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丫登場，僅僅一句話而已，全場瞬間寂靜無聲。
    幾乎所有人的腦子裏，都隻剩下問號。
    不是！
    你們真的假的啊？
    那可是重瞳者，是無敵的重瞳者啊！甚至還有至尊骨，二者合一，豈不就是至尊無敵？
    結果！
    一個熊孩子與之打成平手！
    一個龍傲嬌，似乎還略勝過他一籌。
    這也就罷了。
    本以為這就足夠變態、足夠驚人，結果現在卻是又蹦出來一個？
    而且看年紀，也就比那熊孩子大幾歲吧？
    也要挑戰石啟？？？
    什麽時候重瞳者這麽‘稀鬆平常’了，誰都敢跳出來挑戰？
    假的吧！
    他們震驚之餘，有‘好心人’忍不住提醒：“小姑娘，你還是下來吧，莫要看他們打的精彩便也去湊熱鬧，他們都是蓋世天驕，所以才能打到這種程度。
    重瞳者可不好惹，莫要平白無故···”
    但丫丫根本不搭理他。
    戴上麵具的她，誰也不‘愛’。
    ······
    石啟笑了。
    氣笑了。
    “哈哈哈哈！”
    “妙，妙啊！”
    他須發皆張，此刻，格外張揚。
    “真以為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我一戰了麽？”
    “既如此，滾過來受死！”
    他是真生氣了。
    你們拿我當什麽？
    誰都想挑戰我？
    熊孩子肉身變態、龍傲嬌有古怪也就罷了，還特麽一個又一個？什麽時候我這個重瞳者、我這個少年‘無敵至尊’，如此好欺了？
    今日不把你們弄死，我顏麵何存？
    他心態有些崩了。
    原本的涵養功夫幾乎都被他‘忘卻’。
    ······
    石昊此刻混跡在人群中，沒去與林凡他們相認。
    而看著登場的丫丫師姐，他心中一片溫暖與熱絡。
    他能感覺到，師姐這是在為自己出頭。
    這讓他感到久違的開心。
    隻是···
    石啟真的很強呢。
    師姐能勝麽？
    ······
    “他是我的獵物。”
    龍傲嬌有些不滿。
    她看這個逼不爽很久了！
    上次在攬月宗之外相見，他就在裝逼。
    一副高高在上，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模樣，讓龍傲嬌當時就想衝過去給他兩個大逼鬥。
    但當初時機不合適。
    現在合適了，而且自己很快就要得手，正準備打臉，然後強勢把逼裝回來呢，結果丫丫要來接手？
    她自然不願意。
    “我想教訓他。”
    丫丫淡定回應。
    眾人：“···！”
    好家夥！
    好嘛！！！
    你就狂唄，誰能狂的過你啊。
    人家都隻是說切磋、較量，或是打生打死。
    你倒好，直接就是教訓了？
    怎麽說的你好像能必勝一樣？
    真的假的啊！
    龍傲嬌還想堅持。
    但丫丫卻再度開口，態度堅決：“我想教訓他！”
    龍傲嬌：“···”
    “罷了，讓給伱！”
    末了，她心中嘀咕道：“誰讓你是我看上的道侶之一呢？”
    隨即，她又看向石啟，笑道：“小子，小心點，莫要被弄死了，我猜，或許不少人都對你有興趣呢。”
    石啟笑了。
    笑容中滿是森然之意：“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們。”
    ······
    “準備好了嗎？”
    龍傲嬌退場，丫丫詢問。
    石啟一愣：“什麽？”
    “趕緊恢複全盛狀態，免得說我勝之不武。”
    “也免得你有借口賴皮。”
    丫丫回應。
    瞬間讓石啟的目光一片冰涼。
    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教訓我不成？！
    當我好欺啊？
    “來戰！”
    不是全盛狀態？
    的確不是！
    但你算什麽？
    也值得我用全盛狀態？
    丫丫點頭。
    她才懶得廢話。
    對石啟，根本沒有半點好感。
    尤其是在看過《完美》之後，更是恨不得弄死他。
