迅速，立刻‘暴怒’。
    “···”
    “該死，我竟然被抓回來了？”
    “你們這些肮髒的臭蟲，我這就···”
    啪。
    歸墟之主一巴掌拍在丁長生肩頭，苦笑道：“穿幫了，表弟。”
    丁長生：“？？？”
    “說來話長，總之，計劃有變。”
    “你且先平複。”
    “我為你引薦，這位是林凡林宗主。”
    丁長生：“···”
    他腦瓜子嗡嗡的。
    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無他。
    隻因封妖第九禁太可怕了。
    被封禁之人，連思緒都會被禁錮、強行停滯！也感受不到時間流逝，自然更不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麽。
    “長話短說。”
    歸墟之主簡單解釋一番後，丁長生尷尬的腳指頭抓地。
    隻是，他很好奇：“林宗主，您···是如何查到這些的？”
    “此事，按理說隻有我與表哥二人知曉才是？”
    “猜的。”
    林凡指了指腦門兒：“一切都太過巧合。”
    這倆‘老表’對視一眼，隻剩下深深的無奈。
    嗎的。
    還以為是哪裏出了問題。
    結果···
    人家隻是猜的！
    這找誰說理去？
    ······
    歸墟之主的寶庫，好東西很多！
    是他這麽多年來的積累。
    乃至，可以說是整個歸墟的積累。
    林凡沒有半點客氣，直接吭哧吭哧開裝。
    這個過程中，歸墟之主也好、丁長生也罷，盡皆是滿臉肉疼。
    那‘痛感’，好似超越了男人所能承受的極致。
    但兩人倒也都未曾上前阻攔，隻是眼巴巴看著林凡將所有寶物一掃而空，留下光禿禿的‘庫房’。
    幹淨！
    太特麽幹淨了！
    老鼠進來都要流淚！
    歸墟之主收拾心情，卻還是止不住‘哽咽’道：“林宗主。”
    “張宇和白貞貞還需要一些時間，還請暫且等待。”
    “至於黑暗禁區之事，不急，我們已經等了這般漫長歲月，不急於這一年半載。”
    “最好是等做好萬全準備、有十足把握之後，再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之平定。”
    “動手之前，支會一聲便是，我們自當為馬前卒，在最前線挺身。”
    “放心。”
    林凡笑著點頭。
    此刻，他心情不錯。
    大豐收啊！！！
    攬月宗雖然這些年賺了不少，但終究時間太短，原始積累不足。
    但歸墟這麽多年下來，原始積累卻是早已足夠了。
    寶庫內，除各種相對通用的物資之外，各種奇珍異寶也是不少，尤其是各種煉器材料，更是讓他都極為眼熱。
    甚至···
    有些忍不住想要直接動手嚐試煉器。
    不過，時機不合適。
    隻能繼續忍耐。
    ······
    歸墟一層。
    嵩陽高中，體育館內。
    張宇和白貞貞原本正在平平無奇的上課。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格外老實本分。
    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尋常之處，甚至‘月考成績’，都在兩人的控分之下，不進反退，掉到了班級前十。
    本以為，這樣就不會有什麽麻煩。
    卻不曾想，麻煩還是在今日上門。
    學生會會長，親自帶人前來，聲稱要指點學弟學妹們實戰。
    說是指點所有人。
    可從他們那不時掃向自己兩人的目光，張宇和白貞貞卻都皺起了眉頭。
    “衝我們來的。”
    “因為我們始終沒簽合同的原因吧？”
    “怎麽說？”
    二者眼神交流，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