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法器·百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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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石頭上休息了十多分鍾,恢複了氣力,齊修起身走到兩個怪異道人屍體
摸
俗稱撿裝
看著兩個道人滿身密密麻麻空洞,流淌著膿液的惡心身軀,齊修連連撇嘴,胃裏隱隱翻
為了防止這倆貨的屍體上有什麽殘留的東
齊修撿起了那把剝皮刀,用刀刃翻弄了一遍屍體身
嘖,比我還
兩具屍體上一無所獲,齊修轉而將目光落在了道人背負的竹筐和包袱
竹筐由細長而柔韌的竹篾編織而成,通體繞著一圈布帛,防止裏麵的東西順著縫隙掉出
這都是些啥
撬開竹筐的蓋子,齊修一臉古怪的從裏麵挑出來幾樣東
一團形似牛糞,氣味更像牛糞的凝結
兩根沾染血跡裏麵夾揉著某種黑色毛發的麻
三個塞著紅巾的瓷瓶,以及兩件繡著牡丹的肚
看了看竹筐的道具,又看了看兩個道人的屍體,齊修麵色複雜,半晌從嘴裏嘖了一聲:
“玩的挺花”
牛糞和肚兜扔遠,齊修好奇拿起了那三個瓷
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他也沒貿然打
貼著耳朵晃了晃,裏麵嘩啦作響,應該是丹丸之類的東
“先收著再說”
把瓷瓶和麻繩塞回了竹筐,齊修拿起了紅胎記道人之前掮著的包
兩本經書,一盒巴掌長的墨綠燃
翻看其中一本經書,齊修目光掃了掃,眼神頓時一怔,扭身對著紅胎記道人屍體啐了一口:
“呸!臭道士,什麽素質,隨身還帶著本黃書!”
揣起這本不健康讀物,齊修又翻開了第二
《法器祭煉三·百麵》
“嗯?”
注意力一下提高,齊修雙眼眯起
經文的頁數不斷多,攏共不過十五
但全篇記載的經文透著濃濃的詭異氣
明明每個字看起來很正
可當這些文字組合連貫起來後,卻仿佛突然活過來一
在書頁上扭動翻滾,猶如蝌蚪般亂
於此同時齊修突然感到臉皮一陣發
一摸下巴,臉上的皮膚竟不知什麽時候裂開一道口
整張臉的皮,就像是要翹起剝落了一
這書上有東西!
神色一凝,齊修迅速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眉心寫下一枚【鎮】字
【鎮】字符一
臉上痛癢難耐的感覺立刻消失,翹起裂開的皮膚也重新合
“果然是妖道,連隨身攜帶的經文都沾染詭”
以指代筆,齊修冷哼一聲,一連在這本法器祭煉的封麵上寫下了三個【鎮】
【鎮】字符金光震
經文冊子陡然卷曲蜷縮起來,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炙
一縷縷暗紅色的細絲被烘烤出來,扭曲著化為飛
蛆蟲般的細絲被鎮滅,經文冊子重新恢複正
沒有了那股詭異的侵
冊子裏的內容才可以正常閱
仔細將整本冊子的內容翻看了一遍,齊修將其卷成一團,扭頭看向那張正躺在地上的純白臉
整篇經文的內容很純
基本就是在講如何操控祭煉那張名為“百麵”的臉譜法
這法器祭煉起來十分刁
每次使用都必須喂飽血肉,配合臉譜上刻下的法咒,壓製凶
如果沒有祭煉,一旦使用就會被其中凶性汙染精神,成為臉譜的傀儡,永世不得超
並且每次使用都必須時刻注意臉譜的狀
凶性要是有複蘇的跡象,就必須立即摘下臉
否則一樣會被侵蝕控
“喂血肉?齊某自己天天都吃不上肉,還喂它吃肉?”翻了翻白眼,齊修起身將百麵臉譜拾了起
古舊斑駁的臉譜像是某種皮革鞣
表麵凹凸有致,形似人臉的輪
邊緣用朱筆寫著一行極微小,細若蠅頭的古怪符文,應當就是壓製臉譜的法
按照祭煉法上
這百麵臉譜有兩種能
其一就是之前紅胎記道人所使,獻祭血肉,用臉譜將自己異化成青麵惡
經文裏記載,百麵臉譜裏封存了一百頭妖魔厲
隻是每解放一頭都需要付出巨大代
目前解放的隻有青麵惡鬼一
看到這一條時,齊修真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法器要是真的這麽牛,那道人還能被我打成那個逼”
嚴重懷疑這一條是經文作者的自
而真正讓齊修感興趣的是這張臉譜的第二道能
這張百麵臉譜可以修改佩戴者的音容樣貌,體態特征,也就是自帶易容
把玩著百麵臉譜,齊修眼睛裏泛起光
他現在樹敵良
一屁股刀尖抵
像是結了死仇,但腦子還沒回過勁的錢玉
玉菩薩的主人那個神秘的吳道
如今又多了這兩個明顯帶著某種任務來的妖
“躲在這盧家村也不是長久之計,錢玉海的嘴能有多嚴,我不得而
而且我托付盧家村人代購的物資數量不算少,有心人隻要稍加留意就會發覺端
順藤摸瓜,就能找過
如果我能祭煉操控這張臉譜,就能易容返回寶河
再把錢玉海的那個秘宅做出一點有人生活的痕
嗬嗬,燈下
雙重保險這樣才穩”
欣然一笑,已經深諳苟道……不對,隱忍之道的齊修忽覺神清氣
不用蝸居躲在這深山老林裏的感覺真不錯
構思好這一切,齊修隨即轉身開始清理兩個妖道的屍
祭煉操控百麵臉譜還需要一段時
在此之前他還要在這個地方練
現在雖然天寒地凍,屍體不會那麽快腐
但這兩個妖道以身飼蟲,誰知道他們的屍體會不會有什麽特別之
將兩個妖道破爛不堪的屍體搡在一塊,齊修直接一把火點
橘紅的火光倒映在臉
伴隨著灰燼的繚繞,那雙眸子漸漸平
……
清潭山,雨花
仙風道骨的吳道長含笑帶著錢玉澤來到一口丈許高的丹爐麵前,輕晃拂塵:
“錢公子請看,這爐裏便是還陽藥,再有十日便可開
錢老爺隻要服下此藥,便可痊”
“道長若能治好家父,玉澤定銘記大恩,湧泉相”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火光通明的丹爐,錢玉澤握緊了拳
“慈悲救人,乃是出家人的本
錢公子……”
話說一半,一隻隱秘細微,通體鮮紅的小蟲從外麵飛回,鑽進了吳道長的耳朵
“該死!”
“啊?我該死?”錢玉澤一臉茫
臉色陡然鐵青一片,吳道長眼珠轉動,好半天才平息:
“貧道有要事要處理,少陪”
匆匆丟下一句話,吳道長快步離去,留下滿頭問號的錢玉澤一人在原地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