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手刃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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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蘇默啟動子彈時間,閃耀銀光的月隱臂刃在走廊拖出兩道浩瀚光弧,向玄惠狂襲而去。
    沒有任何血碼是麵麵俱到的,一個血碼有自己強勢的領域,必然也有弱勢的領域。
    幻枷血碼主要強化方向是精神方麵,攜帶者的感知力會變得極其強大,但對肉體的增幅較為有限。
    單從肉體戰力來說,臨界高階的幻枷血碼,搞不好還沒其它升格高階的血碼能打。
    玄惠見勢不妙轉身想逃,但在蘇默的四重血碼兼義體植入之軀麵前,那速度實在慢得可憐。
    “唰——”
    在玄惠的慘叫聲中,月隱臂刃急速斬過,像切奶酪般斬斷他的雙腿。
    玄惠倒在血泊中哀嚎爬行,那雙眼睛裏滿是驚恐,伸手朝蘇默大喊:“等等!給個機會!施主如願意饒老衲一命.”
    蘇默:“死肥豬廢話真多,血碼拿來吧你!”
    蘇默催動始祖血碼,心口黑痕暴動增生,沿著手臂形成黑色利劍,猛地刺進玄惠心口。
    玄惠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軀快速萎縮,遭到無情吞噬。
    幻枷血碼的力量融進蘇默體內,成為了他的第五個血碼。
    玄惠死後,蘇默回身看向驚駭的樸氏兄弟,手指在他們臉上分別一點。
    意思是:輪到你們了。
    “西八.又有血碼又有義體.這人是個什麽東西?!”樸相宇臉色發白,帶著樸承佑一起向遠處逃竄,“先撤!”
    蘇默瞳中浮現起湧動的能量漩渦,幻枷血碼激活!
    樸氏兄弟的視線被黑暗籠罩,完全失去辨別方向的能力,跑著跑著直接撞成一團摔倒在地。
    兩人反應很快,立刻啟動體內的抗幹擾組件,屏蔽掉了蘇默的異常腦波,隻被影響了一兩秒。
    然而就是這微不足道的一兩秒,足以讓他們失去逃出生天的希望。
    蘇默啟動灼血與子彈時間雙重加持,瞬息衝到他們身前擋住去路,緊接著體表熾盛炎斑湧動,灼目龍焰從口中噴吐而出,眨眼間貫穿長廊。
    這處過道走廊左右空間狹小,這種環境成為了龍炎血碼發揮的溫床。
    “轟——”
    龍炎在長廊瘋狂湧動,洶湧間命中樸氏兄弟的身軀,他們的人造皮膚與血肉在不停崩壞,露出了皮下燒得通紅的金屬裝甲。
    未知帶來的驚懼讓樸相宇有些顫栗了,他疾聲喊道:“喂喂喂!大家都是七星,給個麵子和解行嗎?沒必要這樣!”
    蘇默揮動月隱臂刃,向二人大步走來:“看到了我的能力還想活?想得挺美。”
    “凱腮gi呀!跟他拚了!!!”樸氏兄弟啟動子彈時間,同時向蘇默攻來。
    突然間,蘇默眼中泛起一輪電弧,體表浮現起道道湧動的光痕,供能核心的引擎爆鳴轟然作響。
    這赫然是一檔超載!
    “唰——”蘇默暴動間化作扭曲殘影,一息間掠過樸氏兄弟,月隱臂刃在空中拉扯出絕美的銀色弧光。
    縱使是軍用1級的皮下裝甲,在一檔超載的速度外加月隱臂刃的銳利麵前也像是紙糊的,兩人身上都出現了兩條貫穿全身的血切線。
    他們往前趔趄了幾步,上半身從軀幹滑落,分成兩截,平滑如鏡的切口處不斷噴湧著鮮血,還有電磁故障火花不斷亮起。
    蘇默踏著滿地餘火向他們走來,譏諷地說:“兩個連一檔超載都不會的廢物,真不知道是怎麽混上七星的,這玩意我都學會了。”
    “跟你們兩個七星之恥並列,我真覺得丟臉。”
    樸相宇倒在地上哀嚎著,雙手合十擺著求饒:“別,別這樣,給條活路啊!”
    “咚咚倒在那的時候,你們給她活路了嗎?現在跟我裝可憐?”蘇默揮動月隱臂刃,斬向二人脖頸。
    “死!”