    再結合雨族幹那些破事兒，想陷害大師姐，想讓皓月宗覆滅攬月宗···
    也就是考慮到石啟是石昊成長路上所需的墊腳石與考驗、要了卻與石昊的因果，否則，她還真想下死手！
    此刻給你機會讓你恢複，你不珍惜，還以為自己很強？
    那就戰！
    反正是你自己選的。
    丫丫出手。
    她很淩厲。
    沒龍傲嬌那麽多廢話。
    直接近身肉搏，要拳拳到肉教訓石啟。
    “可笑！”
    看穿丫丫想法的石啟冷哼一聲，重瞳全力運轉，要洞徹她一切攻勢，並且打定主意，這一戰，一定要勝！
    而且要勝的又快又漂亮。
    何為漂亮？
    自己不會被命中一次！
    在這般想法之下，重瞳被全力以赴催動。
    “看到了！”
    “我看到了！”
    “一切都無比清晰。”
    然後···
    砰！
    一拳正中胃部，石啟的身軀猛然一躬，宛若蝦米。
    “哇！”
    石啟懵了，幾乎被打吐！
    連忙逼退丫丫，拉開距離，麵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怎麽可能？！”
    自己分明看到了！
    看的無比真切，且第一時間去格擋、去反擊···
    結果，還是被命中？
    假的吧！
    我這雙重瞳，何曾出過差錯？！
    他是真的懵逼了。
    這種懵逼感，在與石昊和龍傲嬌大戰時都沒有過，但此刻，他卻真的是被打到懵逼，甚至懷疑自己的重瞳是否出了問題。
    否則，怎麽可能會如此？！
    看到了，卻還是被打成這樣···
    “不可能！我不信！”
    “再來！”
    石啟心態更崩了，猛衝上前，瞳力依舊全麵開啟。
    然而，結果還是一樣！
    他看到了。
    看的無比真切。
    但隨即便挨了一個大逼鬥。
    頭都被打歪了！
    整個人都是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倒。
    “···”
    “？？？”
    石啟懵了。
    吃瓜修士們也懵了。
    這特麽什麽情況？！
    “不，我不信！”
    石啟內心瘋狂咆哮，再度交手。
    奈何，結果沒有任何區別。
    他確信自己看到了，這雙重瞳之下，看的真真兒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但卻就是擋不住、躲不開！
    被瘋狂連擊，被打到懷疑自我、懷疑人生！
    “怎會如此？！”
    不多時，石啟便已被打到鼻青臉腫，格外狼狽。
    但他還是不信！
    不願、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自己怎麽可能會被打成這樣？
    “怎會如此？”
    丫丫短暫停手，淡淡道：“重瞳雖強，卻也要看在誰手中。”
    “或許你能洞察一切，預判一切。”
    “但你的肉身強度不夠、你的速度跟不上，便隻能被動挨打。”
    “看到了又如何？”
    “預判到又如何？”
    “躲不開、擋不住，你不挨打，誰挨打？”
    “···”
    丫丫有這般自信！
    行字秘雖然林凡一直沒能徹底完善，但初步修行卻早已沒有問題，且攬月宗上下，對行字秘涉獵最深的就是她！
    近些日子，又在修行完整本鬥字秘。
    行字秘加成下，擁有極速！
    鬥字秘加持下，開啟肉身神藏，戰力暴漲！
    看穿？
    我的速度在你之上，我的力量也在你之上，看穿，便能躲得過麽？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修仙，雖然不是練武，不是武功，但我比你快，就是可以欺負你。
    你···又能如何？！
    若是境界提升，你可以動用其他諸多術法，差距還不會這麽大，但是在第一境···差距就是這麽離譜！
    ······
    “好強的既視感啊。”
    林凡突然想到，那個動漫。
    嗯···
    二柱子也是這麽被吊打的。
    範堅強也是若有所思，憋的很是難受。
    ······
    至於諸多吃瓜修士，則是早已麻了。
    自己看到了什麽？！
    這個麵具少女，竟然比熊孩子和龍傲嬌的表現更加誇張，全程暴虐石啟！！！
