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韓遂渭南大營之中。
    此時的馬孟起依然是頗為興奮的模樣，他已經接連擊敗曹孟德數次，甚至兵鋒再次直逼潼關。
    麵對著作為天下第一諸侯的曹孟德，馬超最開始也是難掩緊張，但隨著戰事的繼續。
    他依靠著強大的機動力和勢力龐大的羌胡氐人，已經徹底掌控了主動權。
    在法正的謀劃之下，馬超這一次的動靜兒可以前世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前世馬超先是與那雍涼八將還有韓遂一同結盟，之後失敗了才求援的氐人進入了漢陽郡之地重新開始。
    再此失敗這才退入漢中附近。
    但這一次，那所謂的雍涼八將已經全部被馬超提前剿滅，他們的勢力也已經被徹底吞噬幹淨了。
    而除去這些之外，武都陰平乃至隴右之地的氐人也提前加入了馬超的麾下。
    甚至比前世更加的瘋狂，不僅僅有阿貴的興國氐人還有楊駒的白馬氐人。
    就連那雷定的七部氐人和竇氏氐人也全都加入了他的麾下。
    一時間馬超可謂是兵強馬壯，以正麵強攻打得曹孟德節節敗退，若非是有婁圭獻策，恐怕曹孟德連立足都別想在三輔立足。
    可即便是如此，曹孟德仍然是在兵力上並不弱於馬超多少。
    先是河東提供了大量的糧草輜重，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動用其他任何一個地方的糧秣。
    從糧草到輜重，最終到徭役農夫，杜畿的河東郡全盤負責，沒有讓曹孟德有半點憂心。
    充足的糧草輜重保證了曹孟德的後方穩固，更保證了他的軍心士氣。
    相反馬超的軍心士氣隨著戰事的繼續則是開始有些搖擺不定。
    最開始的接連大勝讓他們士氣大漲，但曹孟德的閉營死守開始讓他們的士氣被慢慢消磨。
    之後雍涼最大的問題，糧草不足也開始顯露，讓他們的士氣更是快速回落。
    在楊阜的建議之下，馬超再次違背了法正當初對他的勸說，對三輔之地的豪族富戶開始了大肆屠殺。
    其目的是從他們的家中搜刮出足夠的糧秣輜重來犒勞軍中士卒，鼓舞軍中的士氣。
    可這種行為卻是直接讓三輔遭受重創，甚至因為對羌胡氐人的疏於管教，讓馬超麾下有了近乎於屠城之舉....
    若非是關鍵時刻諸葛亮帶兵強行進入了三輔之地，並書信勸說馬超的話，恐怕這一場屠殺將越演越烈。
    而諸葛亮即便是及時出手也已經挽救不了馬超的危險了，他雖然幫助扶風郡的百姓和豪族勉強保住了性命。
    但是三輔之地的京兆和馮翊郡卻是被屠戮的十分嚴重。
    加上馬超當年在扶風的名聲本就不算太好，這一次可以算得上是將三輔的勢力徹底得罪了一個幹淨。
    他得到了大量的糧秣，但是卻徹底失去了民心和支持。
    一時間，諸葛亮也隻能默然歎息，然後下令...
    “將扶風郡的所有百姓和世家豪族全都遷徙進入漢中和上庸！
    這些年那裏也有些殘破了，正好填充些百姓進去。
    另外告訴這扶風的百姓和豪族，亮保得住他們一次，保不住他們每一次。
    戰事還要繼續，馬孟起的存糧可用不了多久....”
    對於諸葛亮這種近乎於威脅的話語，大家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卻沒有人提出來什麽反對意見。
    百姓惶然不知，他們真的擔心馬超再次興兵屠戮扶風，所以縱然不遠但是在諸葛亮的勸說和土地許諾之後，也是隻得動身。
    至於豪族...他們很清楚自己若是不動身會麵臨著什麽...
    隨著孔明的大手一揮，他開始安排接收自己的第一份兒大收獲。
    另一邊的馬超則還是在得到了糧草的興奮之中沉淪，絲毫沒有發現楊阜已經在他的麾下聯係了許多人。
    甚至還有不少氐人也加入了其中...
    另一邊的韓遂也成功見到了前來說服他的劉巴，在麵對劉巴的勸說之下。
    開始的時候韓遂還是選擇顧左右而言他，想要套出來如今曹軍的手段。
    同時也想著自己多知道一些東西，就可以在接下來的事情之中做得更加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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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劉巴畢竟是劉巴，他雖然不是舌辯之士，卻也是智謀不俗之輩。
    當劉巴摸出來了韓遂的性格之後，立刻改變了自己的策略，直接選擇了閉口不言。
    如此一來可是苦了韓遂，一時間氣氛也僵在了原地。
    而劉巴此時才開始自己的勸說。
    “韓公雖歸為征西將軍，一生更是傳奇，但正所謂今時不同往日。
    當年韓公縱橫雍涼，一句九曲黃河讓韓公聞名天下。
    可如今，馬孟起已然丟韓公不再信任，這羌胡氐人也有頗多背棄韓公。
    難不成...韓公還要讓曹相也對你有所戒心不可？
    若是韓公再抱著如此想法，某要說黃河九曲，就算是再多上一倍又有什麽意義！”
    劉巴直接抓住了韓遂此時最大的痛處，今日之征西已經不是當年的韓遂了。
    當年韓遂可以靠著不斷的背叛盟友步步崛起，是因為他乃是雍涼名士，沒有人會覺得這種人會如此行事。
    這才讓他從一個小人物一步一步走到了這雍涼征西的位置。
    可如今，天下人誰不知道九曲黃河之名，就算是和他韓遂見一麵，都要防備著旁邊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個人捅自己一刀。
    更遑論讓他找到機會背叛自己了。
    就連羌胡也是一樣，佩服他的本事，願意跟隨他共事，但是卻和他的麾下們一樣，已經失去了對他的信任。
    一個失去了別人信任的將軍，如何還能夠背叛自己的盟友，這就是韓遂如今逐漸落寞的願意。
    信任，終歸是有度的....
    眼看自己的痛處被直接戳破，韓遂終於也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轉頭間，看到了成公英的目光，他也終於下定了自己的決心。
    “還請使者轉告曹公...韓遂願意為曹公效犬馬之勞...”
    聽到了這句話，劉巴的心也終於是可以徹底放了下來，朝著韓遂同樣是作揖行禮。
    “他日韓公，定然不會對此時的決定而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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