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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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齊光成功擊殺黃熊後,社稷壇外大戰很快結束。

    星梅與鳳秦樓主簫玉見事不可為,手中木鬥放出烏光一掃,兩人跨上彩鳳瞬間遠去。

    姒樂康正欲追去,簫玉猛地吹動竹簫,刺耳之聲打破先前奏響的種種樂章。被簫聲凝聚而來的諸多祥雲瑞光瞬間炸開,化作一股股狂暴的靈氣在空中肆虐。

    靈氣形成風暴,當即將小半修士卷入其中,撕成粉碎。

    姒樂康見此,顧不得追擊,對州伯大喊:“動手。”

    州伯祭起山河圖,落在社稷壇上,雙手覆上山河大鼎:“鼎鎮山河,造化順遂。”

    一道柔和光芒自鼎中飛出,化作天幕散開。靈氣風暴在光幕安撫下逐漸平息。

    沒了風暴,姒樂康立即帶人上去抓人。有他出手,一眾人等都翻不出手掌心。

    饒是如此,仍走脫了一人。

    有一羽衣修士變化身形成青色俊鳥,迅疾遠去,如同閃電。眾人追之不及。

    姒樂康遠遠觀望,自語道:“此鳥有鷹隼之意,凶猛不似正道。”

    一幹人等就此抓獲,大戰告終,鳳秦樓也宣告破滅。

    ……

    三日之後,謝鬆於青離觀中演練三光靈水。

    水光瑩瑩,清澈澄淨,輕靈飄空,妙不可言。

    謝鬆輕輕拂袖,三光靈水匯聚成一滴。這滴水上有日月星三光閃耀,已經十分接近三光神水。

    他屈指一彈,水滴被他彈上高空,化作一片綿綿細雨落下。

    觀中植物受三光靈水滋潤,個個青翠碧綠,株株生機勃勃。

    “道友這三光靈水已算小成。”

    青離觀道法從木入手,木從水生。守道望著觀中的新氣象,心中十分欣喜。

    謝鬆也笑道:“我這三光靈水以一滴三光神水為核心,已有如此氣象。若是全部提純為三光神水,那時就可開辟一條真正的天河。”

    但他也知道,除非是仙台境,否則三光神水不可能真正圓滿。

    謝鬆如今隻修《長生經》,無論是三光神水,還是金光峰傳承,他都隻是當做法術神通使用,靈力運轉的核心還是道宮中的那道九陽長生妙氣。

    三光神水修成後,再想起明光聖人所施展的日月輪轉神通,他察覺門中星元峰傳承的《萬星典》應該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萬星典》絕對能修成聖人,至今曆代眾位峰主沒有到達那種境界。或許不是因為峰主潛力不夠,而是因為橫在仙台二重天之上的天劫。

    要想突破仙台三重天,必遭天劫。此天劫威力非比尋常,沒有人敢輕易嚐試。

    放下仙台三重天的事不說,謝鬆生出了想把《萬星典》重新撿起的心思。

    謝鬆把玩三光靈水默默不語,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道兄可把尊師和白鹿道人一事理清楚了?”半晌後謝鬆收起水光,好奇問道。

    守道長歎一聲:“據道司和宗伯所說,白鹿道人偶然接觸到落歡香後,對其沉迷。這時剛好鳳秦樓和他接觸,送上落歡香,以作拉攏。所以白鹿道人對鳳秦樓行事多有忍讓。

    後來我師尊尋找玄牝教蹤跡,找到鳳秦樓,由此查到白鹿道人身上。白鹿道人擔心事情敗露,暗中偷襲師尊,卻不料反被種下青冥纏神咒。

    事情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那是誰給尊師送來的落歡香?”

    “這個還不得而知。雖然我猜想是白鹿道人,但他已然身死,更不好查證真相了。”

    見他臉色低沉,謝鬆安慰道:“不論如何,害死尊師的凶手已經伏法,你也可以安心了。”

    守道點頭不語,其中遺憾不言而明。

    “對了,尊師友人之女可找到了?”謝鬆開口打破氣氛。

    青離觀先觀主冥靈子為追尋故友之女,才卷入這一場風波,若是這女再找不到,冥靈子死的可就冤了。

    守道未及說話,一道聲音在觀中響起。

    “已經找到了,她被洗腦後留在鳳秦樓中當女奴,倒是沒有遭受更多迫害。宗伯大人給鳳秦樓中一眾女奴解除洗腦後,已經發回了原籍。”

    兩人轉頭去看,卻是姒齊光大搖大擺而來。

    他忽視兩人眼中不爽,徑直坐下道:“那女子恢複記憶,已被送回了故鄉。”

    謝鬆看著他自顧自大口喝著桌上的茶水,冷冷問道:“卻不知閣下在這件事當中充當一個什麽角色?”

    “我?”姒齊光大口喝下茶水,放下杯子咧嘴一笑:“我不過是受冥靈子前輩所托多多注意城中女子而已。”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一月之前冥靈子在大定河和他打聽玄牝教蹤跡,尋找故友之女蹤跡。先前他並未在意,後來無意間知道鳳秦樓和玄牝教有關,就起了心思。

    這才有了之後大鬧樓船一事。

    “說到底,我隻是想還冥靈子前輩人情罷了。”

    聽他這麽說,守道眼中疏離才消去。能把師尊所托放在心上的人,必定不是什麽壞人。

    謝鬆卻嗬嗬冷笑:“既然如此,閣下大可以真實身份與我等相交。”

    姒齊光自言姓顧,但二人在鳳秦樓大戰時見他身上護體龍氣,哪能不知道他是皇室眾人。

    而且護體龍氣之精純,顯然不是普通皇室子弟。

    姒齊光尷尬道:“顧姓是我母姓,我自稱顧齊光也沒什麽問題。至於其它你們想知道的。”他深吸一口氣,“沒錯,我真名姒齊光,是一個不起眼的大夏皇室子弟。”

    他忐忑說出自己真名,雖然對身份還是沒有說清楚。但有一點他沒撒謊,相比於大皇兄和二皇兄在父皇身邊的存在感,自己確實不太起眼。

    兩人對他的真名沒什麽反應,姒齊光這才鬆了口氣。

    “你既然是皇室子弟,想來宗伯他們應該是你找來的?”謝鬆突發提問。

    姒齊光認真回道:“當日從你這得到信息後,我便將之傳給了宗伯大人。玄牝教是大夏皇朝眼中釘,宗伯大人自然會出手。”

    “白鹿道人的事也是你揭發的?”

    “不。”姒齊光麵色古怪道:“是他自己說的。宗伯大人隻是詐了他一詐,他自己便露了馬腳。見事情敗露,他幹脆自己說了,並主動要求參戰以作投名狀。”

    “但你們顯然不會留他。”否則也不會說出把白鹿道人交給青離觀處置這種話。

    “和鳳秦樓勾結,便是和玄牝教勾結。這種事大夏皇朝豈能容忍,縱使青離觀不要他性命,皇主也不會姑息。”

    謝鬆微微一歎,白鹿道人向宗伯尋求活路,卻不知對方早已將他拋起,何其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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