    真就是如她所言，在教訓重瞳者！
    這到底是什麽鬼？
    如此離譜的嗎？
    他們總感覺不對勁，好似天下間離譜之事千千萬，但今日所見，便占一半！
    ‘無敵至尊’，重瞳加至尊骨的石啟，竟然被人接連壓製，甚至被如此輕易教訓！
    這場麵，已經不是難得一見了，而是亙古未見！
    甚至，非但是前所未有，後，恐怕也很難有來者了。
    “所以，該不會我果然在做夢吧？”
    “你要這麽說，莫非我也在做夢？”
    “未必，若是我在做夢，那你們便都是我夢中之人，都是假的。”
    “你這話說的···”
    “···”
    ······
    “不，這不可能！”
    “我不信！”
    “我不信！！！”
    石啟大怒。
    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所有的涵養、所謂的在人前要有風度，全都被他拋之腦後，全然不在乎了。
    他···
    隻要贏！
    要洗刷心中恥辱！
    “給我···敗！”
    石啟爆喝，重瞳神光璀璨，胸口亦是在綻放神光，竟然同時施展重瞳與至尊寶術，隻求一擊必殺，將丫丫徹底擊敗，甚至就此‘擊殺’。
    但···
    還是沒用。
    重瞳很強，至尊骨也是聲勢浩大。
    可他卻遇到了丫丫。
    身為狠人模板，一開始隻是凡體，根本無法修行，其後，愣是靠著自己動用‘吞天魔功’才強行逆天改命、踏上修行路。
    且天賦、資質，越來越好。
    如今，雖然隻能動用第一境的修為，但吞天魔功卻已然在完美運轉了。
    雖然無法動用靈力，無法遠距離‘吞噬’，也不能動用大道寶瓶。
    但，她的肉身神藏，本就是一個超級‘黑洞’。
    可吞噬不超過其上限的一切！
    而同為第一境的石啟，無論是重瞳還是至尊術，都並不能超過丫丫所能吞噬的上限，因此，丫丫隻是靠近，一拳而已。
    諸多能量被吞噬，石啟體內一陣紊亂，攻勢自然而然被破，放了兩個‘啞炮’。
    砰。
    隨即，丫丫又是一記窩心腳，直接將石啟踹飛，讓他懵逼到極致，甚至···無敵信念、乃至道心都開始又一輪‘崩塌’！
    如果方才隻是淡淡的裂痕。
    那此刻，便是縱橫交錯的‘溝壑’了！
    “我、這、你···”
    他艱難強撐，站立不倒，但一時間，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怎麽？說要教訓你，便教訓你。”
    丫丫依舊淡然。
    或許全狀態一戰，她如今未必會勝過石啟多少，甚至勝負都還要看雙方發揮，可在第一境，她就是可以壓製石啟。
    說教訓，便教訓。
    管你是重瞳者還是擁有至尊骨，都沒有任何區別。
    這一刻。
    吃瓜群眾覺得自己都麻木了。
    震驚、震驚、還是他媽的震驚。
    從熊孩子破記錄，到熊孩子亂殺，然後便是熊孩子、龍傲嬌、以及眼前的麵具少女接連出手，與‘無敵至尊’石啟大戰，不是平局收藏，就是將其壓製！
    現在更誇張，直接就是‘教訓’了。
    打到石啟沒脾氣。
    是真的震驚到麻木了。
    “我感覺···”
    “要變天了。”
    “一個又一個，再一再二，還特麽有再三的！”
    “現在就是再跳個人出來，又將石啟壓製，我都覺得不意外了。”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雖然我已經震驚到麻木，但我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太低，幾乎不可能出現吧？”
    “之前這三個···難道可能性就高了？”
    “你要這麽說，那我可就無話可說了。”
    “···”
    ······
    “教訓的差不多了。”
    丫丫準備‘痛下殺手’，將石啟暫時趕出虛神界。
    但···
    就在此刻，一個‘小年輕’卻是踱步而來，喊道：“且慢！”
    丫丫一愣。
    師尊？
    他怎麽···
    不對，他用千變萬化之術偽裝了麽？
    所以···
    懂了！
    丫丫想笑，卻又要板著臉，還要裝作不認識，道：“這位道友？”
    “見你們打的興起，我也有些手癢。”