    樸氏兄弟的頭顱被齊齊切下,像西瓜般在地板上滾來滾去,那兩雙眼睛圓睜著,嘴巴張張合合,很快沒了動靜。
    蘇默看著二人的屍體,打開通訊器說:“黑虎主樓地下三層來幾個人,把雙子星的屍體抬回去,身上的義體組件全拆下來充公。”
    說完,他向醫療區走去。
    一片模糊間,路西法感覺意識在上浮。
    他努力回想著發生了什麽。
    很快想起,自己此前被咚咚打爆,將死之際被人救了。
    一想到自己曾向那個粉毛矮子求饒,恥辱與怒火盈滿心扉。
    我要去找我爸,讓她付出代價!
    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滴,滴——”路西法憤恨之際,耳邊回蕩著平穩的滴滴聲,他知道那是生命體征監測器的聲音。
    這麽看來,自己應該是躺在玄惠、或者樸氏兄弟的病房裏。
    這讓他徹底放鬆下來。
    想不到這些人關鍵時刻還是挺頂用的。
    到時候叫老爹賞他們一些東西好了。
    想著想著,路西法的意識逐漸恢複,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一團黑影遮擋住了天花板頂燈,好像是誰在俯瞰著他。
    視線完全對焦後,他看清了蘇默的臉。
    蘇默咧嘴笑道:“你醒啦。”
    路西法僵在那裏,還沒反應過來,臉上挨了重重一拳,又昏迷過去。
    蘇默打暈路西法後將他拎起來,重新回到地表跟楚南衣會合。
    戰鬥仍在繼續,但結果已經沒懸念了。
    黑虎白虎傭兵遭到突襲,本就士氣不穩,團長又聯係不上,從一開始就陷入了混亂。
    邊緣傭兵則是有備而來,複仇怒火之下士氣高昂,很快就把敵人打得潰不成軍。
    現在外界廣場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滿地都是各種金屬殘骸,大量報廢的裝甲車和固定炮台在烈火中燃燒著,隨處可見敵人的屍體。
    這時,蘇默的通訊器響了,負責空中警戒的傭兵疾聲說:“團長,西北空域發現一支浮空艇集群,機身上觀測到雙螺旋標誌,應該是合子公司的人,全往你們那邊去了!”
    蘇默嘀咕道:“應該是瑪門派來接路西法的人”
    楚南衣:“團長,現在怎麽做?”
    蘇默:“不要戀戰,所有人收隊,返回邊緣大廈。”
    “嘩——”一盆冷水潑在臉上,路西法從昏迷中驚醒。
    他驚惶地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封閉的密室裏。
    楚南衣在一旁冷冷看著他,蘇默則是在不遠處擺弄一台攝像機。
    不用想都知道,這裏肯定是邊緣大廈,路西法心慌意亂,顫聲道:“蘇默,你冷靜,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爸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楚南衣嗤笑道:“我去你的吧!都被關在這了,還敢這麽囂張?”
    “你之前說什麽來著?最討厭長得比你帥的?”
    “老子長得就是比你帥,就是討女孩子喜歡,不服?不服給我憋著!我打!!!”
    言畢,他一記720度螺旋花式托馬斯回旋踢打在路西法臉上,踢得他鼻歪眼斜,門牙都飛了。
    路西法滿是是血,敢怒不敢言,他知道跟楚南衣廢話沒用,這家夥不是做主的人。
    他咽下血沫,看向蘇默,用盡可能平和的語氣說:“蘇默,聽著,沒必要搞成這樣。我們和解吧,現在和解還來得及!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
    “我爸很富的!你想要什麽?要錢?要血碼?要活血因子?任何要求都可以提,他肯定會給你!”
    蘇默沒有理會路西法,對楚南衣招招手:“你過來看看,這角度怎麽樣?”
    楚南衣過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嗯根據我拍那種小視頻的經驗看,鏡頭最好往上再拉近點,這樣可以更清晰觀察主角的表情變化。”
    蘇默當場目瞪口呆:“你還拍過那種小視頻???”
    楚南衣輕咳一聲,尷尬地笑道:“就找刺激嘛.”