    “想與重瞳者交交手。”
    ‘小年輕’憨厚的笑了笑：“這等機會難得，或許一輩子都遇不到幾次，畢竟，重瞳者號稱無敵，擁有至尊骨則是少年至尊，合二為一，便是無敵至尊啊！”
    “無敵至尊，前所未有。”
    “若是不能與之一戰，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他的話很‘真誠’。
    但在石啟聽來，卻是格外刺耳，讓他怒目而視。
    本就有些崩盤的心態，更是在瘋狂顫抖。
    無敵至尊？
    這不是在陰陽自己是什麽？
    他惱怒：“你敢辱我？！”
    同時，他氣到想要發瘋。
    今日是怎麽了？
    什麽人都跳出來了麽？
    不知所謂的阿貓阿狗也敢在自己麵前放肆，甚至侮辱自己？
    簡直是豈有此理！
    “別別別，千萬別誤會，我隻是喜歡挑戰強者而已。”‘小年輕’連忙擺手：“身為無敵至尊，你該不會怕了吧？”
    我怕你媽！
    石啟都被逼到崩潰了。
    雖然未曾爆粗口，但心裏卻將他問候了千百遍。
    “來戰！！！”
    他咆哮，就不信這王八蛋能在自己手上撐幾招。
    而吃瓜群眾此刻，卻是一片寂靜。
    ——
    還真特麽有人啊？！！！
    然後···
    然後。
    所有人目瞪口呆。
    而石啟再度悲劇了。
    又一次被虐！
    甚至，比被丫丫虐的還慘。
    連對方的手都沒碰掉一下，便被打成狗。
    直接讓他懵逼，甚至是絕望！
    “我···”
    “我···”
    “啊！！！”
    一個大坑底部，石啟躺在其中，瘋狂掙紮，但卻被摁在那裏，無法掙脫，隻能無能怒吼，表達自己心中的憋屈、不滿與憤怒。
    但···
    “哎哎哎，你別生氣，別生氣啊。”
    小年輕趕忙放手。
    “可千萬別哭啊。”
    “我可惹不起你們石族。”
    “免得你們石族不分青紅皂白說我把你打哭了，將你道心打崩，最後來找我麻煩，那我可擔待不起。”
    “是吧？”
    “那什麽，你快別嚎了，趕緊起來。”
    “我不打你就是了。”
    他甚至主動彎腰，將近乎崩潰的石啟扶起：“為何你的表情還是這麽難看？”
    “喔···”
    “我明白了！”
    “我輸了！”
    “這一場交鋒，是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在場諸位都是見證，還請千萬不要胡說八道啊，就是我輸了！”
    小年輕環視眾人，朗聲開口，語氣、表情都極為真摯，那叫一個推心置腹、那叫一個為人友善。
    但···
    眾人無語凝噎。
    石啟更是如死一般寂靜。
    他盯著小年輕，幾乎又想出手，要與其拚命！
    馬德！
    你是認真的嗎？
    如此殺人誅心？？？
    蝦仁···還要豬心！！！
    你還是人嗎你？
    啪啪啪。
    就在此刻，小年輕更是動手，拍掉他身上的‘塵土’，又道：“給你清理幹淨了，那啥，可千萬別跟石族告狀啊。”
    “是我輸了，告辭！”
    石啟氣到渾身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年輕卻是直接溜了。
    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並找了個無人關注之地，恢複本來麵貌，與徒弟們匯合。
    在原著中，荒天帝大後期也算是原諒了‘十一’，且十一為償還那段因果，直接血祭自身，因果也算是了了。
    但···
    這並不妨礙林凡看不慣這貨。
    這就好比偷別人東西，過程中還弄的人家重傷垂死，完事兒後，直到老了，才將東西還回來並道歉···
    你們還特麽是同族兄弟！
    被偷之人大度，多年後，可以原諒你。
    但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你不爽，教訓教訓你···沒毛病吧？
    何況，他還是我徒弟？
    幹你沒商量。
    ······
    人群中，石啟幾度瘋魔。
    整個人都恍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