    一聽這話題好像不太對勁,路西法徹底慌了:“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蘇默淡定地說:“放心,我不會找一堆大漢進來把你那什麽的,我還沒變態到那地步。”
    說完,他離開房間,再回來時,手上拿著一把熟悉的武器。
    那是諾白的唐刀。
    “唰——”拔刃出鞘。
    唐刀在燈光照耀下閃著淒淒冷光,仿佛迫不及待要吞噬鮮血。
    蘇默站在路西法身邊,手指在刀身輕撫過,意味深長地說:“本來想讓諾白親手複仇,隻可惜她還在養傷,來不了。”
    恐慌之色如決堤般在路西法眼中湧現,他獰著臉嘶聲叫喊起來:“你要殺我?蘇默!你要殺我?!”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瑪門!公司情報部門主管!一句話就可以叫上千個剃刀過來!”
    “你要是敢殺我,就是向我爸宣戰,向合子公司宣戰!他會讓人踏平邊緣,讓你們所有人不得好死!”
    愚人會成員匯聚一堂,正在吃夜宵。
    和以往歡快的氛圍不同,今天這頓飯吃得有些壓抑。
    管家想給沙雅補酒,後者用手輕掩杯口,示意夠了,隨即憂心忡忡看向瑪門:“會長,貴公子被邊緣的人帶走了,你打算怎麽辦?”
    瑪門嚼蠟般咬著口中的牛排,目光平靜,笑眯眯地說:“不要緊張,那可是我瑪門的兒子。”
    “蘇默不可能動他的,我已經派親信去邊緣大廈要人了。相信我,蘇默會恭恭敬敬把我兒子交出來。”
    話音剛落,一條通訊請求接了進來。
    瑪門:“說。”
    親信:“瑪門先生,邊緣的人不讓我們進去,隻給出一份影像,說讓你親自看看。”
    瑪門扯了扯嘴角,對眾人笑道:“傭兵,利益為先,想必是向我要贖金之類的,哈哈.影像接進來吧。”
    影像轉接進餐廳,投屏在了熒幕上。
    蘇默手持唐刀站在鏡頭前,平靜地說:“瑪門,很遺憾以影像方式與你見麵,畢竟我現在也去不了湖心洲。”
    “近期在諾白身上發生的事,我知道是你主導的,也知道路西法前來踐踏邊緣大廈是受你指使。”
    “而現在,你的兒子就在我手上。”
    蘇默說完讓開一個身位,露出了後麵被跪縛著的路西法。
    瑪門臉上肌肉一抽,想說什麽,卻又想到這是錄像,說什麽都毫無意義,隻能沉著臉繼續看。
    蘇默繼續說道:“我想,像你這樣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應該理解不了活著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
    “你和你的愚人會把生命視作玩物,肆意戲弄他人的命運,覺得這就是自己這種上等人應有的權力。”
    “但你忘了一件事,死神是公平的。死亡麵前,眾生平等。”
    “你可以謀害我的親朋好友,我也可以給你家人送上應得的死亡。”
    聽完這番話,愚人會眾人目光錯愕,紛紛看向瑪門。
    瑪門僵坐在那裏,雙眼圓睜著,卻仍擠出強笑:“還挺會說大話,不就是想施壓提高贖金嗎。真是拙劣的伎倆。”
    畫麵裏,蘇默走到路西法身邊,將唐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動作在愚人會成員間引起一片驚叫聲。
    冷汗已經從瑪門額上溢了出來,他臉上仍試圖保持冷靜,動作卻藏不住了,在餐廳裏來回踱步,聲音高昂地叫囂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是我瑪門的兒子!沒人敢動!一個小小的新月七星,敢動我兒子?可能嗎?”
    “他敢動我兒子一下,整個邊緣即刻誅滅!”
    蘇默以處決姿態巋然而立,淡淡地問路西法:“有沒有什麽遺言要跟你爸說?”
    恐懼盈滿了路西法的雙眼,他渾身顫抖著,向鏡頭發出哀鳴:“爸!救我!!!”
    瑪門眼中滿是血絲,叫得都破音了:“不可能!蘇默不敢!他沒這個膽!”
    蘇默手起刀落。
    “噗嗤!”唐刀斬過路西法的脖頸
    那顆頭顱帶出大片鮮血,滑落在地,麵目定格在驚恐之中,嘴巴張張合合似還想呼喚瑪門,卻早已失去與聲帶的連接,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瑪門一直繃著的情緒崩潰了,瘋狂打砸餐桌與家具,撕心裂肺地嚎叫著,“不!不!!不!!!”
    他眼中燃燒著狂怒之火,指著鏡頭中麵色冷酷的蘇默,吼得唾沫橫飛:“他死定了!他,還有邊緣的所有人,我會讓他